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花滑运动的特殊性,谭儒在和涂寒和签约前还特意打听了一下涂寒和家中的关系与日常培养的情况。
毕竟他上一个学生,因为母亲心疼他日常训练,强行带着孩子离开了训练系统;而上上个学生,则因为父母双方对于花滑运动的始终不认可,导致那个孩子就算跳跃能力优越,心态却一直没能把握好,在失败多次后决定放弃。
可以说谭儒退役当教练也就一年多的时间,足够让他饱经沧桑。
花滑在训练上格外的烧钱,各种用途的消费堪称是富人家的运动,就算是华国后期有国家支持的情况下,家庭需要投入的各种资金也可以算是的格外巨大。
准确的来说,这是一种需要在精英教育下产生的运动。
可是在华国老百姓眼中,花滑却同时拥有着另外一个问题。
有钱人家花费这么多去学习这项运动,不是活受罪吗?
不过好在这次涂家倒是靠谱的。
可以说他们对于涂寒和的训练并没有什么额外的要求。
徐芸向来奉行的就是自由生长的原则,既然这是涂寒和自己决定的事,徐芸就不会再让自己的主观意愿强加于儿子身上
而涂逸,虽然他因为自己升一线导演的梦想被无情剥夺始终有些闷闷不乐,但实际上却也并不反对自家儿子去学习一门新的运动。
还是那句老话,反正有钱,容错度高。
涂家算不上富豪,但徐芸名下房产每年带来的收益却足够能让整个家庭拥有很好的生活质量。
可以说就算涂寒和之后不练了,徐芸也能给他加持个包租公的buff。
坐在家中,日进斗金。
因此当谭儒询问时,涂家的两位父母都毫不犹豫地表达了自己放手的意愿。
哦,不对,还是有点小要求的。
涂逸特意当着涂寒和的面询问谭儒能不能加大对孩子的训练强度,以减少涂寒和对于他们夫妻之间二人生活的干扰。
然后他就被徐芸毫不犹豫的。在脑壳上敲了个暴栗。
“要丢脸,回家再丢。”徐芸揪了揪自己丈夫的耳朵,毫不客气的打断了涂逸的跃跃欲试。
然后十分冷静的带着礼貌微笑面对谭儒:“谭教练,这孩子未来可就要多麻烦你了。”
“当然,训练量能够多一些是最好的。”
“这孩子的性格不太行,和他爹学了个十成十,就个墙头草。”
徐芸语气中的嫌弃丝毫不带掩饰。
“如果他中途说不练了,您直接打一顿就行。”
“最好是能够让他体验一下人生的险恶。”
谭儒和徐芸涂逸之间的对话并没有避着涂寒和。
甚至涂寒和可以说是听得一清二楚。
自己……就这么被父母嫌弃吗?
站在一旁当盆景的男生叹了口气,看着徐芸和谭儒面对自己未来的教学问题不断的推让。
也就是到底是严一点还是严亿点之间的争执。
反正在饱经001折磨的涂寒和看来,大概也没什么的区别。
毕竟没什么能够比001在他心中留下的心理阴影更多了。
他漠然的看着这‘表面工程’的进度不断向前,叹了口气,然后将趴在空间里打瞌睡的小白虎吵醒,叫了出来。
当然,是带着些刻意解闷的叫唤。
“小白,”涂寒和眼中带了万般的潋滟,“你的拟态到底是牢底坐穿兽还是野猫啊。”
“要是我未来破产了,可以靠你卖身卖艺赚钱吗?”
被吓醒的007:???大白天的,做个人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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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徐芸和谭儒进行了长达半小时的友好商量后,他们成功的就涂寒和的训练达成了一致意见。
然后,涂寒和就被父母无情抛弃,让谭儒拎着给带着回了国家队。
因为特意去医院测了轮骨龄,涂寒和和谭儒。会面的地点就定在了医院旁边的咖啡店中。
然而,这医院和涂家挨得挺近,但和训练中心却跨越了十万八千里的距离。
最致命的是,谭儒的车技真的不能恭维。
当他们好不容易到了国家队所在的训练中心之后,原先面对父母还一副精神样的涂寒和犹如冬天里的小草,蔫了吧唧的,谭儒说十句话也应不上一句话。
反倒是是谭儒一副惊讶的模样:“怎么,你居然还晕车?”
