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星出身的人, 有着什么样的过去都不奇怪。
能从那种恶劣环境下杀出来的人,怎么可能没有一点本事。
有咻咻作为后盾,司祁完全不怕别人通过网络去查他的过去, 发现他前后有什么不对, 那绝对是什么也查不到的。
在咻咻咔嚓咔嚓吃着薯片的声音中, 司祁手指快速拆解着他从休息间摸来的小工具,找出其中可以用到的几个零件,飞快拼接。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几个零件转眼间被他组装出了一个看起来很具有功能性的道具,咔咔几声, 很轻易的便将那机械窗户从墙壁上拆卸下来。
他手臂特别稳的没有发出一丝丝声响, 直接把那窗户稳稳当当挪了开来, 安静的仿佛被人按下了静音键。
房间里的彪哥注意力正在少年身上,也没看到身后的窗户竟然被人给拆了。
司祁就这样堂而皇之走到了房间里, 一边走,一边随手抄起床边的机械台灯, “砰”一下直接砸在彪哥的后脑上,发出一道沉沉的闷声。
少年已经要被彪哥给逼疯了, 他被人按在地上,死死闭着眼睛,嘴里不断发出尖锐的哭喊,声音大的连外面黄毛都能听到。
在彪哥身体无力的倒下,压到少年身上的时候,少年都没意识到此刻屋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仍在不断大喊大叫,诉说着不要。
一直到司祁单手把彪哥拎起来,拿着台灯哐哐哐往彪哥身上招呼, 少年听到奇怪的声音,感觉到自己身上让人恶心的重量消失,这才透过雾蒙蒙的眼泪往外看,然后就看到房间里多了一个陌生人。
“啊——————!!!!”
少年的尖叫声又一次响起,司祁侧头看了他一眼,完全没有要阻止的意思。
反而是少年大脑反应过来,意识到司祁是过来救他的,下意识想要捂住嘴巴遏制住声音,被司祁快速说:“你继续叫。”
少年:???
司祁提醒:“不然外面守着的人会察觉到不对劲。”
少年:“…………”
少年克制住慌张与狂喜的心情,很是尽力的喊:“不要!!放开我!!!”
司祁:“…………”
声音有点棒读,不过就这样吧。
司祁一脚狠狠踩在彪哥的第三条腿上,那力度看得少年忍不住发出“嘶”的一声,手掌捂住自己的小兄弟,一脸幻疼。
“过度一下,”司祁语气很平静:“切换一下叫喊的模式。”
少年纯洁的盯着司祁看了一会儿,随后明白司祁的意思,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面色飞快涨红,给自己做了好几秒的心里建设工作,才当着司祁的面特别羞耻的喊:“好,好痛,不要,啊……”
司祁就这样听着他的声音,一边动手揍人,一边指点少年:“好了,等会儿可以压低声音了。”
少年一脸茫然,不知道为什么要压低声音,司祁无奈,只好跟他解释:“等下我们就要走了,你不过渡一下,喊着喊着声音突然消失,会很突兀,容易被外面察觉。你就当做你已经被那什么了,这时候很羞耻,很不情愿发出声音,努力强忍着。”
少年:“…………”
这种要求同样让人很羞耻好吗!
少年绞尽脑汁回忆着曾经看过的片子,努力发出类似的声音。光听那黏腻腻的,带着喘息与哽咽泣音的动静,还是挺有暧昧氛围的。
可看到房间内直播画面的观众们此时心里却只想笑。
“行了,差不多了。”司祁随手一甩台灯,招呼少年道:“你跟我来。”
少年这时候才注意到对面消失的窗户,看向司祁的眼神里充满了感激,“你是来救我的吗!”
