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很不对劲, 波本仔细观察了幼驯染的各种微表情,得出的结论竟然是苏格兰真的在透过他看别人!
这怎么可能!他警惕起来,反复观察, 怎么都觉得绝对错不了,眼神瞬间变得凛冽,属于酒厂的波本威士忌终于上线。
他竟然被当做替身了!
波本这才恍然大悟, 终于想起来这种熟悉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儿, 原来是他之前拿来调侃苏格兰的——替身文学!
就离谱, 风水轮流转啊,没想到当初嘴上花花, 竟然这么快就报应到自己身上……只是他仍然想不通,hiro看着他到底能想起谁!
“你们在干嘛?”千穗刚到,这两人气氛十分诡异, 路过的人都小心的避开他们,波本的脸色更是沉得滴水,“发生了什么吗?”
总不可能是吵架了?但是他们关系那么好,明显不现实,实在想不出原因的神明大人很好奇。
“没什么啊, ”苏格兰强行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尽力让自己再别过度关注幼驯染, 然后他终于后知后觉发现有点不对劲, 奇怪的问,“不过我们这是在哪里?”
他的记忆还停留在那场爆炸来着。
“当然是来看烟火的啦,”波本端起水喝了一口, 才慢悠悠回道, “明明都说好了, 你不会又忘记了吧?”
是这样吗?
苏格兰有些懵, 但是也只以为是自己那场神奇经历导致的。
“那么我们先去选浴衣吧,”他笑着提议,“现在时间也不早了。”
千穗眼皮一跳,还要去啊
看了烟火,庆幸的是中途没有发生任何意外,苏格兰也没有再继续关注他,但是被名为好奇心的牢笼牢牢锁住,波本一直到回东京都还在纠结这个问题。
加油站。
波本和千穗在外面等,苏格兰去买水,某人一直问她有没有觉得苏格兰不正常,然后自顾自开始举例,巴拉巴拉分析了一大堆,一点也没有看出来她并不想听。
“都说了我不知道啊,”被烦得忍无可忍,千穗一把拍开他,天知道这个人为什么会觉得她知道些什么,简直不可理喻,“快走开,你真的好烦!”
被嫌弃的波本沉思,难道真的是他想多了?
“你们在干嘛呢?”拿着水回来的苏格兰疑惑,看着互相不搭理的两人,“发生了什么?”
这一幕怎么感觉好熟悉的样子…哦,想起来了,不就是波本和黑麦的相处模式嘛!
但是千穗应该不至于和他闹,难不成波本又欺负人家了?
这样想着,苏格兰把水塞给他们,开始苦口婆心的劝解,“……好了,波本,你就不要胡闹了。”
嗯,有点口渴。
“胡闹?”波本脑袋上顶着大大的问号,看着一脸无辜的女孩子,疑惑,“什么胡闹啊,你在说什么。”
这个词语是用来形容他的吗?那必然不是啊。
“好好好,我们先回去吧,”无视自家幼驯染,顺手摸摸气呼呼的千穗的头顶,压了压翘起的呆毛,苏格兰转移话题,“我去开车,估计已经加好油了。”
惨遭幼驯染敷衍的波本眯着眼,神情恐怖,是能轻易吓哭小孩的那种程度,“他刚才说什么?”
是在敷衍他吧,一定是吧!可恶!别让他发现那个人是谁!
“……”
神明大人无语,幼稚的黑皮,能不能别用这种眼神看她,真的不关她事啊!
“对了,苏格兰,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车上,波本撑着头,看着窗外,状似无意的问。
“什么?”开车的苏格兰转头,不解,觉得幼驯染的气场变得有些微妙,“什么怎么样?”
车里气氛瞬间诡异。
又来了……千穗眼皮一跳,好想手动给波本闭麦啊。
“等等,那个不是……”她扒着车窗,仔细看了看,自己好像认识这位从天而降的救兵,“是那位警官先生啊。”
是不知名的警官先生,还有那位不知名的阿飘先生。
“嗯?”波本也跟着看过去,骤然和某只卷毛对视,“……”
苏格兰,快开走!别停下!
“原来是松田警官啊。”此时和幼驯染之间的心灵感应荡然无存的苏格兰靠边停车,笑着打招呼,“还真是巧,刚好碰上了。”
原来他是叫松田吗,突然听到陌生的名字千穗还愣了一下,接着才反应过来苏格兰说的是谁。
“喂,我说,”松田依旧戴着那副墨镜,弯腰凑近,“你该不会是忘了我叫什么吧。”
蓬松的卷毛近在咫尺,她手一抖,强行按耐住本能。
“所以说啊,”波本拖着声调,“不记得你的名字不是很正常吗。”
可恶的金发滚蛋!
