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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不去注意逐渐变黑的夜色,今天晚上仍然继续沉浸在酒精里。

    玛奇里-鹤野。

    现在被称呼为间桐鹤野的男人是亚洲出名的某个公司的董事长,在白天当中他是正常人眼中高不可攀的年轻企业家,能以日本人的名字在天朝大地落地生根拥有如此强大的名气让他成为了年轻一代的人们所佩服的对象。

    但从他现在身上看不出丝毫企业家的气质。高级西服固然奢华,可它却被鹤野的汗水与从嘴角漏下去的酒所玷污,趴在酒桌上满脸狼狈,嘴角还挂着口水,眼角塞满眼屎的样子更像是落魄的酒鬼。

    可他实际上只是被新的股东们推上去的傀儡罢了,对此他清楚的很。

    “给我拿酒来!”鹤野大声的吆呼着仆从,这幅样子简直比农村来的土包子更加低俗,趾高气昂的样子哪怕是那些在酒吧找女人的猥琐男都比他更绅士。

    不过对此豪宅内的仆从只是惯例的提供给他几箱酒,随后就不再对他这个家主有任何关注了,这些人都是知根知底的类型……倒也没有给他什么白眼,实际上这些跟着玛奇里家族走南闯北的老仆人们都跟鹤野一样的状态,不复当年的威风。

    而年轻的仆从都是青云帮所派来的眼线,每个人都是暗怀功夫的武林高手,哪怕是玛奇里家的族长都没有胆量在成群的武林高手当中安然无事。

    毕竟玛奇里已经老了,尤其是在当年那一次魔法实验当中让功力几乎下降了最少一大半。

    鹤野本来也不是现在的样子,在小时候虽然是个让人讨厌的高富帅,可是却也有着名门之后的才能与傲气,可自从老爷子被蛊惑参加了那次【转移】实验以后就变的这样破败了,堂堂的魔法使家族居然被这些帮派给压制的死死的,这种屈辱让他抬不起头。

    鹤野日复一日的饮酒,一周只有一天的时间出现在公司里当雕像。偶尔在醉倒的时候会想起曾经的荣光,醒来以后自我安慰的施展一些小魔法,然后再沉溺在酒水与女人的身体当中。

    自己曾经的那个有着远大理想的父亲也变成了一个老虫子,天天跟饲养的刻印虫们坐在一起发呆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有些时候鹤野甚至猜想老虫子是不是打算在刻印虫当中给自己找个娘?

    想到这里鹤野就有些绝望,被那些年轻的小鬼头用野蛮的拳头和冰冷的机械压制着,心中的怒火与屈辱几乎可以点燃整个大兴安岭。

    倒不是鹤野没有钢(骨气),在刚刚变成这样的时候鹤野还是很爷们的,他一直都有心叫上仆从带上自己的一切与这些地痞赖子破釜沉舟!可惜老爷子太胆小了,他似乎一辈子都打算郁郁不得志而亡,在内部和外部双重打击下鹤野的雄心壮志彻底被酒精所淹没了,一点痕迹都找不到了。

    鹤野一边鄙视着跟虫子呆在一起的老爹,一边大口大口的喝着茅台。从这点奢侈上倒是很符合他的身份。

    如果想在这样的地方继续保持平静的精神存活的话,唯一可以依靠的只有酒精。对过去恋恋不忘的鹤野发疯的沉溺在酒精当中偶尔也会看到逝去的荣光,因此像是毒品一样,疯狂的爱上了这种麻醉方式。

    啊,为什么今天仍然不想睡呢。如果是平常的话现在早就陷入沉睡之中了。还是酒喝得不够多。还不够醉。鹤野想赶快忘却现在的处境早些进入梦中找到自己在梦中的美好场景的时候——有人突然的拿起了他桌子上的茅台,把刺鼻的酒水毫不怜惜的浇在他的脑袋上。

    由于刺骨的冰冷一瞬间连惨叫都忘记发了出来,难道是哪个比自己更加不满现状的人对丧家犬的发泄吗?

