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说。

    西奥多带着她出了舞会场地后,她又稍稍捻着裙摆离开了今晚华丽的礼堂,走的甚至有些急。

    其实她一点都不想回斯莱特林地窖,本来就冷,她不要待在阴暗的湖底。

    她刚走到雪地里就跌倒了,高跟鞋太高、雪积地又高,这让她走两步都很困难。她生气的把鞋子脱下来,然后狠狠地摔掉,她小脸微红,可能是气的、也可能是委屈的。

    弗雷德出现后,莱拉根本没有好脸色给他看,他捡起被她丢的一东一西的高跟鞋,才刚走近,就被她团的雪球砸了一身,她不停地朝他丢着雪球,像是发泄一样。

    “谁许你捡了?我不要的东西谁都不许捡!”

    弗雷德一声不吭的走到她身后,半蹲下后便把跌坐在雪地上的莱拉横抱起来,莱拉挣扎一番无果,低吼道:“你不是怕被别人知道吗?这又不怕了?你可真虚伪。”

    他还是一句话不吭的,只是开始挪动脚步,然后叹了叹气。莱拉像是气急败坏的样子,也是报复的样子,她把自己的脸埋起来,哪怕路上很难碰得到学生。

    “口令!”胖夫人说,“咦?今天圣诞舞会你回来的可真早……噢?你还抱着一个姑娘……”胖夫人暧昧的望着他,还冲他眨眨眼。

    弗雷德半是无奈的说了口令,就把人带进了格兰芬多塔楼。这是莱拉第一次进格兰芬多的休息室,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是一个圆形的房间,这里摆满了软绵绵的扶手椅和桌子,还有一个布告栏,上面贴着学校的通知、各种广告和海报等等。透过一个窗户可以看到外面学校的场地,还有一个大壁炉占据了整面墙。墙上用猩红色的挂毯装饰着,上面画着许多男巫和女巫,还有许多动物。

    弗雷德是直接抱着她进的寝室,把人放到自己的床上后,他把礼服的外袍脱下来,一把丢在莱拉身上,说话的语气很奇怪。

    “穿上,你都半衤果了你知不知道!”

    莱拉憋着火,根本不穿,“你才半衤果呢!”

    他抿着嘴,又叹着气半蹲下来,顺手他外套盖住她的露在光线下的肩膀和微露的胸,他握着她光着的两只小脚丫,用两个手掌轻轻摩擦着给她取暖。

    莱拉别扭的不去看他,观察了一番这个格兰芬多寝室,五张带四根帷柱的床,垂挂着深红色天鹅绒帷帐。他们寝室竟然住五个人,那岂不是连点私密空间都没有?

    可现在显然不是说这些话的时候,她用着并不那么愉快的声音说:“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弗雷德的嘴微抿,好半晌才回道:“我觉得我们需要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她讽刺道,“是你想分手的。”

    “我没有!”他大声反驳,恶狠狠的盯着她看。

    “你有!”莱拉吼回去,“你这个胆小鬼——”

    “对我是。”他倚在帷柱上,微喘着气,他的气息有些不稳,“我特么看着你在诺特怀里,我连过去把你抢过来的勇气都没有。”

    “你也知道?”莱拉抬头望着他,目光是恼怒的,“那你搂艾丽娅的时候有想过我吗?”

    弗雷德捂住脸,他难以自控的苦笑着,她总是这样,她能轻而易举的挑起他的怒气。他怒气冲冲的、又严肃的望着莱拉。

    “我从未见过你这样的女孩子。”

    “我怎么样?”她攥紧手低吼道。

    “你自私、你愚蠢。”他轻声说,“你还很轻佻,你以为你的手段很高明,但那都是在我面前我乐意而已…我一开始幻想你是麻瓜童话里的公主,美丽、善良、高贵,相处下来后你根本不是我幻想的爱人,因为你庸俗。”

    “你最开始根本不喜欢我,你只是发现我有趣,就轻佻的勾引我,你开心了,因为我很乐意的上当了,可我只能这样,不然你如果很快得到了就会失去兴趣。”

    你被惯的喜欢一样东西就一样要得到的性子,得不到你也会努力的让他变成你的,但也可能会得到了却很快抛之脑后。

    弗雷德最初也是惴惴不安的,与其说是与她玩暧昧游戏,倒不如说是彼此勾引,也是彼此希望对方能够更喜欢自己的手段。

    “你离我理想的爱人差的很远很远……可那又怎么样?我就是喜欢你…”他像在喃喃自语。

    他蹲下身来,握住了莱拉的手,抬头望着她,语气都显得有些恍惚,“你和他跳舞……”

    莱拉把手抽出来,眼眶发红的瞪着他,“我都说了,是你不要告诉大家的。”

    他耷拉着脑袋,“你是马尔福。”见她有疑惑之色,弗雷德又说,“我是韦斯莱。”

    他们叫我纯血叛徒。

    他们会向你丢来不善意的字眼。

    他痛苦的捂住脸,他把和她在一起后一直压制的情绪在这一刻爆发了出来,舒服是舒服了,可依旧觉得难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他跟她根本不是一个圈子的人,她会因为和一个韦斯莱纠缠不清而被那些人钉在“耻辱”架上。

    “对不起……”莱拉小声地说。

    也不知道弗雷德听见没有,他只自顾自的说:“你竟然当着我的面把手递给他。”

    “我都说了对不起了,你还要我怎么样吗?”莱拉委屈巴巴的掉眼泪,带着满满的控诉,“你还和别的姑娘气我!”

