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画画了很久,等到西斜的阳光照进窗台,金黄包裹住杜云苏时时谨言还在上色,榻上的美人用手遮了遮阳光缓缓转醒。
刚睁开眼看着陌生的环境有一瞬间不知道自己在哪,看到时谨言才想起来所有。
该回去了,好奇画的怎么样,悄步走到时谨言身后,他正在上色,神情专注没发现后面有人。有个色的颜料用完要去补色,转身正好和杜云苏撞上,颜料直接翻到他身上,连画笔都戳到了胳膊上。
“啪哒——”
画笔掉到了地上,时谨言顾不上它。
“杜哥!对不起对不起,我没看到你在后面,这件衣服我下次赔你一件吧。”
“没事的,我自己不小心。”
少年急的有些六神无主,“第一次给杜哥画报废一件衣服,哦对,我这里有新衣服,杜哥先换上,还有手臂上的颜料也要赶紧洗。”
拉着杜云苏进了洗手间,出去又给他拿了件衬衫,“这是没用过的,材质可能没有杜哥身上的那件好。”
“杜哥先换,我去把外面收拾一下。”
真是头疼,没想到画个画还能出意外。
“嘭——”
“哗啦——”
外面在……打架!
手上动作加快,衬衫随便套上就急着出去了。
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边左。两人还打起来了,准确点是边左打时谨言,少年就只能格挡完全没有反手的能力。
拳拳到肉。
杜云苏赶紧上前拉住边左,“别打了……”
听到杜云苏的声音边左停了下来,转身捏着眼前人的后颈,俯视着他,说出来的话没有多少感情,“我是不是说过和别的男人,保,持,距,离?”
“就只是画画而已。”
对方还是个大学生,自己又不是香饽饽谁看见了都上来咬一口。
“我是不是说过。”声音阴郁,暗含警告。
说实话这样的边左有点吓人,杜云苏心脏颤了颤,面上却紧绷着脸不说话。边左也没指望他回答,拉着杜云苏离开。
离开时还对着时谨言冷冷的开口:“不要肖想不属于你的东西。”
徒留被破坏的画室和原地不甘的时谨言。
在车发动的同时挡板就升了上来,隔绝后面的空间。
“谁的衬衫?”
“……”
“就不该问,除了那混蛋的还能是谁的。”上手粗暴的扯开,扣子尽数崩开。
“你发什么神经!”
杜云苏的反抗在边左看来就是螳臂当车,一只手就能制服,三两下把杜云苏控住,膝盖压制住乱动的双腿。
边左没有做太过分的事,只是杜云苏嘴唇看起来有些红肿。
他今天下午错过了杜云苏保镖的电话,再接到电话后第一时间就让赵特助去查时谨言这个人,没想到他年纪轻轻心思不少,上次见面(卖房的那次)都没发现他对杜云苏有念想。
他赶到那里一眼就看到了画室正中间的画作,是一个男子在榻上休息,发丝柔软的散落在耳旁,手指微蜷显然已经睡熟,画中人笼罩在夕阳中让人不忍心去打扰他的美梦,树枝探进窗柩整体一副岁月静好时光悠悠。
画技是好的,人却对着画作一脸痴迷,不是痴迷画,而是痴迷画中人!
看到这边左一脸怒火的给了时谨言一拳,人打了画毁了,画中人还不知道自己错了。
想起来就觉得那树枝是自己头顶的颜色。
只打一顿还是太便宜那个人了。
很快到宅子,杜云苏呼吸还是很急促。
边左才不管那么多,直接把人从车里抗到了三楼,上楼梯还在挣扎,“你放我下来……”
“啪——”
“闭嘴,再说就不止一下了。”冷漠的没有感情。
怎么那里也这么软,还有弹性。虽然没摸过女人的,但边左认为她们的肯定没有肩上人的手感好。
挨打的杜云苏脸色涨红,小时候那里都没挨过打,长大了倒是在别人这挨了。
这个方法还是有用的,杜云苏一路上都没再说话,知道反抗没用连反抗都不反抗了。
边左没把人扔床上而是带到了浴室,调好水温对着浴缸内的人就是一顿冲。
把杜云苏身上沾染的别人的气息都洗掉,让他身上只有属于自己的味道,颇像一只雄狮在划定自己的财产。
出来后杜云苏累的一根手指都不想动,反观边左精神的不像样子,还能再去跑个一千米。杜云苏昏昏沉沉只想睡觉,边左说了什么没听清,条件反射的“嗯”了一下。
边左出去后没多久拿着穿耳器酒精棉还有一个锦盒进来了。
眸色深沉的盯着床上人,将人扶起,拿起穿耳器……
杜云苏耳垂疼的睁开了眼,一睁眼发现自己被边左控制着不能动,左边耳垂一阵湿润,是被边左含在了嘴里。
耳垂上的触感消失后,随之而来的是温柔的嗓音,“云苏戴耳钉的样子真美。”
随后被掐住脸颊,视线固定在前方,这才发现不远处被放了一个平板,里面是他的母亲——这是病房的监控。
“你要干什么!”这时候边左绝对不会那么好心的只是让他见见母亲!
“干什么?让你记住要和别的男人保持距离,这应该是最快的方法。”
还是温柔的声音却杜云苏无端的打了个冷颤。
边左打了个电话,很快被接通,离的近杜云苏听到了那边的声音,“老板。”
就算没听到也可以看到——监控里有个男人进入了病房,正在病床旁接电话。
“拔掉氧气罩。”
“不!”
“不行!”
杜云苏的声嘶力竭,差点挣脱边左的控制扑向监控,但差点就是差点,还是眼睁睁的看着里面的男人执行了命令。
“不要!边左你不能这样!”
“不能这样,我会恨你的……”
杜云苏声音由歇斯底里逐渐变得微弱,眼前已经模糊,看不清监控,只知道说着“不要”。
什么时候挂掉的电话都不知道。
看着杜云苏的神情,边左怜惜的亲了亲他的脸,“没事了,云苏,已经没事了,伯母没事。”
说了许多遍杜云苏才有点反应,喃喃道,“没事了?母亲没事?”
“没事,不信你看。”
眼眶的泪雾被擦掉。监控内的病房只有母亲一人,那个男人早已不见,监控高清,一度能看到床旁的仪器上的数据是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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