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辆法拉利是贺司燃的车。

    温诗槐虽然在看到他车的时候,毫不犹豫地走了过来。

    但那只是她逃避谢屿的下意识反应。

    等她真的走到贺司燃的车旁,她又开始迟疑,到底要不要上车。

    贺司燃会过来接她,其实没把握她会跟自己走。

    所以,在看到温诗槐毫不犹豫走向自己的时候,贺司燃脸上已经露出了笑容。

    英俊倜傥,带着几分得意,当真是风采卓然。

    但温诗槐只是扶着打开的车门,却还在犹豫上不上车,贺司燃等了一会儿,还是失了耐心,“上车啊!”

    温诗槐收回一直游移的目光,看向他,“你怎么来了?”

    贺司燃呲了呲牙,佯怒道:“我找你算账来了!”

    “算什么账?”

    贺司燃气道:“那天在电话里,不分青红皂白就来冤枉我放火!我前几天都在欧洲出差,没空跟你算账。一落地就找你来了,上车!”

    温诗槐得有半个月没见贺司燃了。

    连贺司燃脸上的疤都淡了一些。

    想到贺司燃脸上这道疤是因何而来,温诗槐到底没有再犟下去,还是选择坐上了车。

    毕竟,贺司燃不走,谢屿就一直等在那儿。

    虽然隔着车窗,而且有一段距离,不知怎么的,温诗槐就是觉得谢屿的目光直勾勾地落在自己身上。

    存在感太强了。

    温诗槐上了车,贺司燃指了指中控台上的早点,“给你带了吃的。你先吃饱咱们再算账。”

    温诗槐默了默。

    贺司燃虽然一口一个算账,但语气却带着极度的宠让。

    他就是这个样子。

    脾气坏起来不管不顾,像只暴龙。

    但他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对温诗槐低头,那就是真真正正地低头。

    连他的大少爷架子都不要了,极尽做小伏低之能。

    不像谢屿。

    谢屿虽然平时很少像贺司燃这样明晃晃地摆少爷架子,看起来没有什么情绪波动的样子,从来不跟温诗槐吵架。

    但是,这人骨子里的傲气一点都不比贺司燃少。

    甚至,连贺司燃这个大少爷都知道女孩子要哄要让,但谢屿的架子好像从来没有放下来过。

    “发什么呆呢?”贺司燃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不爱吃这个早饭?我按你口味买的。”

    温诗槐倏地回神。

    暗自懊恼,她在这个时候还在想谢屿做什么?

    还把谢屿跟贺司燃比。

    这两人,真是各有各的不好,她有什么好比的!

    温诗槐为了转移注意力,还是拿起贺司燃带的早餐吃了起来。

    温诗槐看了一眼行驶方向,不是去往事务所的。

    连忙咽下嘴里的食物,“贺司燃,你带我去哪儿?”

    “约会。”贺司燃没个正形地说道。

    温诗槐小脸一绷,“我要下车了。”

    贺司燃嘴角那痞痞的笑容顿了一下,“真难伺候!哪有人大早上约会的,开个玩笑也不行。”

    温诗槐目光扫过去。

    贺司燃撇了撇嘴,“你这都忘了。西边那个项目要结顶了,这次有个三方会议,负责人参加。事务所里的这些业务都是你在一手抓,我哪儿知道那些事,当然要带上你。”

    温诗槐原本前倾的身子,靠回了座椅里。

    这代表她接受了贺司燃的安排,要陪他一起参会去了。

    对于贺司燃还能“屈尊降贵”记得他们事务所的回忆,温诗槐已经十分感激了。

    贺司燃从三年前接手“故诗事务所”开始,并没有分出多少心神在这个小小的事务所上。

    随着事务所不停地走下坡路,现在更是鲜少踏足事务所——好像就一副等着破产,他好卸掉这边的工作。

    他是贺家如今唯一的儿子,肩上的担子自然很重。

    现在虽然还只是贺氏的一个副总,但比起事务所的这个“贺总”,分量岂止是重千倍。

    所以,他不管事务所也正常。

    毕竟,这家事务所只是贺故深一个人的梦想,连名字都只跟温诗槐有关系。

    ……

    半天的会议结束,下午还有个小型的沙龙,自愿参加。

    温诗槐没兴趣,正好不用参加沙龙,下午还能回家睡一觉。

    贺司燃被几名老总拉住,奉承巴结,一时间走不掉。

    正好温诗槐也不想他送了,这个点打车很容易。

    刚刚在会上,贺司燃一直就吊儿郎当的,压根不像是设计方的负责人来开户的。

    全程摸鱼划水,非常心安理得。

    温诗槐不想以下犯上指责他,谁让人家贺总能拨冗来参加会议都已经是天大的面子了。

    可是,贺司燃摸鱼划水的时候,还要拉上她,几次想拽过她的手,放在他掌心里牵着。

    这种事,温诗槐怎么会姑息?

    她当场就踩了贺司燃好几脚。

    高跟鞋的跟可不是开玩笑的,贺司燃给她传纸条,“撒娇”说自己车都开不了了。

    温诗槐把纸条揉了,没回。

    她这半天情绪一直淡淡的。

    大概是昨晚辗转反侧没睡好。

    她要回家补觉,祈祷那个害自己睡不好的人不在家。

    她现在真的不想看到谢屿。

    中午的太阳很大很刺眼,温诗槐走到路边,正要拦车,忽然眼睛一抬。

    她看到一辆跟自己同型号的白色xc60,停在边上的那个私立医院门外。

    因为是同款车,所以温诗槐的关注度稍微多了一点。

    但看了一会儿,她就意识到——

    这不是像,而是真的是她的车!

    温诗槐撑着伞就要过马路,质问谢屿为什么要跟踪她。

    但温诗槐踩着高跟鞋,还没穿过马路,斑马线上的红绿灯,后半截忽然变红了。

    温诗槐就只好站在中间岛。等下一次绿灯亮起。

    这种天气,她穿着裙子,腿部光裸着站在柏油路上,只觉得热气都腾在了她身上。

    温诗槐本身生得白,加上又特别注重防晒,每天都用很厚的防晒霜。

    但还是觉得多停留一秒,太阳光线就要把她晒黑了。

    终于,等到了绿灯亮起。

    温诗槐快步过了马路,她穿惯了高跟鞋,所以走路很快。

    但她走得再快,也快不过有个人走向谢屿的车旁。

    两人有说有笑的,所以看不到一直跟着人流过街的温诗槐。

    可温诗槐的目光,却一直盯着那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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