    来者拿起茅台、像是在烧烤摊突然与人爆发冲突的古惑仔一样将茅台酒瓶当做武器狠狠的砸在鹤野的脸上,半侧的牙齿被这一击全都给打碎了,英俊的半张脸被这一击狠狠的给砸了个血肉模糊,鹤野被痛觉所驱散了醉意,从椅子上直接的滚到了地板上。

    鹤野陷入了精神错乱之中,连惨叫声都憋在喉咙里发不出来,一个幽灵似的让人毛骨悚然的男人正伫立在那儿俯视着鹤野。

    男人拿着酒瓶,轻蔑的看着醉在酒精当中的间桐鹤野,那个男人眼中虽然带着笑意,可却感觉不到任何善意在其中,他满足于被痛觉所搞的狼狈的鹤野现在的表情,对他来说正事是一个结果,在拷问的过程来说才是最美妙的。

    不管这个男人是谁,不管他到底是怎样突破屋外的警备……事到如今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没有任何动静的宅邸可以说是全灭了!

    被这种怪物入侵的却没有任何反应,玛奇里家肯定是完蛋了!

    男人从口袋当中拿出了一张纸,像是追寻罪人的赏金猎人似的来回辨认着鹤野与纸上面的内容,对照着照片,满意的点点头的动作让人对情况产生了一些悲观。

    他在灭掉警备与仆从的时候从他们口中知道了玛奇里家家主的位置在那里,因此他理所当然的找到了在这里醉酒与酒精当中——从父亲那里继承现任家主位置的鹤野。

    “御三家之一,玛奇里,现在改名为间桐,曾经参与了由秦氏头领所掀起的名为【转移】的大魔法仪式?”

    男人的腔调让鹤野想起了电视剧当中那些逼问罪犯证据的警cha,就差一盏明晃晃的灯晃着自己的眼睛了……虽然他来回看着上面的资料明显是照本宣科的阅读,但鹤野内心仍然产生了一丝颤抖。

    这不仅仅是被吓到的原因,更重要的是他听到了一些关键字,鹤野发现自己能听懂这个男人在说什么。

    御三家、玛奇里、转移、还有进行计划拉起御三家的秦氏!沉浸在过去荣光当中的间桐鹤野可没少打听其中的事情——尤其是这种让御三家破灭的大事件,他怎么可能忘记呢?

    希望,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他觉得只要自己给了这个男人一个满意的答案,他是不会要走自己这高贵生命!三流魔法使的直感让他疯狂的点头,全力配合着他。

    “点头啊?嗯,你似乎也真的知道什么呢,那好,你告诉我有关秦氏的消息!引起转移实验的【秦氏】到底是什么?详细的信息!我不要骗小孩的资料!”

    鹤野突然懵了。

    要是这个男人问御三家的信息或者是玛奇里的历史,曾经作为半个局外人的鹤野倒是能说出个一二三四五六七,可居然问他最不了解——据说在转移实验当中死亡的秦氏疯子?这可怎么办?他知道的仅仅是表面罢了。

    鹤野坚信在听明白问题的内容之前必须回答。要不然就会被杀——过了一会儿。他才发现自己并不理解这个问题到底是什么意思,鹤野被深深的绝望击垮了

    “我,我,我……”

    “喔喔————?先是点头,然后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么?”

    面对鹤野口齿不清地呻吟,男人脸上突然出现了诡异的笑容,像是拉起倒下的人一样弯下腰拽起鹤野的右手,鞋子则是踩踏着鹤野的肩膀,在他绝望的眼神下,手指发出了单调旋律、但是异常清脆的声音。

    太清脆了,鹤野从来没有听到过这样的声音,睁大眼睛的鹤野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个男人一个关节一个关节的扭断掉鹤野的手指!用不属于人类的怪力将一根手指全部关节都扭曲掉。

    残酷夸张的手段好一阵才让鹤野从惊愕当中回过神来,重新吸收了痛觉知识的被害人发出了凄厉的叫声。

    “不,不不不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啊啊啊!我的手!啊啊啊啊啊!”

    “还在说谎?”

    男人呵呵呵的发出似乎觉得很有趣的笑声,然后抓起鹤野的中指——啵!像是香槟被打开的声音,那原本连接着手掌的中指被带着微笑的男人拿在手掌中,五根手指当中少了一根。

    连血液都没有来得及反应,空洞的中指直到好几秒后血液才跑出来!

