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的沈云轩,顿时就慌了,不明白李沅这是使得什么绝杀技能,连忙侧身避开他,往房门走去。
可还没走到房门口,他突然又停下脚步,心想不行,他刚才可是亲眼目睹了李沅对门口动了什么手脚。
虽然他不太懂那是什么术法,但想想也知道大概是为了阻止自己出去的,要是他这时要出门却出不去,岂不是更直接暴露了自己功法未恢复的弊端,死得更快一些?
算了,想到这里沈云轩在心底叹了口气,心想白彦反正也快回来了,他还是先苟着吧。
然后,他正这么想着,便觉自己身后多出了一个身影。
猛地转头看去,便撞上了衣衫不整,正直勾勾看着自己的李沅。
“师尊这是何意?”上身衣袍已经被解开,松松垮垮挂在肩畔的李沅挑眉看着他,白皙的胸前大片风光外露,一头墨发也不知何时披散了下来。
他这副模样,迎着屋内昏黄的烛火看去,真是像极了一个要扑过来把他撕碎的艳鬼!
于是沈云轩更慌了,几乎是浑身僵硬着走到屋内的桌旁坐下来,才缓出力气冲他道:“你这是做什么?舟车劳顿的,为师现下什么都不想说,你快出去。”
不出去也行,好端端的脱衣服干什么?
沈云轩就纳闷了,李沅这小子总不至于是想杀了他还不够,弄死他之前,还要先糟蹋他一番吧?
可这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啊少年!你一定要冷静!何况你姐姐还没有被救出来,你身上的毒也没有彻底解了呢qaq
冷声呵斥完李沅后,沈云轩还没等他开口,已经在心里开始了不安的吐槽。
而屋内的“艳鬼”李沅,听他竟要支开自己,眼眸暗了暗,更确定他是因为身体虚弱,才不想现在和自己双修。
所以,他便决定更不能放过这样的机会!毕竟他师尊先前功法太厉害,即便是眼下看着虚弱,没有万无一失的把握,李沅也不想贸然动手,
毕竟他想欺师灭祖没错,却不想自己的命白白葬送,而他二人行双修之术时,他师尊根本无暇顾及其他,那才是动手的最合适时机!
于是这么想着,李沅再次朝沈云轩走近,挤出满脸笑意:“原来是这样,倒是徒儿莽撞了。既是如此,那徒儿便给师尊捏肩捶背,放松一下身体吧。”
“啊?”沈云轩听得一愣。
可想要拒绝的话还没有说出口,李沅已经大步来到了他背后,且动起了手。
“你!”沈云轩嘴巴张了张,随后竟发现李沅是真的在给他捏肩!
动作还无比的轻柔,且捏的他肩膀无比的舒适。
“随……你好了。”于是别无他法,沈云轩深知自己避无可避,连房门都出不了,只好忍着心里惶恐,装着淡定的接受。
然后,心里虽是极力说着“不用!”身体却越来越顺从,甚至还抱着侥幸在心里想着:李沅难道是真的只想给他按肩捶背吗?
不,这个想法也只是存在了一瞬间,就被他自己很快的否决。
深知李沅有多么痛恨原主,沈云轩刚平复的心境,又开始波涛汹涌。想着想着,额头也布满了豆大的汗珠。
而这时,李沅也注意到他额头以及鬓角的发丝,都被汗水打湿,突然开口道:“师尊看着好像很热,要不要徒儿替你……”
“宽衣解带”四个字还没有说出口,他按着沈云轩双肩的手掌,已经移到了沈云轩的腰上。
沈云轩意识到他在拉扯自己腰带,身子猛地一怔,突然间悟出了什么,慌忙将自己从眼前的和谐氛围中拉了出来。
原来如此,他是想要诱蛊!难怪他迟迟没有动手,却又脱衣服又举止轻佻的想和他肢体接触。
原来他是怕贸然动手打不过自己,所以想趁着他卸下防备之时再动手!
只是,他其实大可不必如此,沈云轩知晓自己现在就是个弱鸡,眼前这个已经是金丹期的李沅想杀他,其实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
所以不能如他所愿!
思及至此,沈云轩猛地朝李沅斥道:“够了!你出去吧,为师这里暂时不需要你的服侍!”
“这……”李沅果然是没想到他会突然动怒,犹豫着松开他腰带,觉得此时氛围不对,也不是动手的好时机了,便理了理身上衣袍,不甘的回道:“是,既然如此,那徒儿先退下了。”
话落,竟真的往房门走去。
沈云轩:“……”
两眼直勾勾的盯着房门,他见李沅果然拉开屋门走了出去,一颗心才算是重新回到了肚子里。
“怎么了?”随后白彦,也端着满载饭食的食盘走了进来。
沈云轩抬眸看到他的那一刻,鼻尖一酸,险些要流出泪来,忍了忍才埋怨道:“你下个楼吩咐店家准备饭食而已,需要那么久吗?”
他觉得自己的小命,今晚差点便折在这客栈里了。
“是李沅动了手脚。”白彦暗自叹息着合门进屋,一边将饭食摆放在桌上,一边像是在自责,“不过,这也是我的失误,应该提前在门口设下阵法。”
“设下阵法,便能万无一失了?”沈云轩苦着脸看他,苦兮兮的样子看着比霜打茄子还要颓靡一些。
白彦只能又叹气,“那至少能安全一些,如今之计,我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
“哦。”沈云轩听他这么说,想想也是,漠然的点了点头,鼻尖嗅到了饭香,也不想再追究了,干脆拿起筷子开始大块朵颐。
白彦:“……”
见沈云轩这么快就雨过天晴,他无奈之余又有些想笑,随即也在桌旁坐了下来,想了想,心有不解的问道:“那李沅刚才单独和你在屋内,有做过什么吗?”
“啊?”沈云轩嘴里刚塞进一块红烧肉,正鼓着腮帮子像个松鼠一样吃得正香,闻言两眼眨了眨,直直看着他。
白彦见他这萌蠢的样子,明明觉得莫名可爱,心底却浮出一抹哀伤,索性撇开脸不看他,摆了摆手:“罢了,你好好吃饭吧。”
话音才落,他突然“啧”了一声,偏头看向一旁的香炉:“什么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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