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生把所见所闻传达给穆尔。
秦斯原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大佬你偷听啊?!”
……
穆尔一脸淡定:“合理窃听。”
“我感觉自己像是开了挂。”秦斯原对通过这个副本很有信心。
唐九洲并不乐观,陈万金还是越国细作,陈翩翩又站她爹这边,战争若是开始,不提越国,武国百姓不知多少会流离失所。
“九洲,别伤感了,不打仗我们就要死了。”秦斯原想得挺开:“你不能只为陌生人着想,不为我们着想啊。”
唐九洲:“应该有两全其美的做法。”
秦斯原安慰着:“穆尔这不是在努力嘛,叶将军要是不发布任务,那就只能完成国战任务。”
“活着,活着才是顶顶要紧的。”
秦斯原凑近穆尔:“话说国战关键是叶挺,叶挺要是不想打,国战开了也是输啊。”
一波明知是输的战争,有啥可打的必要?
夜色笼罩大地,穆尔躲在漆黑夜色中,将军府后门无人把守。
微风拂过,树叶被吹得摇曳生姿,静寂深夜传来人细碎脚步声。
陈万金左顾右盼,来到将军府后门,轻松翻、墙而过。
穆尔尾随陈万金进入将军府,左拐右拐拐到一个庭院。
许是叶挺太过自信,将军府守卫并不算森严,没人发现今晚将军府来了两个不速之客。
陈万金猫着身子,把一个火折子随手扔进房间。
火势渐渐起来,浓烟滚滚。
“走水啦!走水啦!”有小厮发现着火,慌忙喊道。
一时间,将军府内的寂静被打破,火势不算小,将军府的人们注意力都被吸引,叶将军披着外衣出来查看情况。
陈万金趁机溜进陈翩翩和叶挺的房间,穆尔一跃跳上房顶。
“翩翩你没事吧?”
陈翩翩有点儿懵:“我很好啊爹,你怎么来了?”
穆尔带的那句话模棱两可,陈万金还以为叶挺想对陈翩翩动手。
“你派来送信的人,她和叶挺关系匪浅,爹担心你已经暴露,今晚跟我走吧。”
陈翩翩:“不,我不能走。”
“一旦叶挺发现你在为越国做事,他会杀了你的。”陈万金着急地说。
陈翩翩非常淡定:“他永远不会发现,就如同他一直认为,爹你才是越国细作。”
陈万金不懂女儿陈翩翩的想法,为什么要将自己置于危险境地:“翩翩,你是不是……是不是爱上了叶挺?”
父女两个这个话题不是第一次聊,但这一次,陈翩翩保持沉默。
“我早该猜到的。”
在家国荣誉和私人感情上,陈翩翩一向处理得很好。
陈万金不是没有想过,放弃越国一切,在武国重新开始,但很多事,不是说放弃就能放弃,况且,陈翩翩在越国,还有一个孩子做人质。
手心手背都是肉,每一天都无异于在走钢丝。
陈翩翩美艳的脸上没有太多表情:“叶挺不会
对我动手,爹你放心。”
陈万金怎么可能放心:“翩翩,是时候做选择了。”
“我都想要。”
陈万金还想说什么,门外传来动静。
陈翩翩指挥道:“先躲在箱子里。”
听言,陈万金慌乱地躲在箱子里,陈翩翩故意用玉佩压出一条缝。
穆尔趴在房顶,关注着房内一举一动。
耳边传来门开的声音,接着陈翩翩说:“将军,外面没事吧?”
“没事,火势已经灭了,夫人别怕。”
话音刚落,箱子发出声响,叶挺目光落在暗红色箱子上。
“将军。”陈翩翩忙说:“我服侍将军就寝。”
叶挺盯着面前明艳动人的陈翩翩,道了声好。
第二天一早。
房顶上,叶挺背手而立,目睹陈翩翩偷偷送陈万金离开。
而就在不远处,穆尔悄悄注视着这一切。
另一边,玄戈找上了门。
秦斯原虽搞不懂玄戈来意,但还是倒了杯茶。
玄戈瞥了眼茶水:“她什么时候回来?”
“应该很快。”秦斯原说:“你也可以先跟我说,我回头转告给穆尔。”
玄戈神神在在地闭上眼睛,一副不愿多聊的架势。
穆尔回到悦来客栈墨轩包厢,看到正襟危坐的玄戈,边上站着秦斯原,何琳和唐九洲不见踪影。
“穆尔,你回来了。”秦斯原朝穆尔使了个眼色。
玄戈睁开眼睛:“你就是那个被叶将军破格选入殿选的穆尔?”
