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门一点一点流逝, 转眼春去秋来,司祁又一次来到了家主的书房,见到了里面正在看书的男人。
“小祁。”中年男人露出明显愉悦的神情, 放下手中的书起身说道:“你来了。”
“父亲,”司祁眉眼弯弯, 从卡包中取出一叠卡片:“这是我最近制作的。”
司父一眼扫过卡牌厚度,看到最上面一张的卡牌纹路, 眼中的笑意更加浓厚, “这些都是五阶卡牌?”
“是。”司祁说:“做了一些比较常用的战斗卡, 这样战士们出门寻找材料时,就能更加安全了。”
“他们看到了肯定很高兴。”一般战士如果不投靠家族, 哪里用得起中高阶的卡牌?更别提还是根据个人的能力、战斗风格, 量身定制的卡牌了。像司祁这样一出手就是一大叠四阶五阶的卡牌, 不要钱般随便上交, 战士们看到后真的能抢破头, 家族也能因此吸引来许多厉害的战士。
自从那次考核结束之后,司祁的进步实在是快速到让司父高兴到做梦都能笑醒。
他本都做好了儿子或许一辈子无法成才,家族要交到侄儿手里的打算, 谁知在儿子十一岁生日刚过不久的时候,司祁突然开窍,自此以后一发不可收拾,阶、四阶、甚至是五阶的卡牌络绎不绝的出现, 每次都能给他带来巨大的惊喜。
“我觉得我已经能制作六阶的卡牌了。”司祁说道:“只是能够制作六阶卡牌的材料比较稀少, 父亲最好告诉我想要一张什么类型的卡牌,我再去进行制作。”
司父顿时惊喜无比,不敢置信的说:“真的吗?”
“真的。”司祁笑道:“我终于追上了父亲的脚步。”
司父欣慰万分地看着司祁,对司祁说:“父亲也很自豪, 能拥有像你这样聪慧孝顺的孩子。”
司祁心性纯良,制卡能力进阶之后,一心想着为家族做贡献,整日整夜制作卡牌,从不喊苦叫累。从未因为自己实力飞速进阶而心浮气躁,依旧如往常那般踏实谦逊,让人不得不心中喜爱。
如今他早就决定要将家族交给司祁,对司祁的想法自是无比支持,听说司祁想要材料,从来都是一口答应,没有任何犹豫。
此时司祁说:“父亲,家里是否有制作卡牌的机械工厂?”
司父:“有,怎么,你感兴趣?”
司祁:“我想要一个制作卡牌的机器,父亲能送给我吗?”
“当然可以。”司父说道:“只是这东西有些复杂,需要请机械专家在一旁协助你吗?”
“没关系,”司祁笑道:“我可以先自己研究研究。”
司父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如果是以前,司祁对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投注精力,司父一定会觉得发愁,担心孩子是不是自暴自弃了。
但现在司祁表现的这么出色,稍微想要找点事情放松一下,司父觉得挺好,只要司祁开心就行。
他很快让人将工厂里的一条流水线搬运到司祁面前,司祁看着面前庞大的、足足能够挤满一整间门屋子的机械群,愕然了好久。
他没想到一个用人力就能绘制的卡牌,表现在机械身上,非但没能被精简,反而变得更复杂了。
就算不要求它能达到后世那种一个程序就能搞定的程度,但眼前这情况也太夸张了。
望着这些绝对可以用粗犷来形容的机械零件,每个都至少有成年人的拳头那么大,司祁忽然觉得,“无利不早起”、“需求是第一生产力”,这话说的可真对。
明明这个世界拥有那么高效的冶炼提取手段,画一张卡就能达到高炉火焰的效果,完全能将金属做得精致又好看,却因为机械这东西远不及卡牌、骨头武器好用,就几百年来都忽视不管,发展速度缓慢到离谱。
这要是让一些没有非凡能量的基础物质世界看到,绝对会羡慕嫉妒恨到流口水。
将面前这群可以快速制作一阶卡牌的机械车床研究一遍,弄清楚其中的制作原理,司祁又让司父将东西搬了回去,表示自己已经不需要了。
司父没想到儿子只是接触一天就不感兴趣了,倒也没说司祁什么,又安排人将这些东西搬走。
