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吻让人沉醉,还是酒香让人忘乎所以,沈蓓情不自禁的揽住晏时煊脖颈,笨拙又温柔的回应。
沈蓓不知道着吻辗转反侧了多久,她只记得自己的唇瓣已经疼到了麻木,晏时煊都不曾离开。
这一刻,他们仿佛真的融合成了一体,沈蓓可以从他这个吻中感受到他满身的悲怆。
晏先生,别怕,我会带着你再次站起来的。
“静静……”
晏时煊贴近沈蓓的耳朵,大手在她身上来回游走,似乎不满足于刚刚的亲吻,想要更进一步。
沈蓓浑身僵硬,宛如刚刚喝过冰水一样,身心冰凉。
她用力牵制住晏时煊乱摸的大手。
“你刚刚叫我什么?”
沈蓓满眼热泪,不曾想过刚刚的温存竟是因为自己被当作了替代品。
“静静,别离开我,好吗?”
晏时煊疯了一样撕开沈蓓的衣服,他附身贴近。
沈蓓感受着他揽住自己腰肢的力度,也开始清晰他有多么害怕苏静笙离开自己。
心,像是在一瞬间被万剑穿过,骤然停止了跳动。
沈蓓用力咬下晏时煊的肩膀,迫使他松开了自己。
沈蓓护着自己残破不堪的衣物,跌跌撞撞的跑进了房间。
直到躺到床上,沈蓓都不曾觉得一丝温暖。
明明是温度正好的晚夏,为何自己会觉得那么冷。
沈蓓缩在被子里,紧紧的抱着自己。
冷,真的好冷。
深夜中,晏时煊坐在轮椅上,听到身后的关门声,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他抬手覆盖刚刚温柔辗转的唇,那上面还有她的温度和留香。
她,一定恨透了自己。
整整一晚,沈蓓在梦魇中度过,可第二天一早,她依旧准时醒来。
沈蓓看着镜中一脸沧桑的自己,苦笑一声。
自作自受罢了,明知道人家有未婚妻还要在他的温柔中沉溺,难怪会被伤害,真是没出息。
沈蓓简单收拾了一下,走出了房间。
苏静笙从二楼下来,正准备去吃早餐,看到沈蓓,她一脸惊讶。
“沈小姐,你怎么在这?昨晚你就住在这了吗?”
沈蓓点头:“昨晚江先生把我送来的,说是晏先生身边需要一个医生随时待命。”
苏静笙面露不悦,但却不敢光明正大为难沈蓓,她转眸看向管家。
“怎么回事,沈小姐住进来这件事怎么没有人告诉我?”
苏静笙俨然已经一副晏家女主人的样子。
管家道:“晏先生已经同意了。”
苏静笙眉心紧锁,埋怨的看了管家一眼,便去找晏时煊了。
听了管家的话,沈蓓的心却不自主的乱了起来。
他知道自己要住进来?那么昨天会不会是他故意叫错名字的?
想法刚刚冒出,便被沈蓓给扼杀在摇篮之中。
怎么可能,无缘无故,他没理由故意叫错名字。
沈蓓跟仆人一起用了早餐,刚吃完早饭,她便接到了贺以添的电话。
她看此时还没到给晏时煊针灸的时间,便走到了外面的凉亭中接了电话。
“蓓蓓,我怎么听公司的人说你请长假了?是生病了吗?”
贺以添语气急迫,很是担忧。
“我没事,就是最近状态不好,所以想要休息一段时间。”
沈蓓没说晏时煊的事情,毕竟这是晏时煊的伤痛,她不想弄的人尽皆知。
“真的只是这样吗?”
贺以添还是有些放心不下。
“要不我回去接你,你陪我出国出差,就当作是旅游散心了。”
沈蓓:“不用了,我自己在家安静一下挺好的。”
“那好吧,要是有什么事情,你一定要告诉我,别让我担心。”
“好。”
沈蓓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她觉得自己很幸运。
虽然生活过的一团糟,但好在身边有人是真的关心她。
即便往后余生她都不会再拥有爱情,但就这样得到三两真心好友,也是足够幸运了。
远处,苏静笙推着晏时煊出来晒太阳。
晏时煊目光有片刻落在了远处的沈蓓身上,看着她嘴角的笑,他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
她和贺以添在一起,很开心。
“时煊,前面有个凉亭,沈小姐好像在那,我们要过去吗?”
苏静笙刻意提起,附身询问晏时煊的意见。
“回去吧。”
晏时煊漠然应了一声,苏静笙开心应道。
“好,我这就陪你回去。”
看来晏时煊如今对沈蓓那么厌恶,就算沈蓓真的在晏宅住下,她也不用担忧了。
沈蓓很快挂断电话,她看时间差不多了,便回房间拿了针灸工具前往晏时煊的房间。
推开门,晏时煊半坐在床上,手中拿着平板处理文件。
苏静笙则像是得力助手一样,守在他身边,做他的后盾。
看到这一幕,沈蓓鼻头有些发酸,但她还是强忍了下来。
“晏先生,开始针灸吧。”
说着,沈蓓走到了晏时煊身边,她专心致志的准备仪器,没去管晏时煊。
因为她知道,关于晏时煊的一切,苏静笙都会亲力亲为,用不着她插手。
准备好后,沈蓓在晏时煊身边坐下。
“我们第一阶段的治疗方案讲究循序渐进,起初力度和深入度会比较小,您没有感觉是正常的,不用担心。”
说着,沈蓓便开始落针。
她这次的手法明显温柔了许多,但这次的穴位比较刁钻,没一会,沈蓓就满头大汗了。
一小时后,沈蓓完成了第一阶段的落针,她拿出一张薄被准备给晏时煊盖上,但却被苏静笙接了过来。
“沈小姐,还是我来吧。”
沈蓓避开苏静笙的动作,拿着薄被没打算松手。
“苏小姐有所不知,此时针已落下,被子的重量很容易影响落针的深浅,所以对盖被子的力度要求很高,还是我来吧。”
说着,沈蓓便准备将被子盖下。
苏静笙面露不悦,但又不好说些什么。
毕竟在晏时煊面前,她不能表现的太过小气。
“让她来。”
晏时煊突然开口,明显在护着苏静笙。
沈蓓拿着被子的手顿了顿,抿了抿唇。
“晏先生,若力度控制不妥将针的深浅改变,会影响治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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