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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骄阳当空,在京城往天津卫的官道上,一辆扎着布篷的马车在车夫的驱赶下,不紧不慢的朝着京城的方向行驶着,马车布篷的窗帘不时的掀开来,坐在马车上的一十**岁的少年,总是会好奇的打量着周围,终于当那似卧龙般的城墙远远的映入眼帘时,少年的脸上带着些惊色。

    “爹,咱到京城了,咱到京城了!”

    少年的欢喜声换来的却是父亲的一声训斥。

    “慌里慌张的成何体统,大丈夫要荣辱尚且不惊!哎……”

    宋玉新一边斥着儿子,一面朝身边穿着青布衣的李光泽歉道。

    “让李兄见笑了!”

    李光泽是他此次回老家省亲时邀来的布衣好友,二十六年前,李光泽还是一个英俊后生,丙从一同从淮阴老家来到京师参加会试。李光泽学问博洽,诗文俱佳,是一个前途看好的年轻举人。他自认为可以一举高中,却不料放榜之日,金榜上并没有他的名字,同样也没有宋玉新的名字,怏怏不乐地在京城晃荡几天后,决定回家苦读,下科再试,可后来却屡试不弟。

    宋玉新知道自己这位同年好友,颇通治世之道,甚至早在“候补”时,他便早就打算了,若有朝一日出仕,必定邀李光泽于一旁参幕,现在虽说尚未参幕,可并不妨碍他为幕主招贤,若非如此又岂会返乡四月之久。

    “少年心性总是如此!”

    见宋子林被父亲训斥后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李光泽笑说道。

    “杰启,还记得当年你我来京赶考时,初见京城的那般模样吗?”

    “何曾敢忘!”

    听他这般一说,宋玉新立即想到当初的轻狂之言。

    “当日实是太过轻狂,若非如此又岂会轻天下人!”

    曾经的年少轻狂早已一去不返,长叹一声,宋玉新又接着说道。

    “我那幕主,虽是年青,可却不至于轻狂,论及老成,远胜当年你我!”

    “杰启!”

    看着宋玉新,李光泽笑说道。

    “既然我已经来了,自当为唐大人效力,如若唐大人他日非为兄所能效力者,兄自当弃之,无需要杰启多言!”

    虽说青布衣上带着些许补丁,可李光泽的面上依带着读书人的自傲,与早便看穿世事的宋玉新截然不同,虽是如此,宋玉新却知道,眼前的这位兄长,绝不是什么迂腐书生,他腹里的乾坤只不过是没有机会施展罢了。

    “李兄,以你之见,现在我家幕主困于京中,若谋以外放,又当何为?”

    一路上宋玉新一直试探着身边的好友,他之所以追随唐浩然,想随着其干一番大事最其初衷,若是其一直困于京城,那岂不违背初衷,现在,他甚至比唐浩然本人还急,尤其是得知其目前困于同文馆后,更是如此。

    “嗯……”

    李光泽像是故做疑惑似的看了眼宋玉新,见他面对焦色时,方才将手中的《泰西策》往宋玉新的手中一递。

    “杰启,子然非科举出身,加之常年旅居于泰西,若论国学,恐不及未进童生,如此,想外放地方,其间阻力之大,远非银钱所能解决!”

    早在《泰西策》刚一出版,李光泽即已买入,正是通过唐浩然的那本书,他才了解以前从未曾了解的泰西各国,又因其所载西洋诸事以至对唐浩然生出惊为天人之感,这也是宋玉新邀其入幕时,他之所以犹豫的原因。

    在他看来,唐子然的才学原在他之上,若是非要说什么比他强,也就是那么点“旁门左道”罢了,当然,心中难免还有一些孤傲之意,那唐子然不过二十三,便已经名动天下,而相比之下,他已年过五十,却一事无成,如何不让人感叹。

    虽说有心相拒,但久静思动的他,总不甘心平生所学一无展布,于是在犹豫再三之后,便告别父母、妻儿,随宋玉新来了京城,这一路上,他思来想去,若是想一展平生所学,恐怕第一件事,就是帮唐子然跳出京城,外放地方,方才有可能一展所学,但京官外放何其之难啊!

    “可若论通晓泰西,国内岂有人能相及,这便是你家东主最大的依持,若想行以外放,就得在这上面动文章!”

    “李兄,你的意思是?”

    李光泽接着便是含笑不语,话的功夫,马车便交了进城钱,进了城,透过掀开的窗帘,李光泽不禁心生感叹,二十四年前,他又何尝想到,再次重返京城,却是以这种方式重返京城?

