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情?”

    姜穗宁是嘴巴严的人,  但是又是个十分有分享欲的人,她所知道的事情基本不会对别人讲,但都会和季辰岩说。

    大到学校里出了什么事情,  小到每天在学校吃了什么,见到什么高兴的事情,  她基本都会和他说。

    季辰岩喜欢听她这些琐碎的事情,  一成不变的生活染上了烟火气,就变得温馨又浪漫。

    爱情更多于在分享,  只要分享欲重就证明两人感情越好,如果都不愿意和他分享了,自然就没有足够的感情。

    今天她说的是潘菲菲和尹涛的事情,以前季辰岩几乎没听过关于别人的事情,现在这些从姜穗宁嘴巴里说出来,  似乎都变得很好听了。

    仿佛别人的感情被无形裹了一层糖。

    用她的话来说叫什么磕cp,  他不懂这个奇奇怪怪的说法。

    但她却能从别人细微的行为和话语中找出彼此有爱的细节,  她真是很厉害了。

    查找细节堪比公安局人员办案,  他觉得公安局没请她去做分析都是公安局的损失。

    “你觉得潘菲菲和尹涛能长久吗?”姜穗宁问。

    季辰岩见过尹涛一次,  这种事他怎么能知道,  只说:“他是个很有责任心的人。”

    “你也这么觉得?我感觉也是。”姜穗宁说着又问他,你们最近工作依旧没有变化吗?

    每天的分享都是姜穗宁说的多,  季辰岩的工作不是开会就是开会,  好像很无聊一样。

    这一次季辰岩倒不是开会了,  “最近总备司下边要举办联谊会,  会连同下属军官干部学校的一起。”

    “有多少人参加啊?”

    “上百人吧。”

    “和什么单位联谊?”

    “医院学校军工厂,  合适的人都可以报名参加。”

    这才是真正国家发对象啊,以前她刚毕业那阵在军工单位工作,听办公室的阿姨们说以前她们就是参加这样的联谊会认识的自己老公。

    当时她们那一批进单位的还在感慨以前真好啊,  不仅包分工作,连对象都给包了哪像她们还得靠自己。

    没想到她来还真赶上了这样的时代,不过她很好奇这个时代大规模相亲什么样的。

    “谁都可以去吗?”

    他看着一脸向往的人,捏了一下她的脸,“想什么呢?你还想参加?”

    姜穗宁嘻嘻笑了两声,“你们联谊的人有要求吗?”

    “结婚的不行,有孩子的更不行。”

    这话针对性就很强了。

    “我没替我问……”

    “你还真想去?”季辰岩快气死了,这是找了个什么小混蛋啊。

    “不是不是。”姜穗宁忙摆手,“我就是想去看看。”

    “看什么?”

    “看看别人怎么联谊的啊?联谊会结束就结婚吗?他们会谈恋爱吗……万一以后夫妻吵架你们会管吗?”她记得以前看电视只要是下属有什么夫妻矛盾都直接上报,然后领导亲自去处理,是这样吗?

    “会管,不是我管,后勤部有人专门负责,专门处理夫妻矛盾,不管是妻子无理取闹还是丈夫不作为都属于他们调节范围。”

    姜穗宁睁大大眼睛,“还真要管啊?”这年代还真是有事找政府啊,国家给你的婚姻保驾护航的感觉,真好。

    “如果我们吵架他们也管吗  ?”她突然想到要是和季辰岩有争执也可以去吗?

    季辰岩拉过她,恶狠狠的问:“小混蛋还想着和我吵架了?”

