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绒想为自己争辩,不是他故意不好好穿谢停的衣服和鞋子,不能怪他。

    他被迫半坐在谢停坚实的大腿上,那块地方体温很热,坐久一点仿佛会晕开一小块被汗湿或者其他什么晕开的水痕。

    “又不是我自己把衣服弄掉的。”司绒说话时无意间把手勾在了谢停的脖子上,维持平衡。

    谢停闻言,薄薄的双眼皮轻微颤动,“嗯,说清楚。”

    “就是把我抓走的那个男人,他把我衣服扒掉了。”

    三言两语间把责任推卸到了别人身上,司绒觉得力度不够,甚至添油加醋胡编乱造,“我当时反抗了,但我力气小,他扣着我的手和腰,还说我不听话就玩坏我。”

    相当无辜的声调和表情,双颊粉红,目光略显闪躲。

    谢停直听得火起,脑海不受控地浮现,又乖又软的男生被其他男人,一层一层剥开最外层的包装纸。

    他会发出细微的呜咽,不知所措地仰着白颈。

    “看清楚对方长什么样了吗?”

    嗓音微冷,有些不悦,却怎么都不忍心对眼前晃着两条白腿的人发怒,哪怕知道他有故意的成分在,也不是想训他骂他。

    不如找机会把他欺负狠一顿,告诉他世界上男人没几个好东西,从此在外面就知道提防其他野狗。

    司绒感受到低压的气流,转头去看昏黄路灯下被拉扯地变形的人影,是谢停的影子,很长却歪歪扭扭,旁边就是他,两道影子纠缠在一起。

    “我的手和脚被捆住,才没办法逃跑的。”

    越说越小的声音,湿漉漉的琥珀色瞳孔抬起,从远处看过来时小心翼翼,眼尾圆钝柔和。

    谢停整理好司绒身上松松垮垮的衣服,他骨架纤细比例却极好,长长衣摆下翘臀浑圆。

    黑眸幽暗,难言其中复杂情绪,谢停克制着问出最后一句:“他还对你做了什么?”

    他还要亲我摸我要我喂他吃东西。

    司绒一个字都没说,他直觉这句话说完谢停会更加不悦,虽然其实他并不知道谢停有时候在生什么莫名其妙的气,怪且坏的脾气,比很多生理期受激素影响的女孩子还要费解。

    他最后伸出两根手指,柔软指尖抚平谢停皱在一起的眉心,“你在气什么啊……”

    “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谢停很吃这套,表情软了下去,心里冲动的无名火瞬间熄灭,胸口一麻,沉声道:

    “男生在外面也要保护好自己,离那些男的远点。”

    随后俯身轻吻了一下泛着微红的膝盖尖,晦暗眸光专注盯着他,像忠贞的骑士。

    安抚好谢停后,司绒按照系统所给剧情指示缓步上楼,寻着楼道标示牌找到自己的班级。

    校内男生死伤过大半,比起以往少了很多喧嚣浮躁,要安静很多,但却显出几分诡异,仿佛都在不约而同地有意避讳着什么。

    司绒是文科生,班级在b栋的顶层六楼。他上楼的时候扣上了连帽衫的宽松帽子,小半张脸都被遮住,只隐隐露出一点下颌。

    他靠着墙边走,小小一只并不引人注意。

    身边走过几个正在交谈的活泼女生,穿着夏季蓝白短袖校服,面孔是十六七岁年纪正有的明亮单纯。

    她们前面不远处是一个高瘦的男生,脸色阴郁难看,抿着唇角一言不发。

    “那个,等等——”

    “你小跟班呢?我怎么觉得今天少了好多人,感觉空荡荡的还有点阴森。”

    “对,你一说我也觉得…”

    几个人互相附和,女性的直觉天生敏感准确,她们说话声音不算小,路过的男生有听到的反而加快了脚步,逃命似的离开现场。

    男生身高腿长,单薄校服衬衫被胸肌撑地微鼓,头也没回地扔了一句:“很多男生都有事请假,其他的,不该问的不要问。”

    留下女生们大眼瞪小眼,不太搞得清楚状况。

    司绒本想出声多解释几句,但0528提醒他:【第一道预备铃马上要响,你要迟到了。】

    他气喘吁吁地压着铃声进教室,因为坐在靠窗的倒数第二排,为免引人注意,从后门圾溜着拖鞋悄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高三二班是文科班,男生占比本就不多,其中还有部分住在校外,司绒所在班级存活了大部分人,只空了四五个位置。

    司绒轻手轻脚地落座,来时人已经到得差不多了,在班主任没来之前都各自在和周围人交谈,声音此起彼伏,难以细致捕捉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不明显地扫视了一眼整个班,只有他旁边隔着一条走廊的一张座位空着,迟迟没有人来。

