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吻后, 他们都有些气喘,区别在于气喘的程度不同而已。
他们贴着额头休息了一会,郁理回过神来, 突然不乐意了, 故意伸手在他的腹部轻轻摩挲着。
“……我错了, 再给你买一份。”甚尔果断认怂。
郁理轻哼两声,勉强原谅了他。
甚尔松了口气,三两口把自己手上已经融化得不能再融化的冰淇淋吃完,找了个公园把他们的手都清洗干净后, 回去给郁理重新买了个冰淇淋, 这次是香草味的。
一下子尝试了三种口味(?)的郁理彻底安分下来, 乖乖的被他牵着手, 继续走着。
“要换个地方吗?”看着递到他嘴边的冰淇淋,甚尔笑了笑, 顺从的啃了一口。
嗯, 香草味的第二好吃。
不过第一好吃的还是大小姐亲口喂的巧克力味。
想到这,他不自觉的舔了舔唇角,眼神幽深起来。
“把那边逛完吧, 如果没有什么好玩的,再换地方也不迟。”
只不过没想到,这个街道的末尾,竟然开着一家柏青哥店。
甚尔的dna动了,眼神一亮。
郁理也眼神一亮,不过不是因为这家柏青哥店, 而是这家店外面放着一张椅子, 上面有一只非常漂亮的布偶猫, 拥着一双圆溜溜的湛蓝色眼睛, 尾巴正在轻轻晃动着。
在甚尔因郁理的存在还有些犹豫着要不要去玩的时候,蓦然手一空,一眨眼一闭眼间,自家老婆就跟有着蓬松毛发的布偶猫贴贴了起来。
布偶猫在她的怀里,仰着头,甜甜地发出一声让人心软成一滩水般的叫声“喵~~”
粉粉嫩嫩的小爪子随意让郁理揉搓着。
啊,好可爱!
郁理周围散发出粉色的小花花,满脸桃色。
她兴冲冲地抱起布偶,脸与它松软的毛发触碰着,凑到他的面前:“甚尔,这只猫猫好可爱!”
甚尔的目光停留在了她的脸上:“嗯,可爱。”
“是吧是吧!呜呜呜,真的好可爱!”她把脸埋进了它蓬松的毛发间,疯狂的蹭了蹭,抱着它根本不愿意撒手。
甚尔:“……”
他看向它的目光逐渐不善起来。
“哈!”布偶猫对他哈了口气。
“嗯?怎么了?”听到它的哈气声,郁理抬头看了一下状况,就看到一人一猫四目相对。
布偶猫高冷的收回了与他对视的视线,收起利爪轻柔的用爪子拍了拍郁理的手背,见她望过来后,又指了指他们面前的柏青哥店。
“……要进去?”
“喵~”
郁理没有一丝犹豫,直接走进了店里。
看着一人一猫交流顺畅的甚尔:“……”
他沉默了一会,还是选择不跟动物计较,跟着走了进去。
郁理四处观望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这才反应过来这是一间柏青哥店,不过……
怎么没有人?
老板都没个人影。
“喵~”布偶猫从她的怀里跳了下来,踩着轻盈的猫步走到一台柏青哥机器前,跳了上去,转头对着郁理又“喵”了一声催促。
“诶,你想我玩吗?”郁理走了过去,把猫咪放在自己的腿上,坐好,“你确定吗?我可是很强的哦~”
“喵!”
“好吧……”她摸了摸它的毛发,喊道:“甚尔~给我钱!”
她今天穿的长裙,手机、钱包、钥匙、纸巾等,都在甚尔等身上。
“哦——”
甚尔把钱给她,自己在她旁边的机子上坐下,摩拳擦掌的玩了起来。
而郁理没有着
急上手玩,反而抚摸起布偶猫来,让它喉中发出了咕噜噜舒服的声响。
布偶猫舒服得在她的腿上融成一摊。
但它没忘记正事,半掀起好似美丽无边的蓝海般的眼瞳,催促她:“喵呜——!”