    “你少冤枉人,万一你以后欺负我呢?你要是敢欺负我我就找组织给我撑腰。”姜穗宁推开男人,跪坐着在一旁,盯着他叉着腰说得一脸得意,好像真找到组织了一样。

    季辰岩斜斜靠着床头,柔软的被子盖住腰以下的位置,宽松的睡衣让他看起来人也松松散散不如白日里严肃。

    “我怎么欺负你了?嗯?”他倾了倾身体,把头埋进她颈窝,故意逗弄的朝着她耳窝吹气。

    他尾句声调自然向上扬,松懈的语气带着些慵懒,配着他低哑的声音,让人不自觉的浑身发酥。

    他说完退开了一些,拉开两人的距离,目光在她脸上游弋,眸光里的东西十分强烈,炙热到有如实质。

    柔和的灯光让他俊逸的轮廓多了几分温柔,眸光里的渴望,充满磁性的声音……

    姜穗宁心跳的频率猛然加快,悸动来的仿佛没有什么道理。

    真的就很神奇,季辰岩对她的吸引永远都是独一无一的,不管这一路她遇见过多少人,只要不是他,她都没有过这样的感受。

    “被欺负的不会说话了?”季辰岩很喜欢这个样子的姜穗宁,有些羞涩又有些快要炸毛。

    就有一种逗炸毛的猫儿的感觉,从温温顺顺逗到炸毛,再一点点哄好,让她乖乖的贴在怀里撒娇,真的让人上瘾。

    不过季辰岩忘记了他家这个猫啊不是普通的猫,可能是只小野猫。

    她最喜欢的就是脱离他的掌控,偶尔做一件事情可以直接打破他所有的认知。

    “谁欺负谁还不一定呢。”姜穗宁虽然不争气容易脸红,但血冲上脑子也容易干一些无法控制的事情。

    比如现在。

    她本来是想吓一吓季辰岩的,结果她扑在他身上之后,就想到了一个更厉害的恶作剧。

    因为是第一次她也不会,那点知识还是来自于不太正经的书,所以没轻没重。

    直到头顶传来男人低哑的轻叹,“唔……”她感觉他浑身肌肉都紧绷了起来。

    姜穗宁手肘撑在他结实的大腿上,听到声音突然回过神,赶紧放开了他。

    季辰岩夹着眉头,眼眸微阖,看着逃窜似退开的人,立在一旁像是犯了什么大错一样。

    “穗穗。”他声音带着些沙哑,脸颊被莫名染上些红,他的害羞表现得不明显,眸光却有些不聚焦。

    他伸手刮了一下她熟透的脸颊,刚才被刺激的呼吸已经在恢复,只能看到胸腔有些许喘。

    他勾住她散落在脸颊旁的发丝,又用指腹去轻揉她的耳垂。

    此时姜穗宁已经抬头,恶作剧过头,她也害羞,上牙咬着下唇,娇嫩的红唇被她的贝齿碾过,像是咬碎了六月了樱桃,鲜嫩的果汁沾染在熟透的唇上,让人忍不住想尝尝什么味道。

    她上下牙都在打颤,耳垂在他温柔细腻的揉搓下变得滚烫。

    她羞得不能自已,卧室里的灯还亮着,晃晃悠悠。

    她直接扑在了枕头上,把脸埋进柔软的枕头里,后悔自己莽撞了,在干什么啊,好丢脸好害羞。

    季辰岩看着她白嫩细滑的后背,脊柱弯成优美的曲线。

    双臂捂住耳朵,漂亮的蝴蝶骨头凸起,像是即将要振翅高飞。

    纤细的腰肢像是随风飘摇的柳枝,才从他掌心脱离,还残存着余下的温度。

    刚才温热的湿润感像是卷土重来,季辰岩忍不住闭了闭眼睛,翻身把装鹌鹑的坏蛋抱着翻了个面,随即压在身下,“穗穗刚才在做什么?”他此刻的表情带着戏谑和深情。

    双唇微微抿着勾起来一些弧度,嘴角跟着折出一抹愉悦的痕迹。

    双眸不再如同乍然感受温热湿润的触碰紧张满足中带着害羞,更多的是惊喜亦或者说满足??

    他温热的呼吸贴着她耳膜,姜穗宁颤抖着睁开眼睛,入眼就是他的调笑,羞怯得伸手捂脸,携满红霞的脸颊藏在纤细的手下,似乎找到了藏身之处,可以大胆的说出一些话:“做让你开心的事。”

    要不是她话音儿在颤抖,还真以为她是这场游戏的主导。

    这话敲得人耳膜发抖,季辰岩喉结随着吞咽滚了又滚,伸手把她的盖住脸的手拿下,手顺着她的鬓角钻到她的头发里,手指贴着头皮一寸寸移动,最后抓着她的发根迫使她仰头看着自己。

    他手背鼓起的经脉如从蛰伏起来的野兽,看似用力,其实他动作很轻,所有的力气用于克制躁动的情绪。

    姜穗宁被他看的心惊胆战,紧张的伸出舌头润了一下因为紧张颤抖的双唇。

    季辰岩瞳孔微缩,喉结再滚了滚,眼底似乎燃着熊熊火焰。

    他开始解自己睡衣的领口。

    “从哪里学来的?”他脱衣服的速度很快,也可能是被姜穗宁新潮的调情给刺激了。

    这个年代教育更保守,就算夫妻那什么再惊天动地好像也不知道还能这样。

    季辰岩今天仿佛被姜穗宁上了一课,这堂课虽然只是才进门但他是感觉很好。

    当然他也没想到平常随便逗一下就脸红的人能如此大胆,别的不说这份大胆确实让他开心了。

    他平常再正经私下也就只是她的男人而已,这算是她彻彻底底接受自己吧,对于自己女人全身心接受他,男人的劣根性又钻了出来,让快乐无限加倍心里的满足感自然是藏不住的。

    “书上……”姜穗宁没想到季辰岩不懂这个,她偷看过的那本部长本就有啊,难不成他一点没看过?

