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语确实打了回去, 还把秦深打得啪啪响。
可秦深的反应和他完全不同,秦深不仅不觉得羞耻,反而乐在其中,好似很享受。
更加憋屈的裴语:“……”
他鼓着脸颊, 炸毛地看着秦深, 不甘示弱地评价道:“你的手感也挺好的。”
裴语故意露出调戏人的流氓模样, 想要气一气秦深, 让他也知道被评价手感好的羞耻。
“是吗?看来你很满意,要不要多打两下, 打到出气为止。”
秦深好以整暇地看着他,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也不枉我之前做的训练。”他的眉眼间透着浅笑,像极了宠溺偶尔闹脾气的小猫。
裴语:“……”
论不要脸他确实比不过秦深。
裴语“嘭”地一声倒回柔软的床上, 扭头不想看秦深:“谁要再打你两下,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巴不得。”
“确实……”秦深拖长懒倦散漫的音调,看着床上隆起的一团。
“毕竟宝宝手心真的很软,怎么办,我现在更期待你的帮助了。”
“……”
“……”
裴语闭上眼,用阿q精神开导自己。
为什么要和秦深比谁更加流氓呢?!
有什么好比的。
“你再打扰我睡回笼觉,就永远期待着吧。”裴语嘟囔。
裴语知道自己这样说还挺无赖的, 不过……秦深肯定吃这套。
果然,下一秒——“好吧, 不闹你了,我先去换衣服洗漱。”
“确实要花时间,你再多睡一会儿。”
裴语顿了下,翻身扭头仰视秦深, 小声地问:“需要我帮你穿衣服吗?”
“好不容易争取来的五分钟不要了?”秦深笑他。
这小孩怎么这么好啊……
秦深心都软了。
“不用, 整整一上午, 也不着急这五分钟。”秦深说。
“呃,好吧。”裴语理解,估计不想在他面前露出脆弱不堪的一面吧。
其实他真的不太在意这个。
不过……秦深在意也很正常,毕竟从前的他天之骄子。
裴语鼻梁泛起一点点酸,“知道了,那我继续睡觉。”
说完他把头埋进被子里,免得让秦深看出他的动容。
秦深心有所感,垂着眼睫看他几秒,转身离开去衣帽间换衣服。
还要去健身室,秦深随便套了件黑色短袖,简单的款式衬得他肩宽腰窄,换灰色运动裤要麻烦点,不过秦深已经习惯了,整个过程也不算太难。
眸光掠过鞋架上的鞋。
照理来说,他不需要换鞋,因为也用不上……
冷白的手指拎起一双运动鞋,秦深俯身给自己换上,至少会好看点。
他换好一身再回到卧室,手里拿着适合裴语穿的运动服。
上次裴语在他这里过夜后,秦深就吩咐人按照裴语的尺寸购买了不少衣服放在这边。
“换上吧。”
秦深把一双蓝白色的运动鞋放在床边,又把运动服扔过去。
裴语扭来扭去,还想耍赖再多睡一会儿,可秦深又一直看着他,裴语还是要脸的,磨磨蹭蹭地起床。
他拿起盖在被子上的短袖,慢吞吞地解开睡衣纽扣。
一颗接着一颗……雪白肌肤露了出来。
秦深眸光微动,目光像黏在少年精致曲折的锁骨上,顺着往下。
正在解衣服的裴语停住,眨眨眼睛:“你要看我换吗?”
秦深喉结轻滚:“不可以看吗?”
“当然不行啦!”裴语热着脸说。他不仅要换衣服,还要换裤子呢。
“行吧,我回避一下。”秦深扭头,背对换衣服的裴语。
真的是,怎么越来越大胆了!
裴语腹诽着。
裴语快速地换衣服,窸窸窣窣的动静直击秦深的耳膜,撩得人心痒。
秦深脑中不自觉去想。
仅两秒,堪称为变态的过分行为被良好的教养压了下去,没再继续想。
“好啦。”裴语蹦到床边,准备穿秦深给他拿过来的运动鞋。
“多少码的啊?”
裴语拿起鞋看了眼,恰好合适,“刚好,谢谢。”
他垂头弯腰,白色t恤贴合身形线条,纤薄的肩胛骨轮廓隐隐可见。
裴语没发现袜子在哪儿,抬眸问:“没带袜子吗?”
