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这话还真是好笑。但凡我家喜儿一开始定的亲事就是亭宴这个女婿,  我姑且就认了大哥你这份恩情。可事实上呢?大哥你可从未真的想要帮我家喜儿筹谋一门好亲事,周家是你为赵欢儿定下的亲事,不是吗?”赵大伯想要拿恩情绑架赵青山,没奈何赵青山根本就不吃这一套。

    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  赵青山如今都能在府城闯出一片天了,  他还能被赵大伯这点威压给吓唬住?

    至于自家和周家的亲事,  赵青山承认,是他们家高攀了。但,这都是赵喜儿的好福气,  跟赵大伯可没丁点的关系。

    真要说起来,  赵青山顶多也就感激感激赵欢儿的一时发疯。否则这门大好的亲事,确实落不到他们家喜儿的头上就是了。

    “什么是不是的?你敢说周家的亲事不是我一开始张罗来的?不然你以为就凭你一个商户人家,  周亭宴能愿意娶你家闺女?喜儿可不是欢儿,大字都不认识一个。”在这一点上,  赵大伯还是很自信的。

    在他的眼里和心里,  赵欢儿可比赵喜儿优秀多了。最起码,  赵欢儿更加配得上周亭宴,而非赵喜儿。

    “就算我家喜儿大字都不认识一个,  如今也是周家的儿媳妇了。我倒是没看出来,  周家有谁不喜欢我家喜儿的。”不管赵大伯的话说的如何好听,赵青山都不为所动,  逻辑甚是清晰。

    他自己又不是没有娶过媳妇,  不曾经历过婆媳矛盾。如若周寡妇真的不喜欢赵喜儿,  赵喜儿如今的日子决计不会好过。

    反之,真要是换了赵欢儿嫁进周家,赵青山可不敢保证,赵欢儿能过的像赵喜儿如此的/滋/润。

    对周寡妇,  赵青山还是有几分了解的。以周寡妇的脾气和秉性,她决计不是好招惹的,也不是那种极其很好相处的软绵性子。

    入了周寡妇的眼,日子当然好过,也安稳无忧。但是倘若不得周寡妇的喜欢,赵青山丝毫不怀疑,周家的日子必定会过的鸡飞狗跳,谁也不得安稳。

    正是因此,赵青山全然不介意赵大伯的这些说辞,回应的堂堂正正,丝毫不会发怵。

    因着赵青山始终油盐不进,赵大伯委实有些束手无策了。

    他本以为,只要他开口,赵青山肯定立马就会答应他的要求。未曾想,赵青山竟然变得如此无情无义,甚至信口开河、忘恩负义。

    “反正不管怎么说,明治的亲事你不能不管。”最终,赵大伯就黑着脸颇为强硬的来了这么一句。

    “我又不是他的亲爹。”赵青山耸耸肩,摆明了要跟赵大伯硬刚到底。

    赵大伯差点被赵青山这句话噎死。不过他也不是会轻易放弃的性子,为了赵明治能有更加安稳的前程,哪怕赵青山不是很配合,赵大伯肯定也要跟赵青山磨到底。

    另一边,被留在府城的赵明治也不是什么事儿都没做。赵大伯他们一离开,赵明治立马就收拾东西找上了赵黄氏。

    听闻赵明治要来家里借住,赵黄氏有些懵,下意识就想拒绝。

    然而,赵明治根本就不听她的拒绝,坚持要赖在家里。任凭赵黄氏怎么反对,都没用。

    当然,赵黄氏反对的态度也着实不怎么强硬就是了。谁让赵明治到底是赵青山的侄子,赵黄氏多少还是有几分顾忌的。

    周寡妇倒是没什么顾忌。不过在这件事上,她到底是外人,并不怎么好出面。

    再者说了,赵明治打定主意死皮赖脸的非要跟赵黄氏耗上,还真不是周寡妇三言两语就能把人赶走的。

    不过让周寡妇意外的是,赵明治以前多要脸面的一个人,如今竟然也全然不管不顾了?