“嗯。”司祁随口应道:“以后别来这个地方,如果住得近,最好立刻搬走,你的脸已经被记住了,他们接下来肯定会去找你麻烦。”
“我是孤儿院的,没办法搬走。”少年神色一黯,垂着眸说。
司祁一愣,看向少年那四肢健全的身体:“孤儿院?那你怎么还——”
少年抿了抿唇,他明白司祁话里的意思:“我爸妈前不久被财团的人开车撞死了,留下的房子和钱也被人拿走,我运气比较好,读了个还算不错的学校,老师帮我找了家孤儿院,是比较正规的那种,所以我身上的器官还没被卖掉……不过也是迟早的事。”
少年低着头说:“我是被我同学骗过来的,他说这里可以找到不错的工作,结果一过来就……”
少年声音里忍不住带上了呜咽,红着眼眶看着司祁:“我没法回孤儿院了,也不敢再去上学,他们会找到我的……”
这是这个年代,非常常见的事情,司祁沉默着没有给出回应,少年哭着哭着,果然也不哭了。他很快调整过来,知道自己这时候应该做什么,主动对司祁说:“我们快走吧。”
司祁点点头,带着少年翻过窗户。落地后左右看了一眼,确定外面没有人注意这里,司祁招呼少年翻过来。
少年显然没有做过这种事情,表现的很无措。这个窗户很小,只能伸出去上半身,连把腿一并迈过来的空间都没有,除非像条蛇一样直挺挺摔出去。
观众们也是看着少年狼狈不知所措的动作,才意识到司祁方才翻窗出去的动作有多行云流水,完全没有半点的费劲。
“司祁这身手果然不得了。”
“所以黄毛他们不敢找司祁麻烦,是因为司祁很能打?”
“不对啊,之前我看司祁视角的时候,司祁分析过的,说这具身体手无缚鸡之力。”
“额,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具身体不能打,但司祁能呗。也不知道为什么节目组安排剧情的时候,没有把这个也给设定出来。”
“可能节目组是参考了外界的评价吧,你们看司祁和彪哥的相处方式就知道了,周围人虽然都说司祁是彪哥的情人,可实际上根本不是。所以大家觉得司祁文质彬彬不能打,这具身体就真的不能打了。”
“要我说,司祁好歹是垃圾星出来的,那边的居民全部都是流落在外的通缉犯,还有星盗们的后代。杀人都不带眨一下眼,打架那是家常便饭。”
“??这不是电影里拍的吗?真实的垃圾星里都是流民和黑户,哪来的通缉犯,有的话咱们军队早过去抓人了。”
“电影改编自现实,虽然没有那么夸张,但垃圾星里环境恶劣,想要活下去确实要时时刻刻和人争和人抢。”
说着,司祁已经帮着少年从屋子里翻了出来。他抬起放在地上的窗户重新安装回去,安装得严丝合缝的,根本看不出一点曾经被拆下来过的痕迹。
少年眼巴巴看着司祁,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司祁无奈,当着少年惊讶的面,脱下自己的外套与蒙面巾,丢给少年:“换上。”
“是,是你……”少年显然认出这个在自己最绝望时,给予自己更加绝望一击的家伙,心里略微有些戚戚然,帮司祁脑补了他刚才为什么那么对自己的原因。
“你也是被逼无奈的吧……”少年难过地抹着眼泪:“那些家伙真的很坏……”
司祁没说话,只是让少年换好衣服,拉着他避开监控,找个了地方躲着。
“等下彪哥醒来,会有人出来搜街。你别出来,哪怕有人路过也别管,我会处理。”司祁告诉他。
少年紧张地点头,没敢问司祁他会用什么办法,对救了自己的司祁此时有一种迷之自信。
少年安安心心的躲在垃圾桶后面的隐秘凹陷处,一眼看过去根本找不到这里竟然还藏着个人。司祁就这样重复之前的翻墙流程,飞快回到休息室,然后大大方方打开休息室的门,懒洋洋地去外头找酒保点东西吃。
“老样子。”
也不知道他的老样子是个什么样子,反正酒保是听懂了,点点头自己看着去做。
司祁就这样自然的融入到整个大环境里,包括在房间外面守着的黄毛,谁也没察觉到这片地区的老大已经被人打了。
趁着黄毛反应过来还有足够久的时间,司祁手指点击着手腕上的光脑,敲敲打打。
观众们看着这同样堪比老古董的旧时代产物,很惊讶司祁竟然能把这种东西都玩得转。
“垃圾星上什么年代的垃圾都有,据说他们还在用自行车和电风扇,光脑应该也差不多吧。”
“虽然我不懂历史,但自行车和光脑中间应该差了百来年吧?”
