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马尔克拿着平板，看着坐在儿童座椅里的迪恩，汇报这后面两天的课程。
这样的课程不是才安排上的，是很早就安排好了的。
可以说，从迪恩出生那一刻开始，他的人生便被规划好。
每天怎么过，他要走什么样的路，一早便给他定好。
迪恩没有看马尔克，他在看一样东西。
这个东西是昨晚在宓宁家，宓宁用一个丝带绑住的两根数数棒。
他看的认真，看的专注，似乎全然没听见马尔克的话。
“小少爷。”
马尔克放下平板，看着迪恩手中的数数棒。
这个东西，马尔克知道，是昨晚去了宓宁那回来多了的。
迪恩的书包，每天都是马尔克在整理，里面多了什么，少了什么，马尔克一清二楚。
迪恩看着把两根数数棒绑在一起的丝带，说：“马尔克伯伯，我要学中文。”
是要。
不是想。
马尔克看这张稚嫩的小脸，上面是不符合他年纪的认真，“小少爷容我请示先生。”
“嗯。”
车子停在机场，有人过来，把机票给何孝义，行李拿去托运。
这一趟，何孝义和宓宁，湛可可一起。
他要把宓宁和湛可可送到湛凌赫面前。
湛可可还是第一次见湛凌赫身边除何孝义之外的人，小丫头看着这人拿着行李走远，问宓宁，“妈咪，这个叔叔是谁呀？”
宓宁也是第一次见这个人，不过，她不好奇。
在她心里，湛凌赫身边有很多何孝义这样的人，她觉得很正常。
甚至，理所应当。
“应该是爸爸的下属。”
“啊？爸爸的下属除了何叔叔，还有别的叔叔吗？”
“应该有。”
“爸爸好厉害呀。”
宓宁笑了，“是呢，爸爸很厉害。”
何孝义拿着机票领着宓宁和湛可可去过安检。
这个机场，宓宁第一次来，不熟悉。
宓宁牵着湛可可跟在何孝义身后，小丫头小嘴不停，“爸爸除了养可可和妈咪，还要养下属，还有好多下属，爸爸真的好厉害。”
“嗯？”
养下属？
这孩子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这不是一个四岁孩子能说出来的。
“托尼叔叔说，爸爸很厉害，他一个人要养好多人，好多人都要靠爸爸才能生活。”
“妈咪，爸爸又厉害又辛苦！”
宓宁怔住。
一个人养很多人，她太知道这句话的背后意味着什么。
“妈咪，我要快快长大，不让爸爸这么辛苦，也要嫁给迪恩弟弟，不让迪恩弟弟孤单。”
宓宁脚步停下来。
这一刻，宓宁脸上不再有笑。
“妈咪？”
宓宁牵着湛可可，宓宁停下，小丫头也停下。
她歪头看宓宁，大眼里是满满的疑惑。
妈咪怎么不走了？
宓宁蹲下来，认真的看着湛可可，“可可，你听妈咪说。”
小丫头乖乖点头，“嗯！”
“爸爸和妈咪从不希望可可为我们做什么，我们只希望可可能幸福，快乐。”
“可可明白吗？”
小丫头小眉头皱起，很是不解，“可可很幸福，很快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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