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见我们的首领?你有什么目的?”之前提醒斯尼佛的那只人鱼问虞卿。

    “我认识他,有事想见他。”

    “你认识我们首领。”那只人鱼有些不太相信的样子。

    虞卿轻轻扒着斯尼佛的手臂,在高大的人鱼怀里看上去像个娇小脆弱的娃娃,他抿着嘴巴小声道:“求求你们……”

    那些人鱼都还没动弹,斯尼佛就突然抱着虞卿从缝隙中钻了出去,朝着一个方向飞快游动。

    虞卿问斯尼佛:“你要带我去哪里?”

    斯尼佛沉默了一下,说:“去见首领。”

    虞卿将自己从魔族带来的眼珠糖果塞到斯尼佛的手里:“谢谢。”

    斯尼佛低下头看他:“那你还是我的雌性吗?”

    虞卿说:“我不能当你的雌性,抱歉。”

    斯尼佛了然地点点头:“你要当厄洛斯的雌性。”

    “才不会。”虞卿严辞拒绝,“我不属于任何人,我来这里只是因为找厄洛斯有事。”

    “你有什么事要找他?”

    虞卿想了一下,打算将阿喀琉斯拿来当挡箭牌:“我是人族派来的,来和厄洛斯谈和。”

    “人族?”斯尼佛的话里满是怀疑。

    虞卿还以为是因为人鱼对人族很有戒备之心,谁知道斯尼佛对他道:“你不像。”

    “我从来没在人族里闻到过像你这样的味道,你比人族好闻多了。”

    虞卿彻底放弃辩解了,他们是靠直觉嗅觉判断一切的人鱼,比兽族更偏向于兽类,和虞卿之前接触的造物都不一样。

    毕竟他们也是唯一一个信仰繁殖之神的种族。

    目前的四神是光明神,黑暗神,月神,繁殖之神,前三者是世界的起源,后者是造物的延续。

    人鱼族重视延续,遵循本能,依靠秩序。是不会改变的种族。

    这样的种族是平衡中不变的锚点,也是虞卿现在头疼的目标,他还不知道该怎么样去哄一群人鱼。

    不过要先看看厄洛斯的情况。

    他被斯尼佛带到了一个小岛边,斯尼佛将他放在一块大石头上面,然后恭恭敬敬地朝着虚空行礼退开。

    虞卿还在疑惑厄洛斯在哪儿,就突然被人搂住了腰。

    那个人出现得无声无息,虞卿立刻就能判断对方可以瞬间撕碎他的身体。那个人在他颈后嗅了一口,低声道:“……是母神的味道。”

    虞卿刚想跑,就被那个人掐着腰拖了回来。然后他抱起虞卿,转过他的脸。

    于是虞卿看见了一双深蓝色的眼睛。

    里面是大海。

    虞卿脑内就只闪过了这样一句话。

    厄洛斯看见他后却咧开嘴笑了起来,低语:“母神……”

    虞卿被他所说吓了一跳,下意识想否认,就想起来自己是倔不过人鱼的。

    他只能深吸一口气,问:“母神是指繁殖之神?”

    “是。”

    虞卿慢慢道:“你是不是认错了……我其实不是雌性。”

    厄洛斯尖利的指甲划过虞卿的脸,胸口,一路来到小腹。他说:“你在欺骗我。你身上都是雌性的香味,骨子里都是。”

    “我真的不是。”虞卿看着厄洛斯的眼睛,认真道。

    厄洛斯直接将他摁倒,巨大的鱼尾一下覆了上来,压住虞卿的上半身让他动弹不得。然后厄洛斯轻易地划开了虞卿的裙子,捞起他的双腿,露出贴身的内衣。因为他的姿势,那层柔软的布料紧紧贴合在虞卿的屁股上,能看到两团浑圆,和中间诱人的细缝。在阴影处,一个娇弱未经造访的器官正在安眠,那里是神圣生命的诞生地,是象征着欢愉的谷道。

    厄洛斯的指尖点了一下,道:“就是这里,雌性的器官。”

    他的手继续往上,摁在虞卿的小腹:“这里是,子宫。”

    虞卿瞪着眼睛,已经呆掉了。

    在厄洛斯摸着他的小腹的时候,虞卿下意识地使用法术,将厄洛斯轰飞在小岛的山上,差点将山轰了个对穿。

    然后虞卿坐起来,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流。

    他是真的被厄洛斯吓到了。

    规则都傻了。他语无伦次了半晌,对虞卿道:“呃,要不,我们先走吧。或者把亚伯罕叫过来陪着你?”

    不过虞卿静静缓了一会儿,还是摇摇头说不用。他让规则看山上:

    “厄洛斯不是已经被我打飞了嘛,没事。”

    规则和虞卿相处这么久,早就习惯虞卿笨蛋又娇气的人设了,甚至也下意识觉得他是脆弱的,易碎的,倒是没想起来虞卿到底是神明。

    不过他现在还是本能想哄着虞卿,对他说:“那好吧,不过不行的话我们还是可以先去其他地方的。”

    虞卿点点头,把脸上的眼泪擦掉,将裙子整理好。他的眼尾还是红的,衣服划破的地方也补不起来,一看就是一副倍受蹂躏的模样。

    他呆在大石头上。听动静又游上来的斯尼佛看见虞卿这个样子,眼里已经有了焦急。

    他问虞卿:“你不愿意做首领的雌性?我可以带你走。”

    虞卿说:“不行吧,你会被厄洛斯杀掉的。”

    斯尼佛看着虞卿发红的眼睛和鼻头,觉得根本无法忍耐。他直接抱起虞卿,趁着厄洛斯没有发现之前飞快往下游去。

    虞卿看着斯尼佛坚定的模样,不知道在想什么。

    很快,厄洛斯就亲自追了上来。

    看上去很强大的攻击法术,在人鱼这里也只能当作一个缓冲工具而已,更别说是人鱼首领。厄洛斯只是甩开了尾巴上落下的石块,烦躁地擦掉身上的灰尘,就下水直追虞卿。

    他不明白母神为什么回来之后会拒绝他,还会逃跑。在他眼中,这些都不值一提。

    母神既然回来了,那就不能再离开人鱼族。

    祂不能抛下自己的孩子,也不能丢下繁育的职责。

    虞卿眼看着厄洛斯一寸寸将他们的距离拉近,前面又出现了刚才拦住斯尼佛的人鱼们。

    斯尼佛知道这次逃不过去,竟然想把虞卿丢出去,自己拖住人鱼的追兵。

    虞卿立刻抱住斯尼佛的脑袋,抚摸着他的头发,让他平静下来:

    “好了,斯尼佛,我们不用逃跑的,也没有人会伤害我。”

    斯尼佛呆在他的怀里,眼中出现了眷念的情绪,像是回归了母体的怀抱。斯尼佛终于平静下来,他闭上眼睛,鱼尾自然飘浮在海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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