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他, 因为来人正是香荷,而且是梳了妇人发髻的香荷。
香荷这人是谁?
毕竟当初闹得她与林如海险些生了嫌隙。因此她的印象十分深刻。
尤其这香荷生了一张我见犹怜的脸蛋,别说是男人了, 她看了都觉得赏心悦目,想要护着怜爱着。
若只是个安分守己的下人,王熙凤还说多宠爱两分。
然而, 这香荷却觊觎自家男人。
做为情敌,不对, 香荷还不够格做她的情敌。
只能是想要上位碍她眼的不知名女人,王熙凤当然不能忍。
当时便直接拉了林如海过来问对方的真实想法,以往是不是与这香荷有勾连。
幸好林如海不是个色中饿鬼,压根就跟香荷没有任何关系。
而欺负了香荷的人,另有其人。
这人不是别人, 正是跟在郑婆子身后的第一个人。
换句话说,就是郑婆子的亲生儿子,郑宏!
当初就是因为郑宏犯事,才惹得郑婆子被赶了出去,直接扔到矿上做苦力。
甚至还牵连到了香荷。
让香荷的姨娘美梦彻底破灭。
只是不知道这两拨人应该是彼此恨之入骨才对,怎么又搅和到一起了?
瞧着香荷梳着的那夫人发髻。
王熙凤脑海中闪现出一个令人震惊的想法。
该不会香荷这个当初的受害者,最后还是嫁给了郑宏这个糟蹋了她的男人吧?
如果事情真的是这样,那也太……
王熙凤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若换成是她,杀人的心都有了,想让她嫁给伤害自己的人?
不弄死对方就是因为自己是守法公民, 嫁给对方下辈子做梦都不可能!
所以王熙凤是真的十分好奇, 这几人到底是发生了什么离奇而又曲折的事情,才会凑到一起。
王熙凤记得当初林如海是把这三人打发出去了的。香荷的最终去向她倒是不清楚,但郑婆子与郑宏两个人是被发卖到矿山上干苦力的。
几人又缘何到了这泸山山寨上, 想必又是一个丰富多彩的故事了。
“郑婆子,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害我?”黑暗中王熙凤不等郑婆子说话,率先开口。
郑婆子还没走到王熙凤跟前呢,便被王熙凤忽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
后面的毫无准备的郑宏,险些踩到他娘郑婆子的脚。
郑婆子眯起眼睛看向昏黄光亮中的王熙凤,哪怕是身处监牢,美艳的王熙凤在烛火的照耀下,依然美得惊心动魄。
郑婆子嗤笑一声,“夫人怎么能说出这种话,你摸着你自己的良心想想看,你是不是对不起我们家。要不是你害我们,我们如何会到了现如今这种地步。
若不是夫人你心狠手辣,我儿子也不会被发配到矿山去,后来又被砸断了腿,成了跛子。
若不是你,我儿子早已经娶妻生子,孩子都满地跑了。”
郑婆子说起心中的怨恨,只觉自己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王熙凤惊讶地挑眉,“郑婆子,你说这话难道不亏心?你家郑宏玷污人家姑娘,坏了人家的姑娘名声,是我让他去的吗?
他这种品德败坏的东西,我没送他去见官,就已经看在你们是我林家家奴的份上。”
王熙凤可一点都不惯着郑婆子,有一说一直接骂道。
“至于你郑婆子,是你自己没有处理好事情惹了我与老爷厌恶,才被一并打发走的。
说起来你们应该感谢老爷,是老爷宽宏大量,让你们母子去了同一处,否则你们母子俩现如今怕是还分隔两地相望天涯呢。”
王熙凤已经彻底明白,她能被山匪抓到这山寨里头,完全就是郑婆子牵的线。
说不得就是郑婆子心中怨恨自己,怨恨林如海,怨恨林家,想要报复他们,所以才伙同山匪绑架了她。
一来可以得到一笔天大的赎金。
一来又可以报仇雪恨。
三来还可以提高自己在山寨中的地位。
不得不说,着实是一箭三雕的好计策。
连王熙凤都有些佩服郑婆子的狠毒。
郑婆子原以为王熙凤这个在深闺中娇养长大的弱女子,被抓到山匪窝中会哭哭啼啼,惊恐忐忑不安,哪知道哪怕是到了如此境地,对方还能谈笑风生,淡定如斯。
“夫人这帮小嘴,我可是早就领教过了,若不是夫人的嘴上功夫厉害,老爷又如何会被你哄得团团转。”郑婆子冷笑道。
“夫人还是多想想自己未来吧。今儿个夫人落到了山匪手中,哪怕是老爷拿了赎金最后把夫人赎出去了。
但是落进山匪窝中的你,谁知道你有没有被双匪糟蹋过?名声坏了,老爷心中定然有疙瘩,还不知道会如何待你呢。”
心中已经断定,王熙凤哪怕如今面色如常,没有一点惊恐的模样,但心里肯定抖成了筛子,害怕得不得了。
因为落入山匪手中的女子,安然无恙,怕是做梦。
哪怕是这些山匪不动王熙凤,她也不会放过王熙凤。
这就是她今天带着儿子过来的重要原因。
王熙凤无语地翻了个白眼,笑嘻嘻地说道,“你这话对于一般女子来说确实是伤害性很大,但对我那就是小意思了,你也不想想我娘家是何等人物,哪怕是林如海心中有不满,可他也不敢待我如何。”
“哎呀,有个得力的娘家就是好呀。我可不是靠着林如海吃饭,我的嫁妆丰厚,娘家又得利,根本没有看林如海的脸色过活呢,所以你的那些话对于我来说就是个屁。”
王熙凤这话让郑婆子脸色十分难看。
“我就不相信你都被夫君嫌弃冷落了,还能开心得起来。”方才王熙凤的话,在她眼中看来只是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罢了。
哪有女子不在乎自己名声,不在乎自己夫君的?
