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错了,错过头了。
虽然听说过男性做手工会快乐,但是江逾白不知道没有经验的人做手工只会痛并快乐着,最可怕的是,他现在痛苦远远大于快乐。
而少数的快乐,并不能让他真的快乐。
尤为离谱的是,过长时间的滑动,不知道是力度还是频率又或者是姿势的原因,海肠子开始不正常的火辣起来了。
有那么一瞬间,江逾白怀疑自己手里握着的是根棒棒冰,随着热量的上升,正在逐渐融化。倒不是说分量在变少,而是指外衣在变薄。
他疑心自己摩擦时间过长,把皮都磨薄了才会有点痛。
“怎么办”江逾白握也不是,松也不是,着急又害怕,还有点脆弱的想哭,“这样下去会出什么问题吗呜呜”
——无解。
现在他最担心的就是自己操作不当把自己送进医院,甚至连社会新闻的标题‘某高中生紧急住院?下肢疼痛不止是何原因?原来是手工失误导致xx疼痛难忍’诸如此类的社死标题都想好了。
这个绝对不行!
要是苦中作乐的自我调侃变成事实,他真的没有勇气再在这个世界活下去了。
所以
这自尊不要也罢。
“星星”
微微打开的门缝里传来含着呜咽声的呼唤。
坐在椅子上仰头望着天花板发呆的万江星为之一振,他起身来到卫生间门口,看着眼前吝啬的门缝,温驯的低下头。
“江江”
他没有顺着门缝往里看,而是贴在门边小声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人在难过的时候就怕有人关心。
江逾白本来还在忍耐,一听到星星温柔的声音,瞬间就破防了。
自尊心值几个钱?比起星星的安慰,根本一文不值。
他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抽泣:“我,我就是弄不出来,一直好难受我弄了好久,它就是不消下去,我好痛哦”
万江星大脑宕机了一秒,可门里委屈又害怕的声音还在继续,终究是紧张和心疼占了上风。
“别害怕,慢慢说。”他放缓了语速,尽量用自己不慌不忙的态度去感染对方,希望帮助江江尽快冷静下来,“深呼吸,慢慢地呼气”
“我我恩”江逾白小声的憋着气,努力把呼吸变平稳,感觉到不那么慌张了,才吸了吸鼻子委屈道:“可是我好痛”
“你之前这样也会痛吗?”
之前?
江逾白看了眼丑东西,憋了憋眼泪,“我,我之前从来都没有做过这个,我也不知道会不会这样。”
万江星怔了一下,“你是说,从来没有用手过?”
“没有,我这还是第一次”
江逾白趴在门缝上,露出来的那只眼睛委屈又彷徨,“星星,我是不是得病了,我看网上说摸摸就好了,但是我摸了好久”
说了没两句,他眼眶盈满了泪水,好像下一秒就会坠出泪花,“我摸了好久,它看起来还是那样,而且越来越红,还有点刺痛”
“星星,我好怕。”
刚说完,无法克服的惊悸便促使一滴眼泪顺着脸颊轻啪啪的掉在瓷砖上。
“江江。”
万江星扶着门框,心疼又不知所措,这种时候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是江江肯定比他更害怕,所以他必须冷静起来。
“要不要我帮你先看看?”话一说出口,万江星也松了口气,背后的燥热感始终不下,等待回复的这几秒更是连空气都在变得稀薄。
而缺氧的感觉,在门缝渐渐变大,被里面的人毫无防备的敞开后达到了顶峰。
明明觉得快喘不过气来了,万江星还是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