    这样的手段可不是普通的蛮力就可以做到的。

    鹤野懵了。

    “不!不!不不不不不不!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啊啊啊啊!饶了我吧!我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啊啊啊呜呜呜!”

    秦恩有些怀疑的看着间桐脏砚的资料,对比了下鹤野现在的样子,觉得自己可能搞错人了(又)。

    虽然看上去有些相近,但也仅仅是外貌相似罢了,根本没有照片与资料上说明的那样优秀。

    “告诉我你的名字,还有,你究竟是何人——!”

    “间桐……间桐鹤野,玛奇里(间桐)的现任家主!”

    留着鼻涕的青年哭号这说出自己的身份。

    “现任?”

    “是现任啊!一段时间以前父亲才将家主位置给我的!”

    秦恩看着像蛆虫一样在地上滚来滚去的鹤野,不禁觉得有些作呕,用鞋子前端狠狠的踢了鹤野一脚,让鹤野的一个肾脏在体内炸裂,面无人色的鹤野顿时收起了所有声音,犹如烂泥一样侧着脸躺在地板上,看样子是超乎想象的破坏让他麻木掉了神经。

    到现在还保持着生存的意识让秦恩有些意外,不过身为魔法使的鹤野有一些强身健体的功夫也是肯定了,能在酒精摧残六天以后还能装出神清气爽企业帅哥的鹤野可是有很多秘诀的,在这种秘诀与一些必要的养生维持下有强壮的身体也不难理解。

    只是他并不耐草……间桐鹤野的灵魂已经完全颓废了。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鹤野在秦恩来访之前,早就已经把自己逼到了穷途末路,这种凄惨的状况让不明真相的秦恩有些无言。

    从结果上来说秦恩成为了让他完全垮掉的最后一击。眼前的这个男人,为了逃避眼前的痛苦即使是背叛他最深爱的、对他最好的长辈都不会有什么压力。

    秦恩觉得很扫兴,这个玛奇里家主就这么窝囊吗?这种窝囊还什么都不知道的废柴真的是自己要知道真相的重要媒介吗?根本不屑再去看一眼正在因为痛楚和恐惧而啜泣着的鹤野,秦恩用手中从鹤野那里拽下来的手指,狠狠地插入了他的头盖骨当中。

    就跟刺中了豆腐一样的感觉,在刺穿的时候,间桐鹤野在人生当中最后一刻哆嗦的颤抖了下,眼神就没有了光彩。

    敲掉外壳随意在里面搅拌几下让脑浆血水变的一塌糊涂以后就直接将手指狠狠一推,全部的插入了‘豆腐脑’当中。看着以猎奇样子死掉的他,不禁胃口大开,代替鹤野,大开茅台在这里慢吞吞的喝了起来。

    不过秦恩可没有鹤野那样颓废,口腔享受着酒水的他脑中却思考后面的事情。

    难道只能进入这个房间内翻遍这里的一切去寻找资料么?想到可能浪费的时间他就觉得有点麻烦与头痛,喝了一半后,秦恩转过头看向房间的阴影处开口道。

    “真是耐得住性子的家伙,明明现在人死了你还打算隐藏吗?”

    这个声音包含一种不容分说的严厉,但对方明显不打算给秦恩的态度买单,有些不快的发出:“啧——”的一声,然后将手中的茅台当做飞行道具的扔了出去,啪的一声就砸在目标旁边的墙壁上,将其搞了个粉碎。

    “这是给你面子让你滚出来,我这里赶时间,莫要惹我。”

    过了一段沉默的时间之后。被黑暗所笼罩的阴影浮现了气息,从暗处出现了一个没有确定形状的影子。乍一看秦恩还以为是令人感到寒意的一大堆虫子的集合。

    稍微集中下目光后这种错觉就没有了。

    仔细一看,原来是一个个子矮小瘦削的老头静静地走了出来。

    此人秃头与四肢都有如木乃伊一般的干瘦,但深陷的眼窝中露出矍铄的精光,无论从外貌还是行为上讲都是异于寻常的怪人。

    秦恩在打量这个老者的时候,这个老者也在打量他,对此秦恩非常不愉快的皱起眉头,拿起旁边的酒瓶子,冲着老者的脸就砸了过去。

    没有任何拖泥带水的投掷攻击让老者惊讶的张开了嘴,抓住这个机会瞬间张开了自己的防御,但是那脆弱的防御对于秦恩来说简直就是个笑话,连两秒的时间都没有拖延住那酒瓶就将老者推翻在地,音速的投掷与撕破防御的酒瓶化作欠片扎在老者的身体上。

