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保镖说了最后一句话，她更是莫名。
林昕是柳家人，什么意思？
还有柳家，什么柳家？
不等林娇娇想清楚，赵起伟的笑声便落进耳里。
她看赵起伟，然后不敢动了。
赵起伟脸上是笑，但这笑阴气森森，似要毁掉一切，很可怕。
保镖面对着赵起伟这模样，却是面不改色。
他等着赵起伟的回答。
赵起伟笑了几秒，止住笑声。
他看着保镖，眼睛一瞬变得厉狠，“让开！”
保镖看着赵起伟，两秒后，脚步移开。
赵起伟搂着林娇娇过安检，没有一点停顿。
保镖站在那看着，直至赵起伟和林娇娇的身影消失。
他拿出手机，拨通赵宏铭的电话。
“喂。”
“老爷，少爷带着林娇娇过了安检。”
手机里声音安静，然后传来，“回来吧。”
“是。”
保镖离开。
暗处，一个人看着保镖离开，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
赵家。
赵宏铭挂了电话。
他坐在沙发里，手里拿着两颗用顶级玉石做的圆珠，不紧不慢的盘着。
他脸上没有面对赵起伟时的纵容，溺爱，没有面对秦又百时的长者威严，更没有对湛起北的老朋友的笑。
他在想着事，盘算着，就像他手里的珠子，转动间，一条条线在他脑子里串连起来。
赵宏铭的眼睛，阴沉了。
夜色里，一辆车驶进来，停在气派的大门外。
司机下车，打开车门，秦又百从车里走出来。
他看着前方亮堂，辉煌的大厅，上台阶，走进去。
赵宏铭看过来，他眼睛在奢华的玉石灯下，闪着幽暗的光。
秦又百看着这样的目光，走过去，停在赵宏铭面前，“爸。”
赵宏铭收回视线，“坐。”
秦又百坐下。
赵宏铭盘着玉珠，说：“湛凌赫知不知道林昕的身份？”
秦又百静了一秒，说：“我在让人查了。”
“查……”
赵宏铭身体靠到沙发上，看着别处，脸上浮起幽幽的笑来。
这笑，看着似很高兴。
但没有人觉得赵宏铭这是高兴。
秦又百低头，“林昕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她知不知道重要？”
“……”
秦又百没说话了。
赵宏铭看着他，一会儿后，转过视线，抬手。
佣人送上茶水，放到秦又百和赵宏铭面前。
赵宏铭放下玉珠，拿起茶杯喝茶。
秦又百没动，他头低着，保持着刚刚的模样。
赵宏铭喝了茶，放下，然后说：“林昕，柳钰文的女儿。”
“这件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如果有人知道了。”
赵宏铭看着秦又百，“你觉得该怎么办？”
秦又百眼神垂着，和着他这一刻的神态，看着和平常极为不同。
赵宏铭看着秦又百这模样，他没再说，拿起玉珠再次盘起来。
客厅里气息沉寂了。
唯有赵宏铭手里的玉珠，因为两颗玉珠相碰，摩擦，发出细微的声音。
似时间的审判，审判着现在的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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