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田自然知道庞德之名,他今天来找马超的主要目的,就是想知道庞德没入蜀的原因。
因为自己干涉历史的原因,这个位面的时间线已完全改变,马超在张鲁那边停留的时间很短暂,为何还是跟历史情节一模一样,蓝田不想这样的猛将白白便宜了曹操。
“既然庞将军如此勇武,孟起为何不一同带入益州?”蓝田好奇地问。
马超苦笑:“当时决定得仓促,令明(庞德)又突犯急症无法同行,所以我让他从兄庞柔留下照料,并把那百余部曲一并留下,这样张鲁知道我逃走才不会为难他们...”
“将军既然入蜀,为何不想办法把他们搭救出来?张鲁守在汉中弹丸之地,留在那边并非长久之计也。”蓝田摇摇头。
“主公与张鲁亦有仇怨,从汉中入蜀又全是险要山道,只要张鲁派人在关隘处盘查,他们几乎没有可能逃出来...”马超表现得无能为力。
蓝田心中笑马超天真,这种事情事在人为,不去努力怎么知道不行?刘备虽然与曹操处于对立,但是胡恪的商队有办法进入许都、邺城。
“若是我有计谋助庞将军逃出汉中,孟起以为如何?”蓝田意味深长地问。
“果真如此那我求之不得,素闻玄鸮先生智谋不在卧龙、凤雏之下,先生要是能设法把他们救出汉中,马超也能除却一块心病。”
“我会派人潜入汉中设法营救,但是孟起你需要亲笔作书,到时候才方便取信庞将军。”
“潜入汉中容易,但要救人出来...”马超有些犹豫。
“孟起大可放心,我已有万全之策,只要他们还在汉中,一个不少全能带出来。”蓝田胸有成竹的微笑。
马超见蓝田信心满满,心里立刻就有了底气,他立刻拿来纸笔当面书写,如果多些亲随在身边,自己的日子应该会好过些。
蓝田取得书信后,就告辞马超去赴徐庶之约,说有什么私事要请他帮忙。
高顺在路上好奇询问:“先生从未去过汉中,更不知道张鲁何人?但我观您成竹在胸,莫非有什么妙计不成?”
蓝田笑道:“书报署成立后,天下的情报都汇入泉陵,那是放出的探子够多,汉中的情况我自然清楚,张鲁的谋士杨松视财如命,只要派出几个机敏之人,让其携带财物贿赂杨松,救出这百余人不在话下。”
“可惜胡恪在交州有要事,否则他就是最佳人选。”高顺摇头叹息。
“胡恪不在他的商队在,其中不乏机敏通达之人,到时候用行商掩护进入汉中,以蚂蚁搬家的方式将人一个个送出关,我在修书给士载(邓艾)在蜀中接应,此计必能成功。”蓝田肯定地说道。
高顺听得眼前一亮,“先生依旧谋长,将来马孟起必将感激涕零,您就不怕刘将军猜忌?这可有结交朋党的嫌疑。”
蓝田掏出马超的书信递给高顺说道:“伯平你太不了解姐夫,他的胸怀非等闲之辈也比,这件事你去安排一下吧。”
“唯。”高顺不知道蓝田为何这般自信,但是他手里掌握着陷阵军,即便有什么变故他也不怕。
徐庶在荆州稳定下来后,在徐母的张罗下也已经娶妻,但不知是夫妻谁的缘故,经过张机几年的调理,最近两年才生下个儿子。
蓝田在城中买了些孩童吃食,与高顺一起来到江陵徐庶的家。
徐庶在母亲教导下为政清廉节俭,家中看不到任何华美的饰物,婢女仆从也不过数人而已,相对来说过得比较朴素。
蓝田带着礼品登门,徐庶把他们迎进厅堂,徐母和徐妻匆匆相见后,就回到后宅照顾幼子。
两人寒暄了几句之后,蓝田发现徐庶似乎有话要讲,但每每话到嘴边就戛然而止。
“元直,你我多年朋友,有什么话不妨明说。”蓝田皱起眉头。
徐庶尴尬地说:“子玉行事极有原则,不但刚正不阿而且不徇私枉法,这些年在荆南的名声很好,所以庶不知道该不该讲...”
蓝田感觉到徐庶有所求,连忙微笑着说:“我每每与人言,群经之首的《易经》,通篇归纳成一个‘变’字,只要懂得变通识进退,那么就能读懂《易经》,我虽然刚正不阿也不徇私枉法,但是为了元直如何不能破戒?”
徐庶听了有些感动,然后轻声解释:“这两年荆州的冬天也很寒冷,家母年事已高渐渐不能抵御风雪,听闻交州的气候十分温暖,到了冬天也是穿轻衣薄衫,子玉此去交州能否给我置个小院,等天冷后我把母亲送去过冬...”
蓝田一听好家伙,他突然想起了冬天去三亚过年,徐元直的想法简直超前,这份孝心就能让他彪炳史册。
“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别说在交州置个小院过冬,就算把这交州牧让给你,我想主公也应该会同意的。”蓝田笑得灿烂。
徐庶连忙摆手:“我知道交州对子玉很重要,主公应该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交州牧非子玉莫属,我还是留在江陵辅佐关将军,但这事恐怕要被母亲责骂...”
蓝田神秘地说:“元直都推到我身上就好了,权当是我孝敬给老夫人的,不过广信那边气候不及番禺,等我想办法把南海郡收复,到时候多准备些过冬的小院。”
“子玉想得真是周到,不过母亲现在年老体弱,在江陵还能找找张先生,去了交州不适应怎么办?
那边毕竟荒芜多瘴气,张先生年事已高现在很少问诊,已经居家编撰他的医书,余生肯定不会再离开江陵...”
徐庶犹豫起来,他担心徐母万一遇上急症,送回江陵来不及就麻烦了。
“元直常找仲景先生拿药,莫非忘了元化先生就在泉陵,他肯定会跟我一同去交州的,因为他的妻家也在那边,有这位神医在旁伯母定然无虞。”蓝田笑道。
“元化先生比仲景先生还长几岁,现在应该已近古稀之年,他身体还硬朗吗?”徐庶好奇地问,还真是关心则乱,自己竟然忘了神医华佗。
“他的身体好着呢。”蓝田心说这就是五禽戏的功劳,华佗现在精神矍铄再活十来年应该没问题,我以后也要时常操练起来。
徐庶点点头,“那我就放心了,此事就有劳子玉费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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