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卿没接话只是点了点头,白寻似乎对他们很好奇,又开始问。
“宋公子为什么会说我是有正事的人呢?”
“见白公子的行事作风,想来应当是处事极为严谨的人,这类人往往不太会让自己闲下来吧。”
“宋公子倒是细致入微,白某佩服。”
“白公子若有事便忙吧,我和师弟也该走了。”
白寻听出了南卿的话外之意,最后再看了看沧月便走了,南卿看出白寻在意的是沧月的那张脸,而不是沧月这个人便也没细究什么。
白寻离开后,南卿也拉着沧月离开了饭馆,他们在外面买了很多吃食放在空间袋里,随后不带留恋地离开了这座城,继续前往妖界。
路上沧月试图和南卿说话打发无聊枯燥的赶路生活,但南卿似乎没什么心思也没怎么回话。
时间过得很快,两个人又赶了一天的路,因为两个人自身的体质原因他们一天都没歇。
就当沧月做好了继续通宵赶路的准备时,南卿却打算在夜幕降临后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一晚上,这让沧月稍稍松了口气。
两个人找了一个山洞,沧月在在山洞外布了结界后,就开始烤干粮准备吃饭休息了。
“尊主,你好像很在意那个白寻啊,他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
南卿其实一直在想的是白寻那样性格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在被沧月怼了之后,还能和他们一起同桌吃饭甚至一起品茗闲聊的呢?
所以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问题存在的,南卿这时也开始注意起了白寻的小动作和变化了。
白寻似乎是在看到沧月的脸之后才愿意坐下的,那眼神里好像还有什么欣喜和落寞。
在之后的对话之中,南卿也明显感觉到白寻的注意力其实一直都在沧月的脸上,就好像他对沧月的脸很感兴趣似的。
“尊主,你在想什么啊。”
“你认识那个叫白寻的人吗?”
“啊?我怎么会认识他啊。”
南卿看着沧月,沧月却满头雾水不懂南卿为什么会这么问。
“你不觉得白寻一直都在盯着你看吗?”
“好像是吧,尊主你说他不会有什么特殊癖好吧。”
沧月笑嘻嘻地凑近,南卿知道沧月没当回事还觉得好玩。
“沧月,我是认真的。”
“我知道啊尊主,我也是认真的嘛。”
“他不是人。”
“我知道,他是妖。”
南卿眸子亮了亮,似乎有些惊奇,毕竟看之前沧月的样子应该并不是很清楚才对。
“怎么看出来的。”
“他的发簪,之前我在妖界的翼族见过。”
“你什么时候去过翼族。”
南卿笑着看向沧月,虽然是笑着的但沧月却觉得后背发凉,不由地退了几步,讪笑道。
“也没什么,就是这几千年来有些太过无聊了,所以我就各界都走了走而已。”
“是吗?”
“真的,我保证。”
沧月说着举起手,表示自己说的是真话,但南卿压根就不信,继续问道。
“那你怎么会去翼族的地盘。”
“也没什么。”
沧月明显不敢提起,但南卿怎么会给他蒙混过去的机会呢。
“说吧,我不骂你。”
“就……那什么。”
“到底什么。”
沧月低着头,声音很小地说。
“我之前听说在翼族有个做饭特别好吃的厨子,我就去了。”
“然后呢?”
“然后我在刚刚到翼族边境的时候,遇见一群水族的人正在追杀一个翼族少年,你以前不是也经常普救众生吗,而且当时我看他挺可怜的,所以就把他给救了。”
南卿听着沧月的絮叨,开始没有耐心了,出声催促道。
“直接说重点,不要跟我扯这些没有用的铺垫。”
“当时那个少年就戴着这种发簪,他说这是翼族特有的象征。”
“特有的象征?”
“据说是每个翼族子嗣出生之后,由自己母亲或者母族准备的翎羽簪。”
“翎羽簪?”
“而且这种翎羽簪是要在嫁娶时当做聘礼赠送给对方的,也算是一种定情的东西吧。”
“那你还记得你看到的那个翎羽簪是什么样的吗?”
“好像跟白寻的有点像吧,不过这种翎羽簪吧,其实大都是很相同的,我之前在翼族其他地方也见过许多相似的翎羽簪,只是署名不同而已。”
“那你说,白寻有没有可能就是你救的那个翼族少年呢?”
沧月听着南卿的话,觉得有些好笑的说。
“怎么可能啊尊主,当年那个少年就是个被水族追杀的翼族子弟而已,但这白寻一看就不简单。”
“那沧月,你当时是男子模样还是女子?”
