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祁是同性恋的事实, 与司祁从头到尾压根没有暗恋过她母亲、更不可能从小就对她心怀不轨的真相,刺激的李安琪脑子都要混乱了:“什么,这不, 这不可能, 怎么会!”
楚沨冷眼看着她,一点都不吝啬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司总夸你长得不难看就是暗恋你, 怪不得我因为司总与你多说了几句话, 你就当着司总的面说我是你男朋友。”
李安琪整个人都傻了,她看着楚沨,又看着被楚沨抱在怀里的司祁,用手不断抓着脑袋,把头发抓的乱成一团, 无法置信的说:“你胡说八道,你本来就是我男朋友, 我怎么可能弄错!”
且不管司祁的性向如何,楚沨喜欢她这点肯定不会出错。
李安琪抓狂的咒骂:“是你!是你对不对!”
明明上辈子他爸一直没有过恋爱对象, 无论是男的还是女的都没有!
是楚沨这个凤凰男, 见巴结她不成功,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看上了她爸!
李安琪气得要炸了:“是你让我爸把我赶走的对不对!你怕我和你抢家产, 所以就让我爸把我赶走!你这个狐狸精!你这个贱男人!你从头到尾都是为了钱!!”
司祁听不下去了,怒声道:“住嘴!”
“爸!!”李安琪看着司祁, 无助道:“爸我说的是真的,这家伙真的是冲着我们钱来的!爸你不是最清楚不过的吗?!”
上辈子司祁在她面前不断说楚沨这样的人一看就是凤凰男, 说楚沨摆明了是图谋不轨,怎么这辈子突然就当自己什么也听不见看不见,任由楚沨欺骗呢?
司祁心情无比糟糕, 管家在一旁看不下去了:“楚先生是为了报恩才找到先生的!”
“报什么恩?他只会恩将仇报!他心里只有自己,只有钱!!”李安琪气到跳脚,甚至开始胡言乱语,一脸希冀的望着司祁:“爸,你和楚沨在一起,是因为他以前是我男朋友对不对?你想通过他和我距离更近一些对不对?我知道你爱的其实是我!你是把他当成了我的替身,所以才——”
司祁恶心的够呛,直接对管家道:“把她给我赶出去!!”
管家早就听不下去了,带着一旁的保安,几个人上前抓住李安琪的胳膊。
“爸你别这样,爸你看看我,你看看我的脸啊,爸!”李安琪被人拉着不得不往外走,脑袋朝后看着司祁,嘴里不断大喊。
司祁气得胸膛用力起伏,手扶着额头,脊背弯曲坐在沙发上。
李安琪临走前的那些话,让司祁精疲力竭,有些内容甚至刺耳到让司祁不愿意去回想。
楚沨来到司祁身旁,担心的看着他。
“不要把她说的话放在心上,”楚沨说:“你知道的,有很多人在乎你。”
“……我没事,就是有些累,去休息一会儿就好了。”司祁从沙发上缓缓站起身,朝着楼上卧室走去:“你别过来,让我一个人静静。”
楚沨在后方看着司祁疲惫的背影,眉头微蹙。
司祁回到房间后关上房门,身体靠在门板上,顺着它缓缓坐到地上,一个人垂头丧气。
屋内一片寂静,静到司祁都以为自己可能已经睡过去没有知觉的时候,身后门板忽然传来“叩叩”的声音,司祁回过神来,出声道:“什么事。”
话说出口,司祁才发现自己的嗓音沙哑到不像话。楚沨在距离他一门之隔的地方说:“能让我进来吗?”