穆尔不置可否。
“我有事跟你商量,方便单独聊聊吗?”
秦斯原识趣地退出房间。
玄戈:“上次陈记棺材铺,你故意拦住我问我名字,是认识我吗?”
“我来自苗疆。”
见穆尔坦然承认,玄戈高声道:“你是苗疆人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苗疆人!”
“你脖子上的玉佛不要戴太长时间,苗疆圣女给的东西里面都有诅咒之力,对人体有损。”穆尔淡淡地说着。
玄戈摘下脖子上用红线串着的玉佛:“你怎么知道这块玉佛是苗疆圣女给我的?”
“我是不是问了句废话?”玄戈看到穆尔面色不快,干干地说:“我确实是玄戈。”
穆尔轻轻摩挲手指上的雪白戒指。
玄戈此次前来,是有事相求。
咬咬牙,玄戈说:“我跟你一样来自苗疆,你既然知道苗疆圣女给了我玉佛,应该知道我的身份吧。”
“我需要你的帮助。”
穆尔淡淡地噢了一声。
玄戈目光真诚,字字恳切:“国战在所难免,苗疆不可能独善其身,我们身为苗疆子民,要为苗疆做贡献。”
“如果我没猜错,你是苗疆王的人?”
穆尔没有作声。
玄戈以为自己猜对了:“你现在身份不同,有机会接触到武国高层,你懂我意思吧?”
“不懂。”
玄戈:“……”
“听说叶挺很欣赏你?”
穆尔转动手中雪白戒指:“你怎知,国战在所难免?
”
玄戈一怔,片刻后才回答:“我不知道。”
“你若是这种态度,那就没必要再聊了。”
玄戈:“我真不知道。”
穆尔起身离开墨轩包厢。
秦斯原看到穆尔下楼连忙跟上来:“玄戈有啥事啊?”
穆尔:“想把水搅浑。”
把水搅浑?秦斯原一脸茫然。
“哎,等等。”玄戈从墨轩包厢追下来。
穆尔故意走得慢些,让玄戈追上。
玄戈微微喘着,左右打量着:“此处人多,我们能不能回包厢说话?”
再次回到墨轩包厢,玄戈姿态低了许多:“你想知道什么?”
穆尔:“国战。”
这件事玄戈也不敢确定,虽说明面上来看,是武国和越国之间的战争,但据玄戈所知,齐国貌似也牵扯其中。
叶将军不支持国战,就意味着还要维持和平。
穆尔眼神示意继续。
“圣女需要东海夜明珠珠芯细粉炼制诅咒,而此物,正是越国国宝。”
玄戈接着道:“苗疆王性子内敛不张扬,不想掺和国战,但苗疆圣女,终究属于苗疆。”
通过玄戈所说,穆尔对苗疆有大概了解,看起来苗疆王和苗疆圣女不是父女关系,且两人想法不同。
玄戈:“你只需把玉佛送给叶挺儿子,不会有任何风险。”
玉佛玉质剔透,像是极为难得的玉料制作而成,拿来送礼也很合适。
穆尔笑。
“你笑什么?”
她笑玄戈打得一手好算盘,通过她让叶挺儿子死于非命,以此来促进国战。
“我不愿意。”
请求被拒绝,玄戈有些沉不住气:“苗疆王如果没有这个心思,就不会派你来武国,你要学会揣摩上意。”
“你我同为苗疆细作,应当互相帮助,你不要以为我是在求你!”
穆尔眼睛漆黑如墨,仿佛黑色深渊般让人猜不到她心中所想,她淡淡地看着玄戈:“我说,我不愿意。”
玄戈急了:“你可知我把此事汇报给圣女,你会有什么惩罚?不要以为苗疆王能护得住你。”
“随你。”
玄戈气得站起身,而后似是想到对方身份,强行把胸口闷气忍下来:“我没有针对你的意思,只是这件事对圣女很重要。”
对他也很重要。
如果他任务再失败,他将会被苗疆放弃。
“我会制造出叶挺儿子死于越国细作之手的假象,你不必担心。”
玄戈跟穆尔分析利弊,国战对大家都有好处,苗疆更可以从中获利。
穆尔仍没有改变主意的心思。
见好言相劝没用,玄戈转了转心思,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既然你不愿意,那我会亲自动手,如果我失手被擒,请你帮我把这块玉佩带回苗疆。”
穆尔瞥了眼玉佩,花纹简单,像是随处可见,随处可见到她前不久刚见过这样类似的玉佩。
她唇角微弯:“好。”
玄戈离开包厢时,眼角有一抹奸计得逞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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