有悬浮卡牌在手,这些沉重的机械产物很轻松的就能挪来挪去,并不费多大力气。
随后,司祁找司父要来了一堆种类不一的矿石,测试他们的种类特性。
这个世界的人对于收集荒野上的材料有着谜一样的执着,无论是花草树木魔兽尸体,就连矿物泥土他们也喜欢收集。司祁找司父一开口,司父就带着司祁去往了家族里专门储藏矿物的地方,门打开,里面满满都是各式各样的矿藏。
司祁在最显眼的地方,看到了一个青金色的矿石,这是制作阶卡非常常用的中和剂,磨成粉末后与某种魔植提取液发生混合发生反应,留下的结晶加入卡液后,能让制卡的成功率大大增加。
制卡师们无法理解这种化学现象,百思不得其解之下,还为此编造出了石头与魔植的神话故事。说古时候有一对同性恋人,因为不被当时的世俗所接纳,死后就变成了亘古不变的顽石与无处不在的魔植,陪伴对方直到永远。那留下的透明结晶就是他们深爱彼此的证据,希望他们留下的宝物,能让其他同样深爱同性的人能因此获得祝福,不再被世界排挤。
司祁去过许多世界,听到过许多类似的神话故事,知道人类在遇到无法理解的事情时,总喜欢发挥自己的想象,将其赋予各种各样的故事。比如说天上打雷是雷公电母在拌嘴什么的,每次司祁都会听得津津有味。
他觉得这是人类最原始最纯粹的浪漫。
司祁将仓库里的各类矿石都各自挑选了一些出来,用了半个月的时间门,去反复测试它们的性能与作用。最后选出了一些比较常见的,类似于铁的矿物作为制卡机的主材料,又将一种坚韧耐造的金属作为绘制卡片的刻刀。
放在其他世界,想要制作出精密的、可以百分百吻合拼接的机械零件,过程肯定比测试矿石性能要麻烦。但这个卡牌世界,卡牌可以做到许多事情。司祁是制卡师,在绘制卡牌时,只需要将卡牌赋予各种各样不同的功能,令卡牌作用在冶炼过后的金属砖块上,直接将它塑造成司祁所需要的大小与形状即可,方便的不得了。
零件制造完成,接下来就是拼装。司祁坐在桌前,手指灵活的将这些东西一点一点组装起来,拼成一台形状类似显微镜的制卡机。
显微镜的“镜筒”是用来制卡的机械手臂,显微镜的“载物台”是用来放置卡牌的地方。因为体积不大重量也在承受范围之内,哪怕是随身携带也不会费多大力气,甚至还能直接提到荒野上,边走边获得材料,在魔兽魔植旁现场制作对付他们的卡牌。
这就叫取之于人用之于人,师夷长技以制夷(笑)。
夜晚,楚沨训练回来,发现司祁工作室的灯光依旧亮着,走过去敲响房门,提醒小主人该休息了。
最近这段时间门司祁看起来总是很繁忙,经常抱着一堆石头不知道在研究什么。
楚沨自觉自己是侍奉在制卡师左右的战士,所以有空的时候也会关注制卡师相关的事情,了解制作卡牌的相关材料。免得以后进入荒野遇到宝物却不认识,无法将它们带回来献给司祁。
所以他知道矿石也是制卡材料的一种,有些卡牌或者卡液就会用到这些矿石磨成的粉末,觉得司祁应该是在研究这个。
敲门得到回应后,楚沨走入工作室,看到司祁面前摆着一个造型古怪,说是武器太不顺手,说是装饰物又着实没什么美感的东西,不明白这东西是从哪儿蹦出来的。
“你来了。”司祁看起来心情很好,招呼楚沨道:“快来看我弄出来的新东西。”
楚沨凑过去道:“原来是您做出来的?”
这么一说,楚沨忽然觉得这东西其实非常美,无论造型还是大小,甚至是那在灯光下闪烁着的金属光芒,都是那么的漂亮,好看的不得了。
“对,”司祁冲楚沨愉快的眨眨眼,对他说:“你猜这是什么?”
“一定是非常了不起的东西。”楚沨说道。
“哈哈……”司祁也不知道楚沨这是直觉好,还是对他太过信任,笑了两声道:“这确实是很了不起的东西。”
虽然这么自己说自己有点自卖自夸的嫌疑,但制卡机于人类而言,确实是非常重要的存在。
哪怕是之前那个庞然大物般的制卡机械群,它们也为城市里的居民提供了大量的能源卡、水源卡与阳光卡,极大程度的改善了大家的生活,减少了人类的死亡率。
楚沨难得听到司祁用这么不谦虚的口吻来形容一样事物,顿时对这金属摆设越发好奇,询问道:“这是什么?”
