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的事,认真不对,不认真更不对,执着不对,一切视作空也不对,平平常常。《自在独行》贾平凹
方橙大哭了一场慢慢睡了过去,隽筱终于松了口气,帮她捻了下被子,又把空调整到舒适的温度。最后轻手轻脚的退出了病房。
出了病房,就见容昱正支着两条长腿,坐在长廊的椅子上,像是等了很久。容昱听到动静微微抬眼,隽筱已经走到他跟前,容昱起身手掌温柔地托着她的后颈,将她挨进自己,他看着隽筱疲惫的脸,心疼问道:“累了吧,方橙好多了吗,现在方便离开吗?”
“她睡着了,我想等方橙父母回来再走。”隽筱说道。
“那行,我陪你。”容昱牵着隽筱坐到身侧,他打开背包拿出牛奶和巧克力,扒开巧克力喂到隽筱嘴里,“先吃点垫肚子。”
嚼着浓郁的巧克力让隽筱的心情放松了很多,问道:“你怎么跑来医院?”
容昱把插好的牛奶递到隽筱嘴边,说道:“我看了新闻,又接到管悦的电话。”
“已经上新闻了吗?”隽筱吃惊地问道。
容昱点点头,又扒开一片巧克力往隽筱嘴里喂,说道:“一直都有记者盯着乔佩森,他一出事根本藏不住,新闻铺天盖地。”
隽筱吃着巧克力乖巧地点点头,而这时方橙的父母正好回来,隽筱和容昱起身准备离开,方橙父母实在不知道要怎么表达感谢,也不知道隽筱喜欢吃什么,买了一堆吃的,着急忙慌地就往隽筱包里塞,隽筱实在没办法就拿了两包,温和地说道:“叔叔阿姨,谢谢。”
她握住方橙妈妈的手,安慰道:“阿姨,我和方橙聊过了,她很坚强也很勇敢,所以您要放宽心,都会好起来,有事就联系我。”
方橙妈妈一下鼻子酸楚,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硬生生忍了下来,她带着细微地鼻音说道:“隽筱谢谢,阿姨明白的…明白的,你快回去休息吧。”
“好,那我们先走了。”隽筱也不再多言,和他们礼貌道别,容昱牵着她走出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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隽筱安静地坐在容昱的自行车后,她的脸贴着他的后背,双手紧紧搂着他的腰,这一天下来她真得有点累,抱着容昱让她放松。
容昱一路无言,五月最后的清风拂面而来,两人在清风里疾驰,那清风像是带着治愈它吹散了忧愁和阴霾,令人神清气爽。
容昱牵着隽筱往巷子里走,没走多久,僻静的巷子一下变的人声鼎沸,隽筱抬眼看了下招牌——太忙小馆,这市井小巷内竟别有洞天。
这苍蝇馆子看着地道,隽筱肚子一下饿得打起咕噜,容昱笑着拉着她走进店里,他熟门熟路地到跟后厨打招呼。
老板梅姐一见来人是容昱,一脸眉开眼笑,热情说道:“容昱你可来了!想吃啥姐立马给你做啊…哈哈哈!”
说话间梅姐瞅见容昱身后的隽筱,一下眉眼乱飞,豪爽敞亮地说道:“哎哟!耍朋友了,这女娃儿长的称透亮,乖得很……你小子真有福气。”
梅姐嘴里普通话夹着四川方言,又是社交牛批大人,隽筱觉得好亲切,也跟欢快地笑了起来,梅姐看这女娃儿笑得好看,直接扒拉开容昱,领着隽筱,将人往楼上带。
苍蝇馆子的楼上明显清净干净,隽筱和容昱两个人竟被安排在十人大桌,隽筱不好意思地说道:“要不咱们下去坐吧。”
容昱烫着餐具,不以为然地回道:“你觉得梅姐会放我们下去吗?”
隽筱哑口无言,乖巧地喝起水。
容昱勾着嘴笑着说:“我带媳妇来吃饭,梅姨当然给我排面…”
隽筱竖起大拇指,调皮道:“十一爷,这排面…”
菜很快就上齐了,梅姐亲自为两人调了两杯子饮料,太忙馆子的川菜地道,味道带劲下饭一流,隽筱和容昱早已饥肠辘辘,很快开始光盘行动。
“这也太好吃了吧!”脑豆花入口即化,隽筱的味蕾被惊艳,不禁赞叹道:“这真是我吃过最好吃的店了!”
容昱夹起水煮牛肉放到隽筱碗里,喝着饮料点头认可,他靠着椅背心,悠闲地说着:“舒坦…巴适…”
酒足饭饱,隽筱开始犯困,容昱见她一脸疲惫,也不准备多做停留。梅姐把二人送到门口,手里还打包了一大袋吃食,拍拍容昱胳膊,爽朗地说着:“拿回去吃,二天再带你乖乖来吃饭嘛!”
