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又看了几条动态才把平板放回桌上。

    她抱着发发回房。

    手机正好重新启动了,她才看到来自伊兹的好几通未接来电。

    看来她是看到了的。

    甚至想亲口问问自己。

    当她对自己产生怀疑时自己居然在餐桌上跟别人谈笑风生。

    光是想想都觉得讽刺。

    白露第一次这么想打自己一巴掌。

    她不该这么信任伊兹会无条件相信自己,她该觉得伊兹是那种会第一时间找上门来要解释的人。

    感情诽闻发生在她身上等同于她自己背叛她的alpha的诽闻透过网络传到alpha当事人耳里。

    就像是当事人绕了一大圈才知道自己的爱人在地球的某端跟别人好上,但自己却不是第一时间知道内情的人。

    知道内情的却是跟别人好上的那方。

    白露不能想象伊兹看到这条消息时有多难受。

    但伊兹只是不停给她打去电话,似乎只想从她口中听到解释一样。

    "妳明明可以给我发文字的,为什么不追问我"

    白露望着对话框许久。

    她最终还是把手机放回了床头柜上。

    冷绥光望着高层楼尚未熄灭的灯。

    想着上天也许真的给她机会了。

    应该说,"白露"也许想给她最后一个机会。

    诽闻出现得过于蹊跷,就好像凭空出现的词条。

    她尽管说过不再主动找椋辞,但这件事情让她不得不找他问。

    如果作为枢纽的椋辞都不知道,那大概就是飞来横祸想帮她一把。

    "在"

    把消息发出去之后冷绥光随手打了车往住处回。

    她不奢求能在今晚收到椋辞的答复,问了至少心安。

    说穿了,她只是想知道这到底是"意外"还是冥冥之中的安排。

    椋辞深夜未眠,看完了十八的月亮逐渐圆缺,她才刚跟清晨的第一抹朝阳打招呼。

    她看着手机画面上来自冷绥光的消息,想着早知道这个人还会回头,她就把冷绥光的联络方式删了。

    她是不赞成冷绥光接近白露的。

    知道这个世界是白露的潜意识构成,也许会对冷绥光产生同情而给予机会。

    但这个机会太小了,就好比在人群中擦身而过。

    她想着该不该回冷绥光的消息。

    回了,等于自己变相心软、不回,又好像有点绝情。

    是冷绥光说的不会找她,但现在找她的又是冷绥光本人。

    认识这些时间,她算是明白冷绥光是个会主动吃回头草的人,只不过白露让她没有机会吃回头草。

    白露在她最爱她的时候抽离,椋辞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白露这个人。

    "前世"她不是不爱冷绥光,只是她将冷绥光放在过去,放在能够怀念的位置上。

    甚至都做好了这一辈子都见不到她的打算。

    于是当这个已经步入尘封记忆的人回来时,白露手足无措,她平衡的生活因为冷绥光出现而被打乱。

    原本可以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往前走,但从此不能。

    她的目光原本停驻于楚茗身上,她目送着自己扶植起的"友人"走上一条新的道路。

    当时的她是满足的,愉快的。

    因为与楚茗没有情感纠葛,所以白露在她面前是自在的。

    "我在。"

    椋辞还是回复了冷绥光的消息。

    "白露是不是给我机会了"

    冷绥光看到消息来源是椋辞,连澡都不洗了。

    她捧着手机坐在浴缸边上。

    "妳知道"

    难道,真的如自己所愿

    冷绥光又重新编辑起文字。

    "真的吗那我该怎么做"

    椋辞反问自己,大概率是自己猜对了方向。

    所以椋辞没有否认。

    "不清楚,如果真的是机会我也阻止不了妳。"