“是制卡机。”司祁道。
“制卡机不是……”楚沨想起上个月,家族里搬运来一大堆机械车床,当时还近距离观看过。
里面一些体积比较大的零件,个头看起来都比眼前这个要大上不少。
“你看着就知道了。”司祁将能源卡插入制卡机的卡槽,启动开关。
又将一张一阶火焰卡放到被他命名为“复制盒”的地方,用于当做模板,随后将制作火焰卡需要用到的卡液注入墨水盒里。
此后的过程非常简单,完全是傻瓜式操作。
现代社会打印机是如何运行的,这台制卡机就是同样的原理。
看着刻刀将卡液顺着它的移动路线刻录在下方一阶空白卡上,楚沨都不用司祁讲解,第一时间门意识到了这台机器的作用,顿时睁大眼睛,半晌说不出话来。
他看着机械手臂灵活在纸张上描绘着图案,卡牌上卡液的浓度、粗细,仿佛真的有人在用笔描绘一般灵活快速。
楚沨忍不住围着制卡机来回转了两圈,想要看明白这东西到底是怎么一个原理。为什么这么一台小小的东西,就能做到那么一堆机械车床才能完成的事情,甚至体积比一位制卡师还要小巧!
“少爷,这是您制作出来的?”楚沨眼睛亮闪闪的看向司祁,仿佛在看心目中的偶像。
“对。”
一张一阶卡并不复杂,以机械的运转速度,五分钟就能完成。
司祁把制作出的卡牌拿出来,放入检测仪器测量一遍,发现无论完成度还是能量值都与复制盒里放着的那张原卡一模一样,便将两张卡摆在一边,重新换了一张水源卡到复制盒里,换上新的卡液再次按下开关。
楚沨这回便明白这个制卡机的运行原理了,不可思议的说:“是不是少爷在这里面放任何种类的卡牌,它都能制作同样的卡?”
“对,”司祁笑吟吟道:“原来的制卡机,只能根据卡牌类型量身打造,一种制卡机最多只能制作对应的那一种卡牌。”
楚沨嘴唇微张,看向这小巧机器的眼神越发梦幻,想碰不敢碰,只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
这也太神奇了。
“少爷果然是世界上最厉害的人!”想来想去,楚沨还是想不明白这个制卡机的原理,最终得出结论,那就是少爷无所不能。
“哈哈……”司祁哑然失笑,忍不住凑过去,两只手揉着楚沨的头发,将他的一头乌发抓的乱糟糟。
楚沨还在那里乐呵呵的傻笑,很高兴少爷难得这般活泼,还与他如此亲近。
他的少爷,果然是世界上最好最优秀的人。
第二天一早,司祁带着小心谨慎、全程将制卡机死死护在怀里的楚沨,一同来到了司父面前。
司父同样一脸茫然的盯着那制卡机看了半晌,感觉儿子拿来的这个摆设造型可真奇葩,丑出了一定境界。随后亲眼目睹制卡机制作卡牌的全过程,司父瞬间门换了副感觉,爱不释手的抱着制卡机摸来摸去,只觉得它可真是哪哪儿都这么的好看。
“父亲,它不仅可以制作一阶卡牌。”司祁随口说出了一句话,如同一个惊天巨雷炸响在司父耳边,司父愣了好半晌,才说:“你说什么?”
“父亲看到这边空出来的卡槽了吗?”司祁指了指用来放能源卡卡槽的旁边另一个卡槽:“若是将精神力提取出来,如能源那般刻入卡片中,放到制卡机里,就能制作一阶以上的卡牌了。”
司父听得一愣一愣的,茫然说:“这如何能做到?”
楚沨站在一旁小声腹诽:“少爷说可以,那一定是可以的……”
司父回过神来,觉得儿子确实不是那种会和他胡乱开玩笑的性格,定了定神道:“小祁既然这么说,是已经有想法了吗?”
“有想法了,”司祁道:“只是等实现还需要一些步骤。”
司父心脏扑通扑通跳得有些控制不住,原本这种缩小版复制机已经让司父无比惊喜了,一想到司祁说竟然连更高阶的卡牌都能如此这般的复制,他就有点冷静不下来,浑身血液的流动速度都加快了。
“父亲,儿子明年要去学院求学,到时候便将这个问题解决。父亲不妨将儿子制作这个机器的设计图纸记录下来,未来若是能量产高阶卡牌,我们司家一定会发展的更加壮大。”
“那何止是发展壮大的问题!”司父声音都有点不稳定,脸上的笑容又惊又喜,有种被巨额大奖砸晕脑袋,身体飘飘然仿佛飞在天上一般。
“若是真的能用这种办法制作卡牌,那天底下任何集团,任何家族,都无法和我们匹敌!”毕竟那些势力的制卡师数量再多,聚在一起制作卡牌的速度,也比不过不吃不喝不休息,不知疲惫不断制作卡牌的机器啊!