    看上去就像是惨无人道的虐待老人的行径,可是那瘦弱的躯体却没有流出一滴血,欠片像是扎在人偶上一样。

    他不是人类,这种在外界猖狂一段时间的非人需要一定打击才能确认好双方的立场,这是让这个老家伙明白自己立场的下马之威。

    “老家伙,我问你,你是不是玛奇里脏砚?”

    听到秦恩那纯粹的胁迫,玛奇里之翁艰难的拔出自己身上的残片,沉默了半晌以后,点了点头。

    “正是,我就是玛奇里-脏砚,现在是间桐脏砚……前一任家主。”

    首先嘎吱嘎吱像是虫群在呜叫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响声,然后才听到他那苍老的声音。

    虽然在普通人眼里是强大的非人般的恶之翁,但他也明白在这个男人眼中自己什么都不是。

    “不知道阁下有何贵干?”

    “喔?自己的孩子与自己的仆从全部都死掉了也没有任何动摇还能问我:‘有何贵干?’”

    此人绝非善类,要是将立场颠倒一下的话,这个玛奇里干的绝对要比秦恩还要冷酷。

    “算了,我没有询问你感情的必要,我也不太想知道你为何会在短短几年内从威武坚毅的中年变成这样的老翁,问题……你应该听到了吧?”

    “……这些消息是从青云帮上获得的吧?”

    “是这样无误,不过……现在似乎是我在对你提问吧?”

    秦恩强势的抓起了另外一个酒瓶,有些跃跃欲试的看着老翁,刚刚从袭击当中恢复的玛奇里不禁有些哆嗦起来了。

    这个样子才更像一个老头子嘛。秦恩满意的掂量掂量酒瓶,点头微笑。

    “从资料上显示你是御三家之一还有参加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实验,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没有错……你是来打听当时的情况吗?”

    “就是这样,为了打听当时的状况我也煞费苦心了,这些资料的到手与处理掉这个宅邸的警备,都非常麻烦啊……”

    秦恩煞有介事的在那里翘着二郎腿,丝毫不在意现在所在的地方是他的老巢——实际上要是他真的有本事在老巢内保证安全,怎么可能还老老实实的呆在这里?

    警卫很多与其说是保护……更不如说是监视的,这种监视与被监视的情况下他什么也没有做,说明这个玛奇里所有的本事也只有面上的这些了,最多只能保证不死罢了。

    “嗯……我会一五一十的告诉你的”

    玛奇里脏砚没有跟秦恩扯什么玄乎,在战斗力差别这么大的情况下他知道自己的小聪明派不上用处,只有无知的笨蛋才会在这里卖弄什么聪明。

    “……但,有件事情,我想求阁下,只有阁下答应我这个条件,才能知道当年的事情。”

    “哦呀——?在这种时候你还有条件求我?玛奇里仅存的一人啊,用不用我告诉你下情况?”

    秦恩翻来覆去的在手中玩弄着酒瓶子,像是杂耍一样扔来扔去,又将玛奇里吓的后退了一步。

    不是开玩笑,玛奇里相信这个男人下次投掷出来的不仅仅只有这么简单,在强者手中哪怕是一根牙签都是不可抵挡的凶兵,在之前用被掰掉的手指头就能戳穿人头盖骨的怪物手中,这个酒瓶子就跟炮弹没啥区别。

    但面对如此强势,玛奇里-脏砚最终还是向前走了一步。

    “御三家到现在只有我一个人活着,以这样虚弱的身体苟延残喘了好几年的我可是无法承受您的哪怕一击————”

    “然后呢?”

    秦恩眯起了眼睛,看着这个男人现在的样子,脏砚也放开了一些纠结,破罐破摔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希望阁下能灭掉青云帮。”

    “啊?”

