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过年
灵芝在这边盘算该出哪些货，而上海唐家也在讨论她，三哥已经结婚了，也收到了小妹给的5元礼金，三嫂对素未蒙面的小姑子很是好奇。
“妈，小妹今年过年能回来么，今可是腊月二十三了。”大嫂问道。
李桂花叹了口气，“上次信上只说找了个临时工，有机会就回家，具体也没说啊，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放心吧，灵芝那丫头，出息着呢！瞎操啥心”唐爱国喝着茶水笑着说道。
“我这不是想闺女了么，问问不行啊”李桂花不乐意了。
“行行，怎么不行，明个让山药回来陪陪你”唐爱国敷衍着。
“那能一样么，我说的灵芝，芝丫头”李桂花说道。
“好了好了，一会发个电报问问”唐爱国说道，写信是不赶趟了。
要不说人不抗念叨呢，第二天早上他们就收到了灵芝的电报，“年前回”，这下好了，心里有数了，放心了，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去上班了，当然少不了又是一翻吹嘘！
而灵芝此时乐呵呵的坐在凳子上，拿出空间库房物资单，物资如下：
精大米1100斤，碎米160斤，麦麸150斤。
精面粉480斤，黑面60斤，麸皮72斤。
土豆1200斤，地瓜1600斤。
花生60斤，大豆40斤。
萝卜100斤。白菜100颗。
其余青菜也就够自己家用，卖的不多，冬天自己吃。
鸡6只，鸡蛋600个。
猪肉，红糖，饼干啥的都不多，不考虑。
想了想，灵芝决定精大米出1000斤，精面粉400斤，土豆，地瓜，鸡蛋，大豆全出，花生50斤。
至于厨房的零散粮食那就不算了，那些够坚持到空间下批作物成熟。
灵芝乔装打扮一翻，来到黑市，呵，真热闹啊，不愧是要过年了。灵芝从篮子里拿出一个鸡蛋，静待人上门。
“鸡蛋怎么换？”一装着得体的男子问。
“一块一毛八一斤，有票的话，一块”灵芝回到，不一会100个鸡蛋就卖完了，灵芝又从背筐拿出大米，价格4毛一斤，又没了。
面粉10斤，6毛一斤，又没了，正打算逛逛，一男子靠近灵芝，说道“大妹子，还有货不？”
这是二道贩子，也就试试问问，不成想，灵芝真点头啊，男子瞬间精神了，“都有啥？”
灵芝心想，就等你上门了。于是道“大米，面粉，鸡蛋，地瓜，土豆，要多少？”
“呵，走，边上说。”两人你来我往的确定好了价格，一次性出货，净赚1298元，外加部分票，而灵芝拿到钱后，在没去过那个黑市。
第二天就坐上了回上海的火车，终于在腊月二十六的晚上到了上海。一进屋，正赶上家里吃饭。
“灵芝，你回来了？快进来，怎么不发个电报，好去接你啊”母亲李桂花高兴的说道。
“赶紧去给孩子做点吃的，肯定饿了。”唐爱国忙推了推妻子说道。
“对对，灵芝啊，你先歇着，我这就去给你下碗旮瘩汤，那个快。”李桂花赶紧来到厨房。
“哎，妈，正好我饿了。”灵芝笑着说道。
“你先回屋暖和暖和，有啥话吃完饭再说。”唐爱国招呼灵芝道。
“嗯，行我先洗把脸。”灵芝说着拿着行李回屋了。
洗把脸，喝口水的功夫，李桂花就做好了饭，还滴了一滴香油，真香啊！
灵芝把买的东西的包袱往父母眼前一放，说道“看看”随后大口吃了起来，边吃边解释都是给谁的。
北京烤鸭一个。
大白兔两斤5块加糖票。
猪肉二斤13元。
大米2斤12元。
面粉2斤13元。
雪花膏一罐，给李桂花的，烟一盒给唐爱国的。其它嫂子们是嘎啦油一份。
父母一人一套棉衣棉裤。
唐爱国拿着烟乐呵呵的，母亲一边念叨“你这孩子，有钱自己买啊，妈不用。”一边高兴摸着衣服，而嫂子们有嘎啦油也很高兴。
哥哥们，嫂子高兴就好，在说还有肉呢，满足了。
“芝呀，你这学校怎么样啊，吃的饱不？”李桂花问道。
“吃的饱，有补贴呢！”灵芝说道。
“昂，那就好，不够吱声啊，对了，芝呀，你的工作干完了？”李桂花问道。
“没呢，我请假回家过年，年初三我就得走。”灵芝说道。
“那么急啊，不能再呆几天么？”李桂花可惜的道。
“你个妇道人家说啥呢，灵芝，忙你的，你妈就是念叨念叨。”唐爱国转头温和的对灵芝说道。
灵芝回已一笑，没有接话。走是一定要走的，不过跟李哥约的的初十，她想早点回去是因为想去京城边的林子里打点肉，赶在十五还能卖一笔。
