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聿为手掌奇宽奇厚,  经年手持刀枪木棍,虎口处的茧甚至几厘米,愈合的粗糙疤痕微微凸出,  处处都硬邦邦。

    粗粝掌心狠心拍打在光滑白腻的肤肉上,  清脆响亮的一声让两人同时愣住。

    司绒察觉到下方陡然一阵凉意时就胸闷气短,惊地再说不出话来,眼睫颤了又颤,  唇肉一周与那里几乎一模一样。

    嘴唇白□□粉,  晕开一圈湿腻腻的水光,  鼻尖下巴尖都泛着层薄红,  时不时发出细弱可怜的小小叫声。

    江聿为失神盯着红肿软肉,都被那他双又粗又黑的大手掴得陷下几个指窝,  他看的分明,  拍那一下时几乎弹出几圈波纹。

    另一方面,他没想到,看着那样细瘦一个痴痴傻傻好骗的人,原来浑身肉竟都长在了这里,一掌都拢不住。

    江聿为脑子炸开,瞳孔黑沉,  锋利眉骨微垂,  嘶哑着问“知道错了吗?”

    他并非完全不知眼前这么个过分漂亮的男子的来路,相反正是因为知他单纯懵懂,只需稍稍冷着脸吓唬,  便会乖的跟只幼猫似的依偎过来,才故意用那副凶神恶煞的淡漠嘴脸恐吓人。

    司绒若不是因为受制于社会背景,  早就像之前对待精英人设裴淮那样,  扇他两巴掌便匆匆跑开。

    在这里显然不行,  他迅速在相关剧情介绍扫了眼此人的身份,远远凌驾于他之上,哪怕是宋见玉也没有跟他叫板的资格,何况他这样一个一穷二白的笨拙人设。

    人迹罕至的偏僻院落,外头大雪压枝头,梅花落了一地,屋内只时不时炸开几声炭火响。

    司绒额前脸颊都透着粉,从咬着的唇肉里憋出一句“我错了。”

    “叔叔,你……不,不要打我了。”

    “好疼……”

    他颤着声,腿缝腰侧都是一阵酸软酥麻。

    方才摔在雪堆里的那一下前襟裤腿都沾了不少雪,进屋来被温差一烘,变得绞湿滴水,胸口透着雪水黏意,难以形容的不自在。

    江聿为表情松动一瞬,薄唇紧抿,问出了司绒听过无数次的那句,“哪里这么香?”

    “你抹了女人用的脂粉?”声音仍是哑的。

    司绒摸不清这人脾性,缩着白颈,细白指尖提起裤边,颤巍巍地摇头说“我没有……”

    江聿为弯腰低头,宽厚身躯罩在娇小身材上,细细去嗅着浓郁香味的来源。

    饶是司绒做好被拱着嗅的准备,在此刻也忍不住睁大了圆亮的双眼。

    怎么会有人去闻那里。

    司绒呜咽了两声,指尖蜷缩,连白生生的脚背都死死绷直,全身裹着一层鸡皮疙瘩。

    论势力体力,他都不是男人的对手,既不敢反抗,也不敢骂人,最近副本里还是第一次如这般害怕窝囊。

    江聿为凌厉下颚轻微抬起,看见那人沉沉埋着脑袋,细碎湿润的额发里透出熟红的耳朵尖。

    “香透了。”他无视着司绒的极度羞赧点评道,全然忘了此时正在另一个男人的地盘。

    江聿为坐到床边,轻而易举将司绒又翻了个身,搂抱在怀里,让他坐在结实耐磨的腿上。

    司绒“……”

    细皮嫩肉的他毫无反抗之力,就这样让浑身蛮力的粗汉子以一种把尿的姿势给兜着。

    江聿为先前还只觉得香,这会凑地近了发觉是又香又甜,他面上不显,眉间还镀着一层冷意,“衣服湿成这样,怎么不说?天这样冷,会得风寒。”

    他单手箍着人,另一只手伸到床头拿过摆着的一套衣服,摊开后问“是你的衣服吗?谁放在这里的?”

    司绒脸肉还被他捏揉着,嘴巴肉在挤压下变形,他老实巴交回答道“是,是我师兄放的。”

    “师兄?就那姓宋的?”江聿为冷嗤一声。

    “对……”司绒窝在他前胸,往常弹幕常说体型差肤色差,他当时还没概念,直至此刻他终于明白是什么意思。

    江聿为眸光打量一眼周遭,“你和宋见玉这样亲?难不成晚上还一起睡?”

    “也,也不是,”司绒装着又傻又愣地小声回答,“这几天太冷了,师兄才叫我过来一起睡的。”

    “蠢笨。”江聿为莫名其妙说了句。

    干嘛突然又骂我。司绒垂着嘴角,小脸委委屈屈,不悦道。

    ……0528思考几秒,你就当他在说他自己,这样会不会好受一点。

    有道理。他眼睛亮了一瞬,似是很满意这种自欺欺人的招数。

    江聿为一件件摊开掌心布料,附耳道“会不会穿衣服?”