秦深侧身拉开床柜,修长的指节抽出一双全新的白袜,裴语眼睛亮了下,正想接过,秦深却俯身抬起他的脚,把细白的脚踝放在腿上。
“我帮你穿。”秦深不紧不慢地动作起来。
脚腕被温热干燥的触感包围,修长冷白的手指在给他……穿袜子。
裴语心口一下就软了,泛开酥酥痒痒的麻。
不是那种很直白且炽热的深吻,只是一个很小的动作,却撩得裴语耳尖烫红。
他羞赧地抽回腿,眼睫轻颤道:“不用,我自己来就好。”
脚腕刚刚往回抽了几厘米,就被那只大手紧紧攥住,带着力道的强势让裴语脊背一麻。
“害羞了?”
秦深捏了捏少年瓷白透净的脚背,雪白肌肤上蜿蜒着淡淡的青色血管,像极了精雕细刻的艺术品。
裴语本来还想着逞强,猝不及防地对上秦深透着笑意的深邃眼眸。
话到嘴边改了口:“嗯……”
“就算真正的夫妻,也很少这样吧。”裴语软声说。
秦深笑笑:“还好……反正我倒是挺乐意的。”
裴语顿了顿,说:“你不觉得有点,太伺候人了么。”
秦深抬眸:“我喜欢。”
裴语:“……”
好半天,他才平复好躁动的心情,羞着脸说:“哦,这样啊。那谢谢。”
“嗯呢,不用谢。”
还剩下另一只脚,这次裴语主动地把另一条腿也搭在秦深的运动裤上,踩着薄薄的布料,隐约感受到秦深的体温。
男人低着头,额发随性地垂落,虚虚遮住他的脸,鼻梁高挺,往下是冷白性感的喉结。
裴语瞥了眼,又匆匆挪开视线,攥着床单的手不由地收紧。
“好了。”秦深说。
害怕秦深还要再帮自己穿鞋,裴语连忙把脚塞进运动鞋里,弯下腰去系鞋带。
慌张局促的动作惹得秦深喉间漾开轻笑。
……
简单地吃完早饭,等消化得差不多后,两人结伴去健身室。
这还是裴语第一次仔细参观老宅的健身室。木质地板光洁干净,健身器材整齐规划,根据秦深的需求,健身室的部分器材也被改造过。
护工也跟着来了,在一边候着,看秦深是否需要帮助。
裴语跑了三十多分钟,浑身都热起来,额头洇出细汗。
也不宜过度训练,想着休息几分钟,坐着休息时,眼睛瞥向另一边的秦深。
秦深举着哑铃,手臂的肌肉线条结实鼓胀,饱满且精悍,充满力量感和爆发力。
胸膛随着呼吸一起一伏,撑起黑色的t恤,气场凌厉。
五感敏锐的alpha似是捕捉到他的目光,做完一组动作后,秦深偏头看。
裴语连忙起身,淡定自若地走向器械区……
一个小时后,裴语衣服领口湿了不少,秦深的状态则比他看上去要好得多。
“好累。”裴语随便躺在一个坐垫上,气喘吁吁。
“喝点这个吧。”秦深递过去一瓶电解质饮料,拿到裴语脸上晃了晃。
裴语虚虚地喊:“起不来了,你让我再躺躺。”
“躺着对身体不好,我拉你起来。”秦深握住少年的手腕。
运动后两人的体温都偏高,身上覆着一层剔透的汗,信息素的味道充盈着两人的鼻腔。
裴语想起交换信息素的事,张开手臂朝秦深抱过去。
忽地被紧紧抱住。
浓郁的野玫瑰香气和温温热热的柔软满怀,秦深有点没反应过来。
他发出低哑的疑问声:“嗯?”
“抱抱,这么多信息素别浪费了。”累得不行的裴语把下巴搁在秦深肩膀上,蹭了蹭,小口小口地喘气。
“其实……”
秦深回搂住少年纤细的脊背,少年每一次呼吸,炽热都会掠过他的锁骨。
听闻,裴语仰头眨眼:“什么?”
