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灵节还有个直白的外号——“白兰地节”,每年这个阶段都是岛上特有的白玉霓葡萄的成熟期,人们一是为装点节日,二是为庆贺丰收,会在圣灵节前半个月把大桶的葡萄白兰地准备好,一满桶的酒足够一家人在节日之后还能喝上一个月。
近些年亚森斯的财政状况一直不错,政府在圣灵节上的支出很大方,节日当天政府会免费提供各式各样的酒水和食物,任何人都可以享受这份福利,今年因为要招待两拨贵客,是以各方面的安排只多不少。
王城前的中央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都穿着型式各异的希顿,有些不愿意换装的海贼也混在其中,奇装异服十分吸睛。
街道的中央一侧是一个直径超过六百米的斯帕蒂姆广场,也是每年圣灵节最大的酒水供应点。
广场最外围是小商小贩的聚集地,五花八门什么都卖,再往里走,就是各种酒和食物的摆放点,当然酒还是以白兰地为主。各种香气混合飘远,再配上当地特色的歌舞音乐,当人们踏入这里时,总是会不自觉地挂上笑容。
拉基·路随手将一只酒桶甩向对面的沉默的壮汉,咧嘴大笑:“乔兹!今天就好好较量一番吧!”
三番队队长乔兹稳稳接住那分量不轻的酒桶,没说什么,当即仰头灌了起来,在周边一片叫好声中,他抹了抹嘴,将空桶甩到一旁:“该你了。”
拉基·路也不含糊,捞起个酒桶直接就喝,一整桶好酒下肚,又是一片更加喧杂的笑闹鼓劲儿。
两拨海贼早就暗戳戳地想和对方拼一拼了,以他们的破坏力不太好在人家这个景致优美的小岛上动手比划,好在这边盛产佳酿,搞个拼酒局也不错。
副船长一向是不会加入这种吵闹当中的,而且没了香克斯在旁边捣乱,他终于能在遮阳伞下和马尔科、以藏几个安安稳稳地喝上一杯。
一番队队长马尔科把杯子举在嘴边,懒洋洋地看向贝克曼:“怎么不见红发?这种热闹,他可向来不会缺席。”
“他说今天不过来了。”
“是吗?”马尔科来了点儿兴趣,往前凑了些:“什么事能把他绊住了?连这么难得的酒节都舍了?”
贝克曼顿了顿,在同桌的几人有些好奇的目光注视下,只说了一句:“他和景光今天都不过来。”
除了早有预料的耶稣布,马尔科和以藏都用了两秒才消化好这话里的信息。
小马哥挑眉乐了:“怪不得不来,和心上人待着可不比来跟我们这群大老粗挤着强?”
贝克曼随意地望着不远处沉浸在歌舞欢笑中的男男女女,也放松了神色:“景光确实是个很优秀的人。”
耶稣布闻言笑了笑,心说这老男人够护犊子的。
马尔科也是这个想法,于是直接换了个话题:“说起来前段时间你们不在,不少属岛可是都被老鼠啃了啊。”
贝克曼神色不变地“嗯”了一声,另一边的耶稣布也是一脸满不在乎的表情。
马尔科看他们心里有数,也就没再多说,毕竟是人家自己的事务,他点上一句就已经足够。
远处的高台上,一国之主墨伽拉正端坐在主位,旁边是一些本派的长老,本来气氛还有些严肃,但好在有个欢蹦乱跳的薇若拉陪在一旁,墨伽拉脸上的笑容始终没有褪去。
马尔科见状,也更放了心:“这小丫头一直挺不容易,现在这样就很好。”说着又看向贝克曼和耶稣布:“我们打扰了这么多天,明天下午整顿好,就直接走了。”
耶稣布笑道:“客气什么?本来也是你们帮了大忙。”
贝克曼点点头:“我们也不会在这留太久。”
那些属岛虽然不难解决,但夜长难免梦多,还是尽快收回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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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伏景光已经好久没睡过这么舒适的懒觉了。
意识逐渐醒来,他只觉得外面很亮,但不刺眼,隐隐约约可以听到远处的喧闹嚷杂,其中掺着节奏感很强的当地音乐,传到耳中的时候,诸伏景光还能分辨出几句歌词。
“嗯”
诸伏景光还是觉得眼皮发沉,不想睁开,他正准备做做拉伸好起床,刚一使力
“嘶——”
他、的、腰
诸伏景光僵着身子,艰难地把手伸过去揉腰,话说昨天晚上,玩得属实是刺激过了头。
简单来说,他们两个都在床上的时间不超过四分之一,几乎把房间里能利用的地方都用遍了。
脸上的温度逐渐开始不正常,诸伏景光有些欲盖弥彰地把脸往被子里埋了埋,然而墨菲定律诚不欺他,就在他装鸵鸟的时候,醒得比他早的香克斯已经把他所有的反应都收进了眼里。
红发船长刚才怕把他吵醒,所以一直没碰他,现在看他醒了自然是不再压抑自己的本性。
香克斯把诸伏景光往自己身边拽近了点儿帮着揉腰,嘴凑到他耳边,犹如恶魔低语,因为这红毛的混球玩意儿说:
“再来一次?”