容昱爽快地回应着,和梅姐说笑一阵,就带着隽筱离开了。
容昱推着自行车,隽筱就依偎在他身边,两人在月朗星稀的夜里慢慢散步,容昱逗趣地说道:“乖乖,上车吗?”
“走走嘛,吃太饱。”隽筱这会儿太饱,急需消食。
她看了眼车筐里的那一大袋食物,又笑着说道:“又吃又拿,你是梅姐店里的vvvvip啊!”
容昱一脸平静地回答道:“梅姐男朋友鹏哥是我爸徒弟,之前说的我爸牺牲的战友就是他。其实李延也是我爸的徒弟,和鹏哥是铁瓷。”
隽筱一下清醒过来,她是真没想到还能是这层关系。她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容昱接着说着,“虽然不容易但梅姐也看开了,她这几年生意做得红火,挺好的。”
隽筱点点头,感概道:“这让我想起《飘》里的一句话,过去的已经过去了,死了的已经死了,活着的还要继续活着。”
容昱的手心贴着隽筱的后颈,那温热的掌心透过皮肤无声地安抚着她。就听容昱说道:“上来,爷带你飞!”
漆黑的夜里,皎洁明月透着微光,容昱和隽筱追随着那微光,而那微光也庇护着隽筱和容昱,他们一路向前,未来之路虽不可预料,但眼前的道路却越来越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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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悄然靠近大地,这夏日的燥热和高考的热度相融,正燃烧着高考学子们的心。
6月7日和6月8号这两天,高三的学长姐们奔赴高考的战场,为自己的未来人生全力以赴。隽筱希望所有人都能得偿所愿,就像这日子的谐音一样,录取吧!
隽筱和晴杉站在教室内的落地窗前,一个叼着一根冰棒,望着对面高三的朱雀楼扯淡。
朱雀楼上正挂着一条条醒目的高考横幅,隽筱和晴杉你一言我一语的念了起来。
隽筱:“踏歌前行,金榜题名。”
晴杉:“一鼓作气,写的蒙的你都对!”
隽筱:“十年寒窗苦读,六月一朝梦达。”
晴杉::“吾日三省吾身,高否?富否?帅否?否!滚去学习!”
隽筱:“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
晴杉:“千万不要提早交卷,因为皇马最后五分钟连进三球!”
隽筱:“678——录取吧!”
隽筱和晴杉念着念着,最后笑作一片,对面朱雀楼上的学长姐们终于结束了高考,而这个暑假过后,隽筱和她的同学们就将入驻朱雀楼开始备战高考,成为新一波的高考战士,隽筱摩拳擦掌,她迫不及待。
朱雀楼突然飘起了大雪纷飞般的纸花,学长姐们在肆意地宣泄高考后的余热。
“实在是太土了,就不能玩点新鲜的。”晴杉吃着果冻,一脸的不屑。
隽筱不以为然地应道:“那你还想怎么玩。”
“怎么也得放飞自我裸奔一下!”晴杉张口就来。
隽筱笑了起来,“明年你奔的时候千万别说认识我…”
“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莫得意思!”晴杉闷声闷气地说。
不等隽筱接话,她突然话锋一转,说道:“今天靳泽骁走了。”
隽筱搂着晴杉的肩膀轻拍着,安慰着鼓励着。
“那天他来找我,说要和我在一起。”晴杉平静地说着,“我拒绝了。”
隽筱直言不讳道:“你真作!”
“喜欢就好了,确认这些有什么用了,只会让这见不得光的关系加速死亡,我决定放爱一条生路!”晴杉理直气壮地解释道。
隽筱没想到晴杉的感情观如此悲观,她摇着头,把画风一转逗笑地说道:“渣女!你就是馋他身子!”
晴杉一脸轻松愉快,“这样不好吗,他可以安心出他的国,我也不会那么依赖他,当炮友,什么烦恼都没有。”
晴杉和靳泽骁的关系本来就很复杂,在这个基础上再去叠加一层新的关系,让晴杉喘不过气,她喜欢靳泽骁,但她很早就开始避嫌躲闪,拼命自救害怕泥足深陷。
但靳泽骁强硬地攻城略地,不给她任何机会逃避,但晴杉觉得他早晚还是会离开,她想找一个安全没有负担的关系来让彼此的感情有出口,又不会让自己太狼狈。
而这些隽筱都是理解的,“你开心就好,不过他走了未必会回头,鞭长莫及。”
晴杉心里一阵发懵,鼻子忍不住酸楚,她的情绪在分崩离析,她强忍着泪水,说道:“长痛不如短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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