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问题？”
院子里，湛可可站在小院中间，身旁是侯淑德侯淑愉，以及林昕。
章明和李叔则是在几人身后，安静站着。
大家的目光都在湛可可身上，看着她古灵精怪的模样，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大家都非常配合。
这里很安静，安静的真的只有湛可可的声音。
当然，还有电话手表里传来的低磁嗓音。
这嗓音似穿透里一切，落进几人耳里，让几人心都沉静下来，把这嗓音说出的每句话每个字都在脑子里过了个遍，琢磨了一个遍。
“可可需要凤泉镇老爷爷老奶奶的电话，爸爸可以不问原因就告诉可可吗？”
随着湛凌赫声音传过来，湛可可立刻就说了，非常的直接稳当，一点都不慌乱紧张。
似乎她很肯定，湛凌赫会告诉她。
不过，小丫头这直截了当的话倒是让几人都愣了下，包括林昕。
大家都没有想到小丫头会这样问。
而这样问，好的让你找不出一点问题。
这孩子，是真的聪敏！
侯淑愉脸上浮起笑，对湛可可眨眼。
湛可可看见了，也对侯淑愉眨眼，很懂侯淑愉的赞赏。
侯淑德看着小丫头这模样，也笑了。
只有林昕，她没有笑，出了安静便是安静。
只是，她脑子里不由自主的浮起许多画面来。
那些画面，都是她深压在心底深处，不让出来的那些记忆。
手机里没有声音了。
湛可可这句话说出，湛凌赫没再出声。
大家都不知道湛凌赫此时心里的想法，也不知道他现在什么模样。
不过，这里的人多多少少都了解他，对于这样的一个问题，不会难倒他。
湛凌赫看着那柳絮的目光收回了，他眼眸微垂，眸里的神色在恢复。
恢复到平常冷静自持的模样。
“爸爸发给你。”
“嗯！谢谢爸爸！”
“爸爸忙，可可就不打扰爸爸了，爸爸拜拜，木马～”
湛可可开心的立刻说，短短几句话，被她眨眼就说完了。
而话一说完，一点都没停留的，她便飞快挂断电话，捂住小嘴，咯咯的偷笑起来。
显然，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小丫头非常开心！
看见她这么开心，侯淑愉也忍俊不禁。
真是个小精灵啊。
林昕站在那，看着湛可可拿在手里的电话手表，脑子里重复着刚刚听见的话。
爸爸发给你……
爸爸发给你……
为什么？
他为什么会有两个毫不相干的老人的电话？
他湛凌赫，什么时候这么心善了？
湛凌赫听着手机里的忙音，几秒后，拿下手机，看着恢复到主菜单的手机页面。
一张柔和的脸，一双温柔的眼睛看着他，含笑温软。
看着这双眼睛，湛凌赫指尖微动，划过主菜单，点开电话薄，翻出一串号码，给湛可可发了过去。
信息送达。
很快的。
他看着这几个字，然后拨通一个电话。
这一刻，他眼眸抬起，落在前方远处的一排居民房，那其中一户，张唇，“老人家现在身体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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