沧月坐到南卿的对面开始仔细地回想,良久过后才想起来。
“好像是女子吧,怎么了?”
“没事,只是我觉得白寻好像就是你救的那个少年而已。”
“不可能,当初那个少年是翼族的人,白寻姓白啊,白姓是狐族才有的姓氏。”
“可你也说了,他戴的是翼族才有的翎羽簪。”
“如果他母亲是翼族人的话,如不是没有可能啊。”
“沧月,你和那个被救的翼族少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南卿从沧月的话里听出了一些不一样的意味,沧月似乎太不想白寻就是那个翼族少年了。
“没什么。”
“是吗?”
“就是也没什么,当年那翼族少年想跟我一起游走各界,我也不方便带他啊,所以我就在路过狐族的时候把他扔哪儿了。”
南卿听的一阵无语,把人家救了然后把人家又扔了,这就是个祸害行径。
看着沧月低头看火有些心虚的样子,南卿就想出口骂他几句,但他忽然又想起了自己的事情。
自己当年似乎也是这样,救了那个少年但最后又丢下了他。
虽然南卿是和少年说过的,但南卿最后却食言了,所以说其实他俩都是一类人,给了人希望又亲手抛弃了人家。
南卿看了看山洞外的夜空,不由地叹气说了句。
“沧月,我觉得这就是报应。”
“啊?”
沧月看着突然说出这句话的南卿,只觉得奇怪。
“尊主,你这话什么意思啊。”
南卿只是摇了摇头没说话,然后就躺在一边睡了过去,沧月吃了干粮也就睡了。
“翼皇。”
“他们去哪了。”
“好像是妖界的方向吧。”
“确定吗?”
“他们一直朝着那边走的话,明天中午就会到妖界边城了。”
“你不用盯着他们了。”
“是。”
一只乌鸦飞出树梢,消失在了黑暗之中,树上的青年摸了摸自己头上的翎羽簪,喃喃道。
“会是你吗?”
蜀山派雾卿峰的池中亭里,一蒙着头纱的女子正在弹奏琵琶,对面坐的则是蜀山派掌门许朝。
许朝一袭白衣飘飘坐在那里喝茶听曲,嘴角噙着淡淡的笑。
而女子虽然蒙着头纱,让人看不清其长相,但那身姿绰约乐曲更是一绝,想必定是位极美的人吧。
一曲过后,许朝将自己刚沏好的茶倒了一杯给女子,而女子则是单手接过放在了桌子上,又将琵琶放好后掀起了自己的头纱。
头纱一掀开赫然在目的,是一个长相算不上绝美,但却异常吸引人的女子。
只见这女子额间有一朵桃花的印记,仿佛就像是真的一般,这桃花印记也让她显得魅惑妖娆起来。
“掌门今日似乎有些高兴。”
女子的声音娇柔极为好听,哪怕是与翼族的百灵鸟相较,应当也不会逊色多少的。
“长月,我等的人也许就要等到了。”
“那长月便在此恭喜掌门终于可以得偿所愿了,倒也不枉这满池荷花数千年来的生机盎然了。”
许朝说的很高兴,但在许朝没有看见的时候,这个叫长月的女子眼里多了一丝悲凉,但只是一瞬之间便恢复了正常。
“我等这天已经数千年了。”
许朝看着高悬的明月和星空,眼里满是温柔的眷恋和快乐,长月知道他这是想起了那个人了吗?
长月在心中自嘲道。
“也对,他只有在想起那个人的时候才会这样,那也是这世间唯一可以让他快乐高兴的人了。”
“掌门,夜深了您该歇息了。”
长月出言劝道,许朝转过头看着她鲜少地展开了笑颜,即便很淡也不是因为自己,长月还是觉得很高兴。
“无妨,我想再看看。”
“嗯。”
长月就那么坐着那里,许朝看着明月星空思念那个人,而长月看着许朝,在自己心中暗暗诉说那些不为人知的话。
又那么坐了好久,许朝再次转头重新沏了茶给长月倒了一杯。
“安神茶,喝完就回去早点休息吧。”
“好。”
看着长月喝了这杯茶,许朝也转头继续去看着明月星空了。
月光下的许朝比平日里更好看了,许是月光和那个人柔和了许朝的锐气冰冷吧。
“长月告退。”
“嗯,早些睡吧。”
“是。”
许朝没有转头再看长月,长月也就这么离开了池中亭,她走回岸上后看向池中亭时已经看的不是很清楚了。
不是因为距离太远也不是因为长月的眼神不好,是已经开始起雾了,长月最后看了一眼便离开了雾卿峰。
长月刚回到自己的音月峰就被人叫住了,是一个男子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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