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头很痛,一直想要寻找一个舒服的姿势。

    陆淮洲以为她是困了,吩咐司机:“车开稳一点儿。”

    等把女人带回家,放到床上,给盖好被子以后,陆淮洲想要离开,却被女人一把攥住了手指,紧紧攥着。

    这个女人在无助的时候,好像很喜欢这么攥着他,上次被冤枉去警局的时候也是。

    陆淮洲心中一动,又坐回了床边。

    看着女人被汗水打湿的头发黏在额头上,陆淮洲伸手想拨开,但在触及女人的皮肤时,感受到了滚烫的温度。

    她在发烧。

    陆淮洲心惊,连夜带着人跑去了医院。

    他一直守在女人的床边,眸光一刻也不离开女人。

    “血,好多的血。”

    “外婆,外婆……”

    “外婆你怎么了……”

    宋宴清终于看清了血泊里的人,是她的外婆。与此同时,旁边还站着两个魔鬼,冷眼看着她们。

    宋宴清一直说着梦话。

    陆淮洲一直轻哄着女人,“没事的,别害怕。”

    一晚上,女人反反复复说着梦话,陆淮洲一遍又一遍耐心地哄着。

    连他自己也没发现,他把所有的耐心都给了这个女人。

    只是因为他们睡过,所以他才会对她特别吗?

    陆淮洲有些搞不清楚。

    翌日,清晨。

    宋宴清疲惫地睁开了眼睛,感觉脑子一晚上都没有休息,一直处于亢奋状态,她的梦里全是血。

    刚睁开眼,就看到了床边的陆淮洲,她问:“我怎么了?”

    “你发烧了,”说着便伸手在女人的额头上试了下温度,“还好,现在烧退了。”

    “我梦到我外婆了,苏麦冬说我外婆去世了,你能帮我查查她的墓在哪里吗?”

    “好,我帮你查。”

    “苏麦冬还说我是和外婆住在一起的,既然我们以前认识,那你有印象我住在哪里吗?”

    闻言,陆淮洲眸色一沉,也许他知道。

    他还奇怪来着,这个女人很有钱,当初怎么会出现在那样一条肮脏破败的街道上?

    现在想来,她应该是和外婆住在那里。

    “我知道,等你身体养好了,就带你去,”陆淮洲应着她。

    说不定去了他们见面的地方,故地重游,会唤起她的记忆。

    他们在医院待了一上午,医生检查确定没问题后,陆淮洲带着宋宴清来到了那栋老旧的居民楼。

    看着眼前破败的一切,宋宴清有些不敢相信:“我以前真的住在这里?”

    陆淮洲说:“我就是在这里遇到你的。”

    “那我是住在哪一户呀?”

    “应该是和我住对门,我以前没见过你,但我经常见一个老婆婆早起去买菜,那应该就是你外婆。”

    老旧的居民楼没有电梯,宋宴清身子还有些虚弱,刚上了几层台阶,就开始喘了,嗓子烧得难受。

    陆淮洲见状,抱起了女人,迈着沉稳的步子一步一步往上,他说:“我住在六楼。”

    宋宴清有些不好意思,又怕掉下去,抱紧了男人的脖子。

    她很轻,没有多少重量。

    男人好看的面部轮廓清晰地映在眼前,宋宴清一时竟有些看痴了。

    直到男人那一句“到了”,才拉回她的心神。

    门锁着,他们没法进去。

    这时,陆淮洲拿钥匙打开了对面的门,“先来我家。”

    宋宴清有些好奇:“你堂堂一个总裁,怎么会住在这种地方?”

    闻言,陆淮洲眸光一暗,但也只是一瞬,他很快就隐藏好了情绪,说道:“你堂堂一个千金小姐,能住在这种地方,我为什么不能?”

    宋宴清闭嘴了,当她没说。

    事实上,下一秒她就后悔说这话了。

    是她格局小了。

    屋子外面破破烂烂的,但屋内却装修得低调奢华。

    客厅摆着一架施坦威钢琴,酒柜里也全是年代久远的名贵红酒,宋宴清开玩笑说:“你不会是怕别人知道你是有钱人,所以才躲到这里来了?”

    陆淮洲笑了下,不接话。

    宋宴清很好奇,参观着房子的角角落落。

    “什么味道?”

    突然,一股刺鼻的气味迎面扑来,宋宴清皱眉,捂着鼻子。

    她寻着气味,走进了卧室,原来是床头放着的一瓶红酒变质了。

    陆淮洲也跟着进去了,看着那瓶红酒好半天,眸光微微波动。

    这瓶酒放了有五年了吧,是那晚和这个女人发生关系后,他打开的。那晚是他活了二十五年,第一次在清醒的状态下做了荒唐事。

    卧室中间摆着的那张床上,床单微微发皱。

    当初他走的急,还没顾得上收拾事后的凌乱。

    见男人怔怔地盯着床,宋宴清也看向了那张床,疑惑道:“床有什么问题吗?你一直看。”

    “看着这张床,你还是想不起来任何吗?”

