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啊啊啊啊啊杀了我杀了我杀了我!!!!】

    【已经有点恍惚了,  我到底在看什么东西,当初说好的校园甜番呢?】

    【呜呜呜呜哈哈哈哈好好吃好好吃呜呜呜整个人都要变成七彩蘑菇了呜呜呜呜】

    【不要乱吃东西啊啊啊呜呜呜现在是彻底救不回来了!】

    【我就是砧板,  被刀剁碎了不知道多少木屑】

    【我死了,  我又活了,我又死了,我死去活来】

    【怕冷吗?我不怕!怕死吗?我不怕!中鸟be了,  好痛!】

    【流鸟啊啊啊我到底要怎么拯救你啊!!!!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你开心啊啊啊!】

    【狗游戏快点把流鸟交出来,快点交出来啊!我到底要给多少钱才能让流鸟出现,  才能让织鸟he啊!】

    【哈哈,看到现在,我都不指望织鸟能he了,只要流鸟活着就好……】

    【理性分析,  流鸟不可能活到游戏开始,  这几集的剧情指向性已经很明确了,流鸟死亡是命中注定的】

    【我不信!你拿出证据来!】

    【已知线索,  逐阳姬是流鸟的前世,  上一集流鸟梦见逐阳姬时,逐阳姬隐约说出了大义和绘象子,那么不难猜出逐阳姬是为了大义才吞下的绘象子,  并不是因为认知扭曲。】

    【羂索此前也提及过,为了大义,必须牺牲什么,只有完成既定的命运,  才能完成大义。】

    【而流鸟现在的一切,都是为了大义】

    【那我弱弱问一句,  织田作怎么办……】

    【五条家关于宫本的记载中,  五条盛已经记不清逐阳姬的样子了,  这还不够明显吗?】

    【!!!!我草!】

    【!!!我草!】

    【!!我草!】

    【我草!】

    ——

    港口黑手党底层人员的工作始终是繁忙的,尤其是在上头的指示变得频繁之后,各种琐事都会交给底层人员来负责。

    织田作将最后的工作交接完毕后,与同事打了招呼就离开了准备前往医务室。

    打开医务室的大门,就发现了坐在病床上安静的红发少女。

    绷带上的血已经干涸,干成了一块的绷带黏在肌肤上,随着少女扭头的动作掉出一些细碎的血块。

    “作之助……”

    织田作无声地进入医务室,动作快速拿出了崭新的绷带和消毒完毕的剪刀。

    更换绷带对织田作来说是相当熟悉的事情。

    只是在为少女更换绷带时,他总是小心翼翼不去触碰她的伤口,动作更是轻缓温柔。

    “作之助……”

    “我在的,宫本。”

    流鸟抬起双手,捧起了眼前人的面颊。

    手指摩挲着他的眼角,指尖传递而来的温暖令她的眉眼温和了些许。

    像是处在黑暗的人突然看见了月光一般,哪怕微弱,却将眼前的昏暗照亮了。

    “作之助,是暖呼呼的。”她说。

    “嗯,因为刚刚结束工作的原因吧。”织田作说。

    绷带更换好之后,织田作将东西重新放回去。

    “作之助,那个本子还在吗?”

    作之助回头,便于少女对上了视线。

    她的声音飘忽的厉害,像是风一样,只不过顷刻间就散去了。

    “今天遇到了一只猫,似乎很聪明。”织田作说着,将本子拿出来摊开给流鸟观看。

    “原本想要画下来,但发现我似乎没有这方面的天赋。”

    流鸟抱起了本子,观看今日的一页。

    白色的纸张上是一段文字,记录着今天

    遇到猫的时间以及地点。在纸张的右下角,是一个用黑色墨水画的简笔画,一个箭头指着猫,标有“三花猫”的字样。

    “这只猫和作之助长得好像啊。”流鸟突然笑了,说道。

    这个笑容是如此轻,像是一朵渴望盛放的花,却因为昏暗而不得不选择沉睡。

    “作之助,我想要笔。”

    “给。”织田作将笔递给流鸟。

    流鸟拆开笔盖,翻开了新的一页,在纸张上写下了几段话。

    “织田作之助有着锈红色的头发,眼睛是蓝色的,如教堂里的蓝色玻璃。他很高,比流鸟高了很多很多,流鸟如果想要亲吻他,需要踮起脚尖才行。他想要成为小说家,所以会记录很多东西。他和流鸟是爱人,是会结婚的爱人。他称呼流鸟为宫本,流鸟称呼他是作之助。”

    “太宰治是一个有着蓬蓬卷毛的少年,眼睛很漂亮,和鸢尾花一样。他很温柔,虽然讨厌流鸟,但愿意和流鸟成为朋友。他很奇怪,负面情绪总是变来变去,有些时候就会和猫一样想要触碰流鸟。他有些时候会称呼流鸟为红毛怪,所以流鸟也会称呼他蓬蓬卷毛怪。”

    “五条悟是流鸟的挚友,是流鸟高专时候的挚友,很高很高,差不多和天花板一样。只要看见悟的眼睛,就会以为看见了天空。他总是会扯流鸟的头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他喜欢这么做……”

    “硝子喜欢喝酒和吸烟,总是会抚摸流鸟的脑袋。有些时候流鸟困了,会说一些小故事。她很沉稳可靠,遇到什么事情都不会慌张,所以流鸟会靠着她的肩膀午睡……”

    “夏油杰是挚友,流鸟之前祓除过他的痛苦……”

    “还有中也,他是……”

    字数越来越少,书写的速度越来越慢。

    正如不断褪去的记忆一样,能够书写下来的东西和纸张一样越来越少了。

    写到最后,流鸟忽然忘记了什么东西。

    她不知道该些什么,但是直觉告诉她,还有什么没有写。

    “宫本,还有流鸟没有写。”织田作忽然说。

    他手指着本子,说:“宫本写了很多人,但是唯独没有写流鸟。”

    流鸟的眼眸内闪过迷茫,“流鸟可以写什么?”