    两人第一次他完全无师自通?不能吧。

    “还学了些什么?”他突然好奇了,还有什么东西?

    本来迫不及待的事情他有意压制,感觉可以探索出更加增进彼此感情的东西来。

    姜穗宁依旧害羞,滚到他怀里,掩耳盗铃似的不让他看自己的脸。

    “没有了。”

    季辰岩不信了,“真没了?我感觉你会的不止这点。”他把她的手固定在头顶,不让她躲。

    “真的,后面我都没看,书就被你收了。”姜穗宁坚决不承认后面全部看完了,不过她看的都是删减版的,未删减的在东城书房,她就看了几章……

    她语气有几分抱怨,感觉像是被抢了玩具的小孩子。

    “还怪我了?”季辰岩当时也很震惊,成年后初次见面她就在自己眼前看那种书,如何能不为所动,当时他端着的身份既是丈夫又压着一层立于曾经是长辈的道德感。

    自然不会让她一直看的。

    “哼,你这个人就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姜穗宁被他桎梏着,无法动弹,身上能遮蔽的只剩浓密的秀发。

    她有种自己就是只小老鼠,被季辰岩这只可恶的猫的逗弄的感觉。

    早知道就不使坏那一下了,怎么感觉都是自己吃亏了。

    不过她向来厉害劲儿都在嘴上,季辰岩行为控制她,她就言语指责他。

    温馨的调情变成了控诉大会似的,他看着她,问:“我做什么了?怎么就不许百姓点灯了,明明是你这个坏蛋突然咬我,怎么还成我的错了”

    他说的一本正经,仿佛刚才那事他吃亏了。

    语气有种严厉老师的错觉,不是在说夫妻间门的事情,像是在给你上课解决你昨晚家庭作业方程式怎么就解错了一样。

    “我哪有……你,明明是能让你快乐的事情。”姜穗宁朝着他磨牙,一瞬间门的冲动让她这会儿说话还是有点没底气,这个人好可恶,简直翻脸不认人。

    而后又感觉自己太没出息了,他对自己酱酱酿酿的后依旧能清风明月说些不着边际的话,为什么她就会羞得不敢抬头?

    季辰岩微眯了一下眼,反问:“我快不快乐你怎么知道?”书上还写这些?这个书是不是太全面了一点。

    “你刚才哼了。”姜穗宁越说越小声,对话逐渐偏移,只觉得自己现在满脸通黄,她在做什么啊,为什么要和季辰岩讨论这个没羞没臊的问题。

    季辰岩听完她的话,嘴角勾起意味不明的笑,鼻腔溢出性感又低沉的笑声,温热的气息放肆的喷在她脸颊上。

    “这本书很厉害嘛,连快乐具体表现形势都能写出来,要不穗穗在给我讲讲还有什么,既然是快乐不应该只有一种表现形式是不是?”

    他像是用糖果哄骗小孩子的坏人,用醇醇低沉的嗓音诱骗单纯无知的又自作聪明的小朋友。

    他打趣的样子丝毫不收敛,调笑低沉的嗓音让耳朵发麻,这股酥麻像是带着勾刺的藤蔓一路从耳膜到心脏,由着跳动的心脏送到全身。

    “季辰岩,你不要捉弄我,我不信你没看过。”

    这个人太坏了,她不想和他玩了。

    这事还真冤枉季辰岩了,以前他有看不完的文件和出不完的任务,还真一次没看过,以前真没什么时间门看闲书。

    当时实名购买那本书的人也不是他,要买那本书很有条件的,必须已经结婚到一定年纪一定职位。

    他所有标准都合适,唯独年纪不合适,所以他没得到。

    但具体那本书怎么在家他也不清楚。

    “穗穗我真没看过。”

    还装?“没看过你那么会?”

