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娜看手上的挂坠,再看宓宁,宓宁笑着,温柔的一如平常。
zn,会议室。
何孝义拿着文件,站在湛凌赫身旁。
湛凌赫坐在会议桌最前面的一个位置,在他对面,会议桌尾端墙壁上,投影幕布在放着一组数据。
何孝义在根据这组数据,做汇报。
湛凌赫没有看投影幕布,也没有看面前摊开的文件,他在看他手腕上的腕表。
准确的说,是腕表上的表带。
她有送过他礼物,在那一年,他的生日,她送了他一个沙漏。
他从没有收过这样的生日礼物,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送这样一件礼物,那个时候,他对此一点都不好奇。
直到后面,他才知道沙漏的含义。
爱情,幸福,她想她们永远幸福,永远珍惜他们的爱情。
可是……
湛凌赫手指动了动,五指骨节屈了起来。
何孝义说着,幕布上的数据跟着发生变化,但是,他没有听见回应,似乎一直是他自己在自言自语。
何孝义看湛凌赫,发现湛凌赫并没有听他说。
他一直看着手上的腕表,眉目深沉。
何孝义低头,不再出声。
“呜呜……”
手机震动。
湛凌赫眼眸微动,眸中情绪在一瞬消失。
他转眸,拿过手机,目光停在手机屏幕上的名字上。
托尼。
“哈哈,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电话接通,托尼畅快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他的愉悦让整个听筒都染上了一层笑。
湛凌赫身体靠在椅背,他听着手机里的笑声,眼眸里并没有如托尼一般的高兴。
“嗯。”
冷漠的一声,似一盆冷水从头顶倒下,托尼什么高兴都没了。
“咳,你怎么了?”
“……”
湛凌赫没出声,托尼知道湛凌赫的性子,没听见他声音,便知道他心情不好。
尤其刚刚那一声,明显就是有事。
对于熟悉的人,他是高兴,不高兴,你听他声音便能听出来。
“是不是宓宁有事?”
除了宓宁,没有谁能影响到湛凌赫。
湛凌赫张唇,“什么事。”
托尼脸上浮起笑,“好事。”
“两年多了,接受我临床试验最早一批的人,心理出现好转,他们体内,脑子里各项不达标的指标,都在往正常靠拢。”
“凌赫,他们都在变好。”
托尼声音变得认真,这认真里夹杂着激动,兴奋。
人走到一定的高度,向往的不再是物质需求,而是精神需求。
对于托尼这样的人来说,钱在他眼里早就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自己的医术是否能真的帮助到那些困难的人,自己是否能从这些帮助中得到精神上的满足。
抑郁症,焦虑症,暴躁症,情感障碍,人格障碍……
各种各样的病出现在现代社会中,它们轻而易举的就要人命,杀人于无形。
托尼太清楚这些病对病人的折磨,太清楚这些病的后面代表着什么。
可能很多人对这些病很陌生,甚至觉得没什么,但当他们亲自去了解后,就会知道这样的病有多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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