运动过后的嘴唇湿红,泛着莹润光泽,像果冻般又软又弹。
整张脸都冒着热气,如沾着朝露和晨曦的小玫瑰,水灵又鲜活。
秦深做了个吞咽的动作,野玫香在鼻翼间蔓延开,钻进他的胸腔,蔓延至四肢百骸。
明知道说这话裴语定要生气。
秦深还是没克制住,眸底闪烁着贪婪的爱慕:“抱着不如多亲几分钟。”
空气稍稍凝滞几秒。
裴语的目光落在男人线条锋利的脸庞上,愤愤道:“你再这样说,抱抱也没有了。”
“……”果然生气了。
秦深舔了下唇,忽略喉间的痒意,声音沙哑至极:“知道了。”
“哼。”
裴语勾唇笑笑,又重新把身上带着信息素的汗珠蹭到秦深身上。
他轻声软哼,眼中透着狡黠的模样戳中秦深的心脏。
秦深微微勾了勾唇,抬手将少年湿润凌乱的额发捋好。
“裴哥,你们还在健身啊。”
“你也太积极了点,好不容易放个假,来不来一把游戏,我带你啊!”
推门走进来的秦毅阳看着软凳上紧紧拥抱的两人。
“……”
靠,他来的不是时候啊。
裴语和秦深齐齐看向他,换成之前被撞见,裴语还会不好意思,可习惯后,反正只是一个拥抱,也没什么。
他眨了眨湿润水灵的眼睛,直直地看着秦毅阳。
“锻炼完了,在休息。”裴语说。
秦深跟着点头:“嗯,在休息。”
遭到暴击的秦毅阳脸都麻了:“……”
“不是,谁家alpha、oga休息像你们这样啊!!!”
“这叫什么休息,当我眼瞎啊。”
“腻死了!!!”
下药这件事情调查得很快。
没有打草惊蛇的缘故,李霜找的专业调查人员很快拿到酒店的录像。
录像清晰地录下林舒星端着两杯橙汁和秦深交谈的画面。
被无视后,他把橙汁随意放到路过的侍者餐盘里。
兜兜转转,侍者到了主宴会厅,秦毅阳又刚好拿起还未被扔掉的橙汁。
就是不知道林舒星是两杯都下了药,还是只在其中一杯里下药,不巧刚好被裴语喝了。
至于违禁药的购入来源,秦深这边也查不到。
和裴语商量后,秦深报了警,也做了一个详细的笔录。
一听到是oga被下了违禁药,还差点酿成大错,警察局的民警立马立案。
……
周天,警察出警,敲响林家大门时,林舒星还在家里睡懒觉。
听到警察说有人报警他恶意下药时,林舒星一脸懵。
林一峰还在公司上班,家里只有罗美华和佣人等。
罗美华听到下药两字,眸中划过错愕,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林舒星,想要质问,见警察还在,只好把怒气硬生生地压下去。
“不可能,我明明——”
下药失败了几个字被林舒星硬生生地憋了回去,他艰难地改口:“我明明就没下药。”
有了录像证据和医院化验单,警察按照流程把林舒星带回警局问话。
目前并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控告人被下药是喝下成分不明的橙汁。
林家住在富人小区,周围几栋别墅居住的人都是同一个圈子的富二代。
他们看见林舒星被警察带走,没几分钟,这消息就传到江城富二代常玩的论坛和阳深高中几个班群里。
罗美华想起那晚林舒星疯狂偏执的表情,心中觉得忐忑。
虽然晚宴结束林舒星确实跟着他们回家,可林舒星真要干了点什么……
一想到控告人是裴语,罗美华就更加怀疑林舒星肯定做了什么。
她连忙打电话给林一峰,还在上班的林一峰听到消息,勃然大怒。
自从知道林舒星不是他的亲生儿子后,他对林舒星的感情也很快从亲生父子情转变成养父子情。
他又不是只有裴语一个儿子。
林一峰在外还养着一儿一女,他的情人本来就不满林舒星不是他儿子都能住在林家。他们自己的孩子因为罗美华的威慑,却只能住在外面。
仅存不多的养父子情也在林舒星一次次任性中被消磨耗尽。
他发着脾气,拿起办公桌上的牛皮笔记本子就往地上砸,怒气没能压制住,又操起笔筒狠狠地摔。
尽管调查结果还没有出来,可警察那边已经立案,还把林舒星带走了。估计裴语被下药的事情和林舒星脱不了干系。
在林一峰的追问下,罗美华才把晚宴那天的事情说了:“可小星晚上跟着我们回来了啊,说明他没下药。”
“要是没下药会被警察带走?控告人是裴语,如果宴会上是其他人动的手,你觉得秦深会查不到?”