    “可我要是不这样,你不就注意不到我了。”弗雷德说完这句话,弓着身子给她擦眼泪,没一会儿袖子就湿湿嗒嗒的,他喟叹道,“我没见过像你那么爱哭的姑娘。”

    “还不是你气的!”她星眸微嗔,不满的瞪他。

    “好……我气的。”他噙笑,“那我们现在是和好了吗?”

    “没有!”她忿忿的说,“你把你的魔杖给我。”

    他轻蹙眉,没理解她忽然转了话题,只是从枕头底下掏出来自己的魔杖,莱拉接过,好好的打量了一番,然后若有所思的盯了已经坐在自己身旁的弗雷德。

    弗雷德看她的小脸忽然凑近自己,他嘴都下意识的噘了起来也要凑近,谁知她却用魔杖抵在自己腰间,凶巴巴的说:“sponge-kneescurse!”

    弗雷德觉得自己的膝盖一下软掉了,有气无力的倒在床上,在莱拉直接跨坐在他身上后,他更是惊恐的看着她,“莱拉?”

    莱拉用魔杖抵在他的脸颊上,“我觉得你好没有完全感。”

    “明明你也是。”他好笑的说,他握住她另一只手,避免她乱来。

    莱拉眨了眨灰色的眸子,小脸泛起淡淡的紅暈,她像不諳世事的精灵,懵懂又带著一絲小心翼翼,她趴了下來,低著頭輕輕把吻落下,吻了吻他的下巴和喉結,最后又以一种弗雷德从前从未感受到的方式吻住他。弗雷德按着她的后脑勺,回应这个让他着迷的吻。

    直到莱拉开拉开始撕扯他的衣領,他才意识到不好,连忙握住她的肩膀,他重重喘着氣,严肃道:“莱拉!”

    莱拉解开他领带的过程中,他伸手阻拦,莱拉打了他的手一下,他的手修长好看,可手背被打得顷刻间就变红了,莱拉很快的把领带解下来,随后便从他身上起来,也从床上下来,跑到寝室门口,还没到弗雷德松一口气,莱拉便开开心心的回来,重新跨在他身上,她用着一种你要夸夸我的语气说:“我把你的领带挂在门口了,门也锁上了,他们不会进来的!”

    弗雷德失笑,遂小声拒绝她,“不行,莱拉,你还小……”

    “增龄剂飞来!”她喊道。

    ?!!

    弗雷德吃惊的瞪着她,做着无谓的抵抗,“不,莱拉……”

    晚了,莱拉喝了一滴、两滴…整整好几十滴,确保到达了十七岁她才停止喝增龄剂,还给弗雷德喂了几滴让他长大几个月。到达了十七岁一个不好的地方就是莱拉觉得自己快喘不过气了,衣服似乎想崩開,她只能解開拉鍊,同時那兩團渾圓比平時更加傲然的出現在他眼前,他赶紧捂住眼睛,艰难的说:“你不能这样……”

    他覺得自己大腿微凉,他根本不想去看,因為她已經把他的褲鏈拉開了,他试图再做一次无谓的抵抗,却被莱拉打了一巴掌,他委屈极了,捂着脸好不可怜。

    他的額頭流下兩滴冷汗,忍不住的咽了咽口水,真是折磨他。她的臉蛋泛著並不正常的紅暈,著急的用小手握住,她想讓它進去。折磨了弗雷德十分鐘後,他終於發出一聲難以言喻的喟歎。

    他抬眼看她,她在他身上摇摇欲坠的,好像是骑不稳,他赶紧握住她的手,有了他的手臂支撑,她倒也稳了,不会显得像无根的浮萍般。

    她发出一聲尾調輕佻的嬌哼,她並不舒服,甚至有點疼。

    弗雷德握着她的手把人带到怀里,手心輕撫著她的後背,急促又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的玉/颈上。莱拉晕晕乎乎的,反正有点疼,一点也不像别人说的可以把你送上云端。

    过了好一会儿,她累了,不想动了,可人却倒在床上,原本躺着的男孩却不知道怎么的压在她身上,她嘀咕着软膝咒第一次用,还是不太熟练。

    他的雙手撐在她身側,她柔軟的手攀在他光溜溜的胸膛上,心说他什么时候脱的?外头还下着雪,虽然这项运动有热量,但到底怕她冷着,便把被子盖在两人身上。

    她紅著眼角癱軟在床上,淡金卷髮和他火紅的頭髮混著汗水糾纏在一起,她忍不住哼哼出來的嗚咽又被他用嘴堵住。

    她覺得自己被撞的翻天覆地,她揪著身下的床單,可來勢洶洶的根本讓她承受不住,她又掐著他的後背,發出一聲又一聲帶著哭腔的嬌哼。

    虽然弗雷德和她想的一样,叫/床的时候很性感,但她真的承受不起这份性感,忍不住轻哼一声后,她就警告着弗雷德,因為持續的叫聲讓她嗓子變得沙啞,可這份從唇齒間流出的嬌嗔讓他很受用。

    她哭着说:“你要死啊?慢点不行吗?”

