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昕出院的日子，她们知道的。
她们不能出现，只能这样看着，但她们心情都很复杂。
两个人，相隔一面墙，很近的距离，几天的时间，却怎么都没有见过。
哪怕是一眼。
“好了，我们去看凌赫吧。”
湛文舒出声，打破这片低气压的沉默。
湛文申视线收回，点头，“走吧。”
他打开车门，韩琳也终于收回视线，下车。
湛文舒最先下车，她抬头看医院，说：“秦汉的事不会出岔子了，林昕也出院了，我差不多也该回去了。”
湛文申说：“回去吧，这里有我和你嫂子在，不要担心。”
湛文舒一笑，转头看湛文申，“我自是不担心。”
“秦汉的事了，林昕也不会再留在这。”
“林昕不在这了，凌赫自然也不会在这。”
“我放心的很。”
六天后，天气晴好。
万华酒店。
林昕很早的起床洗漱，吃早餐，刺绣。
这是她现在每天都在做的事，和往常没什么不同。
但今天的日子，和平常很不一样。
今天是秦汉行刑的日子。
自秦汉定刑以来，赵起伟没有找过她，林有定，李梅似也跟着消失，她身边一切安好，清净。
这样的日子似回到了她离婚后的那两年，除了工作便是工作。
呜呜，手机震动。
林昕放下手上的针线，上锦布，拿过手机。
屏幕上闪动着熟悉的名字，林昕接了，“林越。”
她出声，视线落在了窗外。
阳光出来，近十月的天，太阳不烈了，似温和了。
“林姐，你现在在忙吗？”
林越的声音传来，压着隐隐的激动，兴奋。
林昕起身，来到窗前，看着外面被阳光照着的城市，嘴角轻挽，“在刺绣。”
“啊……刺绣啊，那我打扰到林姐了。”
林越有些失落。
林昕弯唇，“没有，本来我也想歇会儿。”
“真的吗？”
林越瞬间激动了。
“嗯。”
“哈哈，那真是太好了，我还怕打扰到林姐，耽搁了你。”
“不会。”
“如果我很忙的话，可能接不上你的电话。”
“对，这是的！”
林越说完，声音安静了两秒，然后说：“林姐，今天秦汉行刑。”
“我很开心。”
说出这样的话，林越的声音却是很稳重。
她记得今天的日子，并且因为这件事特意给她打电话。
而她心里，也是真正的开心。
因为，恶有恶报。
她一直坚信着。
林昕看着外面的阳光，眼睛微眯。
她嘴角的笑没有消失，她眉眼依旧柔和。
“我知道。”
声音平和，语调平稳，是林越意料之中的反应。
林越手握了握，那拿在掌心里的手机也被她捏的热热的。
好一会，林越说：“林姐，今天过后，你是不是就可以回来了？”
她想说很多话，关于秦汉的，赵起伟的，最主要是林昕。
她的心情。
但她不能说。
伤疤在，即便好了，那也是伤疤，没有人愿意一直去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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