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什么破故事?

    男龙听得头都大了,  搁谁谁不骂一句作者有病。

    迟迢拍了拍他的背,郑重道:“告诉我这是谁写的故事,我让他改个结局去。”

    应向沂:“……”

    “你还有什么想要看的剧情,  都可以一并告诉我,我让他重新写。”

    一副霸道总裁的样子。

    应向沂硬是被逗笑了:“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故事的创造者?”

    “我哪里不尊重了?”迟迢很冤枉,“我让他们改故事的结局,  都会给钱的,  他们也很乐意改。”

    应向沂:“……”

    得,  更像霸道总裁了,他就是被霸总包养的小情儿。

    一想到无影送来的十多箱礼物,  应向沂顿时就有了代入感。

    迟迢该不会真的动过包养他的心思吧?

    应向沂的脸有些绿。

    “你不信我吗?”

    “……信。”

    应向沂偏过头,摸索着亲了亲他的脸:“改了的故事也就没味道了,不管这个,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迟迢想读懂他的心思,  但无奈脑袋里就是那根弦,  百思不得其解:“我没什么看法,除了你,  我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上别人,所以理解不了。”

    虽然没听到有价值的答案,但应向沂得到了更令人欢喜的直球表白。

    他收紧胳膊,  蹭了蹭迟迢的颈窝:“我们小迟真会安慰人。”

    迟迢耳根烧热,  故作镇定:“那安慰好你了吗?”

    “还差一点。”应向沂仰起头,  吊着嗓子撒娇,  “再来一个亲亲才能安慰好。”

    与有情人做幼稚的事,  在被爱的时候变成孩子,这一直是应向沂所期待的感情状态。

    现如今,他得到了。

    迟迢扬起的眼尾里都眯着笑,  按着他后颈,感觉到熟悉的血脉力量,咬住了他的嘴唇。

    他们之间的亲吻不多,之前大都是应向沂占据主导地位,而今看着处于弱势的心上人,迟迢心里升腾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兴奋感。

    他学着应向沂以前做过的,用舌尖润湿嘴唇,描摹唇线,然后探进去,勾住舌尖吮……嗯?!

    被反勾住舌尖的迟迢愣了一下,随即便被掐着腰抱进了怀里。

    应向沂将人按在自己怀里,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条,捕捉落在迟迢身上的光影。

    他像那场疯狂又热烈中的自己一样,压制着怀里的心上人,企图使尽浑身解数征服对方。

    分开的时候,他温柔地舔舐着迟迢唇上的水渍,将之染上自己的气息:“我也喜欢你,最喜欢你。”

    也会只喜欢你。

    应向沂在心里补充道。

    应向沂是个行动力很强的人,醒来之后立马和应白保持了距离,就连面对小蛇状态的条条时,也不再像以前那样无条件的宠着了。

    迟迢十分郁闷,变成人形后,他连应向沂的身都近不了。看到他有靠近的迹象,应向沂跑的飞快,好似他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久而久之,迟迢也不乐意变成人形了,小蛇状态好歹还能霸占应向沂的手腕。

    “条条,不许乱蹭。”应向沂捏起小蛇的尾巴尖,“再这样就变成人形自己走,别让我抱。”

    迟迢:“……”

    应向沂你变了!

    要不是梦里的应向沂关怀备至,黏着他对他亲亲抱抱,迟迢早就控制不住炸毛了。

    同人不同命,当条条时被打了个巴掌,在梦里变回迟迢却能坐享应向沂的疼爱。

    常常是条条受了应向沂的气,迟迢想发火,却被应向沂翻脸似的温柔对待弄的云里雾里,只能咽下这口气。

    没过几天,迟迢自己都快被这种两极分化的对待弄崩溃了,他不禁开始思考导致这一切的原因。

    应向沂瞥了眼一脸严肃的男人,强制自己移开目光。

    这几天的拼命克制好不容易让他对小蛇有了点抗体,多看几眼,那种没有道德伦理的疯狂病毒就要冲破屏障,将他毁坏了。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

    好几个时辰了,应白还是自顾自的,没有来与他说话。

    这明明是应向沂求之不得的事情,可真的得到了,他又觉得不痛快,心里梗了根刺一般难受。

    “过来吃饭。”应向沂拿出剩下的所有干粮。

    途径城镇的时候,他去买了一些吃食,荤素都有,不必再吃野果了。

    应向沂挑了只风干鸡腿递过去:“今晚就能到云海秘境了,届时你得变回原形,跟我进去。”

    群英宴上还有一场硬仗,没由来的,应向沂不想让仙界的人知道条条的存在。

    当初一看到琉璃瓦片上的图案,他就产生了离开的念头,一是直觉那图案有问题,二就是怕流尘等人顺着劫雷查下去,会查到条条身上。

    群英宴宴请六界,届时场面一定很混乱,他得把条条看好,免得发生什么意外。

    迟迢咬了口鸡腿,随口应了声:“好。”

    应向沂不动声色:“多吃点,一路上都不说话,是不是早就饿了?”

    “没有。”修炼到迟迢这种境界,已经不需要一日三餐了,“我在思考人生。”

    应向沂:“?”

    应向沂哭笑不得:“你刚学会化形,年纪还小,怎么说话就开始老气横秋了。”

    生活不易,男龙叹气。

    迟迢暗戳戳瞟了他一眼,心说还不都是因为你这个磨人的男人,我再不动脑子想想感情的事,到嘴的小娘子就该飞了。

    “说说你思考出什么结果来了。”

    “还没有结果。”迟迢百无聊赖地嚼着鸡腿,眼睛转得飞快,“阿应,如果世界上还有一个我,你不知道他也是我,那你会像对我一样对他吗?”