司祁想了想,从原地站起身,给楚沨打开门。
楚沨仔细观察司祁的表情,一眼看出这人心里的不痛快,伸开手抚摸着司祁的眉眼,对他难掩怜惜的轻声道:“你这样我很心疼。”
司祁心头一颤。
他从小习惯了什么事情都自己承担,接二连三的背叛与分离,让他一颗心早就被锤炼的坚硬如铁,也冷硬如冰。
他以为自己过一会儿就能缓过来,睡一觉就会忘记一切继续生活。
可现在突然听到楚沨一句关心的话,就好像在外受了委屈的孩子终于见到了自己最亲的家人,无法克制的委屈与不甘疯狂从心底涌了出来,司祁狠狠抱紧了面前的男人,脑袋埋在他的肩头。
泪水从眼中渗出,打湿了衣领,楚沨带着司祁走进房间,关上门,轻轻把司祁抱起来,坐在司祁的床上,手掌轻轻拍打司祁的后背。
司祁是个很坚强的人,当初知道自己被最亲的人下药毒害也没有真正掉过一滴眼泪,现在突然被楚沨打破心墙暴露出最脆弱的一面,想想自己竟然在一个小自己那么多岁的人面前哭鼻子,忍不住赧然的说:“我没事了。”
哭过以后,感觉心里一下子好受许多。
“那就好。”楚沨抱着司祁,侧过头轻轻亲吻他的眼角:“我知道你很强大,没有什么事能把你击倒。”
司祁看着这样的楚沨,莫名觉得两人的身份出现偏差:“你怎么看起来比我还……”
“因为我想照顾你。”楚沨说:“一看到你,我就止不住的喜欢你,我想对你好,想让你开心,想让你拥有世界上最好的一切。”
司祁听得忍不住脸红,“你这些话都是从谁那里学的……”
“发自肺腑而已。”楚沨看着哭得眼眶通红,可怜兮兮的司祁,忍不住的心疼。这时候故意转移话题道:“如果不是时机不适合,我都想做你做些什么了。”
司祁以为楚沨说是想要亲他,用手随意拭去脸颊上残留的泪痕,“想做就做。”
楚沨眼眸深邃,盯着司祁,直把司祁看得有些毛毛的,莫名感觉到了一种紧张感,随后发觉扣在自己腰间的手掌变得有些发烫,还朝他的衣服里钻,终于后知后觉明白楚沨的意思,整个人都要不能好了。
“不,不是!”司祁果然瞬间忘记方才的情绪,浑身紧绷,被触碰到的肌肤一阵阵的酥麻,好像整个腰肢都要软了一般,面红耳赤道:“我不是……”
楚沨低笑两声,对他说:“我还以为你已经准备好了呢。”
司祁不说话,红晕从脸颊蔓延到脖颈。
清心寡欲那么多年,和楚沨时不时的亲吻已经让司祁感到非常刺激了,一下子进展到那一步……司祁不是不愿意,但他一下子没做好准备,有些被吓到了。
不过也因为这个,司祁现在完全忘记方才的事情,紧张的看着面前的男人,意识到他们俩现在待着的位置,好像非常的危险……
“叩叩”
门板被敲动的声音,司祁说不出是庆幸还是遗憾,看着楚沨出声回应,然后门外管家提醒说午餐已经准备好了,可以去用饭了。
司祁抿了抿唇,跟着楚沨离开房间。站在门外的管家悄悄观察司祁的表情,见司祁竟然一点也没表露出悲伤或者愤怒,顿时佩服的看向楚沨,心想果然还是楚沨有办法,即使是方才那么生气的先生,也能一下给哄好了。
司祁经过刚才那一打岔,也确实淡忘掉之前在房间里钻牛角尖的那点子不快,对管家说:“李安琪他爸现在是什么情况?”
虽然司祁如今非常不喜李安琪,但对李安琪下手的家伙是他厌恶多年的仇人,且下手的方式竟然还是家暴,司祁不可能放过这样一而再再而三,丝毫不知悔改的家伙。
不管李安琪是一回事,报复仇人又是另一回事。
这种人渣根本就不应该放出来,司祁听管家说对方现在暂时被关在拘留所里,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吩咐道:“让律师过去。”
管家了然,点头道:“我这就联系。”
“然后……”因为律师联想起了一些别的事情,司祁话说一半,想起楚沨还在场,没有继续说下去。
只是没过多久,楚沨很快知道司祁当时想说的是什么。
望着面前的几个红本本,楚沨哭笑不得。
管家笑着道:“小沨别觉得不好意思,先生这是把你当成自己人,所以才会想要对你好,送你些东西。”
早在楚沨刚来到这里的时候,管家就在心里猜测,司祁这是不是打算把楚沨当成新的继承人培养。
因此一个月前,突然听司祁说,要赠予给楚沨一些房产,管家一点也没觉得惊讶——司祁本就是个面冷心热的性子,如果接纳一个人,真的把这个人放在心里,那绝对是会对他特别特别的好。
管家笑眯眯说:“我挑的房子,基本都在那些适合旅游的城市。你要是觉得感谢,以后得空了可以带着司先生多出门转转,顺带去住一住。”
都这么说了,楚沨还能怎么拒绝,接过一小打房产证,笑着道:“我会的。”
司祁看楚沨把东西收下了,微微松一口气。
他这人心思比较敏感,因为自身的经历很难对别人产生信任。
他很爱楚沨,也很想相信楚沨同样爱自己,但他还是卑鄙的想要通过物资需求去满足楚沨,间接挽留楚沨,让他不要离开自己。
楚沨或许就是看出了他的心思,才会收下来让他安心的吧。
又或者……
司祁摇了摇头,没让自己继续想下去。
几天后的早上,司祁在办公室里伏案批改文件。
门突然被敲响,司祁抬头说了句进,便看到楚沨出现在门后。
“你怎么来了?”司祁有些惊喜。
“过来看看你。”楚沨笑着道:“顺便和你说件事。”
“什么事?”