    “会什么?”他故意问。

    姜穗宁直接被季辰岩逗得快哭了,论脸皮厚她永远都不可能是季辰岩的对手。

    他能一本正经的说些流氓话,她却不可以。

    季辰岩看着她小嘴瘪着,心情大好的亲她,他没告诉她这世上就没有什么单纯纯情的男人,再正经再克制,那也不过是没遇见自己喜欢的人,遇到心动的人,会自然露出原始野性的一面,而这种事根本就凭本能了,不需要任何学习的。

    “我要睡觉了。”姜穗宁实在不是季辰岩的对手,拉过被子蒙着头开始耍赖。

    “想睡觉还撩我?”他额头绷着青筋,漆黑的眸底尽是克制。

    为了讨论她还会什么,他的火都快烧到心口了一直没动她,她现在要睡觉,自然不可能啊。

    他扯开她暂时据为保护壳的被子,让她乍然暴露在灯光下,还真像剥了壳的鸡蛋,又白又嫩。

    他俯身下去,倾覆着她娇软的唇,手揽住她纤细的腰身,将她压制在床上,“讨论完理论,实践也要跟上啊。”

    “你耍赖……”

    “是你先耍赖吧,刚才那么做,故意点火不负责?”

    她挣扎着,他索性拉过被子让光源与他们隔绝。

    狭窄的被子里仿佛是被隔离起来的小世界,两人呼吸交缠,吸取了不多的氧气,只剩下焦灼和暧昧。

    她像是一块精心准备的奶油蛋糕,又香又甜,绵绵密密,能感受到她的绵密,软滑,透着淡淡的温热。

    “我没有,是你先。”姜穗宁说话的时候张嘴就咬在他脖子上,使坏的吮吸了两下。

    种草莓是她使坏才会做的事。

    她找的位置真是很绝妙,不需要围巾遮盖却也让他不能有丝毫松懈,衬衣领口绝对不可以松。

    “使坏?”季辰岩眸色带着审视。

    姜穗宁否认,“我没有。”

    季辰岩不会信的,他很了解她,手上劲儿不减。

    姜穗宁吃不住力气哼哼唧唧,她声音娇娇细细的,声音小,哼声像是幼猫的娇声,又像是一条条无形的丝线,从耳膜一路直击人心。

    季辰岩不说话了,只是眸光越来越重。

    “哎哟,你这个猫怎么把鱼抓出来了。”

    院子里忽然传来刘阿姨训斥猫咪的声音,长毛橘最近有些讨厌,最喜欢捉弄院子里鱼缸的鱼。

    在鱼缸边缘寻觅良久,正好抓住浮上水面透气的鱼儿,把鱼直接抓到地上。

    脱离的水的鱼,不停的在挣扎着,鱼身撞在地面发出声响。

    长毛橘听到声音,叼着鱼就跑,刘阿姨看见挣扎的鱼赶紧去追猫,想把鱼儿解救下来。

    猫咪脚步轻盈四处逃窜。

    刘阿姨追猫的脚步已经快到了他们卧室的窗台,姜穗宁死死咬着唇,本来推男人的手被他十指相扣着压在枕头上。

    她不停的朝他摇头,眼神里都是哀求,可怜的要命。

    这个时候越可怜越让人发狂,他眸色深沉得厉害,低声问:“还使坏吗?”

    姜穗宁不敢张嘴说话,眼尾被激得发红,眼泪顺着脸颊往下落。

    只能不停摇头表示自己以后都乖了。

    “喜欢我吗?”

    她又乖乖的点头。

    季辰岩这才心好的沉身吻住她唇。

    带走她细细碎碎的声音。

    院子里刘阿姨终于追上了猫,把被猫从鱼缸里叼出来的鱼放回鱼缸。

    鱼儿见了水,迫不及待的游了一圈,干涸的身体得到水的滋润,也换回了清新的空气,在水面吐了一层层涟漪然后沉下水底。

    窗外再次恢复夜的宁静,姜穗宁呜呜咽咽的低声哭了起来。

    “季辰岩,你真讨厌。”

    季辰岩看小姑娘脸都憋红了,脑门上也沁出一层细细薄薄的汗珠,眼睛哭的红红的,羽睫上沾着还未落下的泪珠,眼神经过眼泪洗涤,倒是格外清明。

    他使坏用了点劲儿,哭声还没收的人发出一声转调的声音。

    季辰岩险些被她这个样子逗笑,咬着牙问:“刚才还说喜欢我,现在就骂我讨厌了,是喜欢还是讨厌?”

    他故意的折磨让人无法坚持,姜穗宁哭唧唧的撒娇,“喜欢,喜欢。”

    “喜欢谁?”

