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与没有同帝君何干,就是真的有什么消息了,那也该是告诉魔尊吧,魔尊可是为了澜月上神被封印了数千年之久。”

    白温的话音刚落,其他人的脸色立马就不好了皆是明显不满。

    良久过后敖风开口了。

    “本神素来知晓妖魔两界关系颇好,没想到饶是历经了数千年前那场大战,两界的关系还是那般牢不可摧。”

    “如今魔尊不过是刚刚解除封印妖界就如此急不可耐地要与他们交好,莫不是当年魔尊挑起六界大乱之事也有妖界的参与吗。”

    “妖魔两界本就比我们亲近,交好一些也未尝不可啊。”

    “帝君的气量就是过于宽阔了才会引得某些人得寸进尺。”

    “墨尘帝君悲天悯人实乃六界之中的楷模啊。”

    几个冥界的人在一旁附和着邺临的话,突然白温就大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我笑你们蠢啊。”

    “白温。”

    “怎么,不是吗。”

    敖风看着愈发失控的局势,揉了揉眉心出言劝道。

    “狐皇何出此言。”

    “你们都说墨尘帝君悲天悯人乃六界之楷模?”

    “这有什么不对的吗。”

    “他是六界楷模,那数千年前为了六界安定陨落的南卿尊主又该是什么呢?”

    “这……”

    “南卿尊主本就与我们不同,他不在六界之中没有轮回,当年的魔尊也不曾想过要牵连到他,可他最后却是为了我们这些不相干的人陨落,如今才过去数千年而已,诸君就把他忘了吗。”

    “南卿尊主当年所做一切,在座的谁都不会忘记的。”

    “那冥尊刚刚说悲天悯人的墨尘帝君是楷模,那你把南卿尊主放在哪里呢。”

    “南卿尊主是不管过去千年万年都要被六界铭记的存在。”

    “呵,敖风始神,神界莫不是封闭太久了?现今你出去打听打听有几个人还记得南卿尊主,年轻一辈之中还有多少人知道那个曾经为我六界而陨落的人。”

    “那今日狐皇提及这些又是为何呢?”

    “南卿尊主是已经陨落了,但他应该被六界所有人记得,他的事迹应该被所有人传颂。”

    “狐皇这么说我们,不知道妖界是否做到了呢。”

    “我妖界当年参加诀天之战的许多老妖,如今皆在妖界各地设有茶楼酒馆传颂南卿尊主。”

    白温此话一出,其他几个人都有些尴尬了。

    “魔尊若是心魔尽消那当年大战之事便到此为止,若是未消那咱们再另当别论吧。”

    “狐皇说的也没错,此事还是应当打听清楚再说的。”

    “若是无事我就先走了,现下妖尊不在妖界事务压在我身上确实是繁忙,一个月后妖界祭奠南卿尊主大典希望诸位无事早些来。”

    “狐皇慢走。”

    “诸位聊着,我就先走了。”

    冥尊还本欲讥讽几句,却听白温说到了祭奠南卿的大典也不好继续出言讽刺了。

    白温就这么带着人浩浩荡荡地离开了生绝山,其余众人看着背影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妖界的祭奠大典不是每五百年才有一次的吗。”

    敖风始神有些不解地问。

    “始神有所不知,这是妖尊自南卿尊主陨落后定下的规矩,此后妖界每七百年会为南卿尊主办一次祭奠大典。”

    “那妖界那些长老没意见吗?”

    冥尊知道在妖界之中关系很是杂乱,几个妖皇之间不睦,连带着妖皇与妖尊的关系都十分微妙。

    “你觉得老翼皇为什么会死。”

    “可是新翼皇是老翼皇的儿子啊。”

    “老翼皇滥情子嗣颇多,而这个新翼皇是老翼皇与早亡的翼后唯一的儿子。”

    “我倒是听说过,那位翼后似乎是被其他翼妃逼死的,到也是个可怜人。”

    “所以老翼皇的死也不是什么很难预测的事儿。”

    几个人聊着聊着,墨尘似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说道。

    “好像自北烬成为妖尊以来一直奉行的都是不听话就取缔吧。”

    “当年北烬继位妖尊的时候似乎也不是很顺利啊。”

    冥尊的话也把事情推到另一个方向,这已经不是在聊关于魔尊封印被解了,而是已经涉及到妖界核心的陈年往事了。

    妖界边缘城池的客栈里,北烬和白温正在房间里喝酒。

    “妖尊,接下来我们应该做什么。”

    “派人送一份请柬去魔界,说我北烬邀魔尊一月后来妖界参加祭奠南卿尊主的大典。”

    “妖尊,当年可是南卿尊主以神魂封印的魔尊啊,请他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离幽当年即便是被心魔蒙蔽都还想保护南卿,如今封印解除后的他知晓南卿因他陨落,必然是十分伤心愧疚的。”