诸伏景光汗毛都炸起来了,满眼的“你还是个人了?”:“我认为实现情感长久和谐很关键的一点,是双方都能拥有一副健康的身体。”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臭不要脸的男友:“而你现在的想法付诸实际后,很明显会破坏我们之间的和谐。”
“噗!”香克斯没憋住笑,乐得脖子都红了:“景光你好可爱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诸伏景光半是抗拒半是无奈地把他推远了些。
香克斯虽然在有些方面尤其喜欢恶趣味,但真的让诸伏景光难受的事情他当然也不会去做,说什么再来一次也纯属口嗨。
自己男朋友这么可爱,当然要多逗逗。
诸伏景光看出来他没那个意思,也就趴平了方便香克斯帮自己揉腰,不得不说,这人的手法真的不错,比他自己强多了。
“往左点。”
诸伏景光半边脸窝在枕头里,舒服地眯着眼睛,哑着嗓子提要求。
腰上的力道果然偏向了左边,还适当加大了力道,疼了点儿,但又很舒服。
“这个力道客人您还满意吗?”
诸伏景光知道这戏精是又来了瘾了,当然他也乐得配合:“很满意,我过会儿会在你经理面前夸夸你的。”
香克斯笑笑,把他上衣衣摆往上拽了点儿,隔着层布料揉的话总容易打滑。
红发船长原本在嘴边酝酿了好几句骚言浪语,结果在看见诸伏景光后腰的时候一口气打包噎回了肚子。
“怎么了?”
技师先生忽然没了动静,诸伏景光有些好奇地向后看去,只见自家船长眉头紧锁地盯着他后背看,眼神中的心虚几乎要化为实体。
“所以你这是闯祸了?”诸伏景光非但不着急,反而心情很好地看着难得有点慌乱的香克斯。
“唉……你等等我,楼下医药箱里有软膏,我去拿一下。”香克斯帮他把被子盖好,转身就出了门。
诸伏景光这回实在是有点好奇了,所以撑着酸软的腰腿,还是一步一挪走到了浴室的镜子前。
转身,回头,撩衣服。
“”诸伏景光不自觉地沉默了。
他有那么细皮嫩肉么?为什么这些指印看起来这么吓人。
正赶上香克斯推门回来,和站在浴室里扭着照镜子的他遥遥相望。
诸伏景光好不容易遇到个调戏自家船长的机会,当即忍着笑问道:“你昨天掐我腰的时候是用武装色了?”
瞬间僵硬的香克斯:“”
诸伏景光笑得腰疼。
香克斯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走过去小心地把人抱起来放回了床上。
“对不起。”
红发船长一边涂药一边道歉,语气委屈地像个小媳妇。
“所以我要补偿。”诸伏景光很快地接上话,似乎就在等着这一句。
香克斯显然也意识到了:“我想我猜到你要说什么了。”
诸伏景光扭过头看他,眼角存着笑意和打量:“那就说出来。”
香克斯闭了闭眼,知道今天怎么也糊弄不了了,不情不愿道:“你要睡我。”
“好,我同意了。”
香克斯:?
香克斯:“我没同意!”
“噗!”诸伏景光把枕头捂在脸上,笑得整个人都在发颤。
被占了便宜的红发船长也没脾气,依旧贤惠地帮着上药。哪知床上窝着笑的人忽然伸手,一把把他拽倒在了床上。
诸伏景光忍住身上的酸痛压住他,狠狠地亲了下去。
香克斯听到自己胸腔里的那颗心脏,忽然跳得越来越重,越来越快。
直到香克斯的嘴唇被诸伏景光故意咬破一个小口,罪魁祸首才舔着唇退开一点,眼中带着些餍足。
“一人一下,扯平了。”
香克斯听他这样说道。
红发船长只觉得刚刚的自责褪去了大半,他用舌尖舔了舔那个还在渗血的破口,忽然笑了:
“你好会哄人啊,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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