    “我喜欢你,好喜欢你。”骨气这个东西姜穗宁向来是根据情况拥有的。

    这个时候没有骨气。

    季辰岩吸了口气,把人牢牢锁在怀里,一双黑眸一直在她身上,看了良久,俯身亲了亲她的脸,声音低低哑哑的,异常温柔好听。

    “只能喜欢我一个知道吗?”

    姜穗宁第一天起来像是睡在棉花上,整个人都轻飘飘的。

    今天是休息日,季辰岩也休息。

    昨晚半夜下了一场雨,院子里的花草被雨水灌溉,在朝阳下散发出清新的味道。

    他见床上的人醒来,把窗户开了一点点,让清新的空气透进屋里。

    已经过了寒冬,温度也适合。

    姜穗宁看着晨曦中朝自己走过来的男人。

    他已经收拾妥当,不知道洗了什么,白色衬衣袖口挽起,露出一小节扶着青筋的手臂,手腕处有一排牙印,好像是她昨晚咬的。

    想到昨晚她就不得不想到自己做的那事,目光扫过他腰腹的位置,随即发现他目光专注的盯着自己,立刻把头偏开。

    清醒之后更羞赧。

    季辰岩眼里蕴着笑,声音有些揶揄,“还害羞?是不是以后都不敢看我了?”

    “不要你管。”

    “不要我管,那你对我做……”

    姜穗宁伸手捏住他的唇,凶巴巴的勒令他,“不准再说了。”

    “好好好,不说了,先起来吃饭吧,刘阿姨已经叫过一次了,等会儿崽崽们都起床了,妈妈还没起床。”

    说完低头亲了亲她,然后帮她拿今天要穿的衣服。

    季子书今天竟然也在家,饭厅难得热闹一回。

    崽崽们被哥哥抱出来的时候都还在揉眼睛,明显才刚醒。

    不过看到爸爸先扑过来给爸爸一个早安吻。

    “爸爸。”甜甜不想自己吃饭黏着爸爸,把小勺子递到爸爸手里。

    “要爸爸喂吗?”季辰岩捏着宝宝的勺子,像是大人拿着玩具,他笑着低头问讨好的宝宝。

    “要爸爸喂。”刚起来的宝宝最犯懒,不想自己动手。

    “糖糖要爸爸喂吗?”季辰岩把另一个宝宝的饭碗也端到自己跟前,打算喂她们俩。

    结果糖糖小大人模样的跳下凳子,捧着自己的碗放回了自己位置,“不要,我要自己吃。”

    “怎么不要爸爸喂?”季辰岩看着老大完全一副我不要你们管的样子,有些疑惑,平常不都是一起喂吗?

    难道今天他哪里做的不够好,让他的宝宝伤心了?

    “苏御哥哥说自己吃饭才能长得高。”糖糖说着自己往嘴里塞了一勺子的粥,又咬了一大口白软软的馒头。

    “苏御是谁?”季辰岩下意识觉得自己宝宝太听一个陌生人的话不行。

    “是大院那边新搬来的,西北总参苏参谋的儿子。”季子是在一旁给父亲解释。

    苏参谋季辰岩是知道的,倒是不认识他的儿子。

    “最近你妹妹们都和他家孩子一起玩吗?”他记得宝宝们的小伙伴不是明家那两个小姑娘吗?

    “不是,苏御都十来岁了,是糖糖上次见着他,让她帮忙摘果子,他摘了之后糖糖夸他厉害,怎么长得那么高,他看到奶奶在追着妹妹们喂饭,就说了一句自己吃饭才能长得高。”

    “苏御还说我和姐姐是小短腿。”甜甜适时的插了一句嘴。

    季辰岩听了有些不开心,“关他什么事,要帮就帮,喂饭碍着他什么事儿了,还敢说我女儿腿短?”他说完又低头看了一眼两个女儿的大长腿,简直胡说八道。

    “他爸就是个嘴巴挺讨厌的人,没想到他家还真会遗传。”季辰岩脑子里瞬间门想到了从西北调回来的那个总参,最近就他意见最多,好几次开会都因为他无限延长时间门。

    瞬间门对这家人更不满了,“以后去大院别和姓苏的那家人搭话。”

    说完他还不放心,摸了摸两个崽崽的头说:“爸爸告诉你们以后不要和那个苏御说话知道吗?”