腊月二十八，休息一天。腊月二十九，买了点糕点去姥姥家。三十除夕。初一跟哥姐出去看电影，压马路。当然吹嘘是少不了的，这年头都对大学生充满幻想，所以灵芝的嘴就没停过。
初二，老家来电报，说爷爷不行了，让唐爱国速回，家里陷入沉默。
“回吧，老大，灵芝跟我回去。”唐爱国想了想说道。
“我也回去。”李桂花道，不去不好看，也不差这一回。
唐爱国看了看媳妇，点头，“行，老大你去买票，媳妇你收拾点东西。”
“老大媳妇，你来，我有些事交代你”李桂花拉着老大媳妇说道。
“灵芝，你学校那能请假不？”唐爱国问。
“能请，但我不去。”灵芝坚定的说道。
唐爱国有些不高兴，啥事人死了还不能原谅，但看着灵芝的样子，也开不了口。
老大见状，说道“爸，灵芝不去，就不去吧。”他们都还记得灵芝回来时候的样子，可以说太惨了，她不报复他们就不错了，不能要求太多了。
“那毕竟是你爷爷。”唐爱国叹气。
“他不是，当年的那个灵芝已经死了，他们自己说的不是么”灵芝看着父亲，父亲还想再说什么，大哥三哥四哥拦住了，灵芝又说“我可以当作什么也没发生，只要他们别出现在我面前，不然我怕我跟他们算账。”
李桂花交代完出来就看到灵芝面色不渝的转身离开，又看了看其他人，叹口气说道“她不去就不去吧，去干啥，去给他磕头？凭什么？”
“哎”唐爱国叹口气，也不在说什么了，孩子不去总不能绑着去吧，再说是个女娃，她爷不是喜欢男娃么，那就老大去吧。
次日，几人都来到火车站，不过目的地不同，谁也没再提让灵芝去老家的事，父母不提，其他人就更不会惹大学生不愉快了。
又是一阵折腾，灵芝回来北京的住处，简单收拾了下，躺下了，小灵芝如果活着也不想在看见老家的那一群人吧，让他们看着灵芝越走越远，成天担心被灵芝报复也是不错的，不是么？
动手那是什么，那是下下策啊！
灵芝把其他事扔在脑后，进入空间准备吃食和用品，接下来的6天要去下面村子里的森林狩猎动物。
而唐爱国三人也到了老家，时隔5年，唐爱国又走在村子的路上，心情很是复杂。远远看着用唐爱国的钱盖的房子，有些破败了，推开门，一地鸡屎，孩子满地乱跑。
他妈的怒骂声还是那么精神，老太太拿着一根棍子出来，看见唐爱国一愣，冷声道“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这辈子不回来了呢！怎么，灵芝那丫头死了没？”
唐爱国的心，瞬间一紧，怪不得灵芝不愿意回来，换他，他也不回来。“好的很，灵芝现在可是在大学生，还是文科状元，第一名，就不劳你费心了。”李桂花恨声道。
“啥？大学生？就那死丫头？她人呢？”老太太往唐爱国身后看去。
“别看了，她没来。”李桂花说道。
“哼，不孝的玩意，上大学也没出息，备不住干什么下贱的事才，”
唐爱国气愤的打断他母亲的话，“够了，孝顺也轮不到我姑娘，你儿子还没死呢。”
“你”老太太看着儿子愤怒的样子，正要撒泼，就听屋里传来彭的声音，唐爱国赶紧进屋，原来严肃强壮的父亲，老了不少，躺在床上，显得虚弱而无力，“爹，俺回来了。”
“好好，回来就好，我听说你刚才说灵芝那丫头考上大学了？她今年十五了吧？”老爷子缓缓说道，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里。
“是，北京大学，还是文科状元。”唐爱国说道。
半响，老爷子说道“那孩子，是俺两口对不住她，你那着兄弟么，你还得拉吧拉吧啊”
唐爱国沉默，老爷子也知道强人所难了，于是对老大说，“你去请村长和支书，趁着人都在，俺还有口气，分家！”
“爹，不能分啊”老大说道，他可不想分啊。
“去”老爷子说道。
唐忠说道“爷爷，我去”
半响，村长支书都到了，一家人也都站在屋内，老三也从部队回来了，带着妻子。村长说道“唐老爷子，你真想好了？”
“想好了，这个家早就该分了，是我一只扯着，如今还是分了好。”唐老爷子说道。
“我不同意”唐奶奶说道。
“不同意你就回娘家，这个家都是你搅乱的。”唐老爷子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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