王熙凤啧啧了两声,“郑婆子你是真的不了解我,不过我也能理解,毕竟当初我们没接触过多少。对于我来说,男人只是一种锦上添花的玩意儿,有或者没有,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她又不是纯正的古人,真的不在乎那么多。
这个不行就换一个呗,下一个说不定更乖更好更年轻貌美呢。
只是一段感情而已,这世上离了谁不能活。
这方面,王熙凤想得很开。
人生短短几十年,没有谁能一直陪着谁走到尽头。
亲人与陌生人,只是羁绊深浅的区别而已。
所以,让王熙凤以林如海为天,靠着林如海的情爱过活,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王熙凤从不会让自己落到那种境地。
简单来说,就是王熙凤不是恋爱脑。
她清醒得很。
“你以为林如海对我来说很重要,但其实不是。应该说,反过来讲才对,是我对林如海很重要。毕竟,我叔叔现在又升官了呢。
你知道那是什么概念吗?怕是不清楚吧,我叔叔若是再升官,那就是入内阁了。内阁懂吗?宰相。我叔叔可是新帝的心腹,入内阁仅仅只是时间问题。
林如海有了我,背靠我叔叔,那才叫一个官运亨通。没了我叔叔,怕是连回京述职的机会都没有呢。
你说,我对他来说,重要还是不重要?”
面对敌人,王熙凤那刀子是一刀一刀往郑婆子心窝子扎。
“本来你作为林家的积年老仆,也算有一份光明的前途跟未来,可惜啊,你这人目光短浅,又是心思狭隘的。竟然还想着扶持香荷来打压我。
啧啧,这叫什么?
这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哦,不对,是砸断了你儿子的腿。”
“够了!”郑婆子爆喝道。
“死到临头了还那么多话,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光嘴皮子利索有什么用,你娘家家世显赫是京城数一数一的人家又怎么样?今儿个你还不是要栽在我这小人物手中!”
郑婆子咬牙切齿冷笑,“呵呵,现在你还敢挑衅我,等下我让你哭都哭不出来!”
“宏儿,香荷!你们还在等什么?仇人就在眼前,咱们今儿个可就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了!”
郑婆子或许一开始只是想借山匪们的手,收拾王熙凤的同时,顺便发一笔横财,然后借此机会脱离山寨,拿钱弄户籍,往后也能成为良民。
为此,她特意打探过。
泸水县的县令,是个十分爱财的。
听说只要有钱,就可以办理户籍路引。
她早就打算好了,等报了仇,弄了户籍路引,就带着儿子儿媳,远走高飞。
到一处没有人认识他们的地方,重新生活。
但现在?
郑婆子已经改变了自己的主意。
这主意并不是说改变远走高飞的想法,而是她要改变原先对王熙凤对林如海的惩罚。
这王熙凤如此恶毒,她不好好收拾她,都对不起自己费了这么大的劲儿把人弄来。
她不是不担心林如海不会不要她吗?
她不是觉得香荷被她儿子糟蹋了吗?
那她就让她见识见识,什么叫做真的糟蹋!
