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没有说话，安静的，沉默的，就这样一眨不眨的看着。
湛凌赫抱着湛可可来到病房外，湛可可眼睛一下就亮了。
这是妈咪的病房吗？
她瞬间就兴奋了，又激动又兴奋，都控制不住自己，小身子在湛凌赫怀里动。
湛凌赫轻拍她的背，示意她不要乱动。
湛可可一下就安静了，唯有一双大眼看着门把手。
因为，湛凌赫手落在了门把手上。
门轻声打开。
这一刻，小丫头呼吸都紧了。
好紧张好紧张，紧张的心扑通扑通的，快要跳出来了。
门一点点打开，发出细微的声音。
湛可可眼睛随着门开，小心的看进去，甚至小身子都探了进去。
而这一看进去，便看见坐在床前守着林昕的柳钰敏。
湛可可下意识便要出声，但想到什么，赶忙捂住自己的小嘴，让自己不要发出声音。
柳钰敏看到这，脸上浮起笑来。
然后，她看床上的人。
林昕醒了。
此时，她眼睛睁着，看着天花板上的灯，眼里是并不清醒的状态。
她醒了，但她还在记忆里。
湛凌赫看着柳钰敏的视线，那目光，神色，他抱着湛可可的手指微动，然后把湛可可放下来，把门关上。
湛可可脚尖着地，当即就要跑过去，但好在她要跑的时候控制了自己，一小步一小步的往病床那迈。
而当看见床上的人眼睛睁着后，她一愣，下一刻，飞快跑过去，“妈咪！”
小手抓住床栏，垫脚去看林昕，满满的欢喜。
看到这，柳钰敏起身，离开了。
她在经过湛凌赫的时候，看了湛凌赫一眼。
这一眼满含温和。
这孩子还是来了。
来了好。
林昕听见那激动欢快的声音，似从遥远的地方而来，落进她耳里。
她睫毛动了下，视线转过，要落在湛可可身上。
但是，在转过时，她看见了那站在前方看着她的人。
她目光不动了。
她做了个梦，梦里他抱着她，对她说他爱她。
那样的真实。
以致她醒来，无法从那个梦里出来。
甚至，现在看见那站在前方的人，那看着她的目光。
她都觉得是梦。
不真实。
湛可可见林昕看着湛凌赫，眼睛一动不动的，这样的目光在湛可可看来，就和之前林昕醒来时一样。
但仔细看，又不大一样。
湛可可疑惑，然后看湛凌赫。
“爸爸……”
妈咪这是怎么了？
是好，还是不好呢？
湛凌赫看着床上的人，她在看着他，眼里没有喜乐哀怒，只有迷蒙，恍惚。
似乎，他在她眼里，是假的。
湛凌赫抬步，朝林昕走过来。
在她的注视中，一步步朝她靠近。
湛可可看湛凌赫，再看林昕，然后，小丫头抓脑袋的。
好奇怪。
爸爸妈咪都好奇怪。
走廊上，几人看着病房门关上，不知道怎么的，她们都松了一口气。
侯淑愉说：“刚我还以为小湛不会进去。”
听见她这话，湛起北低头，杵着手杖说：“我去看看方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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