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宴谪才找回声音。

    他哭得近乎失声,嗓子像破败的笛音似的沙哑:“……是,我讨厌你,我恨你。”

    “好恶心,我讨厌男人。”

    秦岸看着宴谪眼底的怨恨,他自己也纳闷了,他以前从来不做强迫人的事情。

    可是对于宴谪,好像见他的第一眼,秦岸就认定了,不择手段他也要得到这个人。

    “正好,我喜欢男人,可以帮你治治这病。”秦岸低头吻在宴谪的下颚上。

    他今天是被酒意冲昏了脑子。

    不过挑明了也好,宴谪不接受也得接受。

    秦岸压抑着自己欲望,站起来,深深的看着宴谪:“别哭了,越哭我越想欺负你。”

    头脑清醒了不少,秦岸深吸了口气,他开门出去,林澜还在外面守着。

    一见到他有些警惕,还想往房间里看。

    秦岸砰的一下关上门,眼神凌厉的扫过去,他身形高大,轮廓硬朗,气场骇人。

    没有宴谪在,秦岸更像是冷血无情的阎罗,高高在上的睥睨众生。

    “林澜是吧,”男人勾了勾唇角,眼底一片冰凉:“做好你分内的事情,不要妄想太多,还有,记得离宴谪远点。”

    林澜不明白,宴谪让她离秦岸远点她可以理解,可是秦岸对她的敌意又是怎么来的呢?

    有些莫名其妙。

    但她不敢开口反驳,看着男人出了别墅,林澜敲了敲门,轻声询问道:“少爷,你没事吧?”

    宴谪不想让人看见自己现在的样子,又怕林澜直接推门进来。

    于是强压下声音的异样,努力不泄露一丝情绪:“我没事,你回去睡觉吧。”

    “真的没事吗?”林澜没听出什么异常,但她还是有些担心。

    “真的没事,回去吧。”

    宴谪在黑暗里坐着,面色冷然,浑身凌乱,白皙的脖颈上被人咬出了点点红痕。

    看上去漂亮又糜乱。

    林澜被说服之后回去了,可宴谪却再也睡不着了。

    [宿主,对不起……]110觉得有点害怕宴谪现在的状态,他不吵也不闹,却周身气场很脆弱。

    像是随时能崩溃,消弭了。

    “又不是你的问题……”宴谪感受到骨子里冰凉的寒意,扯着嘴笑了一下,却看不出丝毫的愉快。

    “席牧歌比他更可怕我都忍过来了,这不算什么的……”不算什么的,宴谪像是在安慰自己。

    明明他只是怕疼而已。

    可是每个说爱他的男人,都让他疼得撕心裂肺,刻骨铭心。

    他们说的爱,宴谪承受不起,也永远无法理解。

    他在床上坐了很久,等冷冽的空气钻进骨子里,手脚都麻木冰凉了。

    宴谪才想起什么,他想洗澡,身上很脏……

    轮椅就在床边,他挣扎着废了很多力气才坐上去,然后去了浴室。

    衣服也懒得脱了,直接打开淋浴,从头到脚被凉水浇了个透。

    [宿主,这具身体太虚弱了,你会生病的……]

    “没事,我只是想洗一下,洗干净而已……”洗干净身上秦岸的味道,洗干净那留下的痕迹。

    宴谪闭上眼睛,眼泪混着水流滑下来,他脸色苍白,神情很脆弱。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越发坚定了要攻略林澜的心。

    他快要忍受不住了,快点离开,他只想快点离开……

    “……少爷,快醒醒。”

    宴谪觉得浑身冰凉,意识模糊,他能听到有人在喊他,可是他睁不开眼睛。

    昨天淋过冷水之后,他连换衣服的力气都没有了,不敢湿漉漉的上床,直接在沙发上蜷缩了一晚。

    身上的衣服直接被吹干了,他也烧得意识模糊不清,脸色苍白如纸。

    110简直是急死了,它这个宿主娇贵得厉害,更何况这具身体还这么羸弱。

    万一烧出个好歹来可怎么办?

    好在天亮了林澜想起宴谪来,在门外敲门一直没人答应,想着进来看看。

    却没想到宴谪蜷缩在沙发上已经昏迷不醒了,她刚碰到宴谪的手,就被烫得缩了回去。

    “天啊,怎么烧成这样……”林澜也有些慌乱无措了,宴谪已经听不见说话了,只是不停的喃喃着冷。

    必须去医院,林澜冷静下来,想起自己应聘的时候,备注下来的电话,说是少爷有什么事情直接联系。

    林澜连忙拨过去,而对面正是秦岸助理。

    他最开始这么做的目的,也不过是为了更好的掌控宴谪的一举一动。

    于是没多久林澜就听到有人来了,比起昨天晚上,今天的秦岸脸色很正常。

    他摸了摸宴谪的额头,然后皱眉。

    “真是疯了……”手底下的温度滚烫得灼心。

    秦岸直接把人从沙发上抱起来,准备去医院。

    车上宴谪睡得很不安稳,一会儿喊冷一会儿喊热,细弱的声音如果秦岸不仔细听根本听不清。

    “怎么了?”

    怀里的人眉头拧着,像是很不舒服,脸色潮红。

    “……疼。”宴谪无意识的抓紧秦岸的袖口,像是要哭出来,紧闭的眼帘有些濡湿。

    秦岸心头昨夜被宴谪挑出来的火现在全灭了,他把人抱在怀里,轻轻的抚弄着背部,像是在安慰。

    “哪里疼了,再忍一忍,马上到医院就好了。”

    男人的声音放低,很温柔。

    宴谪处在混沌里,模糊中觉得在被人安抚,他心里积压的紧张,痛苦,恐惧……

    都忍不住释放出来,明明烧得快要脱水了,可是宴谪却哭起来,他也没有意识,只是觉得很难受,很痛苦。

    “别哭了,别怕。”秦岸看着人无声的抽搐,心口有些疼,莫名而来的症状。

    他把宴谪的脑袋放在自己肩上,任由眼泪打湿了他身上名贵的西装。

    好不容易到了医院,已经有专人等候着了,见到男人怀里抱了个少年就马上迎过去。

    “秦总,都准备好了,把少爷交给我们吧。”

    秦岸没理,直接把宴谪抱着送进了诊室,闹腾了半天,好在最后检查出来没什么毛病。

    只是遇寒发热,再加上宴谪身体比平常人羸弱,所以状态也更严重。

    等转到病房里吊上水了,宴谪还是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他脸色苍白,眉头紧紧的皱着,像是睡着了也没个安稳。

    秦岸想到,宴谪这么难受肯定是因为他吧,今天生病也是因为他昨天晚上干的那些事情。

    病号服的领口有点大,秦岸看见了宴谪脖颈上的红痕,那是他昨晚咬上去的。

    他伸手整理好衣领,把痕迹盖住,眼神晦暗。

    “少爷,你可真是让我难办。”

    舍不得看你这么可怜,又不愿意放你逍遥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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