    第二道铃声后又过了十五分钟,门外来了两个人,一个是年过四旬的班主任,另一个黑发垂过前额,侧脸轮廓分明,身形出挑。

    他走在班主任前面一步,低咳一声,眸光流转间在司绒身上停留了几秒。

    “最近不太平,本市有几起命案,已经引发很大的舆论,公安和上级部门也在实时关注。说这个不是为了吓唬你们,只是想让大家注意安全,学校也下发了通知,明天之前需要大家全体办理住校,希望大家尽快准备。”

    半秃头的中年班主任神色严肃,话音刚落时班里掀起轩然大波,一方面是对这种强制命令的抗拒,更多是一种有些古怪的情绪,狂热躁动远远多过恐惧和谨慎。

    司绒没有把心思过多放在同学的反应上,他下巴缩了缩,完全隐于纯黑的帽子里,窗边暗光与室内白炽灯交织成的光影,顺着颈侧,几经辗转蜿蜒起伏地没入领口以下白腻的皮肤。

    “这个男的是不是又跟我渊源不浅?”他回避了和男生对视,说不上是什么感觉,那横跨了整个班的摇摇一眼,不止针锋相对,还有点淡淡的意外。

    0528先夸他:【是,直觉比以前进步很多。】

    司绒很少被系统直白地夸奖,有点不好意思地咬了咬唇,留下一个微弱虎牙印子。

    0528无声地笑,继续道:【池深。和你同班,传统意义上的校霸,擅长打架斗殴,你刚来那天的昏迷就是拜他的某位‘兄弟’所赐。】

    司绒反应很快,立马接道:“他们为什么要针对我?”

    【剧情记载,他由于长相出众,是原‘司绒’的猎物之一,原‘司绒’跟踪尾随到他家楼下多次,被他发现后屡教不改,最终被他朋友动用了暴力手段教训。】

    他的人设,确实毫无破绽地是个男高变态,不放过学校任何一个帅哥,简直是无孔不入的好色狂徒。

    知道了前因后果,司绒低下头,底气骤减,安安分分地坐在自己窄小的一亩三分地,手里握着一只中性笔装模作样地学习。

    喧嚣之中,池深一步一步走回到自己的桌前,就在离司绒不到一米的身旁。

    他存在感很强,身上味道顺着空气钻入司绒鼻尖,并不难闻,只是矛盾,气味温和,与他难以捉摸很邪的那个劲儿一点都不符合。

    他们两个人似乎多了一层天然屏障和其他人分隔,池深一举一动在司绒耳朵里都听得分外清楚,他弯腰捡一下笔,司绒都觉得他下一秒就要起身把自己扛起来拽到阴暗角落亲手揍一顿。

    窒息的气氛没有持续太久,门外突然传出一声重物坠地的巨响,随后爆喊出几声“有人跳楼了!”的叫声。

    几乎所有人都一拥而出围在走廊栏杆边,地面上一大片血红,死者面目全非,一动不动。

    死的是个男生……

    司绒抬头看向对面,学校的文科楼与理科楼面对面建立,中间没有走廊连通,但实际距离隔得并不远。

    观人群议论和死者朝向,是从a栋理科楼坠楼而亡的。

    但到底是跳楼还是别的,司绒蹙着眉,他更偏向于惊悚游戏的惩罚。

    楼栋完全独立,文理科生平常少有交流与互动,但有人悄悄带了手机,消息瞬间一传十,十传百地传开。

    “死的这男生好像是自\杀,他们班人说他精神不太正常。”

    “我也听我理科朋友说了,他们理科班今天好像缺了几百个人,都是男的。”

    “这男生跳楼前一直嚷着说男寝死了很多人,一口一个逃杀分尸什么的,说的跟灵异小说一样……”

    “感觉演的。就是精神病吧他,学校多半要压消息。”

    司绒站在重重围观的人群背后,听得心脏一紧,惊悚游戏从来就是野蛮而霸道,掌握了生杀大权,是不会温柔地跟任何人讲道理的。

    即便是毫无理由被牵涉进来的无辜人员。

    【不要难过,他们只是副本npc,一串简要的数据。】

    “系统……我都明白的,不用安慰我。”他经过手也有那么多副本,他自己说白了也是一串数字,不止是他,系统也是。

    0528忽然读懂他低落的表情,第一次不知从何开口。

    【我就算只是几行代码,也可以陪你很久。】

    不要担心。

    0528隐去了后面一句话。

    司绒把外套拉链拉到顶,连嘴唇也遮住,缓缓转身,回教室时才发现池深闭着眼坐在位置上,没有动过的痕迹。

    他努力降低存在感,每一步都踏地很轻,差一步就能坐回去的时候,背后如阴冷毒蛇攀附,幽幽传来一声:

    “怎么?现在跟我装不认识?”

    【支线任务三触发——】

    【晚自习上课时和死对头亲密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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