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两个警察将她台上车，目送着车子离开，心口沉重得喘不过气来。
林侃站在我身边，开口道，“节哀。”
听着他麻木的开解，我扭头看向他，声音嘶哑道，“那些贩毒的人，都抓到了？”
他微微挑眉，“大部分都抓到了，窝点基本算是找到了，逃跑的人，估计警察那边要费些精力。”
我抽了口气，看着他道，“这盘棋，你一开始就知道了，是吗？”在城中村发现那些吸白粉的人开始，林侃就将所有的情况告诉了林家舅舅，之后知道杜音被人注射白粉，他们便知道那些背后贩毒的人的目的了。
林侃没有开口，我看着他，继续道，“白粉直接放进人体内，会产生排异反应，所以在运输初期，这些所谓的人体交通工具会被反复的注射白粉，目的就是为了让他们的身体适应，这些，你一开始就知道了，对吗？那天杜音从窗户上跳下去的时候，警察明明是可以找到她的，可是他们故意放走了她，目的就是为了引出后面那些入，对吗？警察跟了杜音那么久，明明知道她被注射太多白粉会死，明明知道用身体运毒，最后会死，但是他们还是等到了最后才出手，这些你都知道，对吗？”
林侃看着我，目光平静，微微抽了口气道，“嗯，我都知道，我知道不阻止她最后她会死，但唐蕾，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选择，那天所有人都给过她机会，只要她不逃，乖乖和警察去戒毒所，她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但她逃了，说明路她自己已经选择好了，今天的这一切，就注定好了的。”
我无法反驳，可也无法认同，心里说不出的滋味涌动。
林侃见我沉默，微微叹气道，“唐蕾，人各有命。”说完，他便离开了。
“他……怎么这么冷漠？”罗依然声音有些嘶哑的站在我身边开口，我没有回答她，沉默的上了车。
坐在车上，我有些麻木。
罗依然坐到我身边，也默契的沉默了。
许久后，她突然开口道，“唐蕾，如果那天我们都没有收季声声的请帖，都一致站在杜音身边，是不是今天的事就不会发生了？”
真的是这样的吗？如果一开始我们就没有原则的站在杜音身边，支持她无所顾忌的喜欢肖然，今天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吗？
我没办法得出答案，只是深深抽了口气，看着罗依然道，“依然，人生没有如果，如果真的有如果，那我宁愿，我从来没有认识肖然这个人。”
如果我和肖然不认识，杜音就不会认识肖然，后面的所有事都不会发生了。
罗依然还是没有控制住情绪哽咽了起来。
我抬手拍了拍他，微微开口道，“我送你回去吧，时间不早了。”
人生是没有如果的。
将罗依然送回去后，天色已经很晚了，回到清水居，别墅里灯光昏暗，看着像是大家都睡了。
担心吵醒大家，我开门后动作都很轻，在玄关处换完鞋后，便没有开大厅里的灯，而是准备借着手机的灯光上二楼。
但还没走几步，就冷不丁的突然“啪！”的一声响起，伴随着声响，房间里的灯光突然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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