“还是要节制些的好。”司祁提醒道:“卡牌是为人而服务的,若是让机械压缩了制卡师的生存空间门,卡牌的发展会因为制卡师的恶劣成长环境而停滞不前。”
劣币驱逐良币,大量中低阶的卡牌阻碍了制卡师们从学徒成长为制卡大师的可能,让他们买不起材料吃不起饭,不得不转行去做其他事情,就不妙了。
司父一愣,他还真没有想那么多。这种事情太长远了,有种工厂还没建立起来就被人提醒要注意周围生态环境的感觉。
不过司祁说的确实有道理,司父是个好父亲,愿意接纳孩子的建议,对司祁笑着说:“这机器是你制作出来的,司家未来也要交到你的手里,你想做什么父亲都支持你。”
“多谢父亲。另外就是,若是让其他家族知晓我们手里有这样的东西,我们如今势单力薄,怕是无法与全大陆的势力抗争。”司祁道:“被人夺走机器发展受阻,也就罢了。怕就怕君子无罪,怀璧其罪,万一连累家族被那些势力盯上,就不美了。”
司父激动的神情渐渐冷静下来,缓缓点头道:“小祁说的对。”
他看着面前沉稳的儿子,冷静下来才发现司祁脸上从头到尾只有浅笑,完全没有制作出这般足以颠覆整个世界大杀器的得意,心中对司祁这个儿子越发感到自豪。
不说别的,就方才司祁前后说的两个提醒,便足以让司父感受到自家孩子的聪慧。这绝对是个能撑得起整个家族的优秀继承人,哪怕没有制卡天赋,没有这个研制出制卡机的本事,光靠司祁的头脑,他也当得起家主的位置。
司父说:“你有什么想法?”
“儿子接下来会去远帆学院求学,学院中的老师与学生,完全可以成为我们的盟友。”司祁说道:“儿子会在学院中寻找可靠的人进行合作,父亲觉得可行?”
司父沉吟片刻,看着司祁那虽然稚嫩,却沉稳大方毫无少年人轻挑随性的模样,竟觉得将这种事情交给一个十一岁的孩子没有什么问题——因为司祁看起来,真的比很多大人还要可靠。
司父对站在一旁,听见了全部对话的楚沨说:“小沨,你是小祁的守护骑士,你要和我约定,一定要保护好他。”
楚沨还是第一次听到司父承认说他是司祁的守护骑士,一时激动的面色泛红,双目明亮,神态坚毅的大声道:“家主放心,我定然不会让任何人伤到少爷!”
司父心中微定。
换做其他人听到这话,司父肯定会有所忌惮,担心消息泄漏出去,一个不好整个家族都因此覆灭。可楚沨不一样,他对司祁的忠诚司父是看在眼里的。用武师傅的话来说,那就是楚沨为了能跟随在司祁身边保护好他,每天把自己往死里训练。从小到大楚沨都和司祁关系亲密,处处护着司祁,这样的人如果也能背叛,那司父也不知道还有谁是能相信的了。
而且,楚沨为人如何,司祁应该是最清楚不过的,他能在拿出制卡机的时候,将事情考虑的那么周到,不至于连身边人如何都看不清。
所以司父没有对楚沨做什么,只是稍稍提点一二,就将他放过了。
秋去冬来,整个下半年,司父都在跟着司祁学习制卡机的制作原理。从一个机器小白,成长为可以拿着材料亲手制作出制卡机的机械能手。
放在其他世界这种水平肯定算不得什么,但在这个机械零件普遍比拳头还大的世界,司父感觉自己都能成为站在机械行业顶端的人物了。
把制卡机的制作方法教给司父,司祁在冬季过后,跟着司父安排的战士,离开水沅城,前往安阳城求学。
路上,队伍遇到了不少的危险。司祁被战士们保护的很好,楚沨时刻守在司祁身前,警惕着不让司祁受到半点伤害,成长速度飞快。
他的体质与敏锐的直觉简直是怪物级别,能被司父派出来护送司祁的当然都是家族里最厉害的能手,可即便是他们,在亲眼见到楚沨年纪小小竟然杀死了一只四阶荒兽,也震惊的好半天回不过神来。
要知道楚沨才刚刚学会使用卡牌还没有多久,用的卡牌也才只有二阶。
虽然那个二阶卡牌,是小少爷亲自为楚沨量身定制的战斗卡,用得好的话威力堪比阶,但这也不至于做到这种程度……
于是众战士对楚沨的指导越发的认真,一路上个月的时间门,他们几乎每天都能清楚感受到楚沨的进步,这就是个天生的战士。
在天气变得温暖起来,地上的鲜花开始出花朵的时候,司祁一行与其他来自大陆各地的学子们终于抵达安阳城。
杨午收到消息,早早的在城门口迎接,又是安排住所又是推荐美食,把一路奔波的众人照顾的十分妥帖。
大家辛苦了那么久,享受到了杨午的贴心照顾,对杨午十分感激。