    织田作将少女抱在怀中,将她的脑袋靠着自己的胸膛,“可以写很多。”

    “流鸟的头发是红色的,热烈得像是熊熊燃烧的烈火。流鸟的眼睛是金色的,像是闪闪发光的麦芽糖。她喜欢吃草莓,吃草莓的方法就是一口吃下去一个。”

    “她的笑容和草莓味的棉花糖一样柔软。”

    “她有一个爱人,叫做织田作之助。”

    随着沉稳的声线引导,空白的纸张被填满,黑色的字迹在纸张上跳跃,哪怕是笔尖抬起时跌落的墨点都像是猫咪路过留下的脚印。

    “作之助记得我好多东西。”流鸟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玩具,捧着本子说道。

    “不知不觉中就记下来很多了。”织田作说,“有些时候会想要写下来,但是不知道该怎么下笔。”

    他摸摸怀中少女的脑袋,“但是一旦开口,就发现停不下来了。”

    流鸟转了个身,面颊贴在织田作的脖颈处倾听他连接了心脏的脉搏。

    一下又一下,只要聆听就能感受到的跳跃,充满了强劲的生命力,像是一团正在燃烧的烈火,永远都不会熄灭一样。

    像是心血来潮,流鸟用笔尖点在了织田作的额头上,画出了一只三花猫。

    “作之助现在是三花猫了。”她说。

    作之助望着眼前的少女一会,然后靠近少女。

    两人的额头相抵,唇齿间再次落下了湿润而温柔的吻。

    分开时,流鸟

    的额头也有了一只三花猫。

    “宫本现在也是三花猫。”

    流鸟抓住了织田作的手,面颊处的软肉贴着他的指尖蹭了蹭,双眼因为舒适眯了起来,“作之助,我有点累了。”

    “那就休息一下吧。”

    “作之助会陪着我吗?”

    “会的,直到你醒来,我都会在。”

    医务室内陷入安静,只有一声声逐渐平缓的呼吸晕染空气。

    ——

    她睁开双眼,发现这里是一处日式庭院。

    赤红发的女子身穿白色底红色花鸟绘的和服站在她的身边。

    “你……”流鸟呆愣地望着她,看着这个与她相同容貌的女子。

    “吾号逐阳姬。”她说。

    “你的样貌和我一样。”流鸟说。

    女子笑了,其耀眼瑰丽的美丽似海平面升起的朝霞,眼眸内的温柔更似微风吹拂而过的流云。

    她没有说话,只是牵起了流鸟的手,带着她浏览这一座日式庭院。

    微风徐徐,将两人的发丝吹起,摆动的衣袖如同翩翩而起的蝴蝶。

    恍惚中,流鸟被她牵引来到了一个房间前。

    逐阳姬打开了房间们,将里面的样貌露出来。

    那是一把被放置于刀架上的刀具,火红色的屏风为刀具添上了更浓墨重彩的艳丽。

    “八尺鸦……”

    逐阳姬进入房间内,双手拿起刀具,然后望向流鸟,对她举起了八尺鸦。

    几乎是下意识,流鸟伸出双手接过了八尺鸦。

    “吾号逐阳,亦是宫本流鸟!”

    流鸟猛然瞪大双目,“你是……”

    “为了大义,这是名为宫本流鸟注定的命运!”

    眼前的女子突然破碎成了振翅而飞的红鸟,将周围的一切都卷入了火焰之中!

    “姐姐大人!!!”

    逐阳姬浑身一颤,雪色的刀刃出鞘,将狰狞爬行的咒灵一刀斩断!

    燃烧的火焰咆哮着,几乎将一切吞噬!

    宫本凉扑进逐阳姬的怀中,“姐姐大人!”

    逐阳姬抱起宫本凉,“抱紧我!”

    惨叫声此起彼伏,数不清的恐惧滋养了闯入宫本府的咒灵们。

    宫本凉在逐阳姬的怀里蜷缩成一团,双眼不敢去看这地狱一般的场景。温热的泪水不断涌出眼眶,打湿了逐阳姬的衣衫。

    他的脚踝正在隐隐作痛,狰狞的伤口不断地向外渗出鲜血。宫本凉只能抱紧姐姐的脖子,好让自己能够忽略那些钻心的疼痛。

    宫本家的结界被人从外处强行打破了,紧接而来的就是数不胜数的咒灵。

    比起那些咒术师世家,他们更多的则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咒具师。依靠着逐阳姬制作的结界咒具,他们得以在平安京之外安稳度过,不需要担忧会被什么别的妖怪或者咒灵侵害。

    但是,长久的平和让他们的感官麻木。他们从没有思考过,一旦失去咒具的庇护,他们该如何应对危险。

    “嘭!!!!”

    刺骨的寒风向逐阳姬呼啸而来,逐阳姬挥刀甩出一道刀光,将寒冰一分为二!

    “哟咦哟咦,真是相当不错的一刀啊,逐阳姬!”

    高大的身形在冰雾中显现出来,不祥的咒纹盘踞在肌肤上,四肢手臂撕裂了和服。

    他站在逐阳姬的不远处,战斗的快意在面部呈现以至于扭曲了五官。

    逐阳姬握紧手中的刀具,冰冷的视线扫过站在他身后的白发少年上,而后又将视线重新定格在他身上。

    “两面宿傩,久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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