松田额头跳动,身后冒着黑气,这家伙生来就是克他的吧!
“话说回来,你怎么会在这里?”苏格兰笑着打圆场,脑子里控制不住又浮现出那则新闻报道,想到他们最终的结局,嘴角僵硬。
得找个机会回公安查一下,萩原的事情已经没办法挽回了,松田可千万不能出事啊。
“当然是执行任务。”插着兜,卷毛警官气场全开,说话意有所指,“我可不像某些人那么闲,还去旅游,呵。”
他们做卧底的,是不是闲得太过分了。
“别信小阵平的,”萩原研二按着他脑袋,直接拆台,“这家伙就是休假,突然找不到事情做,出来闲逛罢了。”
hagi,太多嘴了!某人死亡凝视。
哦,原来是这样啊,神明大人眼神一变,警官先生,意外的不坦诚嘛。
“不知道到底是谁闲。”
波本眉毛一挑,挂上你知我知的笑,看得松田拳头一硬。
“不过说起来,我们也给松田你准备了礼物哦,”将车子停在隐蔽的巷子里,苏格兰起身,打开后备箱,“好啦,之前的事情十分感谢你的帮忙,给,这是谢礼。”
其实他也想不起来自己是什么时候准备的礼物,只有一个模糊的概念,但是清楚的知道每个礼物是给谁的。
“嘁,明明知道我想听的不是这个,”虽然嘴上这么说,他还是伸手接过,发现是两个盒子,“两份?都是给我的?”
心里突然想到某种可能,他感觉心脏咚咚咚的,持续加快跳动,浑身血液都在沸腾。
难不成,是诸伏发现了什么?难道他真的发现了hagi的存在?一想到这种可能他就激动,这个秘密终于要公开了吗?
萩原研二飘过来,也颇感兴趣的用手戳戳,当然毫无意外的穿过了。
他知道小阵平为什么这么激动,但是并不认同,至少在那个女孩儿主动说明之前,一般人是绝对想不到这种可能的。
“你告诉他们了?”萩原问,“好歹让我们做一下心理准备啊。”
“怎么可能,”悄悄翻了个白眼,千穗无语,“我还没那么闲,谢谢。”
啧,果然,松田陡然平静下来,也觉得自己实在是想的太多了。
“对,还有一份是萩原的。”苏格兰笑着,“那就麻烦你带给他了。”
毕竟他们现在的身份,去给警察扫墓什么的,明显不可能。
“hagi的?”松田挑眉,瞥了眼飘着的某人,意味深长,“我知道了,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由于诸伏的真诚道歉,他就勉强原谅金发滚蛋这种用了就丢的可耻行为,天知道在拆了炸弹之后,他一直等着他们来解释,结果!就没了!不仅没有来找他,还直接去旅游!一定是降谷那混蛋提议的,他一向干得出来这种事儿。
“你……”看着松田身后的森森黑气,波本皱眉,这家伙怎么奇奇怪怪的,“有事?”
“不,没什么,”露出标准假笑,松田挥手,“我先走了,下次见。”
车上,波本百思不得其解,苏格兰怪怪的也就算了,怎么松田也很奇怪。
保时捷里,琴酒拿着手机,眼神锐利,“确定吗?”
“嘛,虽然说什么确不确定的,也不过是朗姆的一面之词,只不过”吹着新做的美甲,贝尔摩德挑眉,“你什么时候也开始在意证据这种东西了?”
要知道,以前琴酒可没这么墨迹,哪次不是直接处理掉,现在竟然破天荒要求朗姆拿出切实的证据,呵,真是有趣。
“给那个男人添堵的事情,我还是乐意至极的,”他用着一贯的语调,冷冷的不带丝毫感情,“怎么,有意见?”
撒谎。
千面魔女贝尔摩德勾唇,无声冷笑,她怎么敢有意见,不过也是看人眼色罢了。
可惜啊,谁又不是看那位大人的眼色呢。
某处别墅。
乌丸莲耶靠在办公椅上,捏着睛明穴,末了,才拿起文件,赫然就是波本收到的那份情报的更加详细版本,多项记录历历在目。
包括但不限于拓赖组那边什么时候制定的计划、每一步做什么、以及具体执行和辅助人。
他端详了好一会儿,才将其点燃,火舌迅速窜起,将文件吞噬,带着摧枯拉朽之势,然后慢慢燃尽,掉落的灰烬里还隐隐闪烁着火光。
苏格兰琴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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