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屋外眉目俊秀的青年呆愣了片刻,他才开口道:“你怎么在这里?”
“我……”李沅的目光落到他手上端着的药碗,不答反问道:“您这是要?”
“哦,为师”沈云轩看着他逐渐沉下去的脸色,只怕他已经知晓了自己的想法,忙装着淡定道:“为师只是觉得这药太烫了,想到外面散散热而已。”
话落,他见李沅似乎不信自己所说,干脆端起药碗大口喝了起来。。
李沅:“”
白彦:“”
沈云轩喝完药,才意识到自己一激动干了什么蠢事,顿时心塞的想拍胸仰天长啸~
“那师尊喝完药,早些进屋休息吧。”见沈云轩如此干脆的喝完了药,李沅便笑着上前接走他手里的药碗,此时连被风吹起的头发丝都在表达着开心。
沈云轩听他说完,则是揪着心口点头:“好。”话落,转身进了屋。
对上白彦似笑非笑的一张脸,立刻合上屋门便扑过去,抱住他大腿嘤嘤嘤道:“救命、快看看我还有没有救了?!”
“你!放开!”白彦一脸嫌弃,两腿抖了抖没能把他抖开,这才无奈道:“放心好了,那药里没毒。”
“真的?”沈云轩听他说完,觉察自己确实也没有什么异常反应,才松开他,起身理了理衣衫道:“那你不早说,害我白担心。”
“我早说你就会乖乖喝药吗?”白彦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心想自己其实早发现李沅送完药后没有离开,而他故意没和沈云轩说,就是想看他难堪。。
“咳。”生怕再说下去,坏心思便要被发现,白彦轻咳一声,又补充道:“总之,李沅为了给你熬药,耗费了一天的心血,药喝了便喝了,反正是补药也不会对你有什么”
“坏处”两个字还没有说出口,他突然瞧见沈云轩鼻血横流的模样,“你…”
“怎么了?”沈云轩见他目光怪异的看着自己,疑惑的伸手抹了把鼻尖,看着手上蹭到的血红,惊呼一声“血!”昏了过去。
月明星稀,到了入夜时分,沈云轩才终于醒来。
一睁眼便见白彦刚好推门进来,闷闷的坐起身道:“我”
“你是因为补药药性太大,才昏了过去。”白彦知他是想问这个,便主动开了口。
“哦。”沈云轩听他说完,揉了揉眉心,想了想道:“所以你的意思,李沅给我煮的汤药本身没有问题,是我自己身体承受不住?”
“嗯,虚不胜补嘛。”白彦说着走近,伸出两指在他白皙的手腕处探了探脉。
沈云轩见他给自己诊断完,脸色没有异样,便知自己应该是无碍了,掀被子下了床。
“打算去哪?”白彦忍不住追问。
沈云轩穿好鞋子,便站在屋内的黄铜镜前整理衣袍,“夜风凉凉,自然是出去散步了。”话落,乐呵呵的便朝着屋门走去,也不管白彦是否同意。
不过白彦知晓他这一觉睡得实在太久,晚上留在屋内也睡不着,也不阻拦,快步跟了上去。
弟子们住的院落卧房里。
李沅正盘膝坐在屋内的竹席上静心打坐,屋门突然被敲响了。
“哪位?”他无奈起身拉开房门,对上了傅清尧青涩稚嫩的一张脸。
“大师兄。”傅清尧牵起唇角,冲他灿烂一笑。
“何事?进来说吧。”李沅有些受不了他这看似天真无邪的笑容,随即侧身让他进了屋。
傅清尧随着他在屋内的桌旁落座后,便自顾自提着茶壶开始倒水,边倒边问:“听说今日,师尊带你去了禁地?”
“嗯,想必这事,你们也都知晓了。”李沅在桌旁落座,回应的一脸平静。
“那大师兄的毒,也已经彻底解了?”傅清尧倒好水,便将茶壶搁在了桌上,顿了顿又问:“可是师尊为何突然这么做,大师兄可有想过?”
“这”李沅被问得一堵,不由得晃了晃神。
傅清尧将桌上满好的一杯水递给他,又道:“其实我的意思,大师兄想必也知晓了。师尊是什么样的人,我们都很清楚,他今日可以对你好,来日又会如何待你,这可不好说。”
“所以你的意思?”李沅深邃的眼眸眯起,一脸审视的朝他看着。
傅清尧对上他的视线,哂然一笑道:“我的意思很明确,你我都很清楚师尊现下功法尚未恢复,正是我们下手的最好时机,所以”
“你又想对师尊下手?”李沅突然激动了起来。
傅清尧没想到自己提及沈云轩,他会这么大反应,嗤笑道:“大师兄这么紧张做什么?总不会是师尊刚给个甜枣,你就被俘获,这么快就站到他的阵营去了?”
“我并非如你所说。”李沅有些尴尬的把视线撇开,执起手中茶水喝了一口。
傅清尧看着他眼神默了默,又道:“不管如何,我希望大师兄别好了疮疤忘了疼,可以好好考虑一下我的建议。”
“你的…什么建议?”李沅听得眉峰蹙起。
傅清尧便道:“我的建议,自然是先前大家一同商议好的,先收拾了白彦,再去对付师尊!”
李沅:“……”
此时,正和沈云轩一起在禁地花海里看夜景的白彦,忍不住打了个喷嚏,“阿嚏!”
“没事吧你?”沈云轩猝不及防被他一个喷嚏吓了一跳,随即又哈哈大笑。
“阿嚏!”随后,他跟着也打了一个。
“啧,看来是不祥之兆。”白彦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忍不住感慨了一句。
这边,坐在桌旁的李沅,神色有些为难,“可是想要对付白彦,谈何容易?”
“容不容易,这还要看大师兄肯不肯配合?”傅清尧说着嗤然一笑。
“你此话何意?”李沅听得脸色沉了下来。
傅清尧于是直言不讳道:“古书记载,有一种迷香是可以用来对付白彦这种灵宠的,大师兄想必已经知晓了?”
李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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