“有区别吗,反正都是老古董。”
“这东西竟然还要用手指去操控,光看着都觉得费劲。”
“系统也好老旧,这年头最粗制滥造的无良厂商都不至于把东西做成这样。”
“??等下,司祁在干嘛?”
“卧槽?这不是这边的监控吗?司祁刚才是怎么连入的,他怎么知道这边的后台登录密码?他该不会有这具身体的记忆吧!”
“开什么玩笑,这里全都是虚拟出来的世界,你真以为穿越了啊?这具身体压根就没记忆好不好!”
“那是怎么回事?”
“你们刚才都没在看的吗?镜头都拍下来了啊,司祁刚才入侵了这边的网络系统,直接骇进这边的监控后台。”
“???什么鬼,司祁还有这本事???”
“那个年代黑进系统里很正常,又不比现代,现代咱们有中央智脑,就连星盟都没本事入侵我们帝国的网络,察看平民家里的监控,但那个时候没有,所以这操作还是有可行性的。”
“!对吼,吓我一跳,我还寻思着这怎么可能,现在才想起来那时候没有智脑。”
“额,所以说,司祁怎么连这个都会,难道无名星上没有智脑?”
“我去查了一下,还真没有。不然司祁一开始怎么会是黑户,那边压根没有链接帝国网络,估计用的也是这种落后的互联网。”
“卧槽,那司祁进这秘境岂不是如鱼得水?也太占便宜了吧!”
“别逗了,就这初始身份还占便宜?换你们上去,现在已经被吃干抹净了好吧。而且什么时候垃圾星出身,连帝国星网都上不去也是优势了?这优势给你你要不要?反正我是不要的。”
“其实星网上也能学到这些黑客技术,只是压根没人去学,毕竟谁都知道这落后的玩意儿学了没用,除非你想去垃圾星上生活。”
“……好吧,说的也是。”
司祁低头翻找着监控,观众们一开始还以为司祁是想确认自己方才有没有不小心暴露踪迹,如果有就在后台删去证据,结果司祁压根没有担心过这个,而是直接找到最近几天的监控视频,从视频里观察“自己”的一举一动,反复听自己面对不同人时的说话语气,明显打算模仿。
那坐在酒吧里,默不作声当着所有人的面搞大事,还一点都不心虚的冷静样子,把许多观众看得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
“艹,我看司祁面无表情盯着‘自己’观察,无声无息模仿‘自己’的样子,突然觉得这很带感怎么回事。”
“胆子是真的大,至少找个隐蔽的地方看监控,也能安心点吧,结果司祁愣是光明正大的来,一点功夫不耽误,也是牛逼!”
“有种当着家长的面看小黄片的感觉……比那种感觉还紧张刺激!”
“司祁这心理素质,我是真的服气。”
直播间内,司祁通过监控,快速弄明白自己在酒吧中的人际关系。
和谁关系近,和谁只是表面功夫,和谁是上下级关系可以直接交代对方做事,和谁最好不要靠太近更不要吩咐对方为自己办事。这些在外人眼中看来很不起眼,但在熟人之间就特别明显的细节,很容易被人察觉出不对。
现在司祁将这些一一记录在脑海里,连和这些人说话时的语气高低,速度快慢,都记录的一清二楚。
旁观视角的观众只觉得司祁胆子大,沉浸视角的观众这时候却是要被那信息量爆棚的感觉给“爽”透了,有种一夜之间学完了好几本课本的满足感,在最短的时间内,从对周围一无所知全都是陌生人的状态,变成“在这个地盘我就是老大”。
司祁注意到,“自己”在这边每天天亮下班后,都会让这里的人给他带一份“夜宵”回去。
夜宵的口味比较统一,都是那种清淡的,方便咀嚼好消化的食物。
司祁微微垂眸,记下这个细节,又去找那个所谓的被大家都看过了的“视频照片”。
盯着上头露骨到不能更露骨的内容,司祁眼眸微垂,明白自己穿越后的身体,曾经到底都做过什么,微微叹息一声。
手指敲动,司祁将光脑关闭,拿起筷子面无表情的开始吃面前酒保送上来的食物。
食物的口感好不好,新鲜不新鲜另说,但摆盘绝对足够漂亮,很符合酒吧里无论什么东西,只要进了这个门,价格就翻好几倍的标准。
司祁有一搭没一搭的随意吃着,食用东西的顺序与频率,与视频里的他如出一辙,仿佛复制粘贴过来一般,任谁看了,都不会看出这具身体里的芯子被人换过了。
而桌子上这些在现代人看来绝对算不上什么好东西的东西,在这里,却足够吸引来周围客人们羡慕渴望的眼神。
旁边一个眼睛明显是刚刚换成义肢,还不怎么适应的中年男人,一边用手去触碰那颗机械眼球,一边掏出口袋里,通过售卖眼睛后换来的钱,大声说:“给我也来一份这个东西!”
