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司燃再走近一点,握住了温妤的手。
温妤脸上的红晕更深一些,很有些小女儿的娇态。
贺司燃:“嗯,找你。到处都看不到你。”
温妤小鸟依人的验资,“我看你忙嘛,自己出来走走。”
这两人旁若无人地眉来眼去,说话的语气都让人觉得肉紧。
贺明月笑笑,“行了吧司燃,你找温妤就带她走,别在这里给我们秀恩爱了,没眼看!”
贺司燃的动作更过火,揽上温妤的肩,将人搂到自己怀里,“就秀你看!你们谈什么,我也听听看。”
从出现,除了第一眼,贺司燃几乎把温诗槐当空气。
与以往黏皮糖似的行径大不相同。
这些人无聊透顶,温诗槐不打算再奉陪下去。
对她来说,曝光谢屿的身份没什么,这些人浅薄无知,一切都是唯财富论,温诗槐才不需要这些人的认可。
可是,她已经快要跟谢屿分开了。
现在被迫公开了自己的婚姻状况,对温诗槐来说还挺麻烦的。
本来悄悄领证、再悄悄换证,没有人知道她结过婚,也就不会有那么多打探的目光和耳朵。
但是现在大家都知道了,到时候她还得费心思再公开一次离婚。
“各位慢聊,我先走了。”温诗槐扔下这一句,转身就要走。
但贺明月怎么可能现在放她走。
从以前就特别讨厌温诗槐被自己的堂哥堂弟捧着宠着,就算贺故深死了,贺司燃还护她护得好好。
现在,连贺司燃都跟温妤在一起了,没人会帮温诗槐了,贺明月当然要好好地给自己出出气。
“温诗,咱们话都没聊完,你这么着急走?”贺明月已经毫不掩饰自己的恶意,“说说呗,你跟你老公的爱情故事。”
温诗槐挑眉,“想听我说故事?”
“当然!”贺明月点着头说道,“你们怎么认识的,是在修车店吗?”
“贺明月,你八句话有七句不离开修车工。怎么,很好奇么?不至于吧,这些年交的男朋友几乎各个行业都有了,还这么没见过世面么?”
贺明月得意的神色扭曲了一下,“你别这么夸张,至少我没交往过修车工。”
“你可以去找一个。”温诗槐上下打量她一番,“不过以你的条件,像我老公那种极品水平的,肯定看不上你。”
“温诗,你!”贺明月气急败坏,“你嫁个民工还在这里洋洋得意,我看你是脑袋被驴踢了。”
温诗槐还没说什么,贺司燃先在一旁淡淡道:“好了明月,注意自己的身份。你对人家丈夫的称呼确实不太尊重。”
温诗槐看他一眼,贺司燃也正好看着她。
两人眼神对上,彼此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温诗槐知道,贺司燃会站出来说这句话,不是在帮她。
而是因为他已经知道谢屿曾经车神的光环,不让贺明月说下去是不想她被打脸。
温妤在一旁,一直盯着他们两个。
这个对视里的意味深长,让温妤心头危机感顿生。
她和贺司燃虽然已经“交往”了一个多礼拜,但今天是贺司燃对她最亲昵的时候。
温妤当然知道,今天贺司燃会叫她“阿妤”,会牵手搂肩,都是做给温诗槐看的。
但既然贺司燃已经跟她在一起了,她就不会给机会让贺司燃再放开手。
于是温妤款款一笑,仿佛和贺司燃夫唱妇随,“对啊,我妹夫现在已经不是修车工了。”
“对了小诗,谢屿现在找工作顺利吗?需要帮忙的话,跟我说一声,说不定能帮上忙。”
温诗槐听着她三言两语就暗讽谢屿无业游民,而且还没什么本事,需要靠岳家扶持,心里实在厌烦至极。
温诗槐瞥她一眼,“姐,我记得你也失业了吧?如果你找工作需要帮忙,可以跟谢屿打声招呼,他说不定能帮上忙。”
温妤顿时脸就涨红了。
她被南天解雇,说出来委实不光彩。
没想到温诗槐会这样直接点破她。
温妤拽着贺司燃的袖子,像是有点委屈,“我只是真的想帮你们一把。”
温诗槐淡淡道:“不必相帮,谢屿想找什么工作都容易得很。”
她真的是这样认为的。
谢屿脑子聪明就不说了,感觉他做什么工作都能胜任,一学就会。
就说他长得这样一副风靡万千的脸,但凡他肯,只要去公众面前露一次面,这个“亜洲车神”应该会让全世界沸腾。
技术牛掰不是最牛掰的地方,最厉害的就是他长得帅。
比娱乐圈那些大红大紫的小鲜肉要帅多了。
这时,有人在细细碎碎地低声讨论,“她好像还挺自豪的?”
“是真的喜欢那种窝囊男人,还是在咱们面前打肿脸充胖子啊?”
“她是不是脑子坏了,连贺少都不要……现在又在这里逞强什么!”
“笑死了,一个修车工这么宝贝,我真好奇想见一见何方神圣。”
温诗槐原本都要走了,闻声回头。
这些人,哪怕议论的是她自己,温诗槐都没有这样不忿。
但谢屿凭什么要被她们这样编排、瞧不起?
谢屿连曾经那么光耀的名头也随手可扔,从没拿出来炫耀过。
可见他压根不在乎这些身外之物。
这些俗人到底有何可取笑的?
温诗槐红唇勾了勾,冷冷鄙薄道:“想见可以啊,就怕你们没有这样的福气。”
这样说着,忽然有人的目光顿住了。
不是因为温诗槐说了什么,而是有一个人从长廊那头朝她们这边走来。
温诗槐是唯一背对着走廊的人,看着眼前这些人在互相交换眼神,尤其是温妤的神色,格外复杂。
温诗槐不由地也跟着回了头,朝她们看的方向看过去。
这一回头,她也愣住了。
她比在场任何一个人都更怔楞。
那个西装笔挺,没有一丝褶皱的男人,气定神闲地朝她们走过来,跟男明星走红毯似的,格外英俊出众。
这个穿西装,贵公子范儿的男人,是谢屿?
谢屿怎么会这样突然出现?
温诗槐几乎要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老婆。”谢屿开口叫了她一声。
温诗槐不由自主地朝着谢屿迎过去。
“谢屿,你怎么在这儿?”
谢屿没有马上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抚了抚她的头发,“你们刚刚在聊什么,什么福气不福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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