    应向沂一头雾水:“什么还有一个你?”

    迟迢观察着他的脸色,斟酌道:“就是世界上突然多了一个我,你会同时对两个我好吗?”

    “一个你就够我受的了,可别多了吧。”应向沂苦笑,“你是独一无二的,别整天想这些有的没的。”

    迟迢:“……”

    可问题是,现在真的有两个我,一个招你喜欢,一个你避之不及。

    男人,你真的很难伺候。

    应向沂不理解小蛇突如其来的多愁善感,边吃边暗中观察,见他依旧是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这才开始正视刚才的问题。

    如果有两个小蛇,他应该怎么办呢?

    是把感情分成两份,平等的给予每一个条条,还是要偏宠其中之一?

    这种问题还真是令人头大,和同时喜欢上两个人有的一拼。

    应向沂眯着眼,耳边回荡着迟迢忧愁的声音,对方天真无邪,自然的打着直球,无论回味多少次都不会腻。

    迟迢撇了撇嘴,小声嘀咕:“你就不能对两个我好吗?”

    应向沂又气又好笑:“别以为你小声我就听不到了,我只有一颗心,也只有一份感情,怎么能分给两个人。”

    迟迢含着一口鸡腿肉,抬眼看向他,眼神迷茫:“怎么不能分?”

    他有预感,一直困扰他的问题将迎刃而解,应向沂接下来的回答会给他答案。

    “感情和心意是不可复制的,偏爱和例外为什么珍贵,就是因为它们独一无二。”应向沂笑了笑,“条条,应白,你只有一个,所以我给你的感情也只有一份,独属于你。”

    迟迢隐隐约约明白了,应向沂是将迟迢和条条当成两个不同的存在,给予他们的都是独特的感情。

    在应向沂看来,他给了迟迢喜欢,就不能再把这份感情给别人了。

    迟迢想,他该高兴的,因为他在小娘子身上体会到了妖族所看重的忠诚。

    “那如果你知道两个人都是我,会怎么对待我们两个呢?”

    问出这个问题后,迟迢有些紧张。

    他的欺瞒比应向沂的欺瞒更加令人难以接受,他之前发现应向沂知道梦里的小迟就是迟迢时,尚且生了很大一通气,如若应向沂知道条条也是迟迢,不知会不会气到不要他们两个。

    手里的鸡腿骨头被抽出去,应向沂又递给他一只鸡腿:“那我会多买一只鸡腿,让你和另一个你都有的吃。”

    迟迢心尖一颤,眼睛发亮。

    他似乎找到了答案。

    “怎么这样看着我?”应向沂心里又酸又甜,戏谑道,“一个鸡腿就把你收买了?”

    迟迢张了张嘴,支支吾吾:“啊我,我是……”

    就这样说“我就是迟迢”也太奇怪了,他说不出口。

    他纠结的时候有一股天然的天真烂漫,像怀揣着心事的小兽,让人很想逗上一逗。

    应向沂克制着没有多问,今天的聊天已经很亲密了,再多一点,他怕之前的疏远都前功尽弃。

    “快吃吧,吃完继续赶路,明日就是群英宴了,早点到云海秘境,正好能打听打听消息。”

    迟迢点点头,将坦白的话咽了回去。

    不急在这一时,等处理完云海秘境的事,他便将应向沂带回妖殿,届时再将一切尽数告知,也省的应向沂气恼了要离开他。

    打算好一切后,迟迢只觉得心头的大石头挪开了,他吐出一口浊气,乐呵呵地啃着鸡腿。

    —

    和应向沂估计的差不多,傍晚时分,他们便到了云海秘境附近。

    云海秘境方圆百里都被围起来了,法阵笼罩着四周,还有修士看守,凭借邀请令牌才能进入。

    为防有人冒名潜入,入口处设置了显灵镜,每个进入的人都会被照出真实样貌,妖魔则会现出真身。

    应向沂将邀请令牌递给守卫的修士,远远望向巨大的显灵镜,看到上面映出来的自己。

    一袭嫁衣似火,颈上戴着精巧的项圈,耳朵上缀着银白色的环,色/情又狎昵。

    迟迢那烦人精。

    应向沂暗骂了一声,面无表情地接过邀请令牌,对修士们脸上的古怪表情置之不理。

    “道友请随我来,我带您去休息的地方。”

    仙宗十四州为来参加群英宴的人安排了住处,有负责接待的弟子,将他们送到自己的房间。

    应向沂瞥了眼显灵镜,头疼不已:“这是什么东西?”

    接待弟子解释了一下显灵镜的作用,应向沂越听表情越凝重,拢紧了衣袖。

    没想到仙界还弄了这玩意儿,妖魔见镜显形,条条该不会被发现吧?

    应向沂正忧心忡忡,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龙道友,龙道友请留步!”

    他掩在袖子底下的手骤然收紧,心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正好走到显灵镜旁边,他转过身去,镜面上的人随之转过身,露出的脖颈上散发着红光,光晕为墨,一笔一笔刻下霸道的专属烙印。

    那是一个繁复的文字,很好辨认,毕竟这个字曾印在战旗之上,在六界八荒上扬威。

    是「迟」,妖尊迟迢的姓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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