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世"里冷绥光这个身分不知道楚茗跟白露相识,更不知道白露有多在意楚茗。
记得这些的陈墨只能默默吞下。
她怕冷绥光知道后只会更想接近白露。
更希望把白露占为己有。
毕竟如果不是冷绥光的一丝执念,她怎么会找去椋辞那
她不能说。
说了,现在的白露就不能这样自由。
「我不能说。」
「冷绥光,离她远点。」
陈墨摘下冷绥光指尖的香烟,捻熄在喷水池边。
「她现在很好,请妳不要干涉她。」
「也不要接触她的生活。」
得到陈墨她想要的答案后,她并未多留片刻。
喷水池边只剩冷绥光一人。
她重新点燃香烟。
慢慢回想她记忆中的白露。
两人差的年纪大,所以过去她看白露更像在看与自己亲近的妹妹,数次想过与她确定关系,但一直没有下文。
那个世界没有什么信息素影响理智的说法,只有两个人相互有好感、接近、直到相爱。
是她主动跟白露表白的。
那是一个白露喜欢的午后。
她难得休假的一天,阳光洒在窗沿,她整个人陷在懒人沙发里。
捧着手机追剧,身边有人替她端茶倒水、送零食、给她摸摸头。
那时候冷绥光还不叫冷绥光,白露不叫她对外的名字,只叫她阿悟。
「阿悟,我想吃糖,给我拿吧。」
白露转头对正在对着相机研究的冷绥光发话,看人研究得入迷,于是白露起身偷偷溜到她背后。
「干嘛呢」
她的发丝勾在冷绥光肩上。
「前阵子买的相机,研究好了就给妳拍照。」
「妳哪来的钱。」
想到前阵子冷绥光才缴了违约金,她想着这时候的冷绥光该是没钱的。
毕竟因为自己她才扔了一个挺不错的案子,对方还追着她讨违约金。
于是在期限的最后一天,人才把违约金交上去。
「我又不是不存钱,谁像妳,钱进来了就想方设法的花出去。」
「又不是买不起。」
对对对,白露说得一点都没错。
冷绥光只能听从这位小祖宗的话。
当时的她没办法一口说她这辈子爱的人只有白露,可现在她能一口咬定,这辈子,她爱的人只会是她。
就算她不在了。
冷绥光把烟蒂捻熄,顺手收进香烟盒。
会场内的走秀该结束了。
她没能从陈墨口中问出那天的白露,转念一想,没问到也许是件好事。
这样她就可以不用知道白露临终前的模样。
尽管好奇。
可关于白露的一切在她这都变成了才结痂的伤口。
伤口不该被一次次扯开。
反复受伤的次数越多,人就越脆弱。
人就是这样禁不起回忆折磨的生物。
「冷绥光人呢」
白露人从会场出来,陈墨正好接到人。
「她有点事,在谈。」
白露只好跟着陈墨先上车等人。
之后几个品牌方的酒会跟餐叙都被她拒绝。
亲妈的约在先,她就算想去,洛河也不一定让她去。
外面雨停了。
「陈墨,妳去找找人吧,她去太久了。」
白露已经在车上等了十多分钟,然而冷绥光迟迟没跟上。
「好吧。」
陈墨正想开门下车,冷绥光却正好直直朝着车走来。
她拉开车门,与白露对上视线。
「等很久了」
冷绥光的视线又冰又冷,白露震了一下。
这是本能的害怕。
她突然觉得眼前这人是某种方面的怪物。
「没有。」
白露稍稍平复后才回答。
「开车吧。」
白露对前座司机发话,车才缓缓开动。
冷绥光满脑还是她跟陈墨的对话。
陈墨说这个白露现在很好了,不希望她打扰。
她怎么放得下
就是因为残存的这丝执念,她才来到这个世界。
与其说她来这世界是寻找白露,不如说她来是为了把这个白露纳为己有。
如同完美的收藏品一样。
这么美丽的藏品,谁能拒绝
上车后的冷绥光彷佛换了个人。
原本安安静静的人却变得如此有侵略性。
「冷绥光,刚才的照片,能给我看吗」
白露开口,冷绥光只是顺手把相机交到她手上。
像是机械一样。
白露突然觉得,这个冷绥光不仅长得跟伊兹一样,就连风格也非常相似。
只是她拍得更加沉稳。
每一个快门都是她刻意不看镜头的照片。
「为什么不拍我看镜头的照片」
面对白露的疑问,冷绥光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只是害怕自己失控。
害怕白露瞧见自己时的眼神。
「巧合吧,刚好没拍到。」
她抿紧下唇后,缓缓才开口给出答案。
这是她认为最安全的答案。
想必白露不会追究。
「这么刚好阿算了吧。我还为了今天化这么好看的妆。」
「下次吧,明后天给妳抓角度拍。」
听见白露叹息自己这么好看却没有人拍到看镜头的照片,冷绥光默默开口答应。
「妳说的,千万不要骗我。」
白露笑着说,她把相机还给冷绥光,连同一抹笑容。
"我我怎么舍得骗妳。"
"就算给我天大的胆子我都不舍得。"
一瞬间冷绥光的眼神突然温柔了起来。
「不会的。」
手机铃声来得很不是时候。
「我接个电话。」
「嗯。」
冷绥光把相机收回包里,她悄悄听着白露与电话那头的对话。
此刻的白露像是热恋中的小姑娘一样,她与电话那侧的人说了好多好多开心的事情。
然而字字未提及她。
「伊兹,妳呢妳工作怎么样」
直到白露说出了电话那侧人的名字。
冷绥光原本扶在包上的手突然握紧了。
原来陈墨说她现在很好的原因还有这个。
对,白露这么优秀一个人,跟这世界的她走到一起只是迟早的事情。
冷绥光只恨她没能早点接近白露。
恨她没能早点找到椋辞。
如果抢在之前找到椋辞,就能更早来到这个世界、更早的接近她。
不过看来还是太晚了。
她用掉了穿越的唯一一次的机会、也没能接近她。
也许她最接近白露的时候只有现在了。
她在白露面前却不能有任何一点异样。
因为她跟这个白露只是陌生人。
只是普普通通的工作伙伴。
白露的电话讲得不久,抵达餐厅前就挂断了。
原本冷绥光不必跟着过来,但白露亲自邀请的,她不想拒绝。
「饭局是ewig执行官请的,冷绥光,放轻松。」
站在包间外,白露察觉到冷绥光的情绪,她静静开口说。
她此刻终于闻得到,身边人的信息素。
淡淡的杜松子香气。
「我没有紧张。」
赴约的只有她跟冷绥光,至于陈墨提前说了她得去处理工作。
「骗人要吞一千根针。」
冷绥光噤声,她望着白露的侧脸,彷佛她熟识的白露就在身边。
她跟着白露进去包间。
入眼的是一名女性alpha,一身黑色套装,端庄、严肃丝毫看不出任何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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