    谁,谁不会穿衣服?又不是真的弱智。

    司绒点点头,抿开唇肉道“会……”

    “说你不会。”江聿为下巴抵在他发顶,突然加重的声调震地他耳根都发麻。

    被他冷硬神色吓得“嗯嗯”了两声,司绒立刻弱声道“我不会穿衣服!”

    0528……有点看不懂了。

    江聿为得了回应,不明显地扬了扬唇,心里却想着,这人怎么这么粉,这么好欺负。

    真当是世间少有。

    粗热手掌解开衣襟盘扣,耐心不足时甚至直接用力撕扯地薄薄里衣“哗啦”一声碎开,露出大片粉嫩肚皮和吊着雪水的湿粉尖。

    明晃晃的直看的他心神不稳,下腹一缩,呼吸瞬时粗重,却始终没有停止要给人换衣服的念头。

    ……

    稀里糊涂衣服换好后,两人都在严冬出了一身热汗,尤其司绒,雪白后颈黑发湿黏成小撮小撮,坐着的地方感受的到的愈发结实硬挺。

    司绒眼睛含着一汪水,怯声扭头问说“你还不走吗?纸笔还需要吗?”

    脸颊涨红,结结巴巴道,“我师兄要回来了……”

    只他没意识到,说得跟他们两人在暗中偷情似的,如今正牌丈夫即将回来,这一头赶紧让情夫悄然离开。

    窗外天色将暗,冬天黑得快。

    因路上偶遇一高大壮汉不知横生了多少枝节,不过好在司绒确定眼前气质冷沉的男人与这个时空的剧情有脱不开的关系,就安慰着自己随他去了。

    至少不算是白费精力。

    江聿为顺声往外看,见的确不早,而他身居要职,也绝不可能日日只想着温香软玉,军中要务繁忙,并无太多闲暇时间。

    拢了拢司绒的衣领,看他并着腿缩在床上,唇肉脸蛋都粉白软嫩,不大有受风寒的样子,便凛着眉目离开了。

    最后留下一句,“我明日再来。”

    ……

    司绒憋闷趴在床上,思考着剧情走向。

    他大致有些思路,猜想副本中突然转换时间线,应该和最初简介里所提及的那句,“古宅来往变迁许多人,名妓、富商、学者……无一幸免横死宅中的结局”有关。

    也基本能确定那间古宅极有可能就是江聿为如今住着的宅院。

    他需要想方设法去探一趟。

    只还没等他拿捏出具体对策,门外传来温和一声,“小绒,我回来了。”

    宋见玉收好纸伞,在门庭抖落了一身碎雪,拍了拍衣袖才进屋。

    进屋后先是脱去外袍,围着火炉将身体手掌烤热,再匆匆忙忙连扑带拥地抱住正在床上发呆的司绒。

    宋见玉熟练地将手摸进司绒衣摆下的肚皮,触到软腻微鼓的触感才放下心来,嘴唇贴在司绒前额,厮磨着夸赞了句“小宝,今天真听话。”

    司绒面不改色心不跳,习惯了外表清隽声名远播的宋见玉其实私下里相当肉麻的真实面目。

    被他缠着,司绒原本连贯的思绪混乱起来,应付他唠唠叨叨的问话也是愣头愣脑地有一句没一句地糊弄过去。

    宋见玉光是看着他的脸就心生愉悦,丝毫不怪罪他的敷衍。

    直到他猛地发现床脚堆积的湿乱衣物,心口一滞,忙揭开司绒纱白内衬到胸口,脖子以下光在熏热的空气里。

    上面倒没什么异样,只腰间软肉多了醒目的赫然三四道指痕。

    极用劲才能留下的,仿佛有人掐着腰对他做了什么一样。

    想必那男人是常年干着粗活做下等苦工,讨饭吃的行当不体面也不轻松,这才手指粗糙。

    宋见玉混迹三教九流,什么样的人没接触过,也并不看碟下饭,瞧不起打零工卖命的穷酸男人。

    什么他都能体谅三分,只一想起这粗鄙人士流着腥臭涎水对小绒摸来摸去,他就控制不住地火大,平静黑眸凝着红印,脑子里嗡嗡直响。

    屋内诡异地沉默了一瞬。

    宋见玉尚存一丝理智,骨节分明的手指覆在印记上面,放缓了声,问“小宝,说说今天是不是有人对你做了什么?”

    司绒睁大无辜双眼,摇摇头,“没有。”

    “我再问一次,你好好回答。”宋见玉沉了声,对呆呆坐着的司绒,一字一句道,“今天是不是有坏人碰你了?”

    司绒磨了磨又粉又小的嘴唇,状似思考,好一会儿,说道“有个男人很高,手也很大很热。”

    “他,他脱我衣服,然后捏我腰,用力,不许我出声。”司绒添油加醋地胡乱描述。

    “还有呢?”宋见玉强作斯文,温热手掌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抚,“他还有没有做更过分的?”

    司绒顿了顿,似乎想到什么,贴在男人耳边,轻声说出四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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