林一峰双目通红,厉声吼着:“老子警告他了多少遍,让他安分点,还有你,都不是你儿子还非要把他留在家里,妇人之仁。”
从小被娇生惯养,在豪门长大的罗美华哪里受过这种气,当即和林一峰吵起来。
互相对骂好几分钟,林一峰怒吼:“反正要是这件事是林舒星做的,他就别想再住在家里!”
“老子帮江鹤养儿子呢。”林一峰翻了个白眼后挂掉电话。
……
秦家老宅。
裴语坐在沙发上,和秦爷爷一起看一档海洋纪录片。
纪录片是全英语,裴语听着听着,瞥了好几眼秦爷爷。
秦爷爷察觉到裴语的目光,张口就是流传又优雅标准的英式发音,他说了几句纪录片虎鲸迁徙的内容。
裴语微微睁大眼睛,下巴都差点惊掉了。
秦烁见他傻乎乎的样子,乐得哈哈大笑,又用英语说道:“你爷爷我啊,年轻时可是燕大的学生,而且我白手起家,怎么可能不会英语。”
“只不过现在老了,好多复杂的词汇都忘记了,就比如这个纪录片,专业名词太多,不看字幕有的地方都听不懂。”
裴语咽了咽口水,下意识用英语回答:“爷爷超级厉害,发音很好听,宝刀未老。”
秦烁眼里露出一丝骄傲,用英语说:“还行吧,阿深比我可厉害多了,高中的时候就掌握了好几个国家的语言。”
裴语还没听过秦深说外语,有点好奇,一想到秦深那副天赐的撩人嗓音,想来不管说什么语言都很好听。
“那等以后有机会听一下……”
“可以啊,你让阿深给你念几首外国诗集就知道了。”
坐在一边玩手机的秦毅阳双目呆滞,他就像一个傻子,完全听不懂爷爷和裴语在讲什么。
大大咧咧的秦毅阳生平第一次感觉到羞愧。
毕竟连大他好几轮的爷爷都会说一口流利的英语。
他蹭地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斩钉截铁道:“我不玩手机了!我现在就回房间去学英语!”
秦爷爷和裴语顿了顿,一同看向秦毅阳。
等秦毅阳上楼后,裴语喃喃:“秦毅阳怎么突然这样?”
秦烁嘿嘿地笑笑:“估计是受刺激了吧,这样挺好。”
毕竟在裴语来之前,秦毅阳懒散惯了,完全是一副摆烂的学习心态。
“过几天给秦毅阳请的家教每晚都要过来,给秦毅阳辅导功课,你要是有什么不懂的问题,也可以随便问问。”
又白白蹭到教学资源的裴语笑着点头:“好啊,有时候确实会遇到难题。”
回到房间的秦毅阳看着歪歪扭扭的英文,没看一会儿就困了。
本想把书甩到一边,可想起爷爷和裴语尤为自然的交谈,他就咬牙拿起英语继续学起来。
下午的阳光暖洋洋,裴语觉得有点困,看着电视,没一会儿就坐在沙发上睡着了。
秦爷爷看见,动作很轻地把电视关掉了,他缓慢起身,准备去茶室品茶。
太阳渐渐倾斜,等裴语再次醒过来,已经是下午四点半。
他一睁开眼睛,就看见坐在他旁边,把笔记本电脑放在沙发上办公的秦深。
“唔。”裴语困倦地揉揉眼睛,一杯水递到他的面前。
秦深关心道:“醒了?喝点水润润嗓子。”
“嗯。”裴语点点头,接过水杯小口抿了几下。
“林舒星那件事调查结果出来了……”秦深说,“刚才警局那边打电话过来通知我。”
裴语微微顿了下,犹豫着问:“最后的结果是?”