“就你这副模样,还能转得起圈吗?”
真就是开车的人,不知道自己的车技如何。
男孩没有回应,只是无声地望着他。
涂寒和前世的影帝又不是水出来的,就算只是用一个眼神盯着人,只要他想,其中蕴藏的情绪也能被轻松捕捉到。
只不过,注意到的另有其人。
“哟,这不是咱们谭儒谭教练嘛,”
突然,在涂寒和的身后,一个雄厚的声音响起,然后一只手重重地拍了一下男生的肩。
把涂寒和吓的差点表情失控。
谭儒对于这个来人甚是熟悉,看着曾星津一副吊儿郎当把国家队当自己单位的模样,冷哼了一声。
“一大早上的,你这是刚睡醒就过来蹭饭了吗?”
曾星津是隔壁飞狐俱乐部的主教练,作为经常向国家输出人才的私人俱乐部,飞狐与国家队之间的联系十分密切。
而曾星津和谭儒之间的交集。可以说从七八年之前就开始了。
要总结起来就,都是蹭饭蹭出来的缘分。
谭儒和曾星津除了都是体育系统的高端人才外,还有一个共同的标签。
都是干饭人。
作为事业单位,国家队的伙食比隔壁飞狐俱乐部要好得不少,而曾星津在尝过一次国家队的食堂后便惊为天人,死活要赖在国家队里蹭饭。
甚至成功靠着两个队伍之间的关系,让国家队领导帮他特批了一张国家队的饭卡。
曾星津来国家队的次数比他去自己俱乐部带学生训练的次数还多。
熟练的到他甚至知道国家队的训练时间,如何能够错峰快速干饭。
谭儒倒不觉得自家单位的饭有多好吃。
但是因为每次训练时的高体力强度消耗,在训练的后半程他都会提前申请去补充能量。
然后孤独一人的在食堂里干饭。
一个来蹭吃,一个早退来找吃的。
两个人见多了早晚会聊上几句。
而曾星津就这么和谭儒熟识了起来。
曾星津听着谭儒的话倒也不生气,只是哈哈的笑了声。
“怎么,还不允许我早来?”
这位教练是个典型的哈尔滨汉子,大大咧咧的,在谭儒快要杀人的目光中,毫不客气的打量了一眼涂寒和。
“这就是你前几天说的好苗子?”
谭儒无情赶客:“你可以走了。”
不过曾星津压根没搭理他。
“不错嘛,”男人又一次用力地拍了拍涂寒和的肩,将原先有点耸着肩的涂寒和向后推了推。
“来小伙子,背挺直。”
曾星津的力很大,在涂寒和没有丝毫防备的情况下来了一记突袭。
打的男生肩胛骨有些暗暗发痛。
涂寒和委屈:“小白,我怀疑我内伤了。”
一大早上被涂寒和反复打扰的小白虎不为所动。
【哦。】
它冷漠地回应道。
【放心,帮你看过了,没什么事。】
【老实受着吧。】
要说看人的眼神,当教练多年的曾星津。缘是比新手上车的谭儒好得多。
就凭着刚刚那一记出其不意,曾星津就从男生下意识的反应中看到了不少东西。
“哟,你这回直接找了个练家子?”曾星津讶异,“看上去练的时间不短啊,肌肉记忆可都出来了。”
谭儒暗叫不好,原先放松的他警戒心顿起。
“这可是我家的。”他打断了曾星津的絮絮叨叨,率先的宣誓主权。
“我说不是没和你抢吗,”曾星津表情憨憨的笑了声,然后朝着谭儒打听起情况来。
“我就是有些好奇,哪个教练把孩子练到这个地步后还能放手给别人。”
虽然谭儒自己也不知道,这可涉及了他自己的商业机密。
谭儒闷闷的冷哼了声,没有回应他。
曾星津没有搭理好友的表现。
男人将目标转向了旁边这个又开始自动当起人形盆景试图降低存在感的男生。
“诶,小伙子啊,叔问你个问题,”曾星津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的欣赏,“你之前教练是哪位?怎么就将你给谭儒这小子了?”
为什么?因为自己成绩太差啊。
在这点上,涂寒和相信001数据对自己的评价。
他的回答堪称老实。
“因为教练觉得我天赋太差了,带不动。”
“他说,我是他近年来教过的最差的一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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