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温诗槐别无选择,所以谢屿竟然开始坐地起价。
温诗槐原本要包含情绪地指责他一番,忽然转念一想,想到昨晚云雨后谢屿跟她报备今天有重要的工作安排,也许白天不能陪她。
温诗槐横他一眼,“你耽误我的工作不要紧,反正你自己的事也耽误了。”
“我今天只不过是一个面谈会,能不能促成合作都不一定。但谢大总裁要处理的工作,恐怕耽误了就是大笔资金的流失吧。这样一想,我一点都不亏。”
那就耗着好了。
她就不信谢屿能放下工作跟她耗上一天。
那谢氏的掌权者选择继承人的时候就太瞎了。
谢屿淡淡道:“我有副总,有助理,再说总部集团的业务无须我负责。”
意思是他就算今天撂挑子,谢氏还是照样转的。
温诗槐没有他血厚,这次来龙城她是一定要带订单回去的,一事务所的下属都在等着他们满载而归呢!
温诗槐控诉地开口,“你到底想干什么?就因为我把你比作鸡肋,惹你不高兴了,就在这里等着报复我?”
说报复就太严重了,放在心情好的时候,这些也只不过就是在调情。
谢屿看着她,“难道说错话了不用补偿我?”
反而还扔下他一个人跑路。
温诗槐顿时意气更难平了,“到底是谁需要补偿谁?我千里迢迢飞来龙城,除了为了工作,剩下的是为了谁?昨天才第一晚,你就为了个女人把我一个人扔在酒店。感情上对不起我也就算了,现在还想用耽误工作来威胁我留下来陪你。我陪你做什么,又陪着你看你半夜跑出去么?”
温诗槐气得哼哼的,谢屿看着她的小脸,凑过去就要吻,被温诗槐眼疾手快地避开了,谢屿轻轻的吻只落在了她脸颊上。
温诗槐化了妆的。
再说,她有原则,生气的时候可不是他随随便便想亲就能亲的。
“好,我不对,我补偿你。”
谢屿在她耳朵上落下一吻,以不破坏她妆容为前提,又表达了他的心情。
“你要补偿我,现在就立刻送我去面谈会!”温诗槐立刻提出。
现在不是纠结个人感情的时候。
再说,这么一阵耽误,她也没时间收拾东西了。
只能先留在这里。
也许谢屿是对的,尽管被她一句食之无味弃之可惜气到,但今天早上看到她上楼来,谢屿还是表现出了要求和的姿态。
他们两人是夫妻,如果没有因为这件事离婚的打算,那么总要把这件事解决的。
不然,疙瘩存在在那里,谁也不痛快。
谢屿见温诗槐肯妥协,他也不再拘着温诗槐了,松开了他的手,让温诗槐从他腿上下来。
随之,谢屿也站了起来。
他换好西装三件套,挺括矜贵,西装连一条褶都没有。
谢屿果然是不会耽误工作的,恐怕是算着时间现在要出门的。
两人下楼,果然谢屿的司机已经买了两份早餐在等着了。
两人坐在后座,慢条斯理地吃完了早餐,温诗槐的合作公司就到了。
车子刚停稳,温诗槐就推门准备下车。
没等她推开车门,左手就被谢屿一扣,按在掌下的皮质沙发上。
“待会儿我去工作,你结束的时候我应该还没有空下来,我让老葛过来接你,我们一起吃午餐。”
温诗槐拒绝,“我中午要跟同事们一起吃。”
大家一起出差,她从飞机升舱开始,就跟下属们分开了。
本来昨天落地就该请吃饭的,都拖延到今天了。
谢屿:“我都已经安排妥了,会有人带他们去预订好的餐厅。”
温诗槐:“我说的是‘我’请,重点是在‘我’。”
“我们夫妻一体。”谢屿的话接得行云流水。
温诗槐急着下车,便敷衍道:“中午再说吧。”
“餐厅是我提前订的,保证你喜欢。”谢屿一锤定音,“老葛中午来接你。”
老葛就是刺客前排给谢屿开车的司机。
听到点到他的名,老葛回首跟温诗槐恭敬地打了声招呼。
温诗槐下车到楼上会议室,双方的员工基本都坐齐了。
她走进去,发现自己对面的位置还是空的。
看来负责人也跟她一样姗姗来迟。
不错,至少不是只有她一个人迟到了。
又等了两三分钟,会议室的门才被人推开。
一道斯文儒雅的声音传来,“真是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
声音自然带着笑意,让人一听就如沐春风。
温诗槐与其他同事一起回头,看到一个年轻俊逸的男人走了进来。
温诗槐脸上挂上礼节性的微笑,刚要开口跟对方负责人说两句,对方却看着她一动不动,脸上的笑意褪了个干净。
温诗槐知道自己长得漂亮,走在街上让人看呆了的时候不是没有。
可是这么多年,在工作场合上,再荒唐的合作对象也不会这样明目张胆地看着她失神。
这不会让温诗槐有任何虚荣心被满足的感觉,反而感觉对方太不专业,今天算是白跑一趟了。
幸好,这时候对面的助理第一个反应过来,叫了声,“管总。”
管总堪堪回神,看到对面坐着的那一排自己的下属,面上清一色的一言难尽,也知道自己刚刚如何失态的。
“不好意思温总,实在唐突了。”管总真心实意地道歉,“实在是您跟我一位故人长得太像了,我一时失态。”
放在以往,场面上听到“跟故人长得像”这样的说辞,温诗槐也会客套地敷衍过去。
但是,自从遇到了黎心烟,温诗槐就非常反感被人说自己跟某人像。
“我这张脸很大众脸,怎么最近总有人说像我?一般人很少能跟我长得像吧。”
这个看脸的时代,一张漂亮的脸蛋绝对是金饭碗一样的存在。
能跟温诗槐长得像的,绝对不会是平庸之辈。
温诗槐会这样说话,也是因为刚刚对方的行为让她决定不合作了。
所以,想怎么说怎么说。
没想到对面的管总却没有一丝不快,反而笑得如沐春风,“温总说得很对。所以……”
管总低头看了看与会人员名单,手指在桌上扣了扣,“您不是像我的故人,您就是。”
故人?
温诗槐眉头皱了起来。
她根本一点印象都没有,这人是在碰瓷儿吧。
但她抬眼一对上对面管总幽深的眼睛,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她刚刚自我介绍了吗?
这人上来就叫她温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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