    “我们今日才刚刚见了仙界神界和冥界的人,恐怕此时再去魔界会惹来非议吧。”

    北烬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说。

    “正如你在生绝山上所说,妖魔两界素来交好,如今魔尊封印解除心魔尽消,这个时候我们亲自送去请柬不是最合适的吗。”

    “你接下来要去哪儿。”

    “我想去人界看看,顺便寻一寻数千年前消失的悯生鼎。”

    “大典在即,你能赶回来吗。”

    “今年是便是数千年之定的最后一年了,如今离幽解除封印那是不是证明南卿也快回来了。”

    白温轻叹一口气,还是把自己想说的话说了出来。

    “南卿尊主已经陨落了,即便是有一个同他极为相似的人出现那也不是他。”

    “本尊知道。”

    “妖尊。”

    北烬摆了摆手让白温不要继续说下去了,白温喝了杯中酒就想先下去安排事情。

    “白温。”

    “还有什么事吗妖尊。”

    “我今日在生绝山上见到了两个人,他们其中一个人让我感觉有些奇怪。”

    “我会安排人去查的。”

    “嗯,下去吧。”

    白温离开了房间,北烬边喝酒边伸手摸向自己的耳朵,原本看上去什么都没有的耳朵上此时竟戴着一个耳坠。

    这耳坠与先前北烬强行给南卿戴上的一模一样,其实这俩就是一对耳坠,也是妖界的至宝。

    此耳坠若戴上,如非戴者自愿亲自取下其余怎么样都是无法取下来的,如果戴着其中一只耳坠的人生命垂危,另一个戴着耳坠的人则会感受到疼痛。

    北烬之所以要把耳坠给宋絮戴上,就是因为北烬当时觉得宋絮很像南卿,而他也一直都坚信南卿还活着。

    “护法,妖界狐皇派人给魔尊送来了一张请柬。”

    护法接过请柬打开看了看,拿出一颗珠子递给侍卫。

    “让送请柬的人将这东西带回去给狐皇。”

    “是。”

    魔尊寝殿内,魔尊还在昏迷之中一直没有醒,自三日前混沌塔将他带回来之后便一直在沉睡。

    “灵尊。”

    “怎么了。”

    “妖界派人送来请柬,说是邀魔尊一个月后去妖界参加祭奠南卿尊主的大典。”

    “放下吧。”

    护法将请柬放到了桌子上,走到床边看着床上的魔尊问道。

    “灵尊,魔尊为什么还没醒。”

    “封印是提前解除的,还没醒也很正常,再有两日就好了。”

    “那我们要去妖界参加祭奠大典吗?”

    “等魔尊醒了再说吧。”

    “是。”

    “洛栖,当年南卿尊主封印了魔尊,你是不是憎恨他啊。”

    洛栖想了想拿出两瓶药说。

    “黑瓶子的药吃了之后会中毒立毙,而白瓶子的药吃了可以减缓毒性发作,大概可以延缓毒性发作五年。”

    “所以呢。”

    “是当下立毙还是多活五年的时间,这本身就已经是很明显的答案了啊。”

    “洛栖,我相信有你的辅佐离幽和魔界都一定会更好。”

    “魔尊于我有大恩,我自该为魔尊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灵尊,您说南卿尊主当年会不会没有死啊。”

    洛栖问完,有些小心地看向混沌塔,混沌塔想了想才说。

    “以神魂为桎梏,这本就是魂飞魄散的封印。”

    “数千年来妖界妖尊一直游历各界为南卿尊主寻找生机,会不会南卿尊主真的还有可能复活啊。”

    混沌塔看着洛栖良久才开口。

    “南卿若是当真陨落了,那便是再无生机了,不在六界之中的人也不会受天道予六界的保护。”

    “我明白了。”

    “你先下去忙吧,这里有我。”

    “好。”

    说完洛栖就离开了寝殿,混沌塔从一个小瓶子里拿出清心丸给离幽吃了下去,据混沌塔的估计感应离幽最迟明日就会醒了。

    但他醒后会发生事情,这是谁都不知道的,心魔尽消最好若是没有又当如何呢。

    南卿虽然没有真正陨落但自己也答应南卿要保密,届时离幽是否又会因南卿的死再次陷入心魔呢。

    如果真的会那样,那南卿这数年前的封印到底是对是错。

    “你怎么了沧月。”

    刚刚进入人界地域沧月就吐了一口鲜血,几近晕死过去,南卿手快接住了要摔倒的沧月。

    “沧月,沧月。”

    沧月又咳出两口鲜血才说道。

    “老桃林这雷劫也太厉害了。”

    南卿听见沧月这么说才微微放下心来,想必是沧澜界的老桃林现下正在应劫,作为沧澜界界灵的沧月也受到了雷劫的牵连。

    不过想想连沧月都受伤如此严重了,那老桃林引来的又该是怎么样的雷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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