“知道啦知道啦,现在玩。”
郁理又摸了两把,才着手开始玩柏青哥。
然后在布偶猫的注视下,她打了个五连胜。
布偶猫:“……”
它本来懒洋洋的目光变得有些惊诧。
郁理继续,然后打了个十连胜。
它迟疑。
她接着打了个十五连胜。
它沉默。
二十连胜。
它伸出爪子,摁住了她想要继续的手,撒娇般的疯狂蹭着她。
“就说我很强的吧,你还不信。”
“喵……”
“好吧,我不玩了,但是要给我摸摸。”
“喵~”
甚尔:“……”所以他们到底是怎么交流顺畅的?
他不能理解,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有问题。
手里的动作不停,一顿操作猛如虎,可是机器却没有响起他想要它响起的音效。
甚尔看了看旁边的大小姐,又看了看自己的战况。
心情略复杂。
还有,这只猫怎么越看越碍眼。
?!
等等,贴贴就贴贴,你这只猫怎么还伸舌头舔他老婆的嘴唇!!!
甚尔瞪大了眼睛,伸手想把那只猫给提溜起来,扔出去,没想到他手一空,还被灵活跳起来的布偶拍了一爪子。
他见它动作利落的踩了一下他的肩膀,在空中划过一段优美的弧度,轻柔的落在了郁理的怀里,轻蔑地睨了他一眼。
甚尔:“???”
他是虚假的天与咒缚吧!
怎么连只猫都抓不住!
-
直到告别了那只布偶猫,甚尔还是在怀疑人生。
“哎呀,你抓不住它很正常。”郁理牵着他的手,脚踩着白线走路:“它是只大妖哦~”
“我感觉我也打不过,它是一只活了自己都记不清多久的大妖。”
“啊,这家店是好像是它无聊开的来着……”
她补充道。
甚尔:“?”
没有率先吐槽为什么一只妖怪要开一家柏青哥店,甚尔只是愣了一下,然后诧异道:“他是妖怪?!”
“是的哇——呜……”
突如其来的吻让她措手不及,吞下了她还未说完的话。
她推了推他的胸膛,但他不为所动。
他紧紧拥着她,吻着她甘甜的香唇,轻轻的咬/磨着,让她的唇覆盖上他的气味。
这次的吻是郁理制止住的,原因无他,他把她的嘴唇咬破了,让停还不停。
郁理捂住了她的唇,眼神满是控诉。
甚尔伸出手想要继续,却把被她抓住,狠狠咬了一口他的拇指,手指溢出了些许鲜血。
注视着拇指上的殷红,他像是不可控制的伸出舌头把血卷进嘴里。
对着一脸气鼓鼓的郁理,软下声音,有些委屈又有些忿忿:“他用舌头舔过你的嘴唇。”
“……它不是人。”
“可是它舔过。”
“……”
郁理沉默了,这才意识到他这反应好像是吃醋了,而且非要说性别的话,那只猫妖确实是男性。
虽然,在她的眼里,他只是它。
但转换一下身份,如果她是甚尔的话,她只会比他现在闹得更过分。
好吧。
“不许再咬我!”
瞬间理解了对方的郁理也不生气了,她主动搂住他的脖子,踮起脚,重新吻了上去。
……
甚尔眼底里尽是满足的喟叹,他俯身舔掉她嘴唇边遗留的水啧,她红润的唇瓣像带露的花朵,他摩挲了一下,随后从口袋里掏出湿纸巾,把她轻轻擦拭着嘴巴。
郁理气息有些不稳,白皙的脸上染上一层红晕,他没忍住,低头克制的在上面蜻蜓点水了一下。
他把郁理打横抱了起来,她双手习惯的搭在他的肩膀上,对方温热的鼻息扑洒在她的脸上,让她本来就有些发热的耳朵更热了。
他把她抱进不远处的一个公园里,找到一张椅子把她放下,帮她理了理散落的头发别致而后,声音低哑:“我去处理一下一直跟在身后的尾巴。”
她这副样子他可舍不得让人看见。
郁理眨了眨眼,若无其事的向某一个方向瞟了眼后,缓缓的对他点了点头。
甚尔把她的手机掏出,放到了她的手上,就匆匆离开了。
她有些奇怪的看着他的背影一会,不知道为什么他非要单独处理,但还是尊重他的想法,她耸了耸肩,打开手机玩了起来。
不过没过多久,她就发现头上投下了一道阴影。
她掀起了眼皮,看到眼前站着一个金色的少年双手插兜,以锐利的审视目光打量着她。
郁理盯着他的金发一会,很快的错开了视线,继续低头玩手机,并不理会。
虽然是金发,但是没安德鲁和花玲好看。
所以她没打算理会。
“脸确实长得不错,身材也还可以。”
“啧,但比你长得好、身材好的女人多的去了。”
“真不知道甚尔怎么喜欢你的,难道是因为你很好/操?”