卫生间的灯线暖黄,平时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却似乎整个室内都散发着一种难掩暧昧的焦灼感。
江逾白并没有大大咧咧的就站在空地上把自己全部暴露出来,而是半个身子藏在门后,眼里闪烁着泪光,不敢看他,“真真的可以吗”
“恩”
万江星这才发现自己嗓子也沙哑了,他克制的移开视线,想要给江江更多的安全感,不会让他觉得自己隐私被侵犯。
即便两人共处一室,他还是想要尽可能的照顾到对方的感受。
然而这么一移开,就看见马桶盖上叠放着眼熟的睡裤和内裤。
所以
目光凝滞了一瞬,万江星这才意识到为什么江逾白会躲在门后那么不安,因为他只穿了上衣,其他什么也没穿。
短短一瞬脑海中浮现了些许画面,万江星低低的喘了口气,修剪圆润整洁的指甲狠狠的叩入掌心,借由刺痛换回清醒。
“那那我出来了”
大概是星星超乎常人的冷静和泰然自然给了江逾白安全感,他忐忑的心稍微放松了那么一点,觉得给星星看,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就像医生对病患,病患对医生,彼此都不应该存在太多的羞耻。
毕竟,看病为主。
什么都没有苟命重要。
江逾白小小的呼出一口气,一点点挪着脚步,从门后站到门边。
简洁的白色睡衣下,泛着粉色的脚指头在拖鞋里紧张的抠起来,纤细的脚踝有一种少年青涩的精致感,弧线流畅的小腿往上则是紧致饱满的大腿,看不到一丝一毫的赘肉,其余被过长的衣摆遮得严实,不该露的一点没露。
“星星”江逾白难为情的低着头,两只手怯懦的抓着衣摆的下端,“你,你看看”
“”万江星惊醒。
遏抑心底的浮想联翩,他镇定的在江逾白身前蹲下。
不知道是门开着有风的缘故,还是呼出的气吹的太近,在自己蹲下后大腿上细弱近无的汗毛紧绷竖起,让人有种对其吹一口气的冲动。
“江江”他喉咙干涩的望着眼前遮挡的中心区。
顶端的布料颜色微深,似乎是濡湿的痕迹,这让原本已经伸出的手霎时进退两难,他焦躁的舔了下唇,“你把衣服往上掀一下好不好。”
江逾白低下头,只能看见星星圆润的脑袋和黑乎乎的头发。看不见对方的面容和表情,反而让他安心下来。
考虑到方便,他顺从的拎着下摆,把睡衣轻飘飘的往上一拉,直至露出肚皮。
隔着一层衣料,让江逾白有了很大的心理安慰。
他清了清嗓子,镇定的问:“看起来正常吗?”
“恩,正常。”
江逾白愣了一下,怎么觉得星星的声音听起来怪怪的。
不过,毕竟不是正经的医生和病患的关系,星星会紧张也在情理之中,反正露都露完了,现在更是想得开。
“那你再帮我看看,为什么我自己动了会痛,是磨破皮了吗”
半天没有听到回应。
正在江逾白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下手狠了的时候,传来了星星的回复,“放心,没有磨破,也不像哪里过敏了。”
江逾白微微皱眉,“星星,你没事吧?”
听起来声音好沙哑。
“我没事。”
好吧。
江逾白现在更担心自己,忧虑的问:“那为什么我一直下不去,我都好久了,手都有点酸了,还有点痛,它不会一直这样吧?”
“释放出来就好了。”
“我试过了,不行,反正我自己不行,我真的好害怕会哪里弄伤到”江逾白一提这个就心惊肉跳,“我没有过经验,不知道该怎么做,刚刚还痛的半天都没缓过来”
那要怎么办呢?