“就是林舒星,虽然这件事有点巧合。”秦深说。
林舒星被警察带走时压根没预料到。
他手机里面购买违禁药的记录和转账根本没来得及删除,刻意给oga下诱导发-情期的违禁药物是刑事责任,林舒星没了办法,只好全部招了。
他原来确实有那个打算,没得逞后就放弃了。至于把两杯橙汁顺手递给侍者是太过气愤下的无心之举。
过程中出了差错,整件事更偏向于巧合。
林舒星不会担上刑事责任,不过因为购买违禁药,把投放有违禁药的橙汁暴露给参加晚宴的其他客人,最终间接造成oga喝下引起发热期。
林舒星已成年,会被行政拘留一个月。
酒店的管理出现重大失误,也要承担责任。
“酒店那边估计会选择赔偿,五星级酒店最在意口碑,而且牵扯到秦氏,酒店负责人联系我说请求私了。”
“那名没有及时更换橙汁的员工被酒店辞退了,因为他不知道里面有药,也只是承担部分经济赔偿。”
“售卖给林舒星的富二代也被抓了起来,估计会判得更重。”
“至于林家那边……”
秦深顿了顿,“我还没有和他们联系,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他继续说:“如果我不打招呼的话,林家那边很容易把林舒星捞出来。”
“这样啊。”裴语喃喃,“拘留一个月吗?”
秦深敛眸,轻声道:“嗯,他已经成年了,能想到下药就要想到后果。一个月而已,这对他来说已经很轻了。”
“要是他当时真的给我下药成功了,等待他的可不仅仅是行政拘留。”
裴语长长地叹了口气,心里浮现一点悲凉。并不是因为可怜林舒星,在他的行事准则里,人要为自己做出的事情负责任。
这次喝下橙汁的是他,他和秦深有100的匹配度,做临时标记就能控制住。
要是让某位alpha或者oga喝下,导致alpha易感期来临陷入暴戾、暴躁,随便拉上一个oga用强,或者oga发热期来了,被随便一个alpha发现并且完全标记。
都是极为严重且无法挽救的后果。
裴语甚至有点庆幸,没人喝橙汁最好,可要是真有人喝下,他喝了结果还不算最糟。
“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一个月的刑拘林舒星应该承担。”
秦深的想法也是如此,他拍拍裴语的脊背,“我给林家说一声……”
他拨通林一峰的电话,电话很快被接起。
那边也知道什么事情,着急地开口:“秦总,小星这件事我们已经知道了,你放心,那孩子做错事就应该受到惩罚,我绝对不插手。”
秦深轻轻地“嗯”了声:“我来打电话也是想说这件事。”
“小语……也在旁边吗?”林一峰试探地问。
裴语:“我在。”
“这件事情是爸爸对不住你,我们没教育好小星,爸爸手下还有一处闲置的房产,就当做压惊礼物,希望你不要怨恨我和你妈妈。”
安静几秒后,裴语垂眸,张了张唇说:“嗯,我知道了。”
电话另一头,林一峰缓缓地呼了一口气。
说不定在药物的影响下,裴语已经被秦深完全标记。
他看得出秦深的态度,要是因为这件事影响合作,或者得罪秦深,可就麻烦了。
“那我就不打扰你和秦总休息了。”林一峰笑着说。
挂了电话,秦深见时间差不多,“回房间睡觉了?明早你还要上学。”
“好。”裴语刚拿起自己放在桌面上的手机,手机铃声响起来,来电人是江鹤。
本来江鹤的备注是妈妈,不过上次裴语和她说清楚后,他就一并把备注改了。
裴语手顿了下,又坐回沙发,他看了眼秦深。
秦深淡淡地说:“接吧,看她要说点什么……”
裴语点点头,接通电话。
他知道江鹤肯定是因为林舒星给他打电话。
一接通,江鹤断断续续的抽泣声从话筒里传开。
“小星下药那件事我听说了,确实是他做得不对……我真没想到他会这么极端,还好没惹出严重的后果。”
“呜呜呜,阳深那边会不会因为行政拘留开除小星的学籍啊,现在都高三了,这可怎么办……”
裴语缓缓地呼了口气:“我也不知道学校会怎么处理,这种事情也不是我可以管的……”
“诶,这叫怎么事啊,他怎么就那么想不开呢,竟然还下药,要是我从小好好教育小星,他也不会走到今天这种地步……呜呜呜……”
裴语知道江鹤只是想找个人倾述、宣泄下郁闷情感,于是默默听着,也没随意插话。
十几分钟后,江鹤的声音逐渐小起来,她关心了两句裴语的身体后,便挂掉电话。
“还好吗?”秦深揉揉裴语的脑袋。
裴语心里的波澜并不大:“还好啦,她除了我也没什么人可以倾述,只是放在那里听她哭而已……”
“是她没有珍惜你。”秦深轻声说,“回房间睡觉?”
