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时间线选在太子拿了虎符,一夜没能安睡,然后醒来就发现虎符丢了。
江澄醒来就是收拾烂摊子,此时的江澄设定是已经当了二十年宗主的三毒圣手江澄,陈情的故事已经落幕几年,虞弯弯与江澄成婚三载,尚无子嗣。夫妻俩一起穿,其他人物会不会打酱油待定,不拆星河灿烂里面的主cp。明显这是篇太子为主角的文,不喜勿喷,文明看文,谢谢!
以下为正文:
一日,江澄和虞弯弯难得悠闲,便一起出门夜猎。说是夜猎,其实是为了游玩,毕竟本来也不是什么多厉害的邪祟。三下五除二地除了祟,两人便租了艘小船,在青山绿水中肆意徜徉,玩累了喝醉了,便在漫天星河中沉沉睡去。
江澄醒来时,头还有些疼,昨日难得悠闲,酒便喝的放肆了些。习惯性地侧身将身边人往怀里揽了揽,可入怀的手感与气息……江澄陡然一惊,猛地睁开眼,目光所及之处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
下一秒,只听一声惨叫,打破了清晨的宁静,却是江澄一脚将人给踹下了床。这一脚踹的毫不留情,女子猝不及防狠狠摔下地,又撞到了一边的桌子,不由疼的惨叫。
“殿下,殿下,出什么事了?!快来人啊!”
下一秒,江澄便听到门外有许多嘈杂地人声和敲门声,吵得他的头越发痛,不由喝斥一声:
“都给我滚!”
屋外立即噤声,乌泱泱跪倒一片。屋内刚刚还在哀嚎的女子,也改为小声抽噎,她实在是从未见过如此凶的太子,心里着实有些害怕。
总算安静了下来,江澄终于能好好理一理他如今的状况。脑海中不属于自己的记忆,体内空虚的灵力,手上消失了的紫电,还有那个躺在自己身边的陌生的蠢女人,在在都告诉着江澄,这不是他的世界,而他也不是他。
一幕幕的记忆快速地涌进江澄的脑海里,江澄花了好一会儿才算是接收完毕。让江澄没想到的是,这具身体竟是太子,而地上那个蠢女人是太子妃。江澄略嫌弃地瞥了地上仪态全无的女人一眼,心里却在想着他自己的媳妇哪里去了,是不是也来到了这里。
还未等江澄理出什么头绪,门外便又传来了敲门声,内侍小心翼翼地声音传来:“殿下,时辰不早了,该用膳了,今日还要启程回东宫呢。”
“知道了,都退下。”江澄不耐烦道,随即压低声音对地上的储妃孙氏道:“还不赶紧起来,让人看见像什么样子!
“殿下,妾嫁与你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殿下怎能如此羞辱我?”储妃孙氏捂着被踹的生疼的腹部,哭的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奈何江澄可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主,再说了这又不是他的媳妇,想到这儿江澄心情越发不好了。下意识地摸了摸手指,没摸到紫电,心情便越发恶劣,嘴里便毫不留情地怼道:
“苦劳?你说的苦劳是成为储妃多年却仍劳母后打理宫务,还是成亲之后与五公主置气徒惹母后劳心?或者是不知足地用东宫的钱财权势贴补孙家,亦或是你嫉妒成性把持东宫却多年未诞下一儿半女?储妃倒是说说,你还有哪些苦劳是我不知道的?”
江澄实在是看不上这个上不得台面的孙氏,在江澄看来出身寒微不是诟病,就算学识浅薄依然可说是这时代与家世造成的。可她当初既选择要了这门亲事,那么就该担负起地位荣华带来的压力,就该学着去做一个合格的储妃。
可这孙氏看似温婉善良,却是个不折不扣的自私小人。自卑心重,心气儿又小,想要揽权却又没有能力,跟在宣后身边这么多年,也没学到几分本事;这便也罢了,可这孙氏却偏偏又没自知之明,总觉得是旁人看轻她出身低,所以她才掌不了宫权,于是便想方设法地帮衬家里,可惜那孙家根本就是一窝蠢材!这么多年若不是宣后护着太子兜着,就她这烂泥扶不上墙的德行,早就被人啃得骨头渣都不剩了。
偏偏还是个不知道感恩的,总爱与五公主论长短也就算了,反正那五公主也不是什么好鸟,可对护着她的宣后也不见几分真心尊重,惯常地拜高踩低,十足十的小人。
这太子也是个没用的,脾气软的谁都可以拿捏!当初但凡他能硬气点,毁了与孙氏这门亲,迎娶他自己所爱之人,也不至于走到今天这幅田地,还不如个比他小好几岁的孩子!
不要说什么背信弃义会遭人诟病,他是太子,只要他想悔婚,这事自然会有人料理好,他看那个叫凌不疑的小孩就是很好的人选。太子储妃可是未来的一国之母,这孙氏哪里能担此重任!
我……我……”孙氏被江澄说的哑口无言,腿一软,开始掩面哭诉:“我知我出身微寒,学识浅薄,配不上太子,可一日夫妻白日恩,殿下怎能如此待我……”
‘又来了!’江澄眉毛一拧,火气蹭蹭蹭往上涌。还敢跟他说夫妻,谈恩情!殊不知江澄如今最不想听到的就是“夫妻”二字,来到这么个糟心的地方,他青梅竹马的媳妇不见了,还要给原主收拾烂摊子!
“闭嘴!”江澄打断太子储妃的哭诉,冷道:“既知自己配不上,当初劝你退婚,你为何不肯?”