“我打算去研究院一趟。”
前不久,专家们终于意识到这个所谓的营养药剂,不仅可以强身健体,还能延长人的寿命,减少绝大多数常见疾病的发生概率。这不是闹着玩的事情,专家们和楚沨打过招呼后,直接将这件事汇报到了国家上层,同时无比热情的催促楚沨赶紧过去,楚沨都因为李安琪那边的事情一直拖着。
如今家暴事件发生,终于清醒了一点的李安琪已经不会再想对司祁不利,反而一心想要巴结司祁,跟司祁在一起。所以楚沨不怎么担心司祁会因为心软而放李安琪回家害他,不需要时刻守在司祁身边帮司祁盯着——毕竟李安琪连司祁觊觎她的话都说了出来,司祁怎么可能还跟她朝夕相处喝她送来的东西,唯恐避之不及。
刚才楚沨在系统那,知道一位对国家做出巨大贡献的伟人身体逐渐变得不好,对于这样的人类,楚沨知道司祁一向是尊敬的,便决定过去做点正事,把药剂制作出来,可以更早帮助大家。
所以他过来对司祁说了他要离开这里,去研究所的事情。
司祁张了张嘴巴,不明白那些专家们遇到问题,楚沨过去能帮上什么忙。
可他也不能阻止楚沨去接触那些行业内的尖端大佬,追求上进,语气迟疑的说:“去了能每天回家吗?”
“不能,大概要在那里待上一段时间,搞定了就回来。”楚沨不方便说明具体情况,研究内容在国家插手后,姑且还是被要求保密的。哪怕他其实当场就能从空间里取出成品的药剂,但表面上还是要装一装的。
司祁:“……”
搞科研这种事情,哪里是人能说得准的,有时候项目迟迟找不到突破口,一停就是一两年的事情都很常见。
楚沨一个过去帮忙打下手的人,就更说不准了,毕竟他在那里可能也没什么话语权。
“你要是觉得累了,随时可以回来休息。”司祁犹豫着道:“你知道,太久见不到你,我会想你。”
楚沨闻言忍不住笑起来,凑过去亲吻了一下司祁,对他道:“有你这句话,我一定尽快回来。”
司祁有些勉强的笑了笑。
楚沨看司祁这副舍不得自己的模样,心头火热,更加确定自己过去以后,一定要尽快把那药剂制作出来,快点赶回到司祁身边。
毕竟他的小可爱,还在家里等着他呢!
当天和司祁说了这件事,楚沨当天便被司机送到机场。
下飞机抵达研究所后,研究所里的一群人简直没感动到落泪:“你可算是愿意过来了!”
“再不过来,我都打算飞过去,亲手把你绑过来!”
“你这臭小子,脑子生得那么聪明,怎么就这么离不开家!”
楚沨无奈:“您几位别说了,叫我来不是为了做事吗?我保证我在这里一点不休息,全天候留在实验室里做研究!”
