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星荼,在这段关系中,我永远是付出最多的那一个,我累了,不想再追逐着你了。”
“难道我没有付出吗?爱情是相互的,梦梦,我以为你懂。”
“不,爱情里也有多的一方和少的一方,是因为我当年先爱上你,所以你才跟我在一起的,对不对?其实你应该还有更多的选择的,对不对?”
“。。。”
秦星荼垂下眼睛,不再看我。。。
是不是你也和我一起在寻找
那种鱼只有幸福的人看得到
我知道这些日子你要承担多少哀伤
才可以面对破碎的梦想
“梦儿,你咋的了?家里的氧气催泪啊?”
牟小涛的话让我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赶忙吸了吸鼻子,摇头道:“没事儿,唱的真好!”
“真帅啊!我怎么觉得唱谢霆锋歌的男人都帅呢!”牟小涛深深地望向秦星荼和谢家麟,篝火映着的脸多了暖色调,再狠厉不羁的人,此时都柔软而明亮。
“牟小涛!”班长拿了一捧假花从后面递给牟小涛,抻着脖子嘱咐,“你们坐前排的去献花啊!”
“好嘞!”牟小涛伸手接过花,正要起身,班长又把她按回椅子上,“花是循环使用的,一会儿他们下台你再要回来。”
“那我不去了,这么没脸的事儿我不干。”牟小涛顺手把花塞我怀里,“你去吧,你脸皮比我厚。”
“?”这是如何得出的呢?
“关如梦,你去!”班长大手一挥,示意换人,他眼光打量了下我,嘟囔着:“咋还整个这造型呢?霹雳娇娃啊?”
我懒得理他,整理好情绪,起身向着篝火台走去,送就送呗,我送给谢家麟不就成了。
结果,眼看要走到那俩人面前时,隔壁班的女生一个箭步冲到我的前面,羞答答的递了一束真花交到谢家麟的手中,场面瞬间发生了逆转。
“关如梦!”我听到班长在不远处喊我,他夸张的挥舞着手臂指挥,“给秦星荼送去!”
我的脚步不得不调转方向,朝着低头弹吉他的秦星荼走去,像是走向一抹虚无的影像,我与他,穿过滚滚前尘,再无可能。
“哇!你看那女生!”台下的女生惊呼。
“什么路数啊!也太好笑了吧!”另一个人附和。
“她不就是那个好市民嘛,这女的感觉脑子怪怪的,白瞎这长相了。”
转身回到座位的路程并不远,我低着头,感受到周围群众对我投来意味不明的目光,他们懂什么?有能耐你们也活个两世看看!
“噗~关如梦,你真是奇女子。”
靳长夜凑到我耳边,用手拢着嘴轻声感叹。
要夸就大声点,这么含蓄谁能听到啊!
“咋插兜里了呢?”班长在后面跺脚跺得灰尘四起,一脸烂泥扶不上墙的懊恼,“我让你去献花,不是让你去插花,你给人家插兜里算怎么回事?一会儿他下台了你去要回来啊!下一个节目牟小涛去,你不能去了!”
“靳同学,看在你我同学一场的分子上,一会儿你去把假花要回来吧?”
我对着靳长夜眨着眼建议道。
“我不去。”靳长夜温柔且坚定的回绝了我,还加了一句:“太丢人了。”
“涛儿。。。”我转向我的右边,闪烁着莹莹泪光的大眼睛眨呀眨。
“我不去,今天跟你坐一起我都觉得丢人,你要不是我朋友,我也觉得你。。。”牟小涛用食指在太阳穴的位置转了转,脸上带着一种看到了屎的表情。
“朋友没得做了,你俩都给我记着!”
我撂下一句狠话后,再次站起身,要回来就要回来,怕他不成?
后台设在我们宿舍边上的一个平房里,里里外外挤满了准备表演的和表演结束的同学,我在房间的最里面找到了谢家麟。
“谢同学,秦星荼在吗?”
谢家麟正在卸脸上的妆,拿着一块卸妆棉狠命的擦着嘴,捣腾不出嘴来说话,伸手向着里面隔帘指了指。
我二话没说就“哗”地一下拉开帘子,脑袋后面响起一声“欸,他换衣服。。。”
为时已晚。
秦星荼的白衬衫已经脱了,上半身果着,正在低头解裤子,他慌乱的抬头时与我四目相对,隐约间,我还能看到鲜艳的布料露出了一条缝儿。。。
“关如梦!!!”
他的声音起先很大,随后意识到不宜声张后陡然变小,“把帘拉上!”
然而就这么寸,在我试图给他拉上帘的时候,帘不动了,上面的夹子卡在了杆子上,无论我怎么试图移动,都没有让它移动分毫。
眼看着外面越来越多的人走进休息室,往这边移动的脚步声渐渐近了,我急中生智,张开双臂,对着秦星荼低声道:“转过去!蹲下!”
他依言蹲下,快速重新穿好裤子,谢家麟将白衬衫从远处扔过来,并和我一起站着帮他挡住风光。
“那个,我是来要刚才的花的,我们班长说了,下个节目还要用。”
我对着秦星荼的后背解释来意。
“插兜里这事儿,关同学是从哪里得到的灵感?”
谢家麟插着兜笑嘻嘻地问我。
我眼神扫过他插着兜的手,对他说:“谢家麟,你别总插兜,到时候你经纪人cei(四声)你。”
“我经纪人?我还有经纪人?”
“有,happyboy,名次还不错,你好好练唱歌,我可以把以后大火的歌歌词给你默下来。”
谢家麟听了我的话,看我的眼神逐渐神秘莫测,他微微移动上身,欲言又止。
“当我瞎说,我总瞎说话。”有多嘴了,我立刻纠正。
说话间,秦星荼站起身,一双眸子几乎要喷出火来。
“花!”我伸出手,无视他的怒火。
“你给我解释下□□兜里这件事!”
他一只胳膊杵着我旁边的墙壁,歪着头问我,眼神不甚友善。
“你当时正弹吉他呢,不然能放哪儿?放你嘴里叼着?”我有理有据,据理力争。
“关如梦,我是不是给你脸了?”他声音低沉,咬着后槽牙问我。
“没有。”我略略思考后,实事求是的摇了摇头。
他似乎被我气到了,眼神落在一角,轻哼着笑了出来,对着谢家麟扬了扬下巴,“家麟,把花还她!”
“以后,少在我面前晃悠!”他举起食指重重地戳在了我的额头上,还挺疼的。
“彼此彼此。”
我拿着塑料花,眼神从他身上飘过,悠悠地说:“有人拉链没系好哦!”
眼角瞥到秦星荼突然低头查看,我的心情没来由地舒畅不少,趁着他还没要揍我,立刻小碎步冲出了休息室。
“关如梦,你耍我?”
“耍的就是你,大尾巴狼。”
走出休息室,抬头望见满目星空,我轻声对自己说:“还来得及,还来得及再活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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