    宋宴清摇摇头。

    想不起来就算了,他是不会告诉她,他们曾经在这张床上……

    房子也参观的差不多了,她还是什么也没想起来,陆淮洲不打算让她待在这里了,便转移了话题:“你想去对面的房子看吗?我可以把门撬开。”

    “算了,不看了,那里应该也没有能勾起我回忆的东西,我们回去吧,等你哪天查到我外婆的墓了,陪我去那里看看外婆,”宋宴清说着。

    她的梦里频繁出现血的画面,那就说明苏麦冬是骗她的,外婆根本不是被她气死的,那么她说爸爸是被陆淮洲害死的,这话十有八九也是假的。

    苏麦冬是觉得求生无望了,所以才挑拨她和陆淮洲的关系吧。

    她不好过,也不想让别人好过。

    突然,宋宴清心里有了一个猜测:“我觉得我爸爸的死可能和苏麦冬脱不了干系,”说完又很懊悔,她垂下头:“只可惜我现在什么也想不起来,没法还爸爸一个公道,也没法想起来害死外婆的凶手。”

    陆淮洲看着垂下的脑袋,心中一软,摸了摸女人的头发,宽慰道:“别勉强自己,苏麦冬已经被抓,慢慢想,想起来多少算多少,把这些线索告诉警察,警察比我们更专业,或许能早日找到凶手。”

    宋宴清点点头。

    晚上,宋宴清躺在床上,毫无睡意。

    她的脑海里全是外婆的身影,由清晰到模糊,再到清晰。

    睡不着,她干脆下了床,在地上来回走着,最后走出了房门。

    此时的别墅黑漆漆的,只有书房亮着灯,陆淮洲这么晚还在工作?

    宋宴清走近了些,无意中听到了里面的对话。

    “陆总,我在调查太太外婆时,遇到了很大的困难,有关她外婆的资料太少了,甚至都查不到她外婆的名字。海城这么大,要查到一个没有名字的人的墓,相当于海底捞针啊。”

    这点陆淮洲也清楚,他曾经调查到的宋宴清的资料上显示,她母亲在她七岁的时候就去世了,所以母亲娘家这边能查到的信息寥寥无几。

    陆淮洲沉思了一会儿说:“既然这样,那就把海城所有的墓地全部排查一遍,尤其是五年前登记的死者信息,重点关注一下死者信息不明的。我猜测,她外婆应该不是她安葬的。”

    又或者,如果她外婆是被人害死的,可能连块安睡的地方也没有,根本就查不到。。

    陆淮洲心里不愿意看到这个最坏的结果,他不想再让那个女人受到打击了,所以他又补充了一句:“再多派些人手,仔细排查,我会给你们每个人丰厚的奖励。”

    “好的,陆总。”

    宋宴清听到了这些话,说不感动是假的。

    她没想到陆淮洲这么晚不睡觉,是在操心她外婆的事。

    这一刻,两人连日来的那些误会,在她看来也微不足道了。

    由于心里感动,宋宴清去厨房倒了杯水端过来,她敲了敲门,里面立刻回应了她:“进来。”

    宋宴清推开门,把水杯放在陆淮洲面前,有些局促:“看你这么晚还没睡,给你倒杯水。”

    “谢谢,”陆淮洲端起水抿了一口,然后才抬起头看着女人,眸光沉沉。

    女人穿着条单薄的白色睡裙,隐在昏暗的灯光里,有种别样的美。

    视线不经意间落在她的胸前一秒,男人的喉结上下滚动着。

    感受到男人炙热的目光,宋宴清后知后觉,睡觉的时候她换掉了内衣,刚才没意识到这个问题,赶紧捂住胸口,“你耍流氓。”

    陆淮洲笑了下,“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太太,怎么就是耍流氓了?”

    “我……,我们不熟,”宋宴清说。

    陆淮洲低低笑了声,叫她:“你过来。”

    宋宴清就真的很听话地过去了,刚走到男人跟前,就被陆淮洲一把拽到了怀里,宋宴清则是稳稳地坐在了他的腿上。

    “你干什么?”宋宴清又急又恼,不停扒拉着男人修长的手指。

    可男人越抱越紧,宋宴清根本挣脱不开,也就放弃了挣扎,垂下眼睫看着男人的手指。

    他的手指甲修剪得整齐干净,指甲上有弯弯的月牙,很好看,她说:“陆淮洲,你身体挺好的啊?”

    陆淮洲不明所以,盯着她的侧脸:“嗯?”

    “指甲是身体健康的镜子,你的指甲无论从形状、色泽或者纹理来说,都预示你的身体很健康,所以你开不开心?”

    陆淮洲皱眉,话题怎么被她带偏了?他要谈论的可不是这个。

    “想不想和我再试试?”陆淮洲压下心中的欲念,询问着女人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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