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点,国际航班在纽约的美乐迪国际机场升空。
早早混进飞机探索小队正在等飞机客舱的底部等待,机组的检查人员已经来过,他们用迷彩无人机隐藏住了自己的身体,负责检修的设备的工作人员也并未检查得太仔细。
经过片刻的颠簸,飞机进入稳定飞行状态。
趁此机会,加德纳也正好让完善一下计划,避免抵达目的地之后没头苍蝇似的乱创。
达拉维其实是印度首府城市旁的一个贫民窟,面积只有两平方公里,却蜗居着一百万贫民,卫生条件出了名的差,历来都是疾病的温床。
达拉维的河水普通人喝一口,不到三分钟就得原地去世,往街道上一走,没适应环境的都能被熏晕。
新闻中传言的人咬人事件正是发生在这么一个贫民窟中,而且因有不少传染性疾病都在达拉维中传播,所以那个久远年代的小渔村,现在的贫民窟,实际上一直处于半管控状态。
两平方公里土地上的一百万人,就像是瘟疫炸弹,如果不派人看住,达拉维贫民窟旁的第二经济之城孟买,城市里的婆罗门们可不会放心生活。
探索小队的现在的首要目标是确定人咬人事件的真相,并且对达拉维中的高传染性和致死性病毒进行采样,好将病毒转交给保护伞公司的病毒研究所制造出疫苗。
这也是他们索要做的第二件事情,昨夜凌晨,他们从网络了解到足够信息之后,也去报亭通过传统纸媒了解了这个世界的现状。
病毒与疾病是这个世界的主基调,光是新闻中报道出的,正在世界范围内小规模传播并造成可怕伤亡的病毒数量就有13种,而且是截然不同的13种传染病。
病状不同,病毒结构不同,感染之后发作的时间也不同。
这个世界本身就存在大量传染性疾病,这个世界的人也早就习惯于出门戴口罩,离家后生死由天,回家后全身消毒,都锻炼得神经粗大。
在这种状况下,还能被单独拎出来报道的病毒,无一不是佼佼者,没灭个几千人小镇,电视台都不屑于去报道。
就是这么一个病态的世界里,病毒就是那急需解决的毒瘤,收集病毒样本带回去研究,也正是他们该做的。
达拉维作为亚洲最大的蛊缸,世界第二大贫民窟,是亚洲病毒样本最丰富的地区。
他们特意从纽约的一家医院拿了一个小型冷藏箱,确保样本能合理保存,至少要把少量样本带回去。
小队七人正在那商量行动步骤,确保配合无误时,他们头顶的载客区却出现了一些异常情况……
所有乘客都戴着口罩的机舱内极为安静,有人在看书,有人在写作,更多的则是补觉,为凌晨早起赶飞机产生的疲惫感在飞行的旅途中缓解。
“咳…咳咳咳!”
机舱内的大部分人都在睡觉,安静的环境中突然响起几声咳嗽,虽并不显得突兀,但也引起了一些人的不满。
人员分坐较为拥挤的经济舱,前端右侧靠窗的位置,一名穿着深蓝色衬衫的男子蜷缩在位置上,捂住嘴巴不停咳嗽。
坐在男子旁边的一名女性露出了嫌弃表情,从随身的小包中拿出消毒剂,直接对着四周喷洒。
不料这举动却让男子咳嗽得更厉害了,偏黑的肤色也在咳嗽中逐渐泛白。
好似要将肺给咳出来的状态,引得更多人关注,他们开始有些慌乱,赶忙呼叫空姐。
对传染病有丰富的应对经验不假,但他们也是害怕的好嘛,现在飞机可是孤立单位,一人病发,整艘飞机的人都有可能被殃及,需要及时将人送去隔离才是。
听到呼唤的空姐赶到现场,见男人蜷缩在座椅上,一副快要不行的样子,赶紧叫来了其他乘务员。
两名戴着全覆盖式面罩的男性乘务员赶到现场,让邻座女士先离开,解开蓝衣男子的安全带,想要把他送去隔离。
不曾想蓝衣男子在解开安全带的时候,人就已经不省人事。
两名男乘务员将他拖出位置后,他又突兀地抬起了头来,露出泛白的眼球与血管毕露的面部把人狠狠地吓了一跳。
更吓人的还在后面,两名男乘务员并没有任何的防备,耳边就传来了如失控般的嘶喊声,接着手里拖着的男人就突然用力挣脱了他们的手臂。
“啊啊啊啊!该死!”
其中一名男乘务员胳膊突然被抓住,随即传来触及神经的剧痛,小臂一小块血肉就那样消失了。
周围淡定的乘客一直有关注这里,听到惨叫声后都伸长了脖子张望,但并未有多余的逃生行为,毕竟正常人不管遇到正常还是不正常的事件,总是在反复确认那是危险之后,才会做出反应。
男乘务员被咬,在他们看来还尚且无法判断事情是否危险,是否会威胁到他们。
被咬的男乘务员人高马大的,只在措不及防之间被咬下一块肉,等疼痛的刺激传达到全身,他立刻摆手挥拳,将蓝衣男子推倒在座椅上。
“杰克,你还好吗?”
另一名男乘务员看到男人的同伴受伤,想到的第一件事是检查伤势,而不是制服那手无寸铁,身材还很瘦弱的蓝衣男子。
被咬的男乘务员刚想表示没事,可他的头脑却突然传来一阵无法阻挡的眩晕感,让他想要说的话卡在喉咙,下一秒,直挺挺往地上倒去。
“杰克!”另一名男乘务员下意识将对方给抱住,可下一秒,他就被如野兽般飞扑而来的蓝衣男子扑倒,脖子一凉,下一秒血如泉涌。
前来查看的空姐,去完洗手间回来查看邻座有没有被带去隔离的女乘客、附近伸长脖子张望的乘客,他们看着这血液飞溅的一幕,全部都傻眼了。
随即,机舱内爆发出一阵又一阵尖叫声,纷纷解开安全带,远离那惨剧发生的地方。
“疯子!那…那个疯子!”
“报警?”
“你t开玩笑吗,我们现在是在天上!”
“乘务员!乘务员呢!”
“乘务员在地上呢!”
第一个被咬的乘务员好像听到了惊恐的乘客在呼唤自己,身体几番抽搐后直挺挺地站了起来,随即朝不断后缩的乘客扑去。
乘客们惊恐的眼中,倒影出了乘务员血管暴突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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