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温曦即便有心想要追责那妇人,也得先把自己窘迫的情况给解决了。
“各位继续,希望这个小插曲不会扫了大家的兴。”容川温煦地转身交代一句。
闹剧结束,大家也收了心继续参观画廊。
“抱歉,我没想到今天会发生这样的事。”温曦跟着容川回到后台,情绪略微有些低迷。
好好的开业大吉因为她,变成了一场闹剧,温曦打从心底的感到自责。
“几年没见,你怎么变得越来越没自信?”容川温和地笑着,“从我们重逢开始,我从你这听到最多的就是谢谢和对不起,这一点都不像是以前的你。”
如今的温曦仿佛被磨平了棱角,言行举止都透着几分小心翼翼。
“我……”温曦语塞,垂眸茫然的看向容川,半边脸笼在黑暗,“对不起……”
听着温曦再一次的道歉,容川彻底被弄得没了脾气,“这件事之后再说,你先收拾一下,别着凉了。”
“嗯。”
……
目送温曦和容川回到后台,傅岚秋掐着声线淡道:“容先生和温小姐关系真好,不仅护着她还陪她去换衣服。”
女人的字字句句都在扭曲两人关系。
这话一出,厉廷玺眸中幽光一闪,脸色刹变的阴暗,顾不上傅岚秋就大步流星的朝后台走去。
“廷玺。”傅岚秋愣住,嘴角勾起得逞的笑容,随后小跑着追上厉廷玺。
后台。
温曦接过容川手中的衣服,打算去浴室洗漱。
“砰!”
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重重踹开。
温曦不由吓了大跳,本能地捂住了腹部,在看清门外的人后,不由捏紧了指尖。
刚才受的所有委屈,此刻都一股脑涌上心头。
厉廷玺一声不吭,看着温曦就径直走上前。
鉴于在画廊门口发生的事,容川毫不犹豫挡在温曦面前,防备道:“你要做什么?”
“滚开,我和她之间的事轮不到你来插手。”厉廷玺薄唇紧抿,一身的戾气。
望着他阴沉的脸色,容川自然不可能任由温曦跟他离开,神情未变的和他对峙。
“厉廷玺,你有什么事等小曦处理好自己再说。”
“呵。”厉廷玺注意到温曦手中拿着的是容川衣服,毫无预兆地发出一声嗤笑。
察觉到厉廷玺的目光,温曦顿时觉得手中的衣服像是烫手山芋。
“温曦,记住你现在的身份,是厉夫人,而不是容夫人。”
“要换衣服就给我滚回家换。”
厉廷玺盯着她的目光冷冰冰的,磁性的嗓音带着股狠,让温曦特别难堪。
一旁的傅岚秋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
她险些咬碎自己的一口白牙,恶狠狠的瞪着温曦。
如果傅岚秋知道厉廷玺会直接来后台把温曦带回家,她说什么都不会在厉廷玺耳边说那些话。
她本想挑拨厉廷玺和温曦之间的关系,最好是厉廷玺一气之下与温曦离婚。
可谁想到厉廷玺会不按套路出牌,竟会来找温曦。
“温小姐你别生气,廷玺正好要送我去医院,就想着说带你一起回家换衣服。”傅岚秋站在厉廷玺身旁,歉然的开口。
傅岚秋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勃然大怒的厉廷玺。
在她的认知里,很少有人能引起厉廷玺的情绪波动。
他性子虽然冷漠不近人情,却向来不会咄咄逼人。
她清楚而又深刻的意识到,厉廷玺是因为温曦吃醋了。
这个认知让傅岚秋愈发不安,不安厉廷玺哪天真的属于温曦。
而她,得不偿失。
厉廷玺高深莫测地看了傅岚秋一眼,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说,但也没有反驳。
“跟我走。”厉廷玺二话不说强势的拉过温曦纤细的手腕,转头准备把人带走。
温曦被拉拽得整个人都趔趄了一下,正想伸手捂住肚子时又警惕的缩回了手,以防让厉廷玺或傅岚秋看出端倪。
“厉廷玺,你放开我。”温曦吃痛的想要挣脱开男人的桎梏,一张脸疼得都皱了起来。
容川见此情景,心疼的上前去阻拦,“放开她,你弄疼她了!”
“我们夫妻的事,你以什么身份命令我?”男人漆黑凌厉的眸子深处透着赤裸裸的占有欲,使人心骇不已。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容川失去了立场,一时哑言。
“廷玺。”傅岚秋出声叫唤。
可厉廷玺像是没听见,头也不回的拉着温曦走了。
等傅岚秋追出来时,看见的就只有扬长而去的车子。
“该死!”傅岚秋气得直跺脚。
此时正在气头上的厉廷玺,压根就没想起被自己遗忘的傅岚秋。
温曦沉默的坐在副驾驶位,脸色苍白如纸,有种沁入骨髓的冷蔓延四肢百骸。
她想不通厉廷玺为何会这般生气。
但却又十分清楚,他绝不是因为喜欢她。
车内的气氛极度压抑。
1个小时的路程硬生生被厉廷玺只用了半个小时就到了家,全程温曦手未离开车扶手。
“今天不是画廊开业,你们两个怎么这么早回来了?”厉母看着匆匆回来的两人,疑惑的询问道。
温曦还来不及回答,厉廷玺绷着脸径直把人给拉上楼。
“这是怎么了?”厉母看出两人的气氛不对。
厉廷玺把温曦拽回房间后,一把甩开她,也不管她是否跌倒,粗鲁的从衣柜掏出温曦的衣服扔到她身上。
“你要做什么?”温曦堪堪稳住身子,就看见他拿过容川的外套往外走,忍住心痛问道。
“扔垃圾。”厉廷玺惜字如金。
话落,他一把将外套给扔进了垃圾桶。
温曦有心想阻止却为时已晚。
“还不去洗澡,是要我帮你?”厉廷玺看着满眼不舍的温曦,更是不虞。
男人眼睛里面的淡漠和讥讽,温曦看得一清二楚,她眼眶一酸,努力把涩意往回憋,抖着唇质问:“那个外套是容川的,你有什么资格扔了?”
“怎么,难道晚上睡觉的时候想抱着?”厉廷玺张口闭口便是刺人的讽刺。
一想到容川在画廊对温曦的维护,他就觉得十分刺眼。
“怎么做是我自己的事情,但是你没有权利这么做。”温曦拼命忍住泪意,难得对厉廷玺黑脸。
“我没权利?别忘了你如今还是我妻子,哪怕你再喜欢他,在我们没离婚前,他也是第三者。”厉廷玺冷漠的嗓音让人如坠冰窖。
第三者?
如果和她仅仅是朋友的容川是第三者,那么真正插足他们婚姻的傅岚秋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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