    “既然阁下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获得这些资料,还能轻易的做到这样……覆灭掉那连半个世纪累积都没有的小帮会简直易如反掌吧?”

    脏砚的语气当中充满着快意与憎恨,这愉快的感觉一半来自于胁迫一个强者的快感,另外一半来自于未来所期盼的画面。

    堂堂的魔法使,尽管因为魔法实验的失败而虚弱成这个样子也是有些自傲的,居然被这种连半世纪累积都不到的小混混式的帮会给威胁成这样子、被当做垫脚石,这种感觉让脏砚很愤怒,抛弃掉亲情在肮脏的角落静静的坐着也是为了寻找反击的机会,卧薪尝胆。

    现在有一个机会,不需要自己动手就能灭掉青云帮的机会。

    为了这个情感他不得不赌——因为脏砚没办法保证在知道真相以后这个男人还会放过自己。

    在看到这个虫子组成的躯体的时候,脏砚就发现了秦恩的厌恶感,这可是非常危险的征兆啊。

    所以——赌!脏砚赌上了自己的命与记忆当中的王牌(实际上他也没有想到这些东西会有用处)。

    但秦恩却对这种威胁没有什么动容。

    “我刚刚夸你聪明,没想到你居然现在跟我谈条件,我真的白夸你了。”

    他儿子的尸体可就在脚下啊,居然在跟杀人凶手谈条件。

    秦恩有些无聊的叹口气,在踢碎鹤野的内脏、拔掉他的手指以前就已经察觉到了这个老翁的出现,那中途折磨那个青年的目的也不过是希望能让他主动站出来,但哪怕将脑浆给搅烂他也没有任何动摇,反而因为飞过来几次的酒瓶子屡次退步。

    “怎么样?我这里可是有很多你想知道的内容,你也不希望发生什么都不记得的情况吧?”

    不知觉悟的脏砚用有些滑稽的口吻说道。他的嘴角咧得都歪了,满而都是笑容。

    可很快,脏砚就发现自己笑不出来了。

    秦恩也在笑,他笑的明显比脏砚更加灿烂更加明媚,扭曲的嘴角幅度与邪恶的程度远远超过了脏砚。

    “你真的搞错了啊,玛奇里……我只是在问你:你知不知道,仅此而已……我没有任何打算从你口中知道真相的情况,比起一个人嘴巴上说的,我更喜欢直接读取记忆,呜,既然你不肯配合,那我提问都省了,直接读取好了。”

    玛奇里看向秦恩的眼睛,一瞬间就失去了全部反击的可能性!那双眼睛带着无法违背的强大意志,玛奇里突然觉得自己的抵抗与执着简直就跟奶油蛋糕一样柔软天(甜)真。

    “和我达成约定,让我达成使命,从头到尾,全部都说出来吧…………”

    脏砚看到了这个男人的右手肩膀上凸出了某物——

    那不是手臂,也不是肩部肌肉。

    某物以怪异的角度生长出来,溢出的黑暗物质将秦恩的半个身体都融入到了黑暗当中,只能看到那因为灿烂的笑容而亮出来的白色银牙与朱红之妖瞳。

    看清楚了……那是一颗头颅。

    而且是大小超过两公尺,狰狞而凶暴,只有在古老的传说中才会出现的——巨大而强壮的龙王之首。

    “喔……噢噢噢……”

    魔法老翁玛奇里像是被惊吓到的老头子一样,手中的拐杖滑脱了下来,跌坐在地上。

    他已经被眼前的状况被吓的无法抵抗,什么防御什么执着在这种危机的情况下什么都不算!

    导权已经变更了!自以为是威胁秦恩的老翁玛奇里陷入了被动!

    龙王,双眼正安静地瞪视着玛奇里。

    “不,不,你不能这样做!你杀掉我的话你恐怕……”

    “……用你的性命!将你全部都给我吐出来!”

    龙王张开了嘴巴,尖锐的牙齿与猩红的舌头与那深渊般的喉咙,让他看到了死。

    视线越来越狭窄,伴随着这宣言一般的声音,张开到极限的龙王之颚,将玛奇里老翁从头顶整个吞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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