酒保随意瞥了他一眼,收起桌上的钱,转身去后台端来了一份相似的食物。
每次有司祁在场,被他食用过的东西,当天晚上卖得都会特别的多。
谁让人家不光长得好看,吃起东西来,也格外的秀色可餐。
能来酒吧里消费的,除了个别真正“有钱”,有门路能为财团打工的底层工人,就是像男人这种,卖了自己的肢体“一夜暴富”的人。
大概是平日里生活过得太憋屈,有了钱以后,男人立马带着钱出来吃喝玩乐,轻轻松松把出卖一颗眼睛的钱全部花光。
什么存钱买房子、存钱娶媳妇、存钱养孩子,在这个时代根本不存在这种概念。
再好的房子买过来,人家这片地区的当权者过来一句话就能把你赶走。你有房产证也没用,人家当场拿支笔在纸上写几个字,就能成为新的房产证,而且任谁看了都说这才是房产证,你的那个不是,你能怎么办?
至于媳妇……这年代分分合合很正常,真正想要在一起的人,没有那张纸也会在一起。不想在一起的人,有了那张纸,也没法律会来帮你维护属于自己的权益。道德底线在这边完全不存在,人家愿意跟你长相厮守一辈子,还是生了孩子后依旧跟有钱人跑,谁能知道?
至于培养孩子,那更是只有中产阶级以上的人才会在乎。底层人民连让孩子读书都做不到,能给孩子一口饭吃不让他饿死,已经足够了,谁敢在家里留钱给孩子好吃好喝的供着?深怕孩子不会被人绑架撕票?要知道健康白嫩的胳膊和腿都是能卖上好价钱的!你越珍惜的东西,别人反而越不会替你珍惜!
所以基本上这边的人,有钱都会尽快花掉,自己不花掉,回头就会有人替你花。
那些近期换了机械义肢的人,外表看上去变化太明显了,大家一眼看去都知道他现在手里有钱,都会额外盯着他。
除非这人背后有靠山,那才能真真正正的保护好自己,即便吃香喝辣也没人敢当面妒忌,不然一个打劫殴打套餐没得跑。
这就是给人当小弟,给人出生入死用不了几年就会挂掉,也依旧那么受大家欢迎的原因。
能有尊严的燃烧生命,比被人践踏的苟延残喘一辈子看不到希望,要让人向往的多。
司祁慢悠悠吃完一顿饭,筷子一甩,看了眼时间,走到之前待过的包厢,对一脸“你丫怎么来了”的黄毛说:“老大怎么还没出来?”