至于大当家哪里,她立了这么大的功劳。
只要人不死,郑婆子觉得就没什么问题。
反正,到时候定然是让大当家第一个享用的。
人都受用了,她还怕什么。
等大当家睡完了,还有一当家,三当家,还有一众的小喽啰。
她就不信了,这么千娇百媚的人儿,这群五大三粗的男人能忍得住。
要知道,这群人可都是山匪呐。
□□被抓来的女子,本就是日常操作。
像今天这样,老老实实把人关起来的,那绝无仅有。
郑婆子当然知道柯大当家这般做的原因,一来是见王熙凤长得美丽动人,起了怜惜之心。
一来便是忌惮林如海了。
毕竟林如海是官身,有商有量,一手交钱,一手放人。
他们还有很大几率安然无恙。
但若是动了王熙凤一根毫毛,比如说糟蹋了对方的身子。
王熙凤回去一说,但凡是个男人都忍不住。
山匪们自然也不是傻子,大家只是求财而已,并不想招来杀身之祸。
所以剩下的,就该由郑婆子出马了。
郑婆子带着儿子儿媳过来,可不是空着手的。
她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瓷瓶。
瓷瓶里装的可是她花了大价钱买的好东西,专门买来的给王熙凤享用的。
郑宏断腿之后,无时无刻不再恨王熙凤与林如海两个。
是以得了母亲的命令,立刻便上前想要把牢房的锁打开。
见状,王熙凤眉头一跳,心说这三人原来是有备而来。
外头的看守,应该早就让这三人买通了。
然而此时此刻,王熙凤脑海中不合时宜地闪现了一句话。
叫吧,叫吧,你就是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心里微微有点囧。
当然,叫是不可能叫的。
人家有备而来,就是叫了,也不会有人来救她。
不过她也不需要人救就是了。
这几个人进来,倒霉的到底是谁,还不知道呢。
泸山山脚下。
有了钱财这根又大又红的胡萝卜在前面吊着,差役们的积极性那叫一个高。
各个恨不得插上翅膀,直接飞到庐山上把那一伙山匪给一锅端了。
不过他们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因此,到了山脚下的时候,一行人便停了下来。
“林大人,您看见那半山腰上隐约的亮光没?那儿就是那群山匪的老巢。”
差役头子指着东边的半山腰,向林如海仔细介绍。
“您瞧这会儿天已经黑透,并不是上山的好时机。要不咱们还是等明儿个章大人过来了,再一起上山吧?”
那可是土匪窝,大晚上的人生地不熟,路都看不清,一个的不小心摔了下去,可不是开玩笑。
钱再多,那也得有命花才是。
因此,差役头子想要跟林如海好好商量商量,说说他们的难处。
林如海抬头看向半山腰,心中挣扎了一遍,才终于道,“今天先在这儿歇着,大家都谨慎些,找个能遮挡的地方起火,千万别引起了那些山匪的注意。”
虽然林如海心急如焚,但差役说得也是对的,大晚上爬山,还是从来没去过的山。
一个不小心,确实是会闹出了人命。
保险起见,还是明儿个天微微亮摸到山上才是。
不过贺勉艺高人胆大,表示自己可以带着两个兄弟连夜上山探探情况。
林如海自然是欣喜,于是吩咐了贺勉几人注意安全,见机行事后,便目送三人离开。
牢房的钥匙有一大串,密密麻麻的,王熙凤一眼瞅过去似乎有一十来把。
山洞里虽然有微弱的烛火,但十分微弱,看个人还行,看钥匙就有点费劲了。
郑宏找来找去,也不知道到底哪把是开王熙凤这道锁的。
于是便只能一把一把试过去。
王熙凤估摸着还有点时间,便转头问香荷。
“香荷,我很好奇,你这是嫁给郑宏了?”
香荷虽然先前没说话,但一双眼睛一直愤恨地看着王熙凤。
当初若不是夫人善妒从中阻挠,她早已经成为了老爷的通房,甚至现在都已经是老爷的姨娘,生下了老爷的子嗣。
从此过上了吃香的喝辣的,人上人的生活。
哪会落入这对母子的手中,被迫成为了郑宏那个禽兽的媳妇。
香荷从来就没有看上过郑宏过,更别说瘸了腿成为跛子的郑宏。
只是当时她走投无路,别无他法,为了活命才不得不捏着鼻子成了郑宏的媳妇。
这件事情,对于香荷来说,一直就是奇耻大辱。
是以,一到了山寨上,她便凭借着自己过人的姿色,为自己另外找了靠山。
可笑的是,郑婆子与郑宏都发现了此事,却当作根本不知道这件事。
因为,郑宏是个不中用的男人。
不,应该说,不是男人。
也根本无法让她做一个真正的女人。
香荷自从被发卖,早就被破了身子。
在外漂泊的这两年,她早就想开了。
不过是由老爷一个男人,换成多个男人而已。
为了活命,她早已经把自己的身体当成了工具。
后来扒上山寨里三当家,也只是为了活得更好而已。
而郑婆子发现了这件事情,起先也是暴跳如雷,说是要弄死她这个不安分小娼妇。
然后她便直接把郑宏已经男人的事情,告诉了郑婆子。
那时候郑婆子遭了天打雷劈一样的表情,香荷到现在还记忆犹新,回味无穷。
郑婆子醒过神来,自然是不相信自己儿子成为了废人的事实,当时就去寻了郑宏质问。
再后来,她就看见了郑婆子脸色惨白,双眼含泪,仿佛死了爹娘的衰样。
便知道郑婆子已经证实过。
犹记得当天晚上,她是挂着微笑入睡的,一夜好梦。
后来郑婆子虽然对她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但却没有闹幺蛾子。
再后来,对她的事情,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夫人还是多想想你自己吧,别人的事情少操心。呵,夫人,没想到,风水轮流转,你也有今天。可真是老天开眼!”