“这还差不多!”年纪完全能当楚沨爷爷奶奶的一群人笑得合不拢嘴:“快快快,你快来看我们刚刚弄出来的试剂,这东西可不得了……”
楚沨跟着走过去:“我看看。”
因为药剂的缘故,研究所里的专家们集体搬到官方机构继续研究,机构周围也被官方派来的人保护起来。
一般情况下,这种时候是不允许与外界联系的,但谁让现在来了个超级爱家的楚沨,三请四请才过肯来,来了以后还整天喊着说要给家里人报平安。
上头派过来的领导都给楚沨整无奈了。有心想要说他吧,可这东西一开始就是楚沨拿出来的,那群专家们都跟护崽子一样护着他,半点重话不让说。
不说吧,可楚沨这样确实是有点太不合规矩了,二十几岁的人了,怎么还天天那么念家,黏黏糊糊的,跟个三岁奶娃娃似的。
有人调查了楚沨的经历,发现楚沨压根没有血缘亲人,是个孤儿院里的孤儿。口中所说的“家里人”,也就是资助了楚沨读书上学的好心人,又或者说是他如今的老板。
如果仅仅只是这样的话,那楚沨和司祁的联系,是不是太紧密了?
尤其,他们全面的调查网络里,还查到了一点其他的东西……
他们找到了楚沨,与他进行了私下里的谈话。楚沨微红着脸,带着年轻人该有的羞涩,欢喜的说:“我正在和先生谈恋爱。”
心里早就有所预料的领导脸色没有半点变化,点点头说:“原来是这样。”
“我喜欢了先生那么多年,好不容易把先生追到手。万一离开太久了,先生不喜欢我了可怎么办。”楚沨压根不会和人说司祁敏感又多疑的事情,理直气壮的道:“我必须得天天在先生跟前露面!”
领导一脸微笑,心里疯狂吐槽,对于楚沨这情况,还是适当的给出了宽待:“那以后允许你一天一次的电话,只能打给司先生,同时电话内容需要在我们的旁听下进行,这样你看可以吗?”
楚沨点头:“可以,只要你们不外传我们的谈话内容就行。”
——那么黏黏糊糊腻腻歪歪的情话,谁想外传啊!
领导内心凌乱,又听到楚沨说:“这个研究成果,我本来是想送给先生当做礼物的。国家现在也参与了进来,我当然是欢迎的,但不能把先生撇开,毕竟专利在我手上,钱也全是先生出的。”
这种国之重器,肯定是不能交给一家私营企业掌管的,能给司祁分一杯羹就足够司祁受用一生了,还能保证司祁的安全。
领导知道这项研究本就属于司祁,自然不可能把司祁撇到一边:“这是当然,肯定不会忘记你家老板。”
“不是老板,”楚沨纠正:“是我未来的伴侣。”
“……伴侣就伴侣,”领导忍不住吐槽:“你倒是急着确定关系。”
“当然要急了,先生单身那么多年,指不定是个独身主义者。万一以后不要我了怎么办,必须赶紧确定下名分。”楚沨说:“我学习生物医疗,从事这个行业,从头到尾都是为了能距离先生更近一些。我的一切都是先生的,如果不是先生,我现在还指不定在哪里打工谋生。”
这话说的太笃定,领导无话可说。对楚沨与司祁之间的感情有了个清楚彻底的概念,领导无奈道:“这件事我会汇报给上级的。”
本来这个药剂被研制出来以后,就需要寻找适合的公司进行大规模生产。
既然楚沨这么坚持,只要司祁那边不要出太大问题,这件事十有八九是可以确定下来的。
基因强化药剂啊,那可是划时代的东西,直接将人的寿命拉长到原本的两三倍之多。多少位高权重的老人哪怕耗费一生积蓄也愿意兑换一瓶药剂,以躲避死亡的到来。司祁也是运气好,遇到了这么个知恩图报,一心护着他的。
事后,领导叮嘱助理把这件事写成报告,助理与领导说:“您说,会这么凑巧吗?”
领导:“什么意思?”