黄毛朝司祁扔了个不屑的眼神,嘴里说了句荤话,大致意思比较下流,直播间被打了一段长达七八秒的哔声马赛克——之前司祁看那些“照片”时直播间的屏幕同样也是如此。
虽然不知道马赛克的内容,但看黄毛那挑衅一样的表情,观众们大致可以推测出,黄毛应该是在话语里内涵了司祁。不过司祁什么反应也没有,依旧双手抱臂,对黄毛说:“隔壁飞哥过来了,你赶紧进去喊老大。”
“艹。”
飞哥是隔壁区一个运气好巴结上了财团的小老板,司祁在监控里看到过彪哥主动给飞哥倒酒,背后骂飞哥走了狗屎运的画面,所以此刻顺口利用了这个由头。
黄毛压根不想接这烫手的活计,打扰老大一夜春宵的好事也就算了,还是因为喊老大出去招呼老大看不顺眼的人才打扰的老大,这尼玛谁乐意干这傻缺事?
黄毛反正是不想去的。
司祁故意道:“你怎么不动,飞哥还在那里等着呢!”
黄毛光明正大的耍赖,下巴一扬,一幅你奈我何的模样。
他知道司祁在彪哥面前有几分薄面,可那又如何,彪哥看重司祁脑子好使的同时,也看上了司祁的这个人。只要司祁不死,不毁容,那彪哥就很乐意看到司祁吃瘪的画面,乐意看到黄毛压过司祁一头,把司祁的傲骨打断。只有这样司祁才不得妥协低下头,不投靠彪哥,让彪哥在黄毛面前保下他。
而且众所周知,司祁这人体弱无力,遇到彻底不讲道理的人,那就是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说不清。出身花柳巷的司祁甚至还很反感“那种事情”,彪哥在里面玩的时候,司祁根本不会进去,那就只能求着黄毛去。
黄毛心里算盘打得啪啪响,还在考虑着要不要等会儿直接打开门把司祁推进去,说不定司祁挣扎间就会提到飞哥的名字,那彪哥听到肯定会很生气,这笔账就会被算到司祁头上……
结果司祁转过身直接走了,把黄毛落在原地,傻眼望着司祁的背影。
日,这丫的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黄毛正在原地左右为难,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进去喊人,结果回头司祁突然带着几个小弟走了进来,一个两个的全都是司祁那边的人。
黄毛恼了:“你他妈什么意思!”
司祁压根不给这家伙眼神,吩咐道:“过去开门。”
小弟们欸了一声,朝黄毛嘻嘻一笑,就要过去开门。
黄毛虽然并不拒绝司祁去开门,可也受不了这群小弟越过他去,当着面的打他脸。在这小小的圈子里,有时候丢了面子是比断胳膊断腿还严重的事情。
他大声呵斥:“给老子站住!谁他妈允许你们去打扰老大?”
小弟们没脸没皮的说:“老大反正又不介意被人看。”
“就是,说不定我们过去还能帮老大助兴呢!”
司祁没说开门的原因,小弟们也不清楚司祁要干啥,但他们愿意跟着司祁做事。
他们一开始就是被司祁带进来的,进来前就被司祁威胁着得罪过黄毛,以此作为投名状进入了这家酒吧。
黄毛都已经给他们得罪死了,那他们就只能继续听司祁的话,一条路走到黑。
如果司祁能把黄毛给弄死,那他们反而高兴了,一个仇敌就这样消失。
所以他们嬉皮笑脸的挡开黄毛对司祁的纠缠,司祁拉高声音大声道:“力哥你这么拦着我们去找老大干什么?阿强,赶紧去开门!”
动静闹得有点大,外头不少小弟都注意到这边的情况。黄毛的手下气势汹汹冲过来,以为两个老大心腹又开始闹矛盾要打起来了,赶紧过来帮忙。
包厢内一时间你推我一下我踹你一脚,俨然要有干起来的趋势,司祁趁机让人把门砸开,然后对着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彪哥大声惊呼:“彪哥!彪哥你怎么了!!”
外面一群扭打在一起的人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视线齐刷刷看向屋内,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司祁大声吼道:“王力,你妈的,你怎么守得门!彪哥是不是你弄死的,你丫拦着我们不让我们进去,是不是想回头偷偷给彪哥收尸?!”
说完,司祁朝着完全懵了的手下们喊:“快进去看看彪哥情况,你们给我把王力绑起来!!”
黄毛直接傻眼。
艹,这他妈的怎么回事?!!
他啥也没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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