对方过于露骨的视线以及话语让郁理眉头一皱。
就算是在美国读大学的期间,美国人说话有时候过于露骨、口无遮拦她也是遇见过不少,但是遭受对象都不是她,再加上大学里大多数都是高素质人群,所以让她长这么大没被别人这么说过。
“你有病?”
“哈?!你怎么敢这么对我说话的?!”
“甚尔他怎么没调/教好你?”
郁理:“……”
啊,是认识甚尔的那一群人……
确定了,他绝对是御三家之一的一员。
她从来不会跟脑瘫交流,所以她选择拨通报警电话。
“喂,跟你说话你就得回应我!突然的打什么电话!”
说着,他挑着眉,满脸烦躁不耐的伸手想抢走她的手机。
谁知,眼前这个穿着无袖白色连衣裙的浅茶发色少女,轻描淡写的撇了他一眼后,他就动不了了。
禅院直哉:“???”
他又尝试使劲,却还是纹丝不动。
禅院直哉瞪大了眼睛,惊恐道:“喂!女人,你到底对我做了些什么!”
他的身上完全没有一丝的咒力痕迹。
但他确实是动不了。
“喂!说话!”
见对方不理会他,他大声嚷嚷。
“喂,你好,我想报警,我被人骚扰了,地址是x x x x x……”
“啧,你报什么警!给我挂断!”
“嗯,是的,没错。我已经控制住了,请不要担心,尽快安排人过来就好。”
“我·说·让·你·挂·断·电·话——!你这个混……!”
接下来禅院直哉说不出话来了。
因为他被黑发男人紧紧拽住头发,男人脸上像是摸了一层寒霜,盯着他的绿眸异常的诡谲阴郁,浑
身上下散发着凉洌杀气。
“甚尔!”虽然意识到危险,但还是莫名兴奋的禅院直哉高兴的喊道。
“嘭。”
“大小姐,他还对你说了些什么?”
他的声音很冷,就算是对着她说话时想要缓和下来,但还是失败了。
郁理沉默:“……”
她复述不出来……
“嘶,干嘛啦——我跟你说甚尔,你这么调/教女人是不行的,你看她这副模样!”
“嘭。”
“嘭。”
“嘭。”
甚尔面无表情的拎着他的脑袋砸在一旁的路灯柱上,禅院直哉的脸上瞬间鲜血淋漓,浸湿了他的双眼。但这只是开始——
黑发男子毫不留情的支起膝盖朝他的腹部袭去后,不管他的反应,在一手攥紧他的头发让他抬头的同时,另一只手向他砸去。
禅院直哉说彻底不出话来了。
黑发男人像是觉得很不够,还想继续。
“甚尔。”郁理摇摇头,阻止道:“够了。”
“可是……”
他皱着眉,不是很情愿就这么放过他。
“为了一个脑瘫去警局吃扒饭,并不值得,就算是警察厅的猪扒饭确实还挺好吃的。”
虽然她也不爽,但如果要报复,不应该在这明晃晃的场所。
主要是因为她刚刚报了警。
郁理冷漠转眸看了似乎已经昏迷了的禅院直哉片刻后,转移视线看向甚尔,她缓缓朝他张开了双手,忽而眉眼弯弯,茶色的眼眸似是被揉进了星辰,将他心底某个阴暗的角落照亮,酥酥的,也暖暖的。
“要抱抱吗?”
甚尔突然理智回笼,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变得越来越快,拎着禅院直哉的手骤然一松,嘴唇蠕动了半响,才沉声道: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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