杨午的好友也觉得忙里忙外的杨午十分贴心。既然杨午对待家族里的人那般友善,等杨午的弟弟过来,他们也要爱屋及乌,对司祁好好照顾一二才行,便询问杨午司祁的情况,想着要给司祁准备一份见面礼。
“我的弟弟?他十分喜爱制卡。”在杨午原本的计划中,他本来是想等自己打压了司祁的实力、和副校长攀上关系后,就安排司祁过来,告诉周围人司祁是死皮赖脸走后门进来的关系户,让原本是主角好友的众人主动远离主角,断绝主角的这些人脉。
现在主角不知怎么开了窍,学会制作阶卡牌,那原本说司祁是走关系进来的办法就行不通了,而且他现在也没那个能力去给司祁走关系,便转变思路道:“你们也知道,我在制卡方面有一点点天赋,族中大家觉得我擅长教导,便让我指点小祁学习制卡。”
众人笑道:“你确实擅长指导。”
虽然杨午是小家族出身,可在七阶制卡大师的细心指导,以及读过原著漫画的眼界加成下,很多地方表现他的比老师还要厉害,经常能说出一些言之有物的东西,让大家十分佩服。
“我这弟弟与我关系极好,离不开人。我十一岁成为阶制卡师的时候,本想着要来学院求学,弟弟舍不得我,家主也劝我多留几年,我便留在族中,等到弟弟也十一岁了,再离开家族,来到学院。”杨午笑眯眯道:“如今再见到弟弟,我可真是高兴。”
众好友却是面色微变,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你们家族中,难道连教导孩童的制卡师都请不起吗?”竟然硬是拉着杨午,蹉跎了他好几年,等到弟弟年纪也快到了能上学的地步,才肯放杨午离开。
“这倒不是,族内制卡师是有的,只是我更擅长一些。”杨午仿佛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笑容一如既往的温和,没有一点阴霾:“而且族中制卡师与小祁感情不是很好,关系闹得很是僵硬,我自然要多帮助一些。”
众人皱眉:“那些制卡师不喜欢你弟弟?”
“小祁直到去年,也只能制作一阶卡牌,所以……”杨午尴尬的道:“他是家主的唯一孩子,资源是能无限供应的。制卡师们许是可惜那些材料被浪费了,才会如此吧。”
众人却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他们都是大家族出身的人,对家族内部的一些事情清楚的很。
之前杨午说他是家族里难得一遇的天才,被制卡师们推崇喜爱,然后又说家主留杨午教导自己的儿子学习制卡,不允许杨午去学院求学,这事儿一听就不对劲。分明是家主忌惮杨午,担忧杨午的实力与声望,有意打压扼杀杨午成长的机会,让杨午牺牲自己把家主的儿子培养起来。
至于因为家主儿子浪费了一点一阶二阶的材料就和对方关系僵硬,那就更扯淡了,绝对还有什么更加深入的原因,才会导致制卡师与对方关系恶化。
说不定就是家主的打压行为引起制卡师们的不满,才会让他们对着那个半天不开窍的家伙心生厌烦。毕竟他们哪怕只是简单听了杨午的几句描述,都觉得司祁这人拖累了杨午好几年无法读书,实在是可恶,和杨午朝夕相处那么多年的制卡师因为杨午而讨厌对方,那简直是再正常不过了。
只见杨午一脸期待的说:“弟弟知道我已经在学院学了一年的知识,还说要来找我帮他引导一下呢,毕竟他第一次离开家乡,什么都不懂,我可得好好做做准备!”
众人相互对视一眼,不忍心告诉杨午,你那弟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你没必要这么一心一意的为了他付出。
就连司祁大老远特意和杨午考同一个学校的行为,也在杨午的有意无意引导下,变成了司祁想继续扒着杨午吸血,让杨午处处照顾他,给他补课。
看着杨午单纯无辜,满心期待的样子,众人暗暗下了决定,一定要拉杨午离司祁远些,不让那人再做坏事。
杨午看大家这神情,明白目的达成,脸上笑容越发无害。
而就在众人担忧司祁会从杨午这里谋取好处,深怕司祁再次拖累了杨午的时候,制卡大师与副院长听说司祁抵达安阳城的消息,高兴的提着准备已久的礼物与好酒,敲响了司祁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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