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蛟在慈善晚会上大获成功,已经达到了张蛟不出场,小姐太太们就扫兴而归的程度。不仅打开了他个人的知名度,对双头螈会也大有裨益。双头螈会稳稳掌握了操持和主办上流宴会的权力,进一步获得了人脉和话语权。
禁龙帮刚刚在社交界崭露头角,就又只能偃旗息鼓,退回灰色区域,等待时机了。
禁龙帮的老大叫李伦,刚满30,一米九的身高,宽肩阔背,寸头,方方正正的额头光洁发青,脸庞硬朗,漆黑的剑眉下,是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高耸笔直的鼻子像刀切斧砍出来的一样,坚毅性感的嘴唇紧闭。整个人坐在那里,气场就让人不寒而栗。禁龙帮是他跟着自己的哥哥创立的,和百年帮派的双头螈会比,算是暴发户。哥哥在创业中期就死在了仇家暗算中,他自己收拾旧部,深入虎穴,一夜之间端了仇家的老巢,再用一手大棒一手蜜糖的方式收编了对方的部众和地盘,稳坐在禁龙帮老大的位置已经四年。他现在身边的女伴,就是俞曼。
这一天,李伦照常带贴身的副手们休闲娱乐。禁龙帮管辖下的夜总会让李伦索然无味,他想起有几天没有见到俞曼了——她推说身体不舒服,就让副手去接俞曼。
副手是个乖巧的男孩儿,平时很讨俞曼喜欢,来到俞曼的住处,半哀求半谄媚地半跪在床前哄她,俞曼忍不住他缠磨,只好起来洗澡。她照了照镜子,后背上本来触目惊心的层层叠叠凸起的皮带印已经消失了,光洁的后背完全看不出曾经受过鞭挞之刑。
精疲力尽时,他曾在她耳边轻轻说过:
“找个没人的地方想我,两天就没有痕迹了。”
俞曼羞愤地想到,那个人对这种事情如此熟能生巧,居然连痊愈的时间也能计算得刚刚好。
服务生拉开车门,小副手毕恭毕敬地扶着穿着黑色抹胸短裙的俞曼下车,——她今天的装扮不同于参加上流宴会,性感妩媚,有了几分□□情妇的韵味。俞曼抬头,发现这是一家从来没来过的夜总会。
在服务生引领下,她来到一处被圆柱型玻璃缸和热带植物遮掩着的半开放式卡座,李伦和十几个副手已经在里面微醺了。他穿着灰衬衫,扣子大敞的领口,可以看到健壮的肌肉起伏,大开大合地坐在沙发上,身体两侧各有一个美女倚着在撒娇,李伦的身材魁梧高大,显得两个美女像挂在他身上一样。
俞曼一亮相,李伦动了动下巴,两个美女自觉地起身,坐到四五个人之隔的位置,陪伴副手们。
俞曼面无表情地等她们坐定,才款款走过来,半倚半靠地陷在沙发里。
“为什么不点包间。”
李伦张开长而健壮的胳膊,半搂半搭在她肩膀上,认她倚在自己臂膀上。一个小弟早就把俞曼平时喝的酒倒在杯子里,双手奉上。
“在包间里”李伦吻了吻她的脸颊:“怎么观察双头螈会泰国支部的一代头目呢?”
俞曼抬起眼睛:
“这里是”
李伦无声笑了,喝了一口酒:
“眼线说,屠妈把这家夜总会赏给了炙手可热的张蛟,他今晚会来这里交接。”
听到这个名字,俞曼浑身一震,血一下子拥上脸颊,她把脸藏在昏暗的灯光里,颤抖着不敢看李伦。
门口的方向传来一阵骚动,经理们都往那个方向跑去。
一阵寒暄和平静之后,很多人的脚步声就像个这边过来了。
两个穿白色燕尾服的俊俏男服务生在前面不停鞠着躬引路,后面跟着一群穿黑西装的人,和经理们一起,以一种一目了然的辐射状姿态簇拥着一个人。
那个人清瘦细高,畅怀穿着黑色休闲西装,里面是白衬衫,身型高挑伟岸,气质高贵,举手投足和眉梢嘴角偏偏还带着一点儿痞气。周围的人点头哈腰,更显得他潇洒倜傥,鹤立鸡群。
正是她日思夜想的人……
今天的张蛟,完全不像在慈善晚会上那样温和儒雅,风度翩翩,他很利落地倚靠在吧台边,轻快地掏出一根烟,塞进嘴里。经理们匆忙都掏出打火机,七八个火机举到张蛟的面前。他对经理们过分的殷勤也不以为意,微微侧头在一支打火机上点燃了,夹烟的胳膊肘支在身后的吧台上,吐出一个长长的烟圈。这个随意懒散的站姿让他的白衬衫微敞,平直的锁骨支出,露出金项链和锁骨下的猫脸纹身。
俞曼坐着的位置直面着张蛟的方向。透过两个玻璃鱼缸和一棵热带植物之间的空隙,俞曼可以远远地窥见这一幕,她看到张蛟娴熟地吸着烟,眼神不屑又冰冷地听着下属们的奉承。
她的心砰砰乱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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