    莱拉觉得自己的视线很模糊,无助又可憐的咬著下唇吟哭,他低頭把她的下唇從門牙下解救出來,可剛抬頭,她又咬上了,抬起無助無力嬌弱、求饒的眼看他,她以為他會停下哄她,但他沒有。

    莱拉觉得过了好久,久到她在他懷裡輕微顫悸,久到她終於覺得沉醉酥歡。

    他的声音、还有微红着眼角的模样真的好迷人,莱拉这么想着,她伸出手勾勾他的皮带,弗雷德刚穿好裤子、系好皮带,被她这么一勾立即被吓得惊慌失措。他几乎是下意识就要起身,莱拉不给他机会,靠近他、搂着他,兩團被他感受過的柔軟緊緊貼著他,她又软又懒的撒娇:“还要……”

    这一次又过了好久。

    弗雷德颓废的跌坐在床角,他痛苦的捂住脸,所以他到底在干什么?回头望着已经躺在被窝里沉睡的莱拉,他掖好被子,好不让她的肩膀露出来。

    说一点不舒坦是假话,但他的负罪感也从来没有那么重过。

    冬天的清晨总是凉的快些,莱拉醒来的时候,小小打了一个哈欠,觉得浑身酥软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并不在斯莱特林的寝室,因为她从未经历过在寝室里打开窗户,任由阳光照耀。

    弗雷德靠坐在床尾的帷柱上,眯着眼睛小憩,莱拉觉得他应该累极了,用被子盖着捂住自己一絲不掛的身軀,她小心翼翼的凑近弗雷德,他现在除了外套以外穿戴整齐,丝毫看不出昨天晚上的疯狂样。

    等到他睡眼惺忪的揉揉眼睛,莱拉小声说:“早安,弗雷德。”

    “早——”弗雷德顿了顿,从床头柜上拿起一瓶药剂递给她,脸却微红,小声地凑到她耳边说了一句话,说完,莱拉苍白的脸蛋也泛起红晕来,她抿了抿嘴问:“那你是不是天没亮就去了呀?”

    弗雷德不自在的嗯了声,他的确在校医院门口等了一个小时,目的就是莱拉手中这瓶避孕魔药,当然也挨了庞弗雷夫人的骂就是了。

    莱拉喝下魔药后,觉得小腹暖暖的,刚才起身感受到的酸胀感也没有那么严重了。她把昨天的礼服穿好,弗雷德给她把链子拉上后就把自己的校袍给她套上,还给她戴着帽兜,他真的不喜欢她穿着这件裙子招摇过市。

    莱拉还发现自己手上套了一个镯子,但其实像链子,不是镂空雕花,也没有镶嵌珠宝,看起来也不是金的,胜在大方与细心,一层一层相扣。莱拉喜欢它像锁扣的地方上面雕刻的玫瑰花样,上面真的有一个小孔,也就意味着它还有一个钥匙。

    莱拉若有所思的盯着他看,弗雷德才从裤兜里把钥匙拿出来,抿着嘴笑道:“圣诞礼物……我做得可久了。”

    “你自己做的?”莱拉晃悠自己的手,听它发出悦耳的声音,“做了多久?”

    它是手镯,但款式是链子,每一个小结都是他小心翼翼的穿进去的,他从暑假就开始参考图案,花了三个月都是有的。而且自不欢而散以来,他每天下课后,花一点时间弄手镯的后续、又花一点时间写检讨,写检讨的羊皮纸都有五英尺长了。

    或许是昨天晚上的原因,霍格沃茨仍沉浸着圣诞夜的气氛,一路上都没有看到什么学生,莱拉让他在斯莱特林地窖的门口等一会儿,她在自己寝室里拿出一根墨绿色的发带,然后把发带系在他手腕上,轻轻绕了几圈还打了一个蝴蝶结。

    “圣诞礼物!”其实她根本没准备。

    虽然高跟鞋很高,但弗雷德更高,莱拉亲了亲他的下巴,笑吟吟的说:“等会礼堂见啊…”

    弗雷德垂着脑袋,让她赶紧回去换衣服。

    莱拉笑眯眯的进去,回到寝室后,她以为室友梅莉会诧异的问她怎么彻夜未归,可她刚才跑的急,根本没注意到同样不在寝室的梅莉,直到莱拉美滋滋的在床上滚来滚去时,梅莉慢吞吞的从外面回来。

    莱拉盯着她身上校袍绣着的赫奇帕奇院徽看了半天。梅莉也抿了抿嘴,看着莱拉身上并不合身的校袍看了半天,上面绣着格兰芬多的院徽。

    “……”相顾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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