    “娘,他真在家里住下来了?”好奇的看着赵黄氏,赵喜儿问道。

    方才她听到动静,原本打算出去看看的。不过家里三个小的都在她这里,她一时走不开,就留在了屋里。直到这会儿,才寻着机会问赵黄氏道。

    “恩。”虽然有些无奈,赵黄氏还是点了点头,“真是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想的,为何非要跑来咱们家借住。”

    “我刚让下人去打探过了。他们之前住的那处院子已经退租了。”周寡妇的速度还是很快的,一得知消息立马就回来告诉赵黄氏和赵喜儿了。

    “我说他为什么突然跑到咱们家里来,原来是没地儿住了。”赵黄氏叹息着摇摇头,也是不知道赵大伯和大伯母究竟想要干什么,竟然舍得将赵明治一个人留在府城。

    “之前不是说要在府城给他说一门亲事,现下突然两个老的回县城了,就留一个小的在家里。我怎么觉得,这其中问题大着呢!”周寡妇皱起眉头,仔细分析道。

    “应该还是不甘心吧!以我大伯和大伯母的性子,不到万不得已,肯定不会放弃在府城为赵明治说亲的打算和念头。否则,他们也不至于单独将赵明治留在府城。”赵喜儿差不多猜到了赵大伯和大伯母的想法,跟着说道。

    周寡妇和赵黄氏慢了半拍,也都反应了过来。一时间,两人皆有些无语。

    按着现下的意思,赵明治赖上他们家,是打算强行让他们帮着定一门亲事了?

    如若赵大伯他们真是这样打算的,周寡妇和赵黄氏撇撇嘴,同时在心下打定主意,坚决不会上当,更不会让赵大伯他们如愿,就随赵明治自己折腾去。

    周亭宴也是在回来之后才知道,赵明治竟然搬到了隔壁的院子住。

    对此,周亭宴并没有太过意外。以他对赵大伯的了解,赵大伯确实不会轻易放弃。

    更何况他这边接连拒绝赵大伯好几次要求,赵大伯怎么可能完全不记仇?指不定赵明治如此的举动,就是赵大伯故意做给他看的。

    不过对周亭宴而言,赵明治的到来和存在并不是什么大事儿,也影响不到他的心情。赵大伯如若想要借由赵明治来打击他,便是打错算盘了。

    赵明治愿意在哪里说亲,周亭宴完全不感兴趣。不管赵明治是在府城寻到了多么了不得的亲事,还是回县城得了何其称心如意的亲事,都跟周亭宴毫无关系。

    并且,周亭宴未曾打算跟赵明治继续走动。伴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注定了只可能渐行渐远,直至老死不相往来。

    故而赵明治突如其来的住下,周亭宴没有过问,也没有任何的举动和反应。

    赵喜儿她们没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周亭宴本来就很忙,赵明治的事情当然不必要闹到周亭宴的面前去。

    不过赵明治自己,对这般明显被无视的待遇,就很有点不乐意了。

    赵黄氏她们是女眷,她们不待见赵明治,赵明治也不乐意跟她们有过多的接触。

    赵明睿还是个小孩子,赵明治就更加不想理睬了。哪怕赵明睿主动凑上来,赵明治也是一个字都懒得跟赵明睿多说的。

    在赵明治的眼里和心里,合该是周亭宴来招待他这位客人才对。

    要是以前,周亭宴不来,赵明治肯定也不会凑上去自讨没趣。但是如今,赵明治不再那般的在意自己的自尊,想当然就要找上周亭宴了。

    周亭宴已经很长时间没见过赵明治了,跟赵明治的接触也不是那么的多。乃至对赵明治的了解,就还停留在过去和以前。

    是以赵明治此刻突然找上门来主动示好,周亭宴着实有些意外。不过,周亭宴也没多说别的,只是静观其变,等着赵明治自己开口。

    “那什么,我听说你最近一直在府学当先生?”赵明治当然不是第一天知道这件事,但之前他一直没有找到机会询问周亭宴。如今好不容易见到周亭宴,他便想要做些什么了。

    “是。”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周亭宴自己都已经习惯了在府学教学的日子。即便,他的资历远不及府学的其他先生。

    “那我能不能也跟着去府学旁听?”赵明治真的是快要发疯了般的想要去府学。因着自己不能考进府学,他便想要通过周亭宴走走捷径了。

    而且赵明治都想好了,一开始他的要求不高,就只去旁听周亭宴的教学。待到日后他在府学混熟了,他才会另外想法子,去听旁的更好的先生上课。

    换而言之,周亭宴在赵明治这里,就是一个看得见也摸得着的踏板。赵明治十分不想错过,也放弃不了。

    “你不是府学的学子,自然不行。”踏板不踏板的,周亭宴并不放在心上。赵明治的打算和想法,他也并不关注。想当然的,他更加不会配合。

    “我又不去听别的先生的课,也不会打扰到其他人。就只是跟着你去听你的课,这也不行?”周亭宴的拒绝,赵明治其实已经猜到了。毕竟他和周亭宴的关系一直都不是怎么好,周亭宴指不定心下多记恨着他呢!

    但是,赵明治实在找不到更好的法子,也没有其他的出路。如今他能指望和仰仗的,就只有周亭宴这么一个“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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