裴语点点头,起身伸了个懒腰:“走吧。”
“今晚还是在我房间里睡?”秦深笑笑。
裴语打了个哈欠,清秀的眼尾洇出一点水汽:“是啊……”
夜深人静。
床上,裴语慢吞吞地挪到秦深的旁边。
“要抱着吗?”秦深垂眸问。
裴语热着脸点头:“抱着吧,抱着睡觉还挺舒服的。”
“你是挺舒服的。”秦深意味深长道。
裴语装傻:“你也不亏呀,你还不是想抱我,我还给你治疗了呢。”
“那我给宝宝说句谢谢?”
秦深的手指在少年脊背上缓慢移动着,“信息素治疗效果的检测报告出来了,医生给了点交换信息素的建议。”
裴语眨眨眼,问:“什么建议?”
“说了信息素交换的频率,还有说最好完全标记——”
裴语脸蛋倏地红了:“不可以。”
秦深笑笑:“我知道,所以我们以后做完全标记之外的治疗?”
裴语好奇:“比如?”
话音刚落,他的下颌被一只手轻轻勾起。
清冽的雪松薄荷味慢慢靠近,黑暗中,裴语清楚地知晓,秦深离他很近很近。
也想要亲他。
不然就不会勾他的下巴了。
“比如每晚最好亲一会儿,要不就把这个吻定成晚安吻。”
裴语脸蛋发热,秦深说话时,热气全部都往他眼睫、眼睛上撩。
“你没骗我吧?”
“当然。”
“是要伸舌头那种吗?”
“这样效果最好。”
“哦……”裴语咬咬唇。
秦深笑着补充:“我也喜欢这样。”
气氛被烘得极热,缱绻暧昧的情愫暗潮涌动。
秦深没再说话,只是安静地搂住裴语的腰。
“那就……亲呗……”少年柔软清越的声音响起。
“知道了……”秦深语调里透着一点笑意。
浓稠的夜色里,细碎且暧昧的唇齿交缠声断断续续地响起。
环境极为安静,一丁点儿声音都会被无限放大。
裴语仰起头,承受着炽热且侵略性极强的吻。
他的思绪都变得迟钝起来,alpha的信息素缠绕上来,无形地笼罩着他,清冽的雪意都像是要被点燃。
明明两人都是新手,可alpha像是无师自通,强势又热忱地寻索着少年唇齿间的那一点点玫瑰香甜。
一点也不温柔,带着alpha骨子里那份灼灼的侵-占。
慢慢地,裴语被吻得呼吸都不顺畅了。
嘴唇又麻又痒,他怀疑自己嘴巴都被亲破了皮。
耳边是秦深沉闷的呼吸声……
“可、可以了……”裴语呼吸急促,捏了下秦深的手腕叫停。
得到的却是秦深更加粗鲁的对待。
直到裴语呜咽着发出一点哭腔,秦深才扯回点理智,松开少年的舌尖,旋即吻住裴语的唇角。
“嗯,好了……”秦深声音喑哑,沾着浓浓的欲念。
裴语被亲得双颊通红,害臊地抿起唇。
一抿,就尝到秦深留在他唇上的信息素,全身都沾染上秦深的味道。
可怕的是,他竟然被撩拨起难言的欲念。
裴语羞耻地把头埋进被窝,声音甜腻:“每天都能亲,你别这么使劲……”
“那我下次轻点……”
秦深抚摸着裴语的柔软发梢,“宝宝。”
裴语脸蛋更红了,“晚安吻都亲了,也该睡觉了。”
“好。”秦深在旁边躺下,怀里空落落的,他将裴语重新搂进怀里。
“宝宝有没有喜欢上我多一点了?”秦深哑声问道。
几秒后,黑暗里飘起轻软的声音:“有吧……”
“吧?”秦深笑了声,“那这是有还是没有。”
裴语乌黑的眼睫乱颤着:“一半一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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