    事已至此,椋辞知道自己拦着冷绥光也没有用。

    那就放她去吧,至少自己不用再管着她的未来了。应该说她的未来与自己也没有关系。

    她实在不必要自作多情的在冷绥光来到这个世界后替她打点各方面。

    帮的忙太多了,该收手了。

    椋辞把手机塞回自己床上的枕头堆里。

    她把自己埋在棉被窝。

    天亮了,她乏了。

    冷绥光没等来椋辞往后的消息,她把手机往洗手台上放。

    杜松子香气跟沐浴乳的味道弥漫在浴室,她身散发出的信息素褪去攻击性,属于愉悦时才会有的香气。

    自她穿越以来,这是第二次开心。

    第一次是知道穿越过来的年份、第二次就是今天,是现在。

    白露不得不承认,跟冷绥光相处起来确实舒适。

    她明显比自己长了许多岁,人生阅历也更为丰富。

    与她的谈话更像是学习。

    像是跟大姊姊学习一样。

    伊兹呢

    她好像从没有跟伊兹单独坐下来好好谈过话。

    尤其关于人生方面。

    她不知道伊兹对这段感情有什么安排、不清楚她爱上自己后的情绪波动、不理解她怎么会这么相信自己。

    她想亲口问问,问问伊兹,对于自己她是怎么想的。

    以及在伊兹眼里,她是怎么样的存在。

    对她来说,她又是怎么样的一个恋人。

    白露有好多好多问题想开口问,可她面对手机的对话框却打不出一个字。

    这时间国内都是半夜了,她怎么好打扰她。

    白露反复编辑了好几次文字,最终只是把字一个一个删除。

    "她不会回复吧"

    "都这么晚了。"

    "睡觉吧。"

    白露拆开陈墨放在自己床头的抑制剂喝下,又让发发窝在自己怀里。

    小猫闻着温柔的信息素入眠。

    小猫发发今晚的睡眠不是很好。

    尤其她的主人一翻身就压到了她的尾巴,都把她吓醒了。

    发发蹭着白露的脸轻舔,她只觉得白露身上的气味真好闻,下意识地想多蹭蹭。

    小动物天生对信息素敏感。尤其天天跟她在一块的发发。

    但是香气来源逐渐浓烈、甚至她贴着的脸庞渐渐升温。

    发发才发觉了不对劲。

    试探性地叫了两声,发现叫不醒白露,发发跳下了床到处张望着。

    她想,也许跟自己主人睡前喝的东西有关。

    可是在房间内找了一圈也没能找到,发发只好又跳回床上,不停蹭着白露的脸。

    试图想把白露叫醒。

    直到发发听见陈墨走过门外的声音,她又跳下床去不停地抓着门板,可惜指甲被剪了,她蹭门板蹭的肉球发疼。

    庆幸陈墨发现得及时、白露今晚忘了锁门。

    「发发怎么了」

    陈墨看着脚边咬着自己裤管的小猫。

    发发叼着自己的裤管往房间内拖,她只能跟上。

    进房就闻到属于白露的信息素。

    这香气就跟白露失控那天一样。

    「白露!醒醒!」

    陈墨奔向床边。

    白露侧卧在床上缩成一团。

    兴许又是抑制剂失效,才导致白露在睡眠时陷入燥热期。

    这次燥热来得突然,而陈墨手边的强效抑制剂只剩下一支。

    她该不该用。

    用了,也许白露能安稳一晚。

    不用,陈墨至少能在白露下一次失控时用上,但是今晚能不能安全度过就得看白露自己能不能扛过去了。

    「能听到我说话吗白露!」

    陈墨跪在白露床边,她拨开她的刘海,拭去额上汗水,掀开睡袍检查后颈腺体状态。

    腺体处于半开状态,应该只是与alpha接触后导致的短期燥热。

    至少腺体没有完全开放,只是粉红染上了白露的全身。

    陈墨把发发抱着放到房间外,才回头接了冷水替白露降温。

    庆幸她睡着,才没有清醒着被燥热折磨。

    陈墨手上只剩下最后一只应急用的抑制剂,如果往后还需要还得去医院另外拿。

    早知道她就该多带几支出来了。

    她坐在白露床边,时时观察线体闭合的状态、以及全身上下因为燥热引起的泛红是否逐渐褪去。

    她得守到白露彻底脱离燥热期才能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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