怎么样才能让它恢复正常。
很明显只有一个答案。
江逾白和万江星都很清楚这个答案是什么,只是碍于某种压力,让他们双双都有些迟疑和克制。
“星星,我好难受”
最终还是江逾白受不了这委屈先啪嗒掉了两滴眼泪,无助的泪花坠落在隔档在两人视线之间的衣料上,长久的膈应和烧灼感并不好受。
尽管被折磨的小声的抽泣着,他还是一个祈求帮助的字都没说。
“”
鼓噪浮动的心,发麻的胸口,热出细汗的鼻尖。
一切的一切都在诉说着万江星根本不像他表现的那么从容自若。
但是,已经无力思考的他看着眼前泪痕扩散的布料,咽了口水,低下头哑着嗓子说道:“我帮你。”
三个字,却重如千钧。
江逾白吸了吸鼻子,既欣喜对方主动提出帮助,又紧张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好安静的站着,默许了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一切。
忐忑不安的等待
直到一个温度丝毫不下于自己的滚烫掌心,将他牢牢掌控。
江逾白羞耻的咬住了手背,害怕发出什么难以启齿的声音。
可即便是这样,头皮发麻的舒适感从尾椎骨电流一般直窜颅顶,他控制不住的后退两步靠在冰冷的砖壁上。
冰冷的墙边都无法让他的身体降温,反而有越燃越旺的趋势,大口大口喘着气,脑海中一片空白,只剩下身体带来的触感。
原来
原来手动是这么舒服的一件事,一点也不痛苦。
只是这刺激过头的快乐,让人难免产生了将要进入未知领域的不安,而这点不安,恰是最好的催情剂。
江逾白忍不住绷直了身体,不受控的顺着星星的力度轻轻摇晃。
和他自己操作时完全不一样,既不干涩,也没有痛大过了快乐。
长期打球而略显粗糙的指腹轻柔地滑过和摩挲,听着黏糊糊的水渍声,江逾白从未像现在这样失态过,他仰着头,眼神恍惚,身心都沉浸在快乐中无法自拔。
不受控的右脚微微抬起,难耐的足弓绷直,期间不知是踩到了什么地方,被人轻柔的握住脚腕。
不等他细想下去,一阵来不及喘息的刺激感瞬间卷席了全身,眼前一道白光闪过,江逾白高昂的声音还未发出便被捂在唇齿间。
大脑持续性的放空,两眼失神的望着某个角落。
一时间江逾白竟然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靠在墙壁上缓了许久,直到右脚被重新安置在自己软绵的拖鞋里时,他才想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呆呆的回过神,嗫喏不安的小声喊道:“星,星星”
自己是不是把哪里弄脏了。
对比起一无所知连手动操作都生疏到会把自己弄痛的江逾白,有过经验的万江星在最后关头,及时用洗漱台上的卫生纸接住了。
大概是初次的缘故,分量多到连他的手上也散了些许,不过好在没有漏出来掉在地上或者是衣服上。
“好了。”
万江星镇定的起身洗手,顺便将手中的纸团扔进马桶冲掉,这种私密性的痕迹当然不能直接扔在垃圾桶。
被热到汗流浃背的他差点没站稳脚步,强制让自己冷静下来,在洗漱台前仔细的洗手液揉搓着指尖。
明明什么都没做,却在紧要关头仿佛和陷入快感巅峰的江逾白合为一体,以至于事后的他现在身体里还残留着神经末梢带来的余韵。
万江星抹掉滑落至下颌的汗液,抬头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微沉的眼眸深处仿佛有一团黑色的火焰在燃烧。
他紧闭了一下眼睛,想要将干涸的心和渴望的眼神压制下去。
没关系,按照以往的经验,只需要冷静的放置不管,要不了多久它就会自动冷却下来恢复原状。
“星星”
洗手的动作一僵,短短五六分钟就折磨的万江星嘴唇近乎干裂,现在再听江江的声音,犹如心脏起搏器,刺激的心脏骤然紧缩。
可是他知道,这个时候更需要安抚的人是江江。
不能为了在对方面前掩饰自己的感受就刻意忽视对方,更何况自己也舍不得这么对待他。
“要不要休息一会儿,还是先去洗个澡”他整理好心情,平复着仍在剧烈跳动的胸口,抬起头想要对着镜子里的江逾白微微一笑。
然而在看清镜子里的另一个人时,最终他呈现只有一个生硬的,有所保留的笑容。
始作俑者正是镜子里的前所未见过的江逾白——慵懒潋滟的眼波,羞怯的含蓄,不自知的美与纯洁渲染出一种致命的青涩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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