    一下住进三个人后,幸好刚入城时,唐浩然置下的是一座四合院,倒也不显拥挤,当晚为宋玉新一行三人接风洗尘之后,在书房内,唐浩然看着端坐着李光泽,他没想到宋玉新这次回乡还为自己邀来了一个“贤才”。

    “下午,在这书房里,杰启在我的面前竭力推举你。”

    唐浩然笑说着。

    “他怎么推荐我的?”

    “他说你有管仲、乐毅之才。”

    老友的夸奖,却让李光泽笑了起来,他连忙说道。

    “我怎么敢与跟管、乐相比,不过就是一个江湖郎中而已!”

    李光泽说的是实话,不为良相,便为良医,至少在这一点上,他倒是颇有古人之风,在淮阴他倒也是小有名气的良医。

    “不为良相,便为良医,崇山倒尽得范文正公之教!”

    李光泽端起茶杯,慢慢地喝了一口,绕开唐浩然的客套,而是直接开口说到。

    “前些日子,杰启拿出一封信。信上说你已蒙擢升,授于同文馆教习,于此任上,想要谋以外放,恐需颇费一番周折,非银钱所能及,幸好,煤业一事,你急时收手,否则恐纵有通天之能,亦不能补之。”

    “噢!杰启这么快就把我的事告诉你了。”

    唐浩然颇为惊讶看了眼李光泽,这宋玉新看来到是未对他加以隐瞒。

    “杰启还说了些什么?”

    “杰启曾言,”

    放下茶杯,李光泽接着说道。

    “你之所以操以煤业,是为了谋得银钱,他日行以银贿,定能求以外放,外放后,则希望我能为你佐幕。”

    “这倒也是事实。”

    唐浩然点点头,倒是没有否认,“官”做到自己这份上,也属罕见了,把行贿买官做的那般直接。

    “贿以官职,如此倒也寻常。”

    李光泽面色凝重地说着着。

    “不过,子然,若是花个几万两银子,外放一地知府,你可愿意!”

    一地知府!

    这……还别说,知府这个官,唐浩然还真看不上,不是因为官小,而是因为制肘太多。

    “知府虽大,然制肘太多,非我所愿!”

    唐浩然直截了当的答道。

    “我欲为官,所为者仅只是成就一番事业,一府知府,难以成事,非我所愿!”

    唐浩然的直接让李光泽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若欲成就一番事业,非一省巡抚不可,但国朝两百余间,岁不过三十之巡抚,尚无一人,子然虽通西学,可却未曾中举,出抚一省,又岂会是银钱之力所能为?”

    李光泽的话,让唐浩然的心头略微一沉。

    可不是,自己像是个愣头青似的闯入官场之中,一上来便想戴上巡抚的官帽子,又岂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还请崇山教我!”

    唐浩然全是一副诚恳之色。

    唐浩然的求教,却让李光泽笑了起来,他看着唐浩然说道。

    “我并没有和你一起办过一件实事,平时所说的,都只是嘴上功夫。常言说得好,说的容易做的难,你凭什么就这样相信我?”

    摇摇头,唐浩然认真地说道。

    “凭杰启对你的信任和先前的举荐,既然杰启信你,我唐浩然又焉会不信?”

    听了这句话后,李光泽的心中倒是颇为感动。士为知己者死,就凭着唐浩然对宋玉新的这番相知,就值得出去帮帮他。

    李光泽端起茶碗来不做声,慢慢地喝了几口茶,放下茶碗后,从从容容地开了口。

    “这国朝也就是康、雍、乾三朝的时候还算兴旺,祖孙三代加起来有一百三十多年之久,所谓的康乾盛世,虽是夸张,倒也是难得。但自从嘉庆初年白莲教闹事以来,朝野就再也没安定过,国势颓败的趋势,从那以后,再也不能遏止。道光二十年**之战以来,战火不息,国无宁日。先是太平军在广西起事,一直打到江宁,十三四年间朝廷和太平军打来杀去,把个锦绣江南毁得如同废墟一般,这中间还夹杂着一个英法联军打进北京,都城沦陷,皇上北逃。其它地方杂夹着天地会、捻子等一起哄闹,直到同治七年捻子全部平息之后,才算透过一口气来。再接着又是西北回乱,虽然说西北一隅之乱不关中原大局,但源源不绝的粮饷都是从中原运过去的,在西北打仗,与在中原相差不多,前几年又和法国人打了一仗,虽说没赔银子,可却丢了藩国……”

    李光泽倒是为唐浩然上起了国局课来。

    “如果用内忧外患民不聊生纲纪混乱人心浮动这些老话,来套这五十年来的现况,倒也恰当,也就是从那会起,这地方督抚便有了临机决断之权,这地方啊,打从那会起,便尾大难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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