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姜茶送到她面前，白露勉强喝了两小口，又把杯子还到陈墨手上。
「再喝一点，多暖暖。」
白露拒绝再喝一口，她不喜欢姜茶的味道。
「等一下天艺的席总说要过来见妳，还见吗」
「见。」
白露没思考就回应。
席清木，席清越的长姐，女alpha，天艺集团执行官。
对白露来说最好的靠山之一。
天艺掌握着不亚于季恩夕的资源，哪天季恩夕这握不住她了她还能转身跳去天艺，现在跟席清木接触只会带来好处。
况且席清木已婚、其妻子还是某奢侈品品牌的唯一继承人。
有席家跟其妻子的势力，白露跳过去只会让天艺的影响力更大。
敲门声响起，陈墨去开了门。
来人是席清木跟她妻子，白歆卓。
「席总。」
「坐下坐下，不是冷到了」
席清木连忙让白露坐下，oga体质脆弱，席清木不曾勉强过她周围的oga员工。
间接导致了外人说她滥好人。
「找我有什么事」
「下一年打算跳到我这吗我看季恩夕那边不太乐观。」
「再看看吧，您知道，我是看合约的人。哪边对我好，我就带着经纪人跳哪。」
席清木点了点头。
她知道白露的性格。
「当年要是早点签妳就好了，我也不用栽培一个任橙。」
「任橙席总今年的新人」
「不新了，其实去年就该带出来，可惜，也是一个oga，生理因素只能推迟。」
oga在分化期间体质不稳定，尤其过十五岁之后迎来第一个发情期。
席清木清叹道。
「这孩子出道晚，碰见了替我多照顾照顾她。」
「原来席总找我就是为了这件事。」
「不完全，主要来叙旧。」
白露刚出道就全仰赖席清木跟季恩夕给她找资源，后来季恩夕跟席清木闹开、两人曾因为一些小事争吵，后来不了了之，就没了联络。
「季恩夕，最近怎么样」
「想起旧伙伴了」
「当年是我过火，让她自己出去单干。」
席清木还是自责当时她好强，丝毫不顾季恩夕的感受擅自作主，后来合作破裂、还连累到白露身上。
她对白露与季恩夕是愧疚的。
「她不在意了。我也不在意，况且，现在大家都挺好的不是如果说我在季恩夕那待不好，总还有妳那。」
席清木这才释怀。
「不说了，我跟白祁有约。」
席清木起身离开。
她似有千言万语未说完，白露的逐客令来得太快。
「ewig的洛总跟alst的白总今天都出席，妳看要不要多出现在酒会上」
送走席清木之后陈墨才开口。
「接下来跟ewig的签约迫在眉睫，妳一直没放风声出去也不好。下一年alst也在等妳，不是吗」
「我知道。随湘，收拾一下吧，该见客了。」
白露起身，把身上的毛毯放回刚才赖着的沙发上。
重新把首饰戴上，整理好头发才踏出房门。
会场内大多人都是为了明天的拍卖会而来，今天呢，说好听就是拿着工资吃喝玩乐，尤其是这群某总某总身边的秘书助理们。
许多生意机密人老板不让秘书助理知道，于是把人给支开了去谈工作。
白露这就不是了，她跟陈墨静静待在会场边上，她靠着墙喝酒，表面上端庄娴静就为了让媒体们拍下她的身影。
好解释她今天没有偷懒。
「白露。」
突然从远处有人叫住了她。
看上去四五十出头的女性alpha，一身珠光宝气却风韵尚存的女人。
白露看清了人才缓缓开口说话。
「妈。」
在旁边的陈墨不淡定了，白露居然开口喊洛河叫妈
陈墨的目光在白露与洛河身上两边跑。
确实，两人有那么一点点相似，但世界这么大，不至于吧
「我说，您要找我签下一年代言这件事有必要绕这么一大圈」
「这叫走流程，万一直接到妳手上了，得多少人嫉妒」
洛河端着香槟杯，轻晃着酒液。
「而且我知道白祁那个小丫头也想请妳去代言，我这个亲妈怎么能输」
「得了，您有理，回头我跟季总说说，之后找时间过去给您签约，怎么样」
洛河得了白露亲口的信，这可开心得又多饮几杯。
直到送走洛河，陈墨才敢开口。
「媒体知道吗」
问的自然是白露与洛河的亲属关系。
「不知道。我是我妈跟她前妻生的，跟现在的丈夫没有关系。」
白露坦然说道，要不是今天还有这桩事，恐怕陈墨一辈子都不会知道洛河以前还有过妻子。
"要不是我是妳经纪人，否则得把这个料爆出去。"
陈墨暗自想。
「只是我这个后爸很久没有见过我了，也不知道人是不是还活着。」
白露说得轻巧，就像谈论着陌生人。
直到看到白露落寞的背影，陈墨才打消了把这个料公诸于众的念头。
如果白露的过去已经很不好受了，那她这么做岂不是让她更难受
她作为人的底线到底还在。
伊兹依然在外面吹着冷风，冷得鼻水差点不受控流出。
进场还没结束，等于她短时间内进不去会场。
「头子，还是我替妳吧赶紧进去暖暖手。」
发话的是她部下苏眠易。
「我走了妳能管好小毛头们」
伊兹冷得说话都打颤，顺手把外套领子往内拢拢，至少风吹来不会那么冷。
「不不能。」
部门大多都是毕业一段时间的就业者，大多人还不懂业界间的黑话跟灰色地带，万一她带的人惹了哪个模特可就真不好了。
伊兹就想不懂，为什么她学姊偏要在去年进行一次大裁员，把许多厉害的前辈都拨出去。
看来张允知是希望手底下的人好掌握。
就是至于把事情做这么绝吗
让她现在的工作量呈直线上升。
「行了，妳去帮我盯着小朋友们，不该拍的别拍，我还不想被某模特针对。」
伊兹打发走苏眠易。
苏眠易识相溜走，伊兹才好把精力都放在拍摄上。
"白露现在怎么样了。下台时状态那么差。"
她忍不住想到白露。
明明只有几面之缘。
等到伊兹能进室内拍摄，正好碰见白露跟洛河正在对话。
她认识洛河的那张脸。
ewig总裁，传言曾有oga妻子，但后来妻子因难产过世，后来沉寂了几年才跟现任丈夫结婚。
跟前妻育有一女，之所以结婚只是为了支持丈夫家的家业。
洛河对外曾公开过与丈夫不会有孩子，也不会让自己的女儿接下丈夫家的事业。
洛河做到了，甚至让外界都不知道她这个女儿现在在哪。
对孩子的保密工作做得过于全面。
只是白露未免太像洛河。
可能出于摄影的直觉，拍到相似的面孔总会自动归类。
但是看着眼前两个女人，她却做不到归类成两个文件夹，彷佛白露就是跟着洛河的面容刻划的。
"算了，这不是我该在意的。"
出现在这只是为了工作。
伊兹重新端起相机，记录这一场所有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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