“司祁单身这么多年,突然就看上了楚先生。然后楚先生又是这么万中无一的天才,制作出了这么厉害的东西。与其说是巧合,倒更像是蓄谋。”
“呵……”领导笑了笑:“你是说,司总从十年前起,就开始蓄谋这件事了?在楚先生刚升初中,什么也不懂的时候?若这也能蓄谋,那我们早把眼光独到的司总当菩萨供起来了,指不定司总什么时候又‘蓄谋’几个出来,那我们国家岂能不繁荣昌盛。”
“额……”助理无言以对。
“司总能把恩人的女儿养育到这么大,为了这个女儿连婚都不结,还多年来持续资助与他境况相同的孤儿,可以看出他这人品性不错。”领导随手翻了翻之前调查到的,与司祁有关的资料:“先不说是楚先生主动要求住进司总家里,天天为司总洗手作羹汤。就说司总最初选择就读医疗专业,也是因为他姐姐有先天疾病、身体不好被父母抛弃,心里一直惦记着能够治好姐姐。这事儿看他大学时研究的论文就能看出来。甚至他公司里研发出的第一款特效药,就是用于治疗这个病症的。”
助理不说话了,突然感觉自己之前的猜测很卑鄙。
他不应该因为旁人总说司祁这人看起来冷冰冰的,不好接触,就对他带有色眼镜。
“司总应当是不知道楚先生的本事,之前为了让楚先生在专家面前能多得到些照顾,私下里做了不少替楚沨说好话的事情。”领导说:“四个亿的资金说给就给,还顾及楚先生的面子都没过问研究出了什么东西,完全就是抱着让几亿块钱打水飘的心态拿出来的钱。你看前段时间司总给楚先生送的那些东西,还有他找律师修改的遗嘱,啧啧……”
领导朝助理那推过去一张调查报告,助理接过来仔细看了看,忍不住跟着啧啧称叹。
如果不是提前知道楚沨这人是有的真本事,助理可能信了那外界的风言风语,认为楚沨就是个抱大腿的凤凰男,居心叵测的小白脸……
毕竟这才和司祁认识不过几个月,楚沨就从司祁那里弄来了这么多的东西,实现了一夜暴富的神话。
“他们对自己喜欢的另一半,是真的好啊……”助理羡慕的道。
“那可不。”领导摇摇头说:“楚先生本事有多大,楚先生自己心里肯定清楚。但他还是放弃了那么多的顶级研究机构,毕业后特意跑到一家商业公司当研究员……啧啧,他说他暗恋司总多年,想方设法接近司总追求司总,这话我是信的。”不然哪里会刚把人追到手,就迫不及待展露才能,为心上人赚钱呢?
两个人对司祁和楚沨的感情感慨不已。
助理说:“司总不嫌弃楚先生可能是凤凰男,不在乎两人之间天差地别的身份,全心全意对楚先生好,肯定是真心相待的!”
“楚先生暗恋司总多年,长大后有了回报司总、接近司总的能力,就大胆求爱,还将自己的一切都无偿送给司总,绝对是对司总用情至深。”
“他们俩的感情可真让人羡慕!”
……
被人羡慕不已的当事人司祁,此时正在家里,暴躁到夜不能寐。
他知道楚沨是过去帮忙的,但什么研究是忙碌到每天连电话都不能接,只有晚上才能回拨过来?那种级别的项目是楚沨这样大学毕业,靠走后门进公司的大学生能参与的?研究什么东西不肯说也就罢了,为什么连研究所的地点也不肯透露,甚至都不让自己过去看望……
楚沨是不是拿到好处后,就想收手,不打算再哄着他了?
时间越久,司祁就越忍不住胡思乱想,尤其是他一次又一次的表达“我很想你,我想见你”,楚沨也只是在视频那头好言好语的安慰,约定说自己肯定会早点回去的时候。
司祁很烦躁,他真的很想见到楚沨,楚沨的离开让他非常没有安全感。
他很怕自己第四次被抛下被背叛。
他忍耐着,忍耐着,每天都数着日子等楚沨回来。
一开始,他想等楚沨回来后,他肯定会对楚沨好,让楚沨舍不得再离开。
后来时间久了,他又觉得只要楚沨肯回来,他什么话都不会去质问楚沨,绝对会让楚沨在家里每天都过得很开心。
再然后,楚沨屡次三番的拒绝让司祁彻底恼了。司祁再也不说什么希望楚沨赶紧回来的话,唯有看向楚沨的眼神越来越深邃。
一直到楚沨离开后的第四十天,楚沨终于回到家。
司祁陪楚沨吃了一顿午饭,给楚沨灌了很多很多的酒,然后让管家给员工们都放了两天的假。
他把喝醉了的楚沨搬到床上,等到楚沨再次醒来的时候,楚沨发现自己两只手被铐在床头,司祁正坐在他身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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