“殿下?”孙氏震惊地望着太子,她一直心存侥幸,认为当初凌不疑来游说她退婚不是太子的意思,如今看来居然真的是太子授意!思及此,不禁怨从心起,妒由言出,再也没有丝毫往日的温婉恭顺。
“妾知殿下心中心心念念的都是那曲泠君,可她已嫁作他人妇,殿下再是难忘也是枉然!那曲泠君……”
江澄望着眼前面容扭曲的孙氏,只觉得这太子是瞎了眼才会觉得这孙氏与宣后一般温婉柔弱,还对其多有怜惜。
“呵……怎么,终于不装了?看你这副狰狞嫉妒的丑态!”江澄轻嗤一声,居高临下地望着孙氏道:“太子依约娶了你为正妻,这些年也只你一人,对你多有怜爱照拂,不曾对不起你一分。纵然你粗鄙不堪,没有子嗣,也总念着夫妻情份不肯纳侧妃。你不知感恩便罢了,还处处掣肘,当真是愚不可及!”
“殿下不肯娶侧妃又何尝是为了我!还不是对那曲泠君念念不忘!”孙氏颇为歇斯底里道。
“闭嘴!口口声声都在污蔑他人,从不曾反思自己!是太子对你们太仁慈了,让你们个个都敢妄议一国储君!”
“我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何来妄议储君,太子殿下若不是被戳了痛脚,又何必给我扣这么大一顶帽子。”孙氏嫉恨道。
望着孙氏那副执迷不悟的模样,江澄已不再想与这个蠢妇人浪费唇舌,只神色平静道:“你若真如此喜欢说‘实话’,我也不拦你,你大可以去父皇母后面前继续说,甚至你还可以对着天下人说。呵…这世上定有许多人喜欢听你说实话,人间说不完,到了阴间你可以继续去跟阎王说。”
孙氏蓦地感觉周身一寒,突然不敢再言语,她不知那寒气是江澄释放出来的杀气,却听得懂话里的杀机。太子变了…他想杀她!还未等她求饶,她便又听到太子说:
“你既大力推荐你的族兄孙胜,那虎符便由你去取回来吧。若是有任何闪失,你便不必再回来了,你们孙家也不必再存在了。”
‘太子不仅想杀她,还想灭了她的家族!’孙氏不由更加害怕,只能哆哆嗦嗦地应道:
“是,是,我这就去取。”
“那便收拾一下,出门去吧。”江澄道。
闻言,孙氏顾不得身上的伤痛,忙不迭的收拾好自己出了门。
屋内的江澄神色却依然凝重,他知道那虎符定是取不回来的,孙胜那人本就靠不住,而且孙氏会提议将虎符送到这别院来也不合理,如此拙劣的圈套,这太子居然也会上当!愚蠢!
不过拿个虎符便无法安寝,无能!
‘弯弯啊,你在哪儿啊?我想回莲花坞了……’江澄心下气愤,十分想尥蹶子,但他不能,气哭。
另一边,虞弯弯也醒来有一会儿了,接收了原身的零碎记忆,望着有些过于朴素的屋子,虞弯弯很是崩溃。她知道她又穿了,而且她两辈子修来的对象也不见了,天理不公啊!
“阿澄啊~~~啊啊啊!”
“女公子,你怎么了?”屋外守候的小丫鬟忙推门而入,好一阵人仰马翻。
“我没事,做噩梦了。”虞弯弯木着一张脸道。
“那…这时辰不早了,我去给女公子取早膳?”小丫头小心翼翼道。
“好。”虞弯弯还是木木的。
等看到拿来的餐食和用餐的地方,虞弯弯更想哭了。这鬼地方,竟然连个凳子都没有!跪坐着吃饭,脚丫子好痛;饭菜也就是饼子加大酱蘸菜,看着就让人没有食欲。食不知味的随便吃了点,虞弯弯便借口没休息好,将人都打发了,然后又缩回了床上,裹着棉被她才觉得比较有安全感,就是这被面也好粗哦,喇脸。
虞弯弯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仔细梳理着原主留下的记忆。
原主年龄不大,刚及笄,跟她一样也姓虞,小字弯弯,大名因为一般没人叫,她也不知道叫啥。爹是个官职不高的文官,娘是个武将之女,她上面还有两个哥哥,都已经及冠成家,带着妻小外派做官去了,官职都不高,但好在都是实职。家里人丁简单,日子也算温馨,如今唯一让两老操心的就是她的婚事了。
虞家这家世不高不低,找个殷实人家过点小康生活还是容易,但想要大富大贵那是高攀,俗称没戏。原身的容貌与她有七八分相似,只能算是中人之姿,也没继承她爹的聪明才智,读书不成,家里娇惯,骑射也只是凑和。好在原身乖巧,也没什么大志,只想以后嫁个安稳人家,继续过普通日子就行。
可虞弯弯不这么想啊,她可是从原主的记忆中捕捉到了她家阿澄的脸!虽然打扮不一样,可脸是绝对不会错的,也是原身这丫头好看美色,所以印象深刻,记忆中那张脸十分清晰。那是她的青梅竹马,是她明媒正娶,呸,是她拜了天地的老公呀!她可不能被乱点鸳鸯谱给随便嫁了啊。
可是……虞弯弯仔细理了理原身的记忆,发现,这事太难!
那人居然是太子!而且早已有了太子妃!还有个难以忘怀的初恋白月光!哭死┭┮﹏┭┮她一个小官之女,做个侧妃都摸不着门啊。还有,凭什么让她原配变小三啊!天理不容!
被子蒙头,自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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