    糖糖还挺喜欢苏御的,但是听爸爸这么说也只能点点头。

    甜甜性子闹腾又娇,听不得别人说一句不好,非常不喜欢苏御冷声冷气的样子,没有半点犹豫,“好,我不和讨厌的人说话。”

    季子书没想到父亲现在护短成这样了,一句话说不好都不行,不过幸亏年纪差距大,也玩不到一起。

    姜穗宁洗漱完到了饭厅,抱着两个崽崽先亲了一口。

    “妈妈的小宝贝哦,真香。”

    两个崽崽除了宝宝餐,依旧还要喝牛奶,所以奶香味重的很,闻着奶滋滋的像两颗奶糖。

    “妈妈也香。”糖糖淡定的回道。

    “妈妈像花儿一样香。”甜甜抱着妈妈使劲儿的夸,“妈妈最香。”

    软乎乎的话真是让人心花怒放,姜穗宁现在只想和宝宝们贴贴,不想吃饭了。

    “妈妈,你嘴巴被虫虫咬了吗?”甜甜捧着妈妈的脸,看到下唇有一团红色印记,伸出肉乎乎的手指戳了戳。

    姜穗宁没想到还被女儿看出来了,忍不住有些面热,瞪了一眼坐在身旁若无其事的男人才道,“是呀。”只能栽赃给可怜的虫子了。

    “妈妈真可怜,宝宝给妈妈吹吹。”甜甜说着就把小嘴嘟起来,撅成可爱的圆形“呼呼”了两下。

    可可爱爱又贴心的样子看的姜穗宁心都要化了,伸手摸摸女儿,“崽崽真乖啊。”

    正好这时候季辰岩偏头给甜甜喂饭,小丫头眼尖的看着爸爸脖子上也有一个红痕。

    立刻指着问:“爸爸,你也被虫虫咬了吗?”说着还伸手拨了拨爸爸的衣领,看见脖子上好大一块印记。

    “爸爸也被虫虫咬了吗?”糖糖已经吃完一碗粥,把自己小碗放下,跳下桌子。

    站在季辰岩身旁,仰着头看着爸爸,在她心里爸爸是非常厉害的人,连爸爸都被虫咬了,她不免露出些许担忧。

    “咳咳……”姜穗宁刚喝了一口粥,听到女儿的话,目光落在季辰岩脖子上,刚要说什么结果自己被呛的咳了起来。

    季辰岩赶紧伸手帮她拍背,姜穗宁趁着喘气间门隙直接推开了他的手,又瞪了他一眼。

    “爸爸你是被什么虫虫咬的啊?”糖糖关心的看着父亲,伤痕明显比妈妈嘴巴上的大很多,这得是多大的虫啊?连爸爸都敢咬,会不会来咬她们啊?

    问完有些害怕的往爸爸怀里钻。

    甜甜也疑惑的望着爸爸,似乎在等爸爸答疑解惑。

    季辰岩似笑非笑的看了妻子一眼,看她盯着自己,故意慢吞吞的开口,“不是虫子,是……”

    话还没说完姜穗宁的手就移到他腰间门狠狠拧了一下,眼神还威胁他不准说。

    季辰岩皱了皱眉,没表现出疼,反而是看着女儿们说:“是院子里的猫咬的,所以你们不要总去抓猫咪知道吗?小心抓到你们。”

    两姐妹齐刷刷的点头。

    这时候季子书从外头进来,“糖糖,甜甜吃好了吗?吃好了哥哥带你们去玩。”

    “好了。”

    “好了。”两姐妹齐齐开口。

    季子书带着两个妹妹出了饭厅,把这里彻底留给了两人。

    姜穗宁见人出去,抓住季辰岩的手臂隔着衣服又咬了他一口。

    “嘶……”季辰岩捏着她的下巴,“小猫变小狗吗?”

    “让你乱说话。”姜穗宁恶狠狠瞪他。

    季辰岩伸手刮她鼻尖,笑道:“我说什么了?”

    “你……”

    “咳咳……”她还没说完,门口的季子书传来两声轻咳。

    姜穗宁看到门口站着的人,发现自己还挂在季辰岩身上,赶紧退回自己椅子上,脸红的不知道说什么。

    “你吃好早餐出来一下吧,我找你有点事情。”

    季子书没敢多呆,转身就走了。

    姜穗宁感觉自己真是……丢脸死了,反观一旁的男人丝毫不在怕的。

    “都怪你。”

    “穗穗你讲讲道理,我做什么了?”

    是啊,他什么都没做,她咬牙切齿的吃了两口馒头,突然问:“季子书找我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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