香荷见到害她的罪魁祸首王熙凤,那是气不打一处来。
若非她善妒成性,连个漂亮的通房丫鬟都容不下,她又如何会落到这个地步。
要问香荷最恨是谁,香荷必然第一个喊出王熙凤的名字。
她一切的苦难,都是王熙凤带来的。
如果不是王熙凤那般较真,直接把她抬成通房丫鬟,就不会有后来的这些事情。
所以,一切的一切,都是王熙凤害的。
也就是王熙凤不知香荷心中所想,否则一定大喊冤枉。
好大一口黑锅甩在她头上。
而里面的王熙凤见香荷没有否认,便明白自己方才的猜测是真的。
否则香荷必然是第一时间跳出来否认,毕竟当初郑宏可是伤害了她。
两人应该结仇了才是,结果今儿个三个人亲亲密密,你好我好,眼瞅着就是关系紧密的一家人。
对此,王熙凤是真的有些懵逼的。
她根本无法理解为何香荷最终会甘愿成为郑宏的媳妇。
最后王熙凤只能告诉自己,这或许就是人性的复杂。
既然对方不说,她不问就是。
“我劝你们还是打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否则别等下别怪我不客气。”
既然马上就要图穷匕见,那就没必要客气了。
不过王熙凤是个文明人,所以事先警告对方。
若是对方视若无睹,那她就只能顺势而为,好好收拾这三人了。
正方防卫,无所畏惧。
香荷冷笑,“死鸭子嘴硬,等下我就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要说那瓷瓶里的主意,还是她的出的呢。
等下保管让王熙凤痛哭流涕跪地求饶。
王熙凤“啧啧”了两声,装作一脸害怕地道:“哎呀,我真是好怕怕呀。”
语毕脸色一收,变成一脸讥讽,“那你们倒是快来啊,我倒是想知道,你们到底打的什么恶毒心思。”
其实对于女人来说,最大的伤害,来来回回也就那几件事情。
加之郑婆子的手上还拿着个瓷瓶,里头显然装的是药。
至于什么药,王熙凤当然无从得知,但就从这些人脸上狰狞表情上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铁定是害人的玩意儿。
不是毁她名节,就是让身败名裂失去生育能力或者是缠绵病榻,除此之外王熙凤都想不到其他的可能性。
至于性命之忧?
这些人在山寨里混饭吃,可干不出那等蠢事。
“儿子,你动作快点,别磨磨唧唧的。”他们可是买通了守卫才顺利进来的。
若是那守卫反悔,可功亏一篑,得不偿失。
香荷也在旁边骂,“开个锁都开不出,没用的东西。我来。”
香荷一把夺过郑宏手上的钥匙。
随意捡起一把,便往钥匙孔里塞。
随后手一拧。
只听“咔哒”一声,锁头开了。
王熙凤:“!!!”
这运气,逆天了喂!
死活都找不到对的,开锁开得一脑门子汗的郑宏亦是傻眼。
就连郑婆子也呆愣了片刻。
随后反应过来,厉声道,“你们两个上前按住她,我来灌药!”
香荷却有不同的相反,“我力气小,怕是按不住她,你来按,我来灌药。”
郑婆子略一想,儿子本来就是个没什么力气的。香荷更是手无缚鸡之力,三人之中,最有战斗力的,可不就是她。
这事儿,确实是得她与儿子来。
于是她点头,直接把药瓶子塞进了香荷的手里。
“等下若是按不住,你也上来搭把手。”
香荷点头,看着王熙凤,脸上的笑意是止都止不住。
然而,她却没发现,王熙凤听着他们的打算,从头到尾都没有反抗,甚至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似乎是即将到来的事情,认命了。
但那怎么可能!
做为站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王熙凤早在这三人没来之前,便打算好了一切。
趁着那个空当,把能用到的法器与物品,都给挑了出来。
此时就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就是在等着这三人落入她在已经设置好的圈套中呢。
说时迟,那时